隨著命令的下達,位于蘇希尼奇附近的幾座城市的守軍,都積極地行動起來。更新最快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集結號了所需的物資,并在最短的時間內,用卡車將這些物資送到了難民即將通行的道路兩側,建立足夠數量的補給點和取暖點。
從蘇希尼奇逃難出來的人們,在走了十幾個時后,正在又累又餓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面路邊的空地上,出現了一片帳篷,隱約還有一陣陣香味傳來。但這一切并沒有引起他們足夠的重視,大家都以為這是一個軍隊的專用補給點,為了不惹麻煩,還紛紛特意加快了腳步,想盡快通過這里。
誰知道他們剛走到帳篷附近,就有幾名軍人拉住了他們的去路,還沖他們大聲地喊:“同志們,你們都累了,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到帳篷里去取取暖,吃點東西再走。”
軍人喊完后,難民們卻沒有什么反應,只是一臉麻木地望著對方,仿佛軍人不是在和自己話一樣。帶隊的上士見站在路上的難民都站在遠處沒動,以為大家沒聽到,又提高嗓門喊了一遍。
這次有個包著頭巾的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走到他的面前,試探地問:“軍人人同志,您是在和我們話嗎?”
“沒錯,老大娘。”上士深怕老太太年老耳聾,有意提高嗓門對她:“我們根據上級的命令,在這里給你們設立補給點和取暖處,你們走了這么久,一定又冷又餓了吧。走吧,進去吃點東西,烤會兒火再繼續走吧。”
他擔心老太太不相信自己的話,完以后,便拉著她朝帳篷走去。老太太跟著上士來到了一個敞開的帳篷前,看到里面擺了一張大木桌,上面擺著兩個陶瓷大桶,里面冒著熱騰騰的蒸汽,旁邊的竹筐里擺滿了面包片。
見到老太太在上士的攙扶下過來,一個穿著白圍裙的炊事員,彎腰從桌下拿起一個陶瓷盆,舀了一勺熱湯倒進盆里,遞給了老太太,嘴里道:“你喝完湯以后,千萬別把盆帶走,否則后面來的人,就沒有辦法喝湯了。”
上士從竹筐拿出兩片面包,塞進了老太太的手里,用手一指不遠處的一頂大帳篷,對她道:“老大娘,那里就是取暖處,你可以到里面去吃東西。”
等老太太走開后,上士轉過身,面對還呆站在路上的難民,提高嗓門喊道:“喂,同志們,你們還在發什么呆,快點過來吃東西啊!”
上士帶著老太太去領取熱湯和面包的一幕,雖然被不少人看到了,但大家都不敢相信是真的。直到上士又沖著他們喊了幾遍,這些人才確認這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實的事情。于是大家便一擁而上,跑到發放熱湯和面包的帳篷前排起了長隊。
正當難民在新建立的補給點上,領取食品和取暖的時候,德軍的轟炸機已結束了對蘇希尼奇的轟炸,得意洋洋地返航了。
由于敵機的飛行高度過高,遠遠超過了高射機槍連的射程,奧夏寧娜和她的部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從自己的頭頂飛過,朝著西面飛去。
敵機離開后不久,一名戰士從森林里的帳篷中跑出,邊跑邊喊:“中尉同志,您的電話,是切爾內紹夫將軍打來的。”
奧夏寧娜跑著來到帳篷里,拿起放在木桌的電話,禮貌地:“您好,將軍同志,我是奧夏寧娜中尉,請問您有什么指示?”
“中尉同志,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切爾內紹夫在電話里怒氣沖沖地:“為什么敵人的轟炸機兩次從你的防區經過,你們都沒有開火。”
來聽到切爾內紹夫發火時,奧夏寧娜心里還一陣陣發毛,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搞清楚是對方因為自己沒有向敵機開火,而在大發雷霆,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她對著話筒解釋:“將軍同志,請您聽我解釋,高射機槍只能打擊距離在兩千米以內的敵人低空目標,而從我們防空陣地上空經過的德軍轟炸機,都超過了這個高度,就算我們開火,也是浪費子彈。”
羅科索夫斯基此刻正在切爾內紹夫的指揮部里,他聽到了奧夏寧娜的答復后,微微頷首,對切爾內紹夫:“既然敵人超過了高射機槍的有效射程,就算開火也沒有效果,反而還暴露了我們的防空陣地。她這樣做,是完正確的。”
在羅科索夫斯基對此事已經表了態,切爾內紹夫也不好再在此事上糾纏,只好含糊其辭:“好吧,既然是這樣,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等敵機再進入你們防空區域的時候,一定要想方設法將它們打下來。”
羅科索夫斯基等切爾內紹夫打完電話以后,對他道:“將軍同志,我這次到你們師來,是為了給幾名戰士授勛的。”
聽司令員要給自己手下的戰士授勛,切爾內紹夫頓時眼前一亮,連忙追問道:“司令員同志,不知道您打算給誰授勛啊。”
“就是來自華夏的那幾名戰士,”羅科索夫斯基對切爾內紹夫道:“他們的這次偵察任務完成得很好,不光率先向我們報告敵人出逃的消息,讓我們兵不血刃地奪取了這座城市。同時,他們還搞到了敵人在我們的追擊路線上設法的情況,使部隊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參謀長,”切爾內紹夫等羅科索夫斯基一完,便沖著在旁邊忙碌的師參謀長喊道:“到我這里來一下。”
“師長同志,”師參謀長連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快步來到了羅科索夫斯基和切爾內紹夫的面前站定,禮貌地問:“請問您有什么指示!”
“給我找一壺酒過來。”切爾內紹夫命令道。
“找酒?!”參謀長聽到這道命令,不禁瞪大了眼睛望著切爾內紹夫,低聲地:“師長同志,我們隨時可能和敵人的地面部隊展開交戰,現在喝酒,不太合適吧?”
“參謀長,你搞錯了。”切爾內紹夫沖著參謀長擺了擺手,笑著:“司令員同志打算給師里的幾位戰士授勛,按照俄羅斯軍隊的傳統,勛章要用酒泡過才吉利。”
“明白了,師長同志。請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給您找酒。”參謀長完,就快步地跑出去了指揮部,幫切爾內紹夫找酒去了。
羅科索夫斯基對于這樣的傳統不太熟悉,但在這種情況下,又不好開口問切爾內紹夫,只能強壓住心中的好奇,繼續一言不發地保持著沉默。
參謀長出去沒有多長時間,便拎著一個軍用水壺跑了回來,遞到了切爾內紹夫的手里,一臉激動地:“師長同志,這是您要的酒。”
十幾分鐘后,羅科索夫斯基和切爾內紹夫便出現在了祝振東他們排所在的陣地上。在光線昏暗的掩蔽部里,祝振東、李木子、唐三水、陳卒四人站成一排,面向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兩位將軍。
羅科索夫斯基沖切爾內紹夫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即向前一步,表情莊重對四人大聲地道:“同志們,為了表彰你們在執行戰斗任務中,所表現出來的勇敢主義和英雄主義,特授予你們三人軍功章。”
聽到是軍功章而不是勛章,祝振東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他看到師長切爾內紹夫從司令員的手里接過了四枚軍功章,扔進了一個陶瓷茶缸里,然后拿起一個水壺,擰開蓋子,朝你們咕咚咕咚地倒水。
但很快,老祝就發現切爾內紹夫往杯子里倒的不是水,而是伏特加。他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正在倒酒的師長。
切爾內紹夫察覺到面前四位戰士異樣的表情,連忙笑著對他們解釋:“這是俄羅斯軍隊的傳統,用酒浸泡勛章,就表示這不是最后一枚,以后還會獲得許多。”完,他將杯子遞到老祝的面前,示意他喝下去。
老祝接過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轉身遞給了旁邊的李木子,木子喝了后,再遞給唐三水。等杯子轉了一圈,重新回到切爾內紹夫的手里時,杯子里的伏特加已經喝得一干二凈。切爾內紹夫伸手撈出了軍功章,在一名部下的配合下,給四位抗聯戰士一一佩戴上了軍功章。
等完成這一切后,切爾內紹夫后退兩步,和羅科索夫斯基站在一起,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四位戰士。但等了一會兒后,發現四名戰士還是像木頭似的站著不動,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厲聲問道:“你們為什么不話,難道你們不知道獲得勛章后應該點什么嗎?”
“為蘇維埃服務!”祝振東連忙大聲地道。
“沒錯,就是應該這么。”切爾內紹夫在夸獎了老祝一聲后,又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三名戰士。
三人立即有樣學樣地大聲:“為蘇維埃服務!”
羅科索夫斯基上前一步,將四人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后,和善地笑著:“來自華夏的同志們,我想一句,你們都是好樣的!”完,便伸出手去,和四個人一一握手。
簡單的授勛儀式還沒有完結束,外面忽然傳來機槍射擊的聲音。祝振東的反應最快,已一個健步沖到了墻邊,抓起自己靠在槍架上的步槍。接著李木子、唐三水、陳卒也沖了過來,紛紛抓起自己的步槍,準備隨時沖出去。
“等一等,”羅科索夫斯基側耳聽了聽外面的激烈槍聲,皺著眉頭:“這好像是高射機槍在響,切爾內紹夫將軍,我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人來到外面的戰壕后,站直身體朝槍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在陣地后方的不遠處,就是高射機槍連的防空陣地,正中擺成三角形的三挺機槍,正在朝著空中射擊。
羅科索夫斯基仰頭朝空中望去,只見天空中有一架敵機在盤旋,竭力地躲閃著地面射出來的機槍子彈。
“是敵人的偵察機。”切爾內紹夫一樣就看出在空中盤旋的機型,有些著急地對羅科索夫斯基:“敵機的高度太高,我擔心高射機槍連這樣射擊,就是浪費子彈。”
敵機看到地面的高射機槍不能奈何自己,便發地囂張起來。原可以直接飛走的,但它就是不肯離開,一直在防空陣地的上方盤旋,戲弄地面的防空部隊。
羅科索夫斯基凝神朝高射機槍陣地的方向望去,只見奧夏寧娜手持著信號旗,站在高射機槍旁指揮著。他很快就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周圍的六挺機槍雖然也在不停地調整著角度,但始終沒有射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看到這一幕,他對旁邊的切爾內紹夫:“將軍同志,我們就待在這里看好戲吧。假如敵機再不飛走的話,我相信很快就會被我們的戰士打下來。”
“可是,司令員同志。”切爾內紹夫沒察覺到防空陣地上的異樣,只是指著空中:“您瞧瞧,我們的高射機槍都發射了多少子彈,但連敵機的邊都沒挨著。我看要不了多久,敵人的飛機就會逃之夭夭了。”
“是敵人的偵察機。”切爾內紹夫一樣就看出在空中盤旋的機型,有些著急地對羅科索夫斯基:“敵機的高度太高,我擔心高射機槍連這樣射擊,就是浪費子彈。”
敵機看到地面的高射機槍不能奈何自己,便發地囂張起來。原可以直接飛走的,但它就是不肯離開,一直在防空陣地的上方盤旋,戲弄地面的防空部隊。
羅科索夫斯基凝神朝高射機槍陣地的方向望去,只見奧夏寧娜手持著信號旗,站在高射機槍旁指揮著。他很快就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周圍的六挺機槍雖然也在不停地調整著角度,但始終沒有射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看到這一幕,他對旁邊的切爾內紹夫:“將軍同志,我們就待在這里看好戲吧。假如敵機再不飛走的話,我相信很快就會被我們的戰士打下來。”
“可是,司令員同志。”切爾內紹夫沒察覺到防空陣地上的異樣,只是指著空中:“您瞧瞧,我們的高射機槍都發射了多少子彈,但連敵機的邊都沒挨著。我看要不了多久,敵人的飛機就會逃之夭夭了。”
“可是,司令員同志。”切爾內紹夫沒察覺到防空陣地上的異樣,只是指著空中:“您瞧瞧,我們的高射機槍都發射了多少子彈,但連敵機的邊都沒挨著。我看要不了多久,敵人的飛機就會逃之夭夭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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