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科索夫斯基跟著烏斯季諾夫來到靶場,觀看了樣槍的射擊。rg
等射擊結束后,兩人來到了靶場的辦公室。羅科索夫斯基開口道:“人民委員同志,您都看到了,樣槍的性能完能適應戰(zhàn)場。我再一次懇求您,立即將這種槍械進行量產,以便能盡快列裝部隊。”
“不行啊,羅科索夫斯基同志。”烏斯季諾夫等羅科索夫斯基完后,面帶微笑但態(tài)度堅決地:“我還是那句話,在沒有完成面的測試之前,這種新式突擊步槍是不能投入正規(guī)生產的,我要對我軍指戰(zhàn)員的生命負責。”
“人民委員同志,”羅科索夫斯基耐著性子道:“假如不能再軍列裝的話,您能不能破例為中央方面軍生產兩萬支……”
羅科索夫斯基的話還沒有完,就被烏斯季諾夫抬手打斷了后,后者態(tài)度強硬地:“如果光是生產槍械,還不算什么大事,但這種突擊步槍用的是新型的中間威力彈,也就是常的短筒子彈。我們如果生產了兩萬支步槍裝備部隊,那么就必須再單獨開辟一條子彈生產線,來為你們專門提供子彈。這樣做,勢必會對我們繁忙的軍工生產造成影響……”
兩人為了是否該讓這種新式步槍投入戰(zhàn)場的事情,展開了激烈的爭論,但誰也沒法服對方。不過最后的勝利者還是烏斯季諾夫,因為他武器裝備人民委員會的委員,生產什么武器,不生產什么武器,都有他了算。
因為生產突擊步槍的事情沒談妥,羅科索夫斯基是帶著一股怒氣離開靶場,以至于進入鮑里索娃家單元樓時,連主動和自己打招呼的那位大媽都沒有搭理。
羅科索夫斯基來到鮑里索娃的門前,在抬手敲門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樣子,會把鮑里索娃嚇壞的。他把手收了回來,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煙,準備在門外抽一支煙,等情緒平穩(wěn)以后再進門。
他剛把煙叼在嘴里,還沒等點燃,房門忽然打開了,鮑里索娃從里面探出半邊身子,左右張望一下,伸手將羅科索夫斯基拉進了房間。
鮑里索娃關上房門后,還有點不樂意地問:“科斯契卡,你來了以后,為什么不敲門?”
羅科索夫斯基有些尷尬地:“我想在門外抽支煙再進來。”
“難道我家里就不能抽煙嗎?如果不是我聽到了你的腳步聲,專門出去看看,你估計還站在走廊上抽煙呢。”鮑里索娃將羅科索夫斯基仔細打量一番后,憑著女人的直覺,猜到他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和烏斯季諾夫同志有關系。”
羅科索夫斯基點了點頭,牽著鮑里索娃的手,來到屋里的沙發(fā)上坐下,開口道:“我們?yōu)榱斯ぷ魃系氖虑椋l(fā)生了一點爭執(zhí),吵得很厲害。”
鮑里索娃挽住羅科索夫斯基的手臂,把頭歪在他的肩上,安慰他:“科斯契卡,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發(fā)生一點爭執(zhí)是再正常不過的。我和我的副手,也經常發(fā)生爭執(zhí)。”
“今天晚上吃什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來鮑里索娃這里一趟,不能為了這種不開心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心情,羅科索夫斯基連忙岔開話題問道:“我都已經餓了。”
“早就為你準備好了,”鮑里索娃甜甜地笑了一下,拉著羅科索夫斯基的手來到了餐桌旁,揭開一個個反扣著的盤子,露出了下面的菜肴:有土豆燉羊肉、熱騰騰的紅菜湯、切好的干腸,以及抹了黃油的面包片。“親愛的,請坐吧!”
她招呼羅科索夫斯基坐下后,又走到了一個柜子前,打開玻璃格子門,取出一瓶紅酒和兩個水晶酒杯,走回羅科索夫斯基的身邊坐下,試探地問:“喝一點酒沒問題吧?”
羅科索夫斯基聽出鮑里索娃的畫外之音,是問自己今晚是否離開。他先是搖了搖頭嗎,隨后又點點頭,道:“沒關系,我今晚不回前線,我們可以一起喝點。”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么,鮑里索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將一個酒杯放在羅科索夫斯基的面前,給他倒了半杯酒,又給自己的酒杯里倒了同樣數量的酒,隨后舉起酒杯對羅科索夫斯基:“親愛的,為我們的重逢,干杯!”
“干杯!”兩只酒杯便碰在了一起。
放下酒杯,鮑里索娃問羅科索夫斯基:“親愛的,聽在這次庫爾斯克會戰(zhàn)中,你的中央方面軍戰(zhàn)功著,對嗎?”
“戰(zhàn)果肯定是有的。”羅科索夫斯基一邊吃東西,一邊心不在焉地:“但要到戰(zhàn)功著,就有點不準確了。戰(zhàn)役結束后,斯大林同志曾經給表現(xiàn)突出的幾位方面軍司令員授勛,而我卻不是其中的一員,證明我的表現(xiàn)和友軍的首長比起來,還要欠缺一些。”
“你覺得這場戰(zhàn)爭,還會持續(xù)多久?”鮑里索娃問這話時,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針扎了一下似的,因為戰(zhàn)爭結束,意味著她就要與羅科索夫斯基永久地分開。
羅科索夫斯基沒有察覺到鮑里索娃的異常,而是自顧自地:“我軍在取得了庫爾斯克會戰(zhàn)的勝利后,便取得了戰(zhàn)場的主動權。我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向德軍發(fā)起主動進攻,只要把他們趕出我們的國土,那么戰(zhàn)爭離結束就不遠了。”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么,鮑里索娃的鼻子一酸,眼淚立即不爭氣地落了下來。看到鮑里索娃忽然哭了起來,羅科索夫斯基不知道自己錯了什么,連忙抬手去幫她擦眼淚,同時嘴里還問道:“鮑里索娃,這是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哭起來了?”
“只有在戰(zhàn)爭期間,你的心里才會想著我。”鮑里索娃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傷心地道:“要是戰(zhàn)爭結束了,你就會離開我,回到你的妻子身邊,那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正想安慰鮑里索娃的羅科索夫斯基,聽她這么一,不禁愣住了,他心想鮑里索娃的都是實情,不管他在戰(zhàn)爭期間和那位異性關系密切,自己的上下級都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一旦戰(zhàn)爭結束,自己還和其她的女人糾纏不清的話,就會直接威脅到自己的前途。
好在鮑里索娃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在短暫的傷心之后,她擦干凈臉上的淚水,強顏歡笑地對羅科索夫斯基:“親愛的,別這些不痛快的事情,我們繼續(xù)喝酒。”
由于有了心事,鮑里索娃喝酒就喝得特別猛,幾乎是酒一倒進杯子,便一口喝光。沒過多久,桌上的那瓶紅酒就被喝得干干凈凈。
見鮑里索娃喝醉了,羅科索夫斯基連忙上前抱起她放在了床上。正準備去收拾桌子,卻被不省人事的鮑里索娃伸手抱住腰部。他試圖掙脫出來,但發(fā)現(xiàn)他用力,鮑里索娃抱得緊,他苦笑了一身,只能在床沿坐下,聽任對方抱住自己不放。
……
一夜無話。
等天亮的時候,鮑里索娃從睡眠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躺了一個人,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后想起昨天羅科索夫斯基到自己的家里做客,自己還和他喝酒來著,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又是怎么睡到床上的細節(jié),她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鮑里索娃剛一動,就把羅科索夫斯基驚醒了,他微笑著問鮑里索娃:“你醒了?”
鮑里索娃這才發(fā)現(xiàn),羅科索夫斯基還穿著進門時的服裝,歪著身子躺在床邊,不禁驚詫地問:“親愛的,你怎么睡在床邊呢,不怕掉到床下去啊。”
羅科索夫斯基苦笑著:“昨晚你喝醉了,我抱你上床。誰知你一到床上,就緊緊地保抱住我不肯松手,所以我只能和衣躺下……”
聽完羅科索夫斯基的解釋后,鮑里索娃頓時大囧。她連忙坐直身體,關切地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手腳都麻木了,”羅科索夫斯基趁機翻個身,朝床的里面睡進去了一點,長噓一口氣道:“現(xiàn)在的感覺好多了。”
“我去給你做早餐。”鮑里索娃連忙下了床,套上鞋便朝著廚房跑過去。
羅科索夫斯基知道鮑里索娃肯定會先收拾桌子,然后再給自己做早餐,沒有半個時,是無法做好早餐的,他便閉上眼睛睡回籠覺。
鮑里索娃的手腳還是非常麻利的,她收拾完桌上的殘羹剩飯,又用了十來分鐘,便給羅科索夫斯基做好一頓豐盛的早餐。
兩人坐在桌邊吃早餐時,鮑里索娃忍不住開口問道:“科斯契卡,你就要回前線去了嗎?”見羅科索夫斯基點頭表示肯定,又繼續(xù)問道,“難道在莫斯科休息一兩天都不行嗎?”
“不行。”羅科索夫斯基想到即將開始的進攻戰(zhàn)役,便搖著頭:“部隊很快就有任務,作為方面軍司令員,我怎么能不待在指揮部呢?”
“大營又準備在什么地方發(fā)起進攻了?”鮑里索娃剛問完這句話,便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這些都是重要的軍事機密,自己一個老百姓哪有資格知道,于是她連忙補充:“如果你不方便,就別了。保密條令,我是知道的。”對于如此善解人意的鮑里索娃,羅科索夫斯基咧嘴笑了笑,表示默認了她的法。
等吃完早餐,羅科索夫斯基問鮑里索娃:“你什么時候去上班?”
鮑里索娃抬手看了看表,回答:“還有半個時才到上班時間,從這里到辦公室,最多十分鐘,我還可以陪你再坐一會兒。”
“既然你快到上班時間了,那就別耽誤了。”羅科索夫斯基一邊起身收拾餐具,一邊催促鮑里索娃:“再耽誤的話,上班就會遲到了。”
“那你呢?”鮑里索娃望著羅科索夫斯基問道:“你待會兒準備去什么地方?”
“在附近停著一輛車,”羅科索夫斯基朝窗外努了努嘴,道:“只要我從樓里出去,那輛車就會將我送到機場,然后我就會乘飛機返回前線。”
“親愛的,”鮑里索娃從后面抱著正在洗餐具的羅科索夫斯基,依依不舍地:“我舍不得你,假如時間能在這一刻完停止,那有多好啊。”
羅科索夫斯基將餐具放進旁邊的碗柜里,轉身抱著了鮑里索娃,柔聲道:“鮑里索娃,雖然我們馬上就要分離了,但是請你放心,只要我有時間,就會回莫斯科來看你的。”
對兩人來,甜蜜的時刻過得總是很快。十幾分鐘一晃就過,兩人收拾好了東西,肩并肩地朝樓下走去。
剛走出房門,就從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轎車里鉆出一名司機,他快步地跑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抬手敬禮后,報告:“將軍同志,請上車吧,我奉命送您去機場。”
當著外人的面,羅科索夫斯基不能再和鮑里索娃擁抱,他只好伸出手去,握住了鮑里索娃的手,“我走了,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體。”
鮑里索娃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哽咽地:“我會的。前線太危險,你要多注意安。”
羅科索夫斯基坐進車里,關上了車門,朝還站在原地的鮑里索娃揮了揮手,隨后吩咐司機:“開車,我們去機場。”
望著羅科索夫斯基所乘坐的轎車漸行漸遠,鮑里索娃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了下來,她不知道這次分別后,要等多久,才有機會再見到羅科索夫斯基,心情顯得格外惆悵。
羅科索夫斯基所乘坐的黑色轎車,在空曠的街道上行駛了半個時后,終于來到了城郊的軍用機場。看到羅科索夫斯基從車里下來,一名穿著飛行員制服的女軍官,立即跑過來向他報告:“您好,將軍同志,我是第587俯沖轟炸機團的參謀長凱瑟琳諾娃上尉,我奉命送您返回前線。”
望著停在不遠處的雙座轟炸機,羅科索夫斯基好奇地問道:“上尉同志,我們就乘那架飛機回前線嗎?”
“是的,將軍同志。”凱瑟琳諾娃點著頭回答:“請您放心,我是團里的優(yōu)秀飛行員,就算沒有戰(zhàn)斗機的護航,我也能將您平安地送回前線。”
“好了,上尉同志。”羅科索夫斯基等她一完,立即吩咐道:“去做起飛準備吧,我們的時間不多,我要盡快趕回方面軍司令部。”
凱瑟琳諾娃答應一聲,轉身朝自己駕駛的轟炸機跑去,去做起飛前的準備工作。而羅科索夫斯基則對送自己來的司機道:“司機同志,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到機場來。”
司機大聲地:“為蘇維埃祖國服務!”完,轉身朝停在跑道上的轎車走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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