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唐人演練后,法茲勒一會一個想法,甚至打算在談判中加入所要鑄造火炮的條款,但又被他一一否定。
就算那些東方來的人再愚蠢,也不可能將軍國利器平白的拱手相讓。
遠(yuǎn)處的吶喊與歡呼聲都被法茲勒忽略,站在半成品的箭樓上忽而皺眉,忽而發(fā)笑,弄的賽義德以為這位帝國的親王出現(xiàn)了精神問題。
“賽義德,這箭樓上風(fēng)大,咱們不如下去看看!”
箭樓上的風(fēng)雖然大,但勝在視野開闊,如果下去的話,視線就會被兩人多高的寨墻遮擋了大半,肯定不如這里看的更清楚啊。
賽義德搞不明白,法茲勒為什么對觀看外面的唐兵演練失去了興趣,但還是順從的扶著他慢慢的爬了下去。
下了箭樓以后,法茲勒蒼白的臉上漸漸恢復(fù)了點血色,似乎剛剛因為畏高而產(chǎn)生的不利情緒都消散了個干凈,又開始侃侃而談了。
法茲勒進一步的提出了他的想法,打算派遣商人到東方去,專門搜羅懂得鑄造火炮的工匠,不惜以重金,甚至武力為手段。
第一次,賽義德一一表示贊同。
“親王殿下,唐兵的演練才剛剛開始,咱們有這么好的機會,難道不多觀察一會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法茲勒心滿意足的揮揮手。
“練兵之法在于精髓,現(xiàn)在我們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精髓,又何必再浪費時間呢?倒不如回去,敞開肚子,好好的吃喝一頓!”
也許是路上餓的狠了,還沒到晚間放飯的時間,法茲勒的獨自就又已經(jīng)咕咕亂叫了。
果然,正如那軍吏所說,放飯的時間剛到。便有神武軍中的軍士端來了飯食,只不過比起中午時的酒肉,稍顯簡單了一些。
發(fā)硬的烤制面餅,酸溜溜的兩大大碗肉湯,這就是晚飯的全部。
法茲勒抱怨著唐人慢待自己,要求按照中午的標(biāo)準(zhǔn)提供酒肉,卻被軍吏頂了回去。
“軍中上下不論官階,同吃同住,就連丞相也是吃咱這肉湯泡餅,貴使應(yīng)當(dāng)入鄉(xiāng)隨俗才是!”
法茲勒以銅勺在大陶碗盛著的酸湯中攪動著,果然可以撈出幾條羊肉來。
比起滿腹牢騷的法茲勒,賽義德卻吃的津津有味。
他的生活雖然優(yōu)渥父祖,但跑商的艱辛也是不比行軍打仗的,風(fēng)餐露宿,甚至面對生死危險,這些歷練,使得他可以如常面對一切。
再說,雖然不太適應(yīng)這酸肉湯泡餅的味道,可比起一般的軍隊飯食,實在已經(jīng)算得上豪華了。
畢竟湯是熱氣騰騰的,里面還有些羊肉,烤餅雖硬,然則餅上星星點點的沾著胡麻,都顯示這是經(jīng)過精心制作而成的。
法茲勒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便道:
“這樣粗制濫造的食物你也吃得下?”
賽義德平靜的答道:
“親王殿下,咱們一路缺吃少穿,如果能有這熱湯烤餅,簡直幸福死了呢!”
法茲勒無語,只覺得這個商人有時候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親王殿下可能不知道,在帝國的軍中,即便是百夫長能吃上這種飯食也算不錯的待遇了!”
賽義德的話挑起了法茲勒的興趣,他在宮廷位居高位,帝國的歷次大戰(zhàn)都沒有親身參與,即便參與過部分行軍,也是攜帶大量的奴隸仆從,一切標(biāo)準(zhǔn)并不比在泰西封時差多少,所以對帝**隊中的底層情況也不太了解。
當(dāng)聽到帝**隊吃的竟然不如唐人,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帝國為軍隊每年要支出數(shù)百萬的第納爾,勇士們卻連肉都吃不上,難道那些錢都被經(jīng)手的官吏們侵吞了嗎?”
法茲勒不是個糊涂人,自然十分清楚官吏中普遍存在貪污肥私的行為。
賽義德?lián)u搖頭。
“小人對帝**中的補給流程并不十分清楚,但卻跟隨軍隊行軍很長時間,吃住都與普通士卒一樣,一般情況下只有烤硬了的餅子,泡上一碗冷水而已!”
事實上,此時所有的軍隊,除了神武軍以外都不提供燒熱的水,能有干凈的水可供引用就已經(jīng)不錯了。更別提帶著少量羊肉的熱騰騰的羊湯了。
法茲勒聽了賽義德的描述以后,并不了解帝**隊的飲食標(biāo)準(zhǔn)在同時代已經(jīng)算是超規(guī)格了,只是單純的與神武軍對比,覺得是虧待了那些為帝國為哈里發(fā)拼命的勇士們。
因此,他有些憤憤不平。
“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向哈里發(fā)建議,殺一批貪污受賄的官吏和將軍,把那些能力平平卻憑借家族關(guān)系居于高位的人都攆回家,換上有能力的人,讓所有帝國的勇士們,沒一頓都吃上羊肉,管夠!”
賽義德口中稱贊法茲勒英明,卻腹誹著,這些都是想著容易做著難,殺幾個小家族小部落出身的官吏容易,但那些真正難啃的骨頭是帝國幾大元勛部落,別說一個法茲勒親王,就算哈里發(fā)親自出手,也要有所顧忌的。
至于讓每個普通士兵沒一頓都飽飽的吃上羊肉,縱使官吏們上下一心,也未必能為數(shù)目龐大的帝國士兵人人都提供足夠量的羊肉。
雖然這些想法的初衷都是好的,但如果真的想要付諸實踐,收到的效果,往往則不是他們所想要的。
入夜熄燈,幾通鼓響之后,軍中除了某些特殊的位置,不許有星點火光,法茲勒與賽義德也拖著疲憊的身子在胡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法茲勒早早起來等著見到唐朝丞相,然后提出何談條件,完成此行的使命。
但一連兩天,唐人絲毫沒有和談的意思,就連那位態(tài)度冷淡客氣的唐朝丞相也再沒有出現(xiàn),向隨行的軍吏打聽,得到的答案也是模棱兩可,只說丞相這幾日公務(wù)繁忙,料理完畢就會立即接見貴使。
法茲勒一面抱怨著自己受到了冷遇,一面又只能無奈的接受現(xiàn)實。這種情況在從前是根本不存在的,有帝國的威勢做后盾,哪一個國家敢慢待呢?
在這里,法茲勒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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