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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 正文 第九百六十章:不平難相助

作者/五味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晉得報之后馬上回到了中軍帥堂,并招來裴敬與之商議具體對策。rg

    “回紇內(nèi)亂,咱們絕不能僅僅是作壁上觀,必須抓住機會,施加影響!”

    裴敬的態(tài)度很明確,那就是直接出兵干涉,最好能夠設(shè)置大都護,恢復對大漠的直接統(tǒng)治,實在不行可以立一位聽話的回紇人為可汗。秦晉沉思了半晌,覺得以唐朝目前的情況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親自干涉北方草原的內(nèi)訌。

    “磨延啜羅和藥葛毗伽還在洛陽,是他們回草原的時候了!”

    “也好,磨延啜羅是懷仁可汗的同產(chǎn)兄弟,手底下還有一支百戰(zhàn)精兵,回去爭奪汗位自是再好不過,怕就怕他一旦得了回紇可汗之位就是另一番態(tài)度了!”

    秦晉自有他的打算,草原上回紇各部的首領(lǐng)對唐朝并無多少好感,反倒是這位年紀輕輕的可汗胞弟與唐朝與神武軍有著諸多焦急,更何況其叔父藥葛毗伽還是身受唐人文化影響,不論怎么盤算都沒有比之更加合適的人了。

    “要不要咱們派些人馬過去?”

    裴敬還是覺得只讓磨延啜羅回去對回紇的干涉力度不夠,即便沒有足夠的實力,派些人象征性的過去也行啊。

    “不必,如果磨延啜羅打不過他那些草原上的親戚,自會向咱們求饒,到時再派兵到草原上就變德名正言順,否則只會適得其反,甚至招致磨延啜羅的反感!”

    秦晉的目光更多的還是放在了國內(nèi)的河北與江南,這兩個地方已經(jīng)成了他最擔心的,河北的史思明早晚都必須鏟除,至于江南的地方官吏和領(lǐng)兵大將則似乎更要效忠李亨多一些,如果這些人不承認新一任的儲君人選,而至認定了被廢掉的李豫,將會是一大隱患。

    但是,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就算神武軍也絕難同時對付來自兩個方向上的敵人,一旦與史思明面開展,神武軍的主力勢必要大部指向河北。假若江南的反對者在這個時候起事,神武軍將同時面臨來自南北兩個方向的攻擊,勝敗也就當真難以預料了。

    回紇人作為北方草原不可忽視的一支重要力量,自然要緊緊的拉倒身邊。此前,懷仁可汗實際上是執(zhí)行鼠首兩端的策略,一方面派兵與唐朝合作,一方面又與安祿山的偽燕政權(quán)眉來眼去。關(guān)鍵在于他們想在其中得到更多的利益,正是基于這一點,秦晉擔心回紇人會在緊要的關(guān)頭狠咬一口。

    現(xiàn)在,這個北方強大的鄰居被內(nèi)訌所拖累,也就無暇南顧,等于少了一個來自北方的威脅,F(xiàn)在只要集中力對付史思明即可。

    “大夫如果擔心高適,不如將他調(diào)回來,入政事堂!

    秦晉斷然拒絕了裴敬的建議,如果這么做只會讓江南地方的領(lǐng)兵大將們更加警惕,甚至于早早的就會激化與他們的矛盾。事實上,早在神武軍收復洛陽時,江南的那些領(lǐng)兵大將就明里暗里做了不少手腳。

    裴敬皺了皺眉。

    “那就派人過去,摻沙子,分他們的權(quán)!”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如果施行得當,至少會使江南地方內(nèi)部達成一種互相牽制的平衡,也就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有更大的舉動。

    ……

    葛文卿沖著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嘴角和臉上還掛著若隱若現(xiàn)的血漬,面前是兩個歪戴帽子的潑皮,分別抱著膀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葛文卿堂堂男兒,豈會向你們這些疲賴子摧眉折腰?”

    一陣尖利的怪笑將他的話淹沒。

    “沒錢還債還要什么臉面?非要將你告上官府才心甘情愿嗎?”

    “可,可……”

    “還磨蹭個甚來?又不是讓你妹妹去賣身,竇家家主是開國候,讓你妹妹去伺候竇家三郎還委屈了么?放著敬酒不吃,非得吃罰酒,難道就舒坦了?”

    只見葛文卿的臉部猛然抽搐了幾下,從牙縫里擠出了四個字:

    “絕無可能!”

    兩個潑皮終于失去了耐性,一哄而上,手腳并用,可憐那葛文卿身單體弱,怎么是他們的對手,只三兩下就被打翻在地,雙手抱著頭,痛苦的*著。潑皮拳打腳踢了一陣,發(fā)覺葛文卿沒了動靜,很顯然是昏死過去了。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從懷里掏出了早就寫好的一張書契與一盒鮮紅的印泥,另一個抬起葛文卿的右手,將五個指頭分別在印泥盒子里按了一遍,再都按在那張書契上。

    五個鮮紅的指印一成,潑皮們得以的笑了。其中一個又狠狠的踢了昏迷不醒的葛文卿一腳。

    “不識抬舉的東西!竇家三郎早有交代,要么選擇百兩禮金,要么選擇一頓拳腳,蠢得黑豬一般!”

    另一個猥瑣的笑道:

    “他若不蠢,還有你我兄弟的份嘛?”

    這時,幾個年長的粗布婦人在潑皮的示意下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過來。

    “進去吧,葛家娘子就在里面,趕緊拉上車去,省得竇家三郎等的心焦急呢!”

    話間,兩個潑皮又是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頗為玩味的笑容。

    粗布衣衫婦人很快從院子里拉出了一個哭哭啼啼的少女,少女雖然奮力的掙扎著,但根就不是那兩個婦人的對手,只得無可奈何的任憑他們將自己架上車去。

    “阿兄,阿兄……”

    少女忽然發(fā)現(xiàn)了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兄長,登時緊張的呼喚著,奈何葛文卿緊閉著雙眼,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論潑皮也好,粗布衣衫的婦人也罷,都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角色,胡亂將少女塞進車內(nèi),便吩咐馭者趕緊駕車離開。

    一陣吆喝與清脆的鞭響之后,馬車咕隆隆離開了巷子。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葛文卿悠悠醒轉(zhuǎn),只覺得臉上身上一片片的濕涼,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騰地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黑,又下著淅淅瀝瀝的下雨,冷風陣陣吹過,更令他遍體生寒。

    深秋初冬的雨水只消下上半天,八成會由雨轉(zhuǎn)為雪,如果繼續(xù)待在外面,用不上一夜就能把人活活凍死。

    突然,葛文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發(fā)瘋了一樣沖進四敞大開的院門,院子里一片狼藉,屋子里也同樣是一片狼藉,哪里還有妹妹的身影?

    葛文卿只覺得身體里所有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了,無力的癱軟在地,可胸膛里卻似有一團火在燃燒著,燒得他痛不欲生。

    次日一早,葛文卿提著一柄柴刀直奔竇家而去,竇家居住在平宣坊,那里也是富貴人家云集之地,他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加之穿戴簡陋,又提著一柄柴刀,才一進坊門就被看門的役卒頭目盯上了。

    坊內(nèi)住的大都是有著軍功爵位的人家,不少甚至是祖上蔭蔽得來的,的役卒豈敢怠慢了。趕緊讓同伴去找負責巡城的神武軍,他人則跟在后面,打算敲個究竟。

    很明顯,這提著柴刀的人是有備而來,直沖到開國候府竇家的門前,揮起柴刀就是一陣猛劈猛砍。

    役卒頭目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切,被嚇壞了,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魯莽的上前阻攔,否則被那兇神惡煞在一刀劈了過來,豈非命不保?

    “妹妹,還我妹妹,還我妹妹!”

    葛文卿喊得極是凄厲悲涼,很快就引起了坊內(nèi)行人的注意。與此同時,一隊神武軍從坊外直奔了進來。

    “何人在坊內(nèi)鬧事?就不怕軍法從事嗎?”

    嚴格老將,現(xiàn)在還處于戒煙時期,白天雖然不限制行人,可一旦有人鬧事,都是要按照軍法從重處治的。

    一方面受了奇恥大辱,一方面又丟了與其相依為命的妹妹,此時的葛文卿就算天王老子都不在乎了,又在乎什么軍法了?所以,他根就不理會任何人的質(zhì)問,依舊一下又一下,劈砍著竇府的黑漆大門!

    竇府中的家奴仆役也發(fā)覺了外面的情況,但就是沒有人敢出來阻止,畢竟葛文卿的神態(tài)舉止像極了瘋子,手中又輪著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柴刀,哪個嫌命長敢出來招惹呢?

    神武軍的軍卒則不同,只兩三下就輕易的將葛文卿制服,又以最快的速度押走。

    “還我妹妹,還我妹妹……”

    一路上只有這一聲聲凄厲的控訴在不停的回蕩著……

    神武軍隊正見葛文卿魔怔了一般,又口口聲聲怒吼著“還我妹妹”,就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但是,許多事是他們管不了的,便安慰道:

    “有什么冤屈,到京兆府去告狀,總比殺上門去強吧!”

    “竇家的家主是開國候,京兆府又怎樣?難道還會為了一文不名的草民,為難有軍功的開國候嗎?”

    隊正默然不語。

    “他們打昏了我,又綁了我的妹妹,現(xiàn)在還不知我那可憐的妹妹是死是活,這,這朗朗乾坤,還有王法和公道嗎?”

    “還有這種事?”

    隊正是個從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漢子,經(jīng)他手被斬下的首級便有四五個,聽到這種不平事,馬上就來了血氣。

    “走,我?guī)闳ヒ!?br />
    “當真?”

    那隊正也不答話,只拉著葛文卿,下令整隊軍卒返回平宣坊。

    神武軍軍卒去而復返,竇家的人自是不敢得罪,問明情由之后,將他們請到門房用茶,然猴疾奔往里面稟報。很快,就有家老出來招待,同時拿出來的還有一張書契。

    “諸位將軍看看,這是葛家娘子的賣身書契,白紙黑字,百金之數(shù),還有葛文卿按得手印,怎么能是明搶呢?”

    家老又不滿的看向葛文卿,斥道:

    “你昨日剛剛收了三郎的百兩黃金,今日如何又翻臉了?看你也是讀書之人,難道還要出爾反爾嗎?”

    葛文卿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拿出了一張似模似樣的賣身契,登時就有些張口結(jié)舌。

    “這,這,這怎么可能,我從來沒有賣過妹妹,沒有,不可能……”

    情急之下,葛文卿有些語無倫次,就連那打算替他出頭的隊正都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此事的內(nèi)情究竟如何了。

    好在神武軍的名頭是極響亮的,就算是個的隊正,開國侯府也絕對不敢輕易得罪。開國侯府家老客氣的向隊正不厭其煩的解釋了一通,又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的請他有任何疑難問題都可以到京兆府去立案,但有實在證據(jù),證實的確是竇家三郎強搶了葛文卿的妹妹,其家主一定會依法公道處置,絕不包庇縱容。

    對方將話到了這個份上,隊正覺得實在沒有什么可繼續(xù)糾纏下去的理由的,就算強行糾纏下去,恐怕也是難以爭出個結(jié)果的。盡管他也認為葛文卿賣妹妹的事情一定自有其隱情,然則僅憑他的力量,恐怕是無法與開國侯府相抗衡的。

    “既然如此,今日便打攪了,請貴家主見諒!”

    隊正拉著葛文卿離開了平宣坊,又不忍見他那副絕望悲憤的樣子,便好心道:

    “足下的冤情其中必然大有隱情,奈何在下能力有限。只能為足下指一條明路,明日田將軍會親自帶隊在此巡視,到時候當街鳴冤,以田將軍的脾氣秉性,一定會插手此事。屆時,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葛文卿渾渾噩噩的點頭,他只認為隊正是在敷衍自己。而他又不能埋怨人家什么,畢竟是萍水相逢之人,能夠做到這般熱心已經(jīng)是很不多見了。

    “謝過將軍今日援手!”

    那隊正趕忙道:

    “可當不起將軍,現(xiàn)在長安人都時興稱呼俺們做將軍,實際上就是個軍卒而已,能力也就指甲蓋那么大……唉……”

    嘆了口氣,隊正領(lǐng)著人匆匆去了。

    愣怔半晌,葛文卿才想起來沒有詢問對方的名字,這可是大大的失禮。再者,如果不知道隊正的名字,今日援手之恩他年又如何報答呢?

    葛文卿沖著漸漸走遠的那隊神武軍軍卒高聲喊著:

    “敢問將軍高名大姓啊……”

    “賤名不足掛齒,不也罷,只望足下好自為之……”

    葛文卿又呆立了一陣,好像若有所失。忽的,心頭竟蕩起了陣陣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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