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家上洛引發(fā)的近幾大戰(zhàn)如今終于落下序幕,若說什么是最讓津川家的家臣以及小弟們的,那無疑就是關于戰(zhàn)后的賞賜了。
這次出戰(zhàn),除了津川家的一應家臣之外,津川家的盟友以及小弟們也出力甚多。
由于需要作出賞賜的人太多,所以這段時間真田幸隆等人都陷入了忙碌之中。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歷時一個半個月,各家臣們的功帳終于統(tǒng)計完了。
弘治元年二月十四。
京都地區(qū)尚未升溫,偶爾吹來一陣冷風,凍得讓人直打哆嗦。不過對于久居奧羽苦寒之地的津川家家臣來講,這點溫度根本不足為慮。
“明智大人,為何我等要在將軍大人的御所集結?”
“是啊,主公為何要在此地召開評定?”
足利將軍家的“花之御所”前,一群津川家的家臣們完全摸不著頭腦。之前津川宗治都是住在一條家的宅邸,召見家臣也都是在一條家,怎么今天召開評定卻要選在這里?
“諸位有所不知,此地自應仁之亂后便因戰(zhàn)亂而被焚毀。此后雖經(jīng)過數(shù)次修繕,但是總體結構破壞太過嚴重,一直都處于半荒廢狀態(tài)。”
“而今主公已經(jīng)命人另選他處為將軍大人修建御所,而此地從今天起便作為主公在京都的居館了。”明智光秀連忙將家臣們解釋道。
明智光秀解釋完,一些心思活絡的家臣仿佛從明智光秀的話中明白了什么一樣,眼神中一下子迸發(fā)出興奮的神采。
“主公已經(jīng)等候諸位大人多時了,午宴已經(jīng)備好,還請諸位入內(nèi)吧!笔笉u治滿這時候從花之御所內(nèi)走了出來。
排在最前面的是若狹武田家當主武田信豐,緊接著是一色義道、北條氏政、淺井賢政、織田信長、松平元信等一票小弟,津川家的家臣則排在最后。
從花之御所殘破的大門走進去,經(jīng)過一條長廊,終于來到主殿。
原本的主殿早已經(jīng)被焚毀,而足利家因為自身財力問題一直沒有修繕。津川宗治早在一個月之前便下令修繕花之御所,而主殿便是最先修繕完成的。
作為征夷大將軍的居館,花之御所的主殿挺大,能夠同時容納上百名武士覲見。
足利義輝這時候坐在主殿的正中央,看著魚貫而入的津川家臣面無表情,眼角的余光不時掃向坐在身前的津川宗治,似乎在等候津川宗治發(fā)話。
待眾人都入座之后,津川宗治這才轉(zhuǎn)過身對足利義輝說道“將軍大人,此番本家奉將軍御書上洛討賊,先后擊敗三好、今川等叛逆!
“而今除少數(shù)叛黨余孽還在各處茍延殘喘之外,近幾之地絕大部分地區(qū)都已經(jīng)被討平。今日召集眾人到此,特來向?qū)④姶笕耸雎殻 ?br />
足利義輝輕輕點了點頭,待津川宗治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之后,足利義輝才緩緩的張開了嘴,“諸位皆為我幕府之勇士,此次跟隨津川殿上洛討賊,可謂是勞苦而功高!
“昨日津川殿便已經(jīng)將諸位的功勞賬目交給吾過目了,相應獎賞已經(jīng)擬定好了,接下來就由津川殿宣讀吧!
足利義輝說完,一旁站著的真田幸隆連忙將一疊感狀搬到了津川宗治的身前。
津川宗治拿起第一張感狀,本想親自來讀,但是想了想,還是轉(zhuǎn)過身將感狀遞到了足利義輝的身前,“將軍大人,此封感狀應由將軍大人來讀最好!
足利義輝內(nèi)心滿是屈辱的接過這封自己被人用刀架著脖子才寫出的感狀,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后才讀到“茲有出羽津川家當主津川右府........”
“念及津川家之卓著功勛,經(jīng)由幕府上下商議裁定,任命津川右府殿為幕府管領、侍所所司,并出羽、陸奧、山城、攝津、河內(nèi)、淡路、阿波、讃岐八國守護之職。”
“望此后繼續(xù)克己奉公,為幕府效力......”
足利義輝好幾次都快要讀不下去了,因為這實在是過于屈辱。
這樣的感狀如果不是真田幸隆帶著幾十個摳腳大漢持刀威脅的話,足利義輝根本寫不出來。
足利義輝甚至想過自殺,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肩負的重任,到最后還是忍住了。他必須要保全性命逃離京都,而后聯(lián)絡天下大名共伐津川!
隨著足利義輝將感狀宣讀完畢,大殿之內(nèi)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聲。
坐在前列的武田信豐等人縱使早有準備,但是也被感狀的內(nèi)容嚇了一大跳。
八國守護先不說,這東西沒什么卵用,反正只要地盤在手上就行了。
侍所所司雖然地位尊崇,但是隨著幕府的衰落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也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至于管領一職,相當于足利義輝對天下宣布了津川家掌控畿內(nèi)地區(qū)的合法性,這是這張感狀的內(nèi)容中最為重要的一句話。
而真正讓武田信豐等人震驚的,是這封感狀背后的東西。
事實上,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來,足利義輝斷然是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感狀的,因為這個賞賜太過于豐厚了。而且將三管四職一下子全得罪光了。
幕府管領之職從來都是在細川、斯波、畠山三家誕生,而侍所所司之職則是從赤松、一色、山名、京極四家里面選任。
而足利義輝的感狀里將這倆個役職一下子全給了津川宗治,無疑是給三管四職家一人一個大嘴巴子。
所以足利義輝是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感狀的。
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這封感狀是津川宗治讓足利義輝寫的,甚至用了更加不光彩的手段。
若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表明了津川宗治的狼子野心?
換句話說,津川宗治這是準備取足利而代之了?
不管底下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津川宗治對這一切是欣然接受的。假模假樣的對足利義輝行了一禮,然后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津川宗治便不再搭理足利義輝了。
如今大勢已定,津川宗治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放開手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至于足利義輝,如今已經(jīng)沒了利用價值。
若是聽話的話或許還能多活幾天,但若是其有什么想法的話,那津川宗治不介意提前送他上洛。
反正殺將軍這個事情以前也不是沒人干過,而且足利義輝的弟弟如今還在津川宗治的手中,殺了足利義輝大不了把足利義昭拉過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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