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你子是不是瘋了？這仗不能打！”老兵聽到王四的話后不等徐晉東話就立刻反對道。

    他不知道這子是不是又犯渾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話，丟掉的不僅僅是他王四一個人的性命，還有整個六排所有弟兄的生命，他絕對不能允許王四胡來。

    “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我就知道鬼子每前進一步禍害咱一個村莊的老百姓，當初的王莊就是這樣，咱是軍人，一槍不放就將鬼子給放了進來，那就是在當逃兵，是對老百姓不負責任！”王四字正腔圓的出自己的理由道。

    他是普通莊稼人出生，沒讀過什么書，可他經歷了這樣多的事情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可以讓鬼子繼續在這片土地上肆意妄為。

    眼下他們占據地利，再有修筑好的工事作為掩護，一槍不放就離開的話，他自己的良心過不去，王莊那些被鬼子屠村而亡的地下亡靈也不會放過他。

    “但是你想過沒有，咱們排在這里守著，能守多久？就算是將排弟兄都搭在這里了，也沒有辦法阻止鬼子的進攻！”老兵聽到王四這一番話，明白王四的意思，也知道王四恨鬼子，他又何嘗不是？可這是打仗，不能因為個人好惡就決定隊伍的命運，“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保存實力就是為了將來更還的殺鬼子！”

    “我知道這仗沒有多大勝算，可在我們后面是江淮獨立旅的主力部隊撤防，那可是好幾千人的隊伍，要被鬼子包抄消滅的話，損失的就是我們中國的抗日力量。”徐晉東見每辦法服老兵，于是接著道，他必須讓老兵知道軍人的使命是什么。

    “閉嘴！這沒你話的份！”老兵壓根就不打算聽徐晉東多一句話，直接沖著徐晉東吼叫了句，然后繼續轉頭看向王四，“王四，你回頭看看吧，這些都是跟著你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弟兄，他們一個個都是死里逃生過來的，你忍心他們都跟著你戰死在這里？”

    “我知道我服不了你，既然你不愿意留下，那愿意跟你走的都可以走，我絕不強留！”王四堅持自己的意見，可他不打算強求任何人，畢竟任何人都有選擇生的權利。

    聽到王四打算放老兵他們走，徐晉東有些慌張了，要知道守在這里第一個排已經算是兵力嚴重不足了，現在若是再讓老兵帶著人離開，他實在無法想象還有多少人肯留下來戰斗，于是他正要在王四面前反對，卻被王四舉起的右手擋了回去，不讓他多什么。

    “這是你的！”老兵聽完王四的話后立刻道，然后轉身對著身后的弟兄們道，“弟兄們，想留著命回家的，都跟我走！”

    這話在三林里回旋著，卻沒有任何一個聲音回應，所有的戰士和軍官都保持了沉默，誰也沒有多半個字。

    “大個子，你家還有媳婦和兒子，他們都盼著你回家呢，你怎么不話？”見到這情況，于是走到大個子面前，對著大個子道。

    大個子的情況他了解，他的家里有老婆和兒子，老婆是一個右手有殘疾的女人，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做，需要大個子回家支撐起那個家，所以他首先找大個子談了。

    “對，我是有個殘疾老婆，有個不滿四歲的兒子，他們都巴望著我回家，可我岳父家是被鬼子屠村殺害的，我媳婦要知道我在戰場上一槍沒放就回去的話，她能看得起她爺們么？”大個子聽到后對老兵道。

    他沒有打算離開，哪里能打鬼子，他就留在哪里打，反正不殺光鬼子，將鬼子趕出中國去，他決不回家。

    “老楚，我對你雖然不了解，可是你們三個是從一場大戰里面死里逃生的，現在有一個活著的機會，跟我走吧！”見自己沒用辦法服大個子，老兵走到了楚懷臣的面前，對著楚懷臣道。

    楚懷臣是從預一團過來的，那一仗連打得就剩下他們三個了，照道理對生的渴望更加劇烈，他覺得可以勸他跟自己走。

    而且他很清楚，他不是怕打仗，也不是惜自己這條命，只是他覺得不能將自己這條命這樣輕率的交出去，而且是為了這一場沒有任何勝算的戰斗做出無謂犧牲。

    “老兵，咱認識一場，你的為人仗義，對朋友和弟兄的體恤我都清楚，可是我們一個連的弟兄都躺在了地下，他們都用眼睛看著我呢，我不能對不起他們！”楚懷臣看著老兵道。

    他的態度很明確，自然也是不打算離開了，在他看來，殺鬼子報血仇就是他當前最需要做的事情，就算為了這，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王四是瘋子，你們也瘋了么？這不是一場能打的仗，沒有勝算的！”老兵聽到這話，覺得很失望，他感覺自己沒辦法救大家了一樣，心里很疼，于是沖著所有弟兄道。

    “我們要打鬼子，我們不走！”弟兄們這個時候也道，看得出來，他們能在戰場上出現，就沒想過為自己活著而離開，他們要抬起頭來做人。

    “你們……”老兵無話可，只能什么也不了，站在一邊生悶氣。

    “徐長官，我們只能在這里拖住鬼子二十分鐘，而且還需要你配合我們兩個條件。第一，給江淮獨立旅報告消息，讓大部隊趕緊撤退，必須在二十分鐘內撤到安地帶；第二，必須想辦法給我們支援一些重火力武器和一個連的隊伍，要知道我們面對的是鬼子一個整編聯隊，我們的壓力很大！”王四沒有時間理會老兵的情緒，也不關心老兵能不能勸走弟兄們，他只是和徐晉東了兩個條件。

    現在他們的武器裝備很匱乏，憑著手里的那些裝備，根就不可能守住這里二十分鐘。

    “放心，我一定給你安排好這些！”徐晉東對王四的勇氣很佩服，明明可以帶著隊伍離開的，可王四卻留下來了打阻擊，這在江淮獨立旅里面可是很難遇上的。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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