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灣南岸,馬斯喀特。
“你說什么?哈桑克因遇刺!?”
這會兒的陸仁正在處理著手頭上的公文,突然聽到貂嬋帶來的這個消息,人當時就是一愣。等回過神來,陸仁馬上就追問道:“死了沒有?”
貂嬋搖頭:“沒有。按細作所說,哈?艘螂m然受了很重的傷,但因為沒有傷到要害,所以性命并無大礙,最多只會是行動不便而已!
陸仁把手里的筆放去了一邊,人也跟著離開了桌案,在艙中來來回回的踱起了圈。片刻之后,陸仁就向貂嬋道:“馬上去把公瑾、黃老爺子、興霸、孟起他們都叫來開會!
貂嬋應聲而去,不久之后陸仁麾下的一幫子高級將領都來到了陸仁的座艦會議艙中?纯慈硕嫉烬R了,陸仁就讓貂嬋把剛剛收到的這個消息說了一下,隨后敲了敲桌面道:“各位,我這里雖然還沒有收到薩珊家族送來的消息,但我信這個事情應該就是薩珊家族派出的刺客所為。不過這些咱們先不去說他,我現(xiàn)在只想問問大家對這個事有什么看法!
在場眾人先是相互對望了一下,接著就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中到了周瑜的身上……周瑜雖然是孫權(quán)的人,但在陸仁這里的身份是高級參謀,與陸仁這頭的人的私交也都很不錯,再說周瑜的本事也確實值得人信服。
周瑜見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便搖頭微笑道:“如此淺顯之事,相信在座各位早都該明白這是誰下的手。很顯然,薩珊家族此舉的意圖也無非就是想通過行刺哈?艘蛞皇聛碓斐杀卑赌沁叺幕靵y,如此就給了陸南海一個可以趁亂而攻的機會!
眾人一齊點頭,陸仁則問道:“那么公瑾,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該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攻擊嗎?”
周瑜卻搖了搖頭:“這不好說,因為一些事情我這里沒有確切的情報,所以不方便過早的作出判斷!
陸仁挑了挑眉:“公瑾是想知道哪些情報?”
周瑜道:“是薩珊家族在帕爾西斯地區(qū)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
陸仁點點頭,隨即望向貂嬋。貂嬋會意,就代陸仁講述了一下薩珊家族目前的情況。周瑜在聽完之后低頭沉思了許久才抬起頭向陸仁異常認真的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恐怕陸南海你真的是不能再在南岸這里隔岸觀火了。”
陸仁道:“為什么?”
周瑜道:“陸南海你在南岸這里呆了這么些時間,沒有對北岸發(fā)動什么大規(guī)模的攻擊,雖然說有一些要穩(wěn)固南岸的局勢的意思,但最根本的目的是在等著安息的內(nèi)亂加劇,F(xiàn)在薩珊家族的局勢已經(jīng)很不樂觀,甚至連這么下作的招數(shù)都用了出來,只能說明再這樣下去,薩珊家族只怕是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說著周瑜頓了頓,環(huán)視了一圈眾人之后接著道:“攻破北岸的防守,只不過是陸南海你踏上安息的第一步,之后要打去安息的王城,還有不少的仗要打,F(xiàn)在薩珊家族局勢漸危,如果在這個時候不趕緊出手讓他們緩上一口氣,而使得他們被安息王室給掃平了的話,那么在陸南海你踏上了安息的土地之后,就會少了一支可以幫陸南海你分擔一部份安息兵力的助力。”
陸仁點點頭,又向其他人問道:“大家的意思如何?”
甘寧開了口:“末將認為周公瑾所言不差。這個時候如果還如此觀望,一但薩珊家族真的被安息王室給擺平了,那么主公就要獨自去面對安息的全部兵力,這不劃算。”
陸仁又看了看另外的人,另外的這些人也都表示了贊同,陸仁就用力的點頭道:“既然如此,大家都回去作最后的準備,后天早上八點依照我們之前商定好的出擊序列開始對北岸發(fā)動攻擊。不過……”
說著陸仁卻又笑了笑:“打歸打,卻也別打得太兇了,第一原則是要盡可能的減少我方將士的傷亡數(shù)字。簡單來說,就是當你們發(fā)現(xiàn)一個點需要付出大量的傷亡才能拿得下來的時候,那么這個點寧可不要去打。明白了沒有?”
陸仁的這番話讓眾人都是一愣,隨即黃忠就不解的問道:“主公,你這又是何意?”
眾人之中只有周瑜最先反應了過來,微笑道:“陸南海的意思是不是說哈?艘螂m然遇刺受傷,但他的人還在,目前也仍然能夠鎮(zhèn)得住北岸那邊的局面,所以我們在這個時候全力的去攻擊北岸,哈桑克因仍然能夠作出有效的指揮?”
陸仁道:“是這個意思。哈?艘蛉绻潜凰_珊家族的刺客給干掉了的話,我現(xiàn)在會毫不猶豫的下令全線出擊,但哈?艘蛑皇鞘芰酥貍,卻不怎么影響得到他的指揮。而且我們得承認,這哈?艘螂m然曾經(jīng)是我們的手下敗將,但這家伙確實有著不錯的軍事才能,至少他在北岸那里組建起來的防御體系也挺讓我們頭痛的,我們?nèi)绻叭坏娜出擊,只會給我們的將士們帶來太多不必要的傷亡而已!
周瑜表示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不錯,這個哈桑克因的確是個不錯的將才。如果能有什么機會的話,我都很想能與他公平的較量上一番!
陸仁心說你周瑜想和哈?艘颉肮健钡妮^量上一番?那哈?艘蚨喟霑荒阒芄o活生生的玩死吧?哈?艘虻哪芰κ遣诲e,但如果是用數(shù)值來表示的話,統(tǒng)率值詁計就是八十出點頭,智力則只是七十左右,而你周瑜這兩項數(shù)值都是九十多且接近封頂,你們這倆貨根本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好不好?
哈?艘颥F(xiàn)在之所以能頂住,一方面是他作為守方有著很多諸如地利、后勤、兵源等方面的主場便利,另一方面也是陸仁考慮到后續(xù)的作戰(zhàn)以及華夏那邊的局勢,不愿意在安息這里造成過大的損失才會這樣。如果不考慮這些就直接下令對北岸進行全面的攻擊,詁計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能把北岸的防守給突破。只是那樣的話,陸仁現(xiàn)在集結(jié)在波斯灣這里的八萬大軍,少說也得交待個兩萬多,這也太不劃算了。
所以所以,陸仁現(xiàn)在下令各部出擊,算是在之前的那些小規(guī)模試探性的攻擊的基礎上擴大了一些規(guī)模,卻又不是全面性的、徹底性的總攻擊。從軍事層面上來說,陸仁是在用這些擴大了一些規(guī)模,相對來說也會更有效一些的攻擊,為己方尋找或是創(chuàng)造更好的決戰(zhàn)戰(zhàn)機;而從策略的層面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對薩珊家族方面的回應性行動,告訴薩珊家族我陸仁可沒有閑著,而是在積極的向北岸發(fā)動著進攻。
這么做的效果,就相當于給薩珊家族那頭打了一針強心針。都說“置之死地而后生”,現(xiàn)在的薩珊家族已經(jīng)是那個德性了,忽然見陸仁對北岸的攻擊變得積極了很多,他們也自然會更加努力的去與卡絲伊莉的安息軍隊對抗,然后也自然會與安息官軍愈發(fā)的糾纏不清……反正簡單點來說,陸仁就是要把薩珊家族最后的“底力”給逼出來,讓他們進一步的纏住卡絲伊莉在帕爾西斯那頭的兵力,這樣才有利于陸仁這頭的安排。
除去這些,陸仁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在這個時候沒有向眾人說出來,這個原因就是陸蘭已經(jīng)走在回程的路上了。而陸蘭走在回程的路上表示了什么?那就是羅馬方面已經(jīng)收到了安息在波斯灣這頭的戰(zhàn)況消息,然后在陸蘭的反復勸說,以及羅馬自身的反復商議之后,終于決定要趁此機會向亞美尼亞地區(qū)發(fā)動新一輪的攻勢,現(xiàn)在也正在進行著發(fā)動攻擊之前的準備工作。
也就是說,陸仁這是在等著羅馬那邊的軍事行動。羅馬那頭的仗還沒打起來,自己這里就急著去打得那么兇干什么?而現(xiàn)在自己這頭擴大一些攻擊的規(guī)模,卻又不出全力,一方面是在給薩珊家族打上一針強心針,讓薩珊家族能夠撐得下去,另一方面也就是在用這些軍事行動向羅馬方面表現(xiàn)出一份誠意,好讓羅馬方面別那么疑神疑鬼的,從而對亞美尼亞認認真真的發(fā)動攻擊。而到了那個時候,才是陸仁真正對安息發(fā)動全面攻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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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那頭的事先不去多說,到是在北岸這頭,安息守軍的指揮中心這里,今天突然來了一位“貴客”。
說是“貴客”,其實來人的身份地位并不高,甚至應該說還有些卑微,只不過來人所代表的大人物嘛……算了,不多瞎扯,這個時候跑來哈桑克因這里的人,其實就是婉兒在安息王宮里的貼身侍女香草。
哈?艘蛴龃踢@么大的事,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會傳回安息王城,卡絲伊莉當時真是被嚇了個魂飛天外。都是政壇里的老油條了,她哪會不清楚哈?艘蛟谶@個時候要是意外的掛掉了的話將會有什么樣的惡劣后果?
好在哈?艘蛎,當時雖然遇了刺,但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受了那種比較重卻又不會危及性命的傷而已,目前還能夠堅持著指揮北岸的防御作戰(zhàn),這就讓卡絲伊莉大大的松了口氣。只是也不能一直讓哈?艘蚓瓦@么“帶傷工作”吧?真要是那樣,在帶傷工作之下,詁計原本都沒有性命之憂的,也會把傷越拖越重,結(jié)果就危及到了性命不可。
所以在問清楚了情況之后,卡絲伊莉馬上就跑去找了婉兒,請婉兒趕緊出手幫哈桑克因治好身上的傷。只是婉兒由于安息目前不怎么好的局面,手頭上正在忙著一些東西,人也因此根本就走不開,所以是找出了一些特效藥交給香草,由香草趕去哈?艘蚰抢锝o哈?艘蛑蝹。
說起來吧,眼下這個活兒還的確只有香草能干,畢竟香草是婉兒的貼身侍女,多年下來在婉兒玩神棍的時候……這么說有點過份,反正婉兒經(jīng)常給人看病治傷,作為婉兒貼身侍女的香草自然就成為了婉兒唯一的助手。拿現(xiàn)代的話來說,婉兒就好比是主治醫(yī)師,香草就相當于這位主治醫(yī)師身邊的護士長,而絕大多數(shù)的情況之下,真正上陣做事的都只會是護士長卻并非主治醫(yī)師。
好了,這些不去多扯,反正香草是帶著婉兒給的特效藥趕到了哈桑克因這里。作為婉兒身邊的“護士長”,香草的醫(yī)療經(jīng)驗也算是很豐富了,再加上有婉兒給的特效藥,所以很快就穩(wěn)定住了哈?艘蛏砩系膫麆荨2贿^哈?艘蛏砩系膫皇悄敲纯炀湍苋,香草也因此還得在哈桑克因這里呆上一陣子才行。
身份特殊、任務特殊,再加上香草本身也是波斯系的美女一枚,所以香草在這個時候自然是受到了哈桑克因方面的諸多禮待和優(yōu)遇。換言之,香草這個時候可以在哈?艘虻哪切┸姞I里隨意的走動而不會有什么人阻攔。
這個時候陸仁對北岸這頭的攻擊已經(jīng)加強了許多,連日的戰(zhàn)火下來,安息這頭基本上可以說是不得安寧,并且在陸仁的攻擊之下,安息守軍負傷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而香草那可是婉兒身邊的“護士長”,真讓她一天到晚的蹲在房子里她也有些蹲不住,所以在這個時候就自告奮勇的充當起了戰(zhàn)地護士,積極的去給安息守軍們治療。
這天入夜之后,香草也結(jié)束了一天的忙碌,來到臨海的高臺上吹風休息。
這里要說清楚一下,香草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即后世的阿巴斯港,也就是正對著波斯灣霍爾木茲海峽南岸那個突出的尖角的地方。而這里差不多就是整個波斯灣最窄的地方,兩岸相隔不足六十公里。
六十公里,在那個時代也算是一段不小的距離了,但要知道陸仁在下令擴大對北岸的攻擊規(guī)模之后,陸仁的海軍艦隊前凸了一段距離并設立起了水上的營盤水寨,所以陸仁的海軍艦隊最前端距離北岸只有十幾公里而已。
這也不是陸仁這頭太過托大,而是這時的安息海軍機動力量所剩不多,戰(zhàn)船數(shù)量已經(jīng)不足六十艘,面對陸仁這頭由近三百艘戰(zhàn)船所組成,且由周瑜、甘寧這樣的水戰(zhàn)強人布置的水寨,哈桑克因也根本就沒膽子讓剩余的機動力量去主動進攻。反過來說,陸仁這頭還希望你哈桑克因能把安息海軍剩下的五十幾艘戰(zhàn)船都派過來送死的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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