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燕離巢/北去而不還;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許不用走完;曾見過煙花璀璨/留一場懷戀;若結(jié)局能改變/我為你絕筆闌珊;
“關(guān)山月前/與酒當歡;喜怒皆留得世人嘆;風云際變/能相依取暖/此喻為相夕相伴;
“等到曲終/也不算難堪;雖然比不上嬋娟;詩人題盡/這離愁三千/只不過一聲再見;
“君可見/雨中歸燕;陪隨著/慢慢回旋;舍不得/前塵煙消和云散;它留下羽毛來紀念;
“因為愛/迷信永遠;擁抱著/等待褪變;泣血過后/我們睜開了雙眼;塵埃落定前/消失于天邊……”
蔡琰的居院之中,陸仁和婉兒已然相攜而去,只留下了蔡琰在院中輕輕的拔弄著琴弦,口中亦在輕聲的吟唱著陸仁教給她的這曲《有情燕》。良久過去,蔡琰忽然愴然的一笑,吶吶自語道:“你的辭律還是這樣亂七八糟的沒有章法,不過……”
時節(jié)正當春中,蔡琰抬頭望向天空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天空中正好有幾只雨燕飛過,一時失神的道:“北去而不還……你這一去,真的是不再復(fù)還了;我與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也的確是只能留下一場懷念;曲終人散,你我也不再難堪;離愁三千,你我最后也只是一聲再會;縱然不舍,只能是煙消云散;而你,最后是留下了這曲燕吟給我……”
陸仁把這首《有情燕》教給蔡琰,其實只是單純的想留個紀念給蔡琰而已,就好像是一群畢業(yè)的學(xué)生在相互道別之際互相留言一樣,并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墒堑搅艘恢倍紳M懷著心事的蔡琰這里,意味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來只是一些純屬巧合的詞句,在蔡琰看來卻都另含著別樣的意義。
復(fù)又拔弄了幾下琴弦,蔡琰凄笑依舊:“塵埃落定,你與婉妹相伴相隨,消失在了天邊,只留下了我在這里對琴苦嘆。或許哪天,我終將泣血睜眼,面對那些自己一直都不愿、不敢去想的事……現(xiàn)在回想一下,其實你真的為我做了不少事,可我……卻好像只給你添過麻煩,沒能真的給你幫上過什么忙!
心亂之下,蔡琰的手指有些沒收住力道,一根琴弦嘣的一聲被就此拔斷。而這根琴弦一斷,蔡琰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就變成沉思。許久過去,蔡琰忽然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了廊下并喚過侍女問道:“曹叔父可曾歸府?”
“。亢孟袷腔貋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書房觀書!
蔡琰點點頭:“我有事想求見曹叔父,你去問問曹叔父可有時間!
卻曹操今天被陸仁的這場事給鬧得心情煩亂,回來之后就去了書房看書,借此來平復(fù)一下心情,忽然之間聽侍女蔡琰有事求見,曹操覺得很意外,因為蔡琰自從住到曹操這里來,這還是頭一次主動的求見曹操。而在的意外了一下之后,曹操就想起了陸仁要接婉兒的話就肯定會和蔡琰見上面的事,心里多多少少的也猜到了點什么。
示意侍女把蔡琰領(lǐng)到了書房,待蔡琰禮過之后,曹操便問道:“昭姬你來見孤是有何事?”
蔡琰一改平時和曹操相處時總是避開曹操目光的姿態(tài),而是直面曹操的目光:“琰身為婦人,不應(yīng)該過問朝庭官員的任免之事,但實在是忍不住想向叔父問詢一下,義浩究竟是因何事而被罷去了官職?”
曹操多少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蔡琰的來意,所以此刻只是一聲長嘆:“休提!義浩他……一時無心之下做了件錯事,依法只能將他罷官廢黜!
蔡琰道:“沒有挽回的余地嗎?”
曹操擺了擺手道:“昭姬,別再了,你以為孤又舍得義浩這樣的賢才?但國家法度不可廢,孤也是忍痛而為。”
蔡琰低下了頭。她是官宦之后,父親又是蔡邕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因此對官場上的事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再就是在觀念上也受到了蔡邕那種清流人仕的影響,所以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昭姬亦知國法不可廢,F(xiàn)在義浩被罷去官職且貶為庶人,再難為士,但他往日里久負辛勞且功績頗著。叔父可否念及他的功勞,對他有所賞賜?好歹也讓他能得以就食,不用去浪跡天涯。”
曹操道:“孤亦有此意,但義浩罷官一事尚須稟明天子。待稟明天子,正式的行令于眾之后,孤方可另以為賞!
蔡琰又沉默了一下才道:“既如此,琰安心矣。琰只有一愿,這一年來叔父贈于了琰不少金銀絹帛,但琰留之無用,反到是義浩他一直以來都無有私產(chǎn),罷官之后難免會有饑寒之憂,介時可否請叔父將琰的這些金銀絹帛轉(zhuǎn)贈于他?當日是他將琰救下,琰今日當有所回報!
曹操當時就是一愣。蔡琰到曹操這里一年,曹操前前后后的是送了不少好東西給蔡琰,但蔡琰從來就沒有動用過,現(xiàn)在卻都要轉(zhuǎn)送給陸仁,這讓曹操的心里有些不爽。但曹操是什么樣的人物?心念一轉(zhuǎn)之下馬上就調(diào)整了心態(tài),繼而微笑著向蔡琰問道:“昭姬,你今年多大了?”
蔡琰也是一楞,下意識的回應(yīng)道:“琰今年已是二十六歲!
曹操道:“二十六歲,年紀可不了。而(衛(wèi))仲道早已故去,你又已經(jīng)離開衛(wèi)家多年,早幾年你就應(yīng)該另行婚配了,總不能真的一直這樣寄身于孤府中吧?”
者無心,聽者有意,而蔡琰一直都在擔心著曹操會將她如何如何,這會兒聽了曹操的這句話就誤會是曹操想怎么樣了。不過蔡琰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而且現(xiàn)在帶著那么些有求于曹操的意思,所以在咬了咬牙之后回應(yīng)道:“是啊,不過我已經(jīng)二十六歲,青春芳華早已逝去,實在是不敢作何奢望。而我今后如何,聽叔父發(fā)落便是!
蔡琰的意思是你老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只要肯把蔡琰的那些東西交給陸仁就行了,當然這種話是不能得太露骨的,否則也太那個了點。不過曹操現(xiàn)在根就不是那個意思,所以就沒聽出來蔡琰話中的隱意,反到是向蔡琰笑道:“你二十六,義浩今年是二十八歲,你二人的年紀到是十分般配。而且論才干、學(xué)識,甚至是音律之藝,都格外的般配。更難得的是義浩至今都尚未娶妻,而且他與你們蔡家已有舊,他還于你有相救之恩……絕配,絕配!”
這話突然將出來,蔡琰再一次的愣住了。而這有許婚之意的話,在此刻的蔡琰看來卻像是曹操在氣怒之下的反話,心中也是暗暗的嚇了一跳,怕曹操會因此去為難陸仁,因此急道:“叔、叔父何出此言?我、我和義浩之間……”心急之下不知道該什么了。
“哈哈哈……”
曹操放聲大笑了起來,但不得不這笑聲中其實隱含著曹操心中的幾分酸楚之意。但曹操畢竟是曹操,笑完之后早就已經(jīng)將那幾分的酸楚之意拋去了九宵云外,繼而是頗有興致的向蔡琰道:“昭姬你是被孤道出了心事吧?你都二十六歲了,現(xiàn)在被孤破心事,卻還如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一般羞澀窘迫。”
“這、這……”蔡琰吃不準曹操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真的,要玩心機,十個蔡琰也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
曹操看了蔡琰幾眼,再笑道:“昭姬,孤有意給你們做個媒,你意下如何?”
“。!”
蔡琰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呆住了。一年了,蔡琰一直是沐浴在曹操那灼烈的目光之中,哪會不清楚曹操對她的那份占有欲/望?而在身不由己之下,蔡琰都已經(jīng)認了命,不再抱有任何的奢望。此外蔡琰就在剛才還沉浸在陸仁已經(jīng)“北去而不還”的低沉心情之下?删驮谝咽切娜缢阑业臅r候,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話,蔡琰的心理上一時之間都有些承受不了。也別蔡琰了,這種忽上忽下、忽高忽低的有如過山車一般的變化,又有幾個人能在短時間之內(nèi)承受下來而處變不驚?
你這曹操這樣的人物,這一年來哪會看不出蔡琰對自己的那種擔憂?此刻見蔡琰呆立在了那里,知道不把一些話清楚可不行,所以就收起了笑,認認真真的向蔡琰道:“昭姬,孤現(xiàn)在可不是在和你笑,而是孤真的有意想將你許配給義浩。當然,孤對你也是另有所求!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么令人無語。當某人表示愿意無條件的幫助誰的時候,往往會讓人擔心是不是別有用心。相反的,如果是直接想要求什么,反到會讓人覺得實在、可信。而此時的蔡琰就是這樣,聽到曹操“另有所求”,心反到是放了下來,稍一猶豫之后便輕聲問道:“叔父但無妨。”
曹操沉吟道:“孤素來愛才,而義浩又是一個十分難得的人才。今日之事,孤其實是有負于義浩的,但孤也是身不由己。現(xiàn)在孤所憂心之事,就是義浩在失意之下會對孤有所誤解,然后就去往他處。所以昭姬啊,孤是希望你能為孤將他留在許都,同時好生勸慰再加以激勵,切勿讓他就此消沉下去。若能如此,待過上些時日之后,孤自會設(shè)法重新啟用他。昭姬,孤這么,你能明白嗎?”
(記得之前有人罵瓶子寫豬腳送女人,當時瓶子只能笑笑,再回貼太看了瓶子隱藏在虐主背后的YD。如果那個家伙看到了現(xiàn)在,或許該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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