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隨著糜貞的這聲幽怨嘆息,陸仁卻把手抬了起來,食指輕輕的勾住了糜貞的尖下巴,用帶著幾分流氓習(xí)的戲謔語氣嘿嘿壞笑道:“娘子,來給爺笑一個。”
“去你的!”
糜貞反手就是一拳揍了過去,反正在非正式的場合,糜貞從來就不會對陸仁客氣:“跟你正經(jīng)的,你就別在這里沒個正型了好不好?”
陸仁閃過了糜貞的粉拳,搖頭笑道:“好吧好吧,不開玩笑。不過真的,我打你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現(xiàn)在你終于要落到了我的手里了,按我也算是得償所望,只是把你弄到手上的原因就有點……”
糜貞又瞪了一眼陸仁,但沒有話。
陸仁對糜貞沒興趣或是沒性趣,那絕對是騙人的話。但是男人一般都有賤品,猶其是在對女人的問題上一般都有一個征服欲,亦或是被女人給征服也行。但如果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不得不接納一個女人,那么在心理上反而會生出一份反感。
陸仁與糜貞之間現(xiàn)在就是碰上了這樣的問題。夷州那邊現(xiàn)在的一萬五、六千人里,陸、糜兩氏是主導(dǎo)性質(zhì)的家族,陸仁與糜貞則是這倆個家族的族長,而糜貞則是聽命于陸仁。
來這是沒什么問題的,但要知道原先陸仁是朝中大員,在許多方面都有著足夠的影響力。而當(dāng)時的糜貞從性質(zhì)上來是屬于依附在陸仁的羽翼之下,糜貞的這支糜貞宗族對陸仁當(dāng)然是持以一個聽從命令的態(tài)度。
可是后來陸仁從曹營出逃,官職當(dāng)然就沒了影。沒有了政治地位,和糜貞在身份上就基處于一個平齊的狀態(tài),至少糜貞對陸仁也已經(jīng)不再是依附與被依附的關(guān)系,那么糜貞宗族之中難免的就會有些人生出“我們糜氏憑什么要聽你陸仁的命令。你陸仁又算是什么人”這樣的心態(tài)。簡單來,就是陸仁在扔掉原有的官職之后,可就有點鎮(zhèn)不住糜貞那頭的族人了。
世界上從來就不缺野心家,當(dāng)然野心也有大之分。糜貞的這支糜氏宗族之中,就很有那么幾號有點野心的家伙,很想取代糜貞的位置。自己上位成為夷州糜氏的族長家主。陸仁原先有官職的時候還鎮(zhèn)得住,可是沒官職沒身份之后,這些個家伙就蠢蠢欲動。
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好幾次陸仁或是糜貞發(fā)命令下去,這幾個家伙都不肯執(zhí)行的事情發(fā)生了。而他們搬出來的理由也很簡單,就是“陸仁不是糜氏子弟,憑什么指揮我”和“糜貞只是一介女流,又哪有女子充任家主之位的道理”。
當(dāng)然,陸仁有留高順在夷州。手頭上有一定的武裝力量,以武力對這些家伙進行鎮(zhèn)壓是沒問題的。但無論是陸仁還是糜貞都很清楚,現(xiàn)在的夷州城才剛剛有點起色,這個時候就弄出一場內(nèi)斗的話,哪怕規(guī)模很,他們的夷州城都是傷不起的。
而在這個時候,陸仁需要的是一個身份,一個合理的借口。一個完得過去的道理。只要有這些撐腰,夷州糜氏的那些人就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把糜貞納入后宮其實就是在滿足這些條件。
這么吧,糜貞如果嫁給陸仁,那么夷州糜氏的人丁就是糜貞的嫁妝,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陸仁名正言順的產(chǎn)業(yè),那些個在搞動作的家伙,就失去了搞動作的借口。就算是他們執(zhí)意的想搞動作。也絕對得不到其他人的支持……千萬別以為這是在瞎扯淡,更千萬別看那個時代人們心里的宗法觀念。而在華夏幾千年的社會體系里,家法往往比國法更有約束里。
所以所以,陸仁與糜貞之間的這場事可就有點迫在眉睫了。只是陸仁畢竟有著一個男人常常都會具備的賤品,碰上這種由于外界因素而不得不娶的女人。心里面終歸還是有點反感心理的。
好在這種反感心理并不是很強烈,陸仁稍稍的自我服一下也就差不多了。但有一條,這個事還得糜竺點頭才行,畢竟只有糜竺點了頭,這個事才稱得上是名正言順。上次劉備來訪的時候,陸仁請劉備把糜竺叫來一趟,為的也就是這場事了。
卻見糜貞在聽完了陸仁的話之后,秀眉也緊緊皺起:“其實族中還是有不少人支持你和我的,他們也總是在問我什么時候才嫁給你。你我之間這一日不得聯(lián)姻之實,他們就一日不得心安。真要是鬧出了什么事來,大家都不好過。”
陸仁搖搖頭道:“是啊,你現(xiàn)在是不得不嫁,我也是不得不娶。他們?nèi)羰切闹胁话苍缤肀銜鲂┑渷y。那么你糜大姐愿不愿意嫁給我呢?”
糜貞氣惱中扭過了頭去,悶哼道:“人都早就是你的了,你還想怎么樣?你先前請了劉皇叔向大哥媒,此話是真是假?”
陸仁啞然道:“什么叫你的人都早就是我的了?拜托,我可從來就沒有碰過你好不好?不過真的,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你家大哥就會到我這里來。一是商議我們之間的婚事,二嘛……我們在暗中要資助劉皇叔。”
后一句話讓糜貞又是一愣:“什么?你要暗中資助劉皇叔?你不怕惹麻煩上身啊?據(jù)我所知,荊州這里以蔡瑁為首的這些人,對劉皇叔可是持以敵視之心的。”
陸仁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再了,你這趟的船隊也不可能真的就運這三萬斛的糧食回夷州對不對?你的船隊總運載量,也只有三萬斛,我不能讓你真的完白跑一趟。”
糜貞當(dāng)時就來了精神,手指連連戳著陸仁道:“快快,你是打算怎么做?”
陸仁道:“首先,你得和你家大哥吵上一架,吵得是驚天動地,吵得是人盡皆知那才最好不過。”
糜貞啞然道:“你什么意思?”
陸仁曲指彈了一下糜貞的前額:“你這么聰明的女孩子,怎么連這個道理都想不通?我必須得是‘不、得、不’分出一部份的糧食給你家大哥。記住是給你家大哥,而不是給劉皇叔。”
糜貞愣了愣,再一細想就明白了過來,氣苦之下狠狠的在陸仁手臂上擰了一把道:“鬧了半天是讓我和我家大哥當(dāng)壞人,你這家伙卻在中間裝可憐、充好人啊?”
陸仁雙手一攤再聳了聳肩:“沒辦法,我只能這樣,不然我在荊州混不下去。”
糜貞搖頭道:“看來你也是想做風(fēng)吹兩邊倒的墻頭草,誰都不想得罪是不是?”
陸仁笑而點頭。這件事陸仁其實是這樣安排的,先把糜竺找來商量好婚事,那么夷州那頭的問題就可以基解決,這是第一;
糜竺與糜貞以婚事為借口吵上一架,借口則是糜貞與陸仁有那么些“私定終身”的意思,然后陸仁以一個夾在中間兩頭受氣的受氣包的姿態(tài),就可以以合理的借口分一萬斛糧食“很不情愿的”交給糜竺。而用上這樣的借口,蔡瑁也不好什么,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wù)事,而且陸仁是“很不情愿”的姿態(tài)。再者數(shù)量也并不算是很大,蔡瑁也不愿意因為這點糧食而失去陸仁這么個交易伙伴,這是第二;
最后一條,糜竺目前在劉備那里的情況也是很尷尬的,得難聽點基上就是在劉備那里吃閑飯。要知道糜竺在原有的歷史上,幾乎一生都是“待以上賓之禮,未嘗有所統(tǒng)御。然賞賜優(yōu)寵,無與為比”,換句話劉備完是看在糜貞當(dāng)初舍盡家財?shù)姆萆喜艑γ芋眠@樣,另外多少還有點糜竺是劉備的大舅子的原因。
可現(xiàn)在糜竺家財是舍盡了,寶貝妹子卻在陸仁這里,會不會因此而受到什么影響,這可誰都不準。而對陸仁來,糜竺是陸仁放在劉備那里最有用的一個人,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糜竺去進行中介溝通。盡管陸仁與劉備及劉備的幾號下屬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但毫無疑問,陸仁這里的那些破事,唯獨只有糜竺才是最合適的人。因此陸仁必須得采取一些措施,把糜竺在劉備那里給扶起來。
“……貞啊,你和你家大哥不是真的吵翻了就行。等把一萬斛糧食交給了你家大哥之后,你這次的船隊就空出了三分之一的運載量,我再厚著臉皮找蔡瑁他們商量商量,不就可以買一些我們其實急需的東西了嗎?然后嘛,你這次的船隊出發(fā)之后要經(jīng)過海昌縣,那里正在鬧災(zāi)荒,在那里你再扔一萬斛的糧食給陸伯言賑災(zāi)。而海昌那里也出產(chǎn)一些我們需要的東西,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不過我提醒你一下,最后的一萬斛別動,不然我們夷州那頭不缺糧食的事可就有點瞞不過人了。”
糜貞再次愕然,上上下下的瞪了陸仁許久才道:“這是幸好我們夷州不缺糧食,不然我真的會和你大吵上一場!兩下就賠掉了三分之二的錢!”
陸仁大笑道:“我不做這些事,晚些時候又怎么去江東打通關(guān)系,好讓我陸氏重新在江東立足?我想過了,單單用我一個人去吸引對夷州最有威脅的江東孫氏的目光總有些不夠,我得有個家、有個宗族放在中原,這樣才能讓孫氏認為我的根基就在中原,而不是在海外。我還就不信了,他孫權(quán)真的敢動在民間頗有義舉,百姓們都交口稱贊的我!?”(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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