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潁川陽翟。
郭嘉的墓不難找,但6仁卻不敢過去。因為郭嘉和婉兒可不一樣,婉兒的衣冠冢雖然有人會去祭拜打掃,但婉兒的身份到底只不過是一介侍女,除了那些也就沒了別的。但郭嘉呢?郭嘉的官職雖然不高,但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官,且不老曹會加以厚葬,郭嘉身還有一個不算大的家族在好不好?再得不客氣點,婉兒那頭就好像是孤魂野鬼沒什么人會管著,郭嘉這頭卻是宗族祖墳,人家可是有專門的人守靈的。
在這種情況下,6仁又哪里明目張膽的過去祭拜?所以只能是找了個機會,遠遠的向著郭嘉的墓灑下了幾杯酒,然后遠望著郭嘉的墓低聲暗道:“老郭,不是哥們兒不夠義氣,實在是我不方便過去給你弄個三牲、倒杯美酒什么的,你他喵的也能夠理解我吧?記得你快掛掉的時候,我不是不想救你,而是有點不敢救你,因為你如果活著,我都不知道我想做的那些事能不能做得成,因為你丫的魂淡太了解我了,甚至比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我有點什么心思,只怕都瞞不過你。真要是那樣,那我還混個球啊?”
自顧自了的灌了口酒,然后又灑了些酒到地上:“一轉眼你也掛了四年多了,而現在的我也已經是今非昔比,有些錢去做些事情了。你是我的好哥們兒,又會不會以我為榮?用不會吧?因為你這家伙啥都精明,可卻偏偏是個有些愚忠的家伙。如果你活到了現在,多半還在為老曹的江山算計著些什么,而我也會在你的算計之中。你就你這德性,我敢救你嗎?
“算了,反正你早都跪了,現在再這些也已經沒了意義。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十年,我忍了十年V在也已經到了我可以時不時的就讓老曹那家伙不痛快的時候。雖然有些事是老曹這一生都不太可能做得到的,但能讓他糾結上幾回,我心里也痛快。
“好了,我該走了,等以后要是有機會,我會再來看看你這魂淡。但你也別抱什么太大的期望,畢竟你長眠的這塊地頭,還真他嗎的不是那么好過來的!
葫蘆中剩余的美酒被6仁都灑到了地上,接下來6仁就轉回了身,向貂嬋點點頭之后,二人便潛入了一片林中,就此消失不見當然也不是真的就這么消失了,而是6仁拉著貂嬋登上了翔板,從空中飛往了撤離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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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空中飛著,貂嬋則是攬著6仁腰,坐在6仁的身后。眼望著下方的景物在快的消失在身后,貂嬋對此到并不怎么在意,在意的反到是6仁那緊鎖的眉頭。好一陣子之后,貂嬋在6仁的耳邊柔聲問道:“怎么,義浩你還在想荀公的事?義浩?”
6仁回過神來,向貂嬋歉意一笑,輕嘆道:“是啊。和荀公談了那么多,可他最后還是不肯和我去夷州,執意要留在朝中再勸誡一下曹操看看。”
貂嬋道:“看來這一趟你是白來了不過那天你不也都了已經料到荀公會作出這樣的瘍的嗎?現在又何必還這么愁容滿面的?”
6仁擺擺手道:“阿秀,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到底,我最擔心的還是荀公的那個驢脾氣。他那天沒有答應我和我同去夷州,我想荀公是對曹操還抱有最后的一絲希望,也許他這個昔日被曹操稱為‘吾之子房’而且言聽計從的人,到最后還是能勸阻住曹操也不定。我和他曾經共事多年,他的脾氣我了解。你別看他表面上人如其字,文若、文弱,其實他是個不到完不能挽回的地步就絕不放棄的人。他那驢脾氣一起倔來,誰都拿他沒辦法的。若非如此,那天我也不會冒著那么大的風險潛入皇宮,請天子找個機會,而且是用天子之命來告誡于他了!
貂嬋道:“行了行了,總之你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但好像又沒有白來。還好這一路上沒出什么紕漏,不然唉,算了,我都不愿再什么。等回去之后,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那幫子人交待。當時是出來玩幾個月,可誰能想得到你是跑到許都來了?我還記得那天在船上,荀粲突然看見你的時候,那可是臉都嚇白了。”
6仁曳,不在這個事上和貂嬋瞎扯太多,心中則在暗想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很難把握到最佳時機。來勸荀彧的最佳時機用是曹操送個空盒子給他,意思是荀彧已經沒有用了的時候,可是荀彧在收到這個盒子之后馬上就服毒自殺了。
“那么短的時間,具體會是哪一天誰又得清?除非我一直暗中跟在荀彧的身邊,一見機會到來馬上露面還差不多來著。不然就算我有手機和瞬間移動都不一定能趕得上。不過現在這樣也算是給荀彧提個醒,讓他記得還有一個我在,別一失去希望就急著自殺。
“以前和他的那句萬一不行來找我的話,詁計他早忘得一干二凈了不過這樣做的關鍵還是在荀粲那里,曹操敢動手去除掉荀彧肯定就已經是有恃無恐,暗中監視的人絕對不少,荀彧就算想逃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如果荀粲能夠牢記我交待給他的幾處暗莊,必要的時候找到這些暗莊中的死士,那么要救荀彧出來用不會是太難的事!
貂嬋見6仁皺著眉頭苦思不語,再次柔聲勸道:“好了義浩,我看現在的情況你急也沒用,所以我們還是早點回夷州去吧還別,在夷州住了那么久,現在真有些不適有原冬季的這份寒意了☆重要的,是我那些漂亮衣服都不能穿,穿了出來非凍死不可!”
6仁也被貂嬋的話給逗樂了,反過手去在貂嬋的屁屁之上摸了一把,不過摸到的只能是厚厚的綿衣而已:“我又不是沒跟你過,你們女人啊,想美麗就得要‘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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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許昌城中,一夜沒睡的荀彧也披著棉衣站在書房門前觀望雪景。身后桌幾上寫給曹操的書信早就已經寫好,只等天一亮就要著人送去鄴城。手頭上的一件要緊事算是辦完,荀彧一邊看著雪景一邊在思索著當夜和6仁所談的那些話,心中有著一份很深的疑慮與擔憂。
所謂的疑慮,是荀彧真的有些搞不懂6仁長久以來到底是想干什么。荀彧很清楚6仁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同時又自知沒有那種能力的人,或許占據三州之地當一個劉表那樣的“自守之賊”,然后再扮演一個哪邊勢大就倒向哪邊的墻頭草會是最好的安生之計。
但事實上6仁從來就沒有這樣做過,夷州并入大漢版圖之后,6仁的手很快就伸向了泉州,緊接著連交州的士燮現在實際上都是依附著6仁,而且士燮的子弟還被轟到海外新開了一個汶州。那么現在6仁的勢力范圍到底有多大,荀彧根就心中沒底,天曉得6仁是不是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海外領地事實是6仁已經基上控制了整個東南亞的香料群島。
按6仁如果不介入中原的諸候紛爭,躲去哪個海外領地稱王稱霸的,相信會比中原任何一個諸候都過得逍以在,而且這也才符合6仁身的心性才對。但是6仁顯然沒有這樣做,而是瘍了在各方諸候之間都插一腳進去。
初時荀彧以為6仁這樣做只是為了借諸候紛爭來以商塞,但是后來荀彧隱隱約約的感覺到6仁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實際效果而言,6仁的做法當真有些可怕,最近三年中按荀彧的調查報告,6仁光是從曹操的領地里前前后后就抽走了十多萬的人口,而且還有繼續上漲的趨勢。
曹操與荀彧的驚嚇之余,原與6仁之間以人口來交換物資的交易也已經面停止,同時加大了內政方面利民的幅度來保證移民數字的逐步減少。曹操如此,劉備與孫權那里也同樣如此。可是這樣一來,軍需方面對6仁夷州商道供給的需求量也上升了不少,大量的財富都落入了6仁的手中。于是從這時開始,荀彧又不知道6仁這到底是想干什么了這可不是荀彧不夠聰明,而是歷史局限性的問題。
直到今天,6仁突然又冒了出來,擺出了一副大漢忠臣的樣子,想和他一起阻止曹操稱公與之后可能會生的事,荀彧就真的被6仁搞迷糊了。實話,荀彧看得出6仁一直以來對漢室都并不算是很重視。
6仁前前后后做了那么多有利于漢室聲威的事是不假,不過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提升6仁身的名望而已,真要6仁一直在為漢室灸盡力,荀彧是死都不會相信的≠個例子來,6仁當初還是尚書仆射的時候,就曾經在荀彧面前戲稱獻帝為“不懂事的修娃”,這種不客氣的語調鬧得荀彧當時都差點和6仁翻臉。
“這個6仁到底是想干什么?平天下還是在亂天下?”
這就是荀彧的疑慮,也是一個現代人與古代人之間思想觀念上最根的差異。
至于擔心就好得多。荀彧回想起當初,6仁在大事方面幾乎是“言無不中”,所以在某些事情上,當時的荀彧都對6仁有些盲從。6仁既然趕來和荀彧曹操稱公是誰也阻擋不了的事,那就肯定是鐵定不會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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