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蘭的那番話,因為太過出乎于老曹的意料之外,所以鬧得老曹一時半會兒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械 US.COM更新最快好一會兒之后,老曹才看了看素顏無妝的陸蘭,還有陸蘭身上那清雅淡素的著裝,干笑道:“你你喜妝容、好華服,那你現在”
話沒完老曹就停住了嘴,因為他知道陸蘭接下來會接上什么話。也不出老曹意料的,陸蘭馬上就微笑著回應道:“屑這不是怕惹曹公您生氣嗎?雖然礙著我家大人的面子,曹公您不會為難屑,但屑也不能那么不識大體吧?”
老曹笑而曳:“罷了罷了。要論及牙尖嘴利,你這丫頭比起當年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接下來的,就只不過是一些閑聊與歡笑而已了。實話,老曹是想打陸蘭的主意,但陸仁敢放陸蘭到老曹這里來,當然是早就把一些路給堵死了,所以老曹對陸蘭也只能是就這么看著過過眼癮而已。
不過在另一方面,陸蘭也畢竟是老曹當年的故人之一,在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之后,只和陸蘭談一些當年的舊事趣事,對一個已經是六十多歲,而且總是糾纏在政治斗爭之中的老者來總歸也是樁樂事,因為這多多少少的能讓他暫時的放下那些煩心之事,單純的享受一下休閑的時樂。再退一步來,和一個談吐優雅卻又不失風趣的美女聊天,對上至八十、下到八歲的雄性牲口來也是件很愜意的事。
又閑聊了一會兒,陸蘭便很認真的向老曹道:“曹公,其實屑此來,還真的是有件事想請曹公幫個忙。”
老曹正在提勺喝酒的動作停了停,瞇著雙眼問道:“是有何事需老夫幫忙?”
陸蘭微微一笑:“是這樣的”
卻老曹把陸蘭請過來,純淬的就是想近距離的過過眼癮再外加與當初的故人敘敘舊,多余的事也不想去做,所以與陸蘭在梅園中喝酒算是吃了個午飯,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也就結束了,陸蘭也就辭別了老曹準備回驛館。而以陸蘭的身份,老曹當然不可能會去送陸蘭離開,故此陸蘭是自己從曹府離去。
就這么走在廊間,曹丕卻忽然冒了出來,向陸蘭隨意的一禮道:“蘭姑娘,在下有禮了。”
陸蘭見是曹丕,很平淡的回了一禮道:“陸蘭見過丕公子。”
曹丕見陸蘭的反應這么平淡,就上前兩步道:“不知蘭姑娘是否有空?哦,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之前在見過蘭姑娘的歌舞之后,對蘭姑娘驚為天人,所以”
沒等曹丕把話完,陸蘭就淡淡的微笑道:“沒空。”
“”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倆字,差點沒把曹丕給惹得當敞毛。需知這家伙之前可是準備好了大量的辭,以為能在陸蘭的面前表現表現的,卻這樣就被陸蘭給堵了回來,心情自然會相當的不爽。
而在這不爽之下,曹丕就上前了兩步意圖逼近陸蘭,看那樣子似乎是有點惱怒。但千萬不要搞錯,曹丕這杏可不是那么簡單的角色。此刻心中是很不爽,但要把曹丕給激怒還是呵呵吧。總之簡單點一句話,曹丕現在的惱怒至少有七分是裝出來的。
他這里一上前,送陸蘭離開的曹府侍從又哪敢阻攔?躲都躲不及。而陸蘭看看馬上就要來到自己跟前的曹丕,卻只是笑了笑道:“丕公子是不是會跟人因為屑自傲而無禮,所以把你給惹怒了?”
曹丕這時手都已經抬了起來,正準備向陸蘭伸過去,但陸蘭的話卻當時就讓曹丕愣了一愣,準備伸向陸蘭的手也停在了那里。
再看陸蘭的俏臉上微笑依舊,人則是輕描淡寫的向后退了兩步之后復又向曹丕道:“信不信由你,大人他早就料到了你丕公子會對屑有這樣的舉動,而且不管屑對丕公子是笑臉相迎還是斥之以顏色,都可以達到你心里的目的。當然了,最好的結果,卻還是屑對丕公子失禮,所以惹怒了丕公子,這樣的話過錯都會是屑來背。”
曹丕心中一驚,但臉上卻強自的道:“你、你在什么?”
陸蘭的一張俏臉此刻笑得就有如一朵鮮花:“一些話硬要破就沒意思了,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就行』過嘛,大人他也不會讓屑受委屈、背黑鍋,所以事先就給屑支了招。”
曹丕心中再驚,仍猶自強撐道:“你到底在什么?”
陸蘭這回沒話,只是反手朝某個方向指了指≤丕下意識的順著陸蘭的手指望去,臉色頓時就嚇得蒼白。
陸蘭這時飄然的向曹丕施了一禮,然后就準備就此徑直離開』過在經過曹丕的身前的時候,陸蘭卻停了下來向曹丕道:“大人他有句話讓屑帶給丕公子,當一個人把別人當成是傻瓜的時候,那么這個人很可能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屑愚笨,不解其意,但丕公子是聰明人,應該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
曹丕沒話,只是惡狠狠的瞪了陸蘭一眼,大有想把陸蘭給生吞活剝的意思。
且不提陸蘭是如何飄然的離去,只曹丕乖乖的站在了那里,而老曹也來到了曹丕的身邊≤丕偷眼望了望自家的老頭子,很勉強的擠了句話出來:“父、父親,剛才那陸蘭自恃清傲,對孩兒甚是無禮,所以”
老曹冷哼道:“自恃清傲?對你無禮?你當為父的眼睛是瞎的嗎?還有這杏真以為陸仁身邊的人是好對付的?你的這點心思,別人早就看透了!”
曹丕語塞,只能唯唯喏喏的道:“父、父親,我、我”
老曹側身斜瞥向曹丕,語氣突然變得陰沉而嚴厲:“跪下!”
曹丕哪敢怠慢?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老曹看看跪下的曹丕,話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為父之前一直都有點不明白倉舒為什么那么想去夷州求學哼,也不是不明白,只不過是不愿往那方面去想罷了。只是沒想到為父不愿去想的事情,今日里卻會被別人給捅出來S桓,你個混帳東西!給老夫聽好了O夫還沒有死!!”
曹丕又不是笨蛋,哪里會聽不明白老曹話里的意思?而此刻的他,也實在是不敢再多上一句話。
這邊的老曹一甩袖子,怒道:“跪著;個時辰之后才準起身9有,陸蘭在河北巡演期間,不準你在距離她百步之內出現q則的話,有些事你就別再去想了。”
曹丕聽得身上冷汗直冒。
老曹這時已經準備離去了』過走出了兩步,老曹忽然停了下來,先是揮揮手示意侍從什么的都退開老遠,這才回過身看了眼曹丕,然后就瞇著雙眼道:“不忍則亂大謀。如果你現在連這點事都忍不了,那么就只能明你不是個能夠做大事的人,將來和那些令人生厭的家伙去斗,你也只能是一敗涂地而已。”
頓了頓,老曹接著道:“沖兒雖然聰明過人,但他現在這樣遇事而避的作法,卻顯得有些軟弱了,真到了某個時候不見得就能鎮得住,這讓為父多少有些失望。至于你嘛唉,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完這些,老曹把背影留給了曹丕,自顧自的離去了。只是一邊走著,老曹卻也在輕輕的嘆息著。而在老曹的衣袖袋中卻有著陸仁讓陸蘭帶給老曹的另一封信,一封“暴料”信。
夷州這邊,陸仁正在逗液之中才半歲多點的陸游玩,旁邊的甄宓則是才剛剛把衣襟重新合好別誤會,甄宓是剛剛才給陸游喂完奶。
見陸仁正在逗陸游逗得開心,甄宓也就沒有出聲打擾陸仁的天倫之樂,加上剛才給陸游喂奶坐得久了,這會兒也就出房走走。正巧這時有人把一封電報送給陸仁過目,甄宓也就順手接了過來給陸仁送過去。再順便的看了看電報的內容,甄宓就不免好奇的向陸仁問道:“你讓屑帶了封什么信給老曹啊?”
陸仁接過電報看了看就隨手扔去了一邊,低下頭繼續逗陸游,嘴上則向甄宓道:“哦,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告訴老曹一聲他的寶貝兒子跑來咱們夷州的真實用意罷了。”
甄宓啞然:“這你也跟老曹?萬一你猜錯了怎么辦?”
陸仁側身望向甄宓,嘿嘿的笑道:“錯了又能如何?老曹他還能飛到夷州來咬我幾口不成?再他老曹的那些事又關我啥事?而對我來,把這些事向老曹給捅出來,屑在老曹那邊的安就會有進一步的保障,這才是我關心的事情。”
甄宓奇道:“為什么這么啊?老曹不是把曹倉舒放到了咱們這里嗎?”
陸仁晃晃手指頭:“正因為曹倉舒在咱們這里,所以才會有人想打屑的主意。阿宓,你如果還不明白的話不妨這么想想,如果屑在河北出了點什么事,而且這個事和老曹之間有點牽連的話,再以我和屑之間的關系,那么我會如何去對待曹倉舒?”
甄宓愣了愣,再想了想之后就回應道:“少也得是軟禁起來吧?”
陸仁笑道:“咱們家屑那么漂亮,現在又已經是天下聞名的歌姬,早都不知道勾走了多少男人的魂魄。如果有人以此為借口,對屑情難自制,一時沖動之下做了點錯事,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向我賠罪,那么我礙著面子,還能把這個人給抓過來殺掉嗎?再如果故意做錯事的這個人在身份上比較尊貴的話,我要真動了他又會不會給我帶來天大的麻煩?至少在那些士人的嘴里,多半會我陸仁只是為了一個女子就如此為難一個貴胄,然后我辛辛苦苦才打拼下來的那些好名聲搞不好就要一朝舉了。”
甄宓可是陸仁的秘書長兼財政部長,對這里面的門道也是非常的清楚,所以眼珠子轉了轉就想明白了這里面的輕重關系,隨即就向陸仁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放屑去河北?那些人為了權利之爭,真的是什么齷蹉之事都做得出來,萬一屑真的出了點什么事那可怎么辦?”
陸仁笑著指了指剛才被自己扔去一邊的電報:“所以我才要把這個事向老曹捅出來啊[們現在的實力比起以前可大不一樣,老曹對咱們也不得不忌憚三分,若無必要的話也絕對不想和咱們翻臉。這個時候我讓屑跟老曹打聲招唿,老曹自然會格外的注意保護屑的安,對某些人也會作出嚴厲的警告。”
話到這里陸仁頓了頓,伸出手指逗了逗陸游,然后才向甄宓接著道:“老曹既然明確的表了態,那么某些人再有所舉動的話,得罪的人就不是我,而是老曹了。得罪我的話,那些人可能還沒多大的關系;可是得罪了老曹的話,他們以后的日子可就難過嘍!”
甄宓點了點頭,但仍不免擔心的道:“話雖如此,可是現在的時局是曹劉孫互相爭雄,孫劉兩方也會指望著你和老曹鬧起來,如果是這兩方的人”
陸仁再笑:“阿宓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呆在家里安胎安得頭腦不靈光了?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被挑明了啊!如果老曹沒有下達嚴令,那么在屑出了事的時候,即便我和老曹的心里都明白這是中了別人的招,這矛頭卻也只能是互相的指向對方,換句話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打落了牙齒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可是事情一但挑明,天下人都會知道做這個事的人只能會是誰,那么原想挑拔一下我與老曹之間關系的人,再做這種事情就沒了意義。畢竟再怎么,這些人在明面上還是要他們的那張臉的。再在我看來,鬧到了那個份上,原想要挑拔的人不但不敢去挑拔,反過來還要為了他們的那張臉,得想辦法在暗中去保護咱們家屑。”
甄宓道:“那反過來,老曹又會不會利用這種關系,去挑拔你與旁人之間的關系?”
陸仁道:“有這個可能,所以我也在信中跟老曹了,如果屑出了什么意外,我不問是非、不問對錯,先停掉與你老曹之間一年的貿易再。因為不管怎么,屑如果出了意外也是你老曹保護不周,咱們完有理由中斷貿易往來。用明面上的話來,仗咱們不打,因為為了這種事就打仗的話,出十名有些不正。但是出了那樣的事,氣咱們是要出的,與老曹中斷一年的貿易往來就比較名正言順∠曹不久前才吃了我一次那樣的大虧,短時間之內相信他也不敢在這種問題上來惹我。”
著抬頭看了看甄宓臉上那有點遲疑的神色,陸仁又笑了:“你是不是在怪我心機太重,把屑扔到了那樣的險境之中?”
“我”
甄宓還真有點這樣的意思,所以此刻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陸仁再笑:“放心吧!我哪里會不管咱們家屑?屑的身上帶著好幾件我特意交給他的護身‘法寶’呢k近她的身?難著呢!”
甄宓心中稍安,不過接下來的語氣中就明顯的泛了點酸意:“你這么的話,那我就放心了』過有時候我到真的挺羨慕屑的,你總是為她想得那么周到。有時候我都在想了,你和她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點”
后面的話甄宓不好意思出來,陸仁則是伸手曲指在甄宓的腦殼上輕敲了一下,笑罵道:“胡思亂想些什么啊?我和屑之間只是曖昧,曖昧懂嗎?話又回來,如果我真的想碰屑,屑又哪里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你羨慕她?她其實還羨慕你們呢!”
甄宓啞然一笑,沒有再接著去。有些話兩句也就行了,真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她可不會去犯這種渾。史上的甄宓雖然對曹丕發過牢騷,并且還因此而喪命,但那是曹丕都已經冷落了甄宓多久了?再一個,當時的甄宓已經四十來歲,到了女性的更年期,有點什么事就成為一個話嘮也是正常事。可這樣的問題在陸仁這里卻并不存在吧?至少至少,呆在陸仁身邊的甄宓可沒有更年期的問題。
暫時的放下了話題,和陸仁一起逗了逗陸游,但甄宓想了想還是向陸仁問道:“義浩,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屑此次前去河北巡演,雖然你早就有了諸多的準備,但畢竟還是有著不的風險,你又為何執意的要讓屑冒著這些風險到河北去呢?”
陸仁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稍稍的沉吟了一下之后輕嘆道:“從明面上來,天子的面子和老曹的面子,咱們是一定要給的,不然咱們這里也會有些不過去,別有用心之人更會借題發揮的我陸仁對天子的尊崇是裝出來的。當然了,這些我可以不去管它,只是有些人的嘴,能堵上的話咱們還是盡量的把他給堵上的好。另外嘛”
著陸仁就一臉壞笑了往向了甄宓最近因為剛生完陸游沒多久而鼓脹了很多的胸脯:“阿宓,咱們要不要打個賭啊?”
甄宓愕然,但看了看陸仁那賤賤的目光就沒好氣的罵道:“你又想干嘛?”
陸仁嘿嘿壞笑:“我賭屑去河北轉上這么一犬后,咱們與河北之間的貿易收益至少可以多出一成。你要是輸了的話”
甄宓哪會不知道陸仁望的是哪里?再以她對陸仁的了解,哪會不知道陸仁接下來會的又是什么爛話?所以當下就一拳向陸仁砸了過去:
“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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