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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專心的扣著琴頭,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把琴頭雕琢的已經差不多了,只要再找鐵匠鑲上品柱,打幾個調音鈕就算完工了。至于琴箱,唐奕覺得自己做著應該有費勁,只得畫出圖來,找專業的木匠來做了。
等吉他做出來,唐奕還就不信了,柳永那貨靠添幾句酸詞,就能吃一輩子軟飯,爺肚子里的那些傷感情歌,還不把大宋的靚姐兒們迷的北都找不著?
呵呵
他想多了。
街上人潮熙攘,唐奕則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洋洋自得,完沒注意到,一個留著山羊胡子,頭帶綸巾的老頭大喇喇地走進店來,見唐奕懷抱“半截扁擔”,劈頭叫道:
“大郎,莫要不務正業,快些做飯,老夫餓了!”
唐奕抬頭一看,不禁白了老頭兒一眼。
“蹭吃蹭喝還這般理直氣壯,除了您,可能鄧州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老頭眼睛一立,“胡!怎是蹭食?老夫前些天還給你提了幾斤牛肉來,當飯資!”
唐奕有些哭笑不得地放下手中活計,抱怨道:“您老是提來二斤牛肉不假,可二斤牛肉,抵半年的飯資,就有不過去了吧?”
“少廢話!”老頭兒大手一揮,“大不了,改日再提二斤來便是。”
“”
這老頭兒姓孫,是隔壁醫館的坐堂郎中。自從唐記在西市開門迎客,兩家一墻之隔,免不得時常往來,一來二去,這孫郎中倒是與唐奕混的熟,時常來唐奕這里蹭飯。
唐奕知道孫郎中膝下無兒無女,孤苦無依,倒也樂得他到這里來搭伙。
至于那些抱怨的話,純淬是兩人閑來無事逗悶子的玩笑之語。
要知道,與這老頭兒逗嘴,可是唐奕現在唯一算得上消遣的營生了。唐奕生常拿一些后世的衛生常識為難這老頭。時常弄得他云里霧里。非要和唐奕爭個面紅耳赤才肯罷休
昨天兩人還就“病從口入,和個人衛生”這個問題吵得不可開交。
唐奕探頭瞅了一眼店外,馬伯新做的兩鍋生煎已經銷售一空,正在收攤。
覺得也是時候管管自己的肚子了,唐奕繞出柜臺,對孫郎中道:“早晚讓您老給吃窮了!”著,就進了里間的廚房。
孫老頭兒滿意地目送唐奕進了廚房,他來蹭吃,倒不是沒錢,做為鄧州最有名的郎中,孫老頭家底還是很豐厚的。主要還是這唐大郎的一手好廚藝,讓人吃了一次就放不下。再這子別看只有十四,但是能言敢講,倒不失一個“有趣”之人。
馬伯在外面收的差不多了,回頭見孫郎中坐在店中,不禁搖頭輕笑。心,這位老倌來的倒是時候。
往灶里又添了幾塊木柴,揉面打餡兒,又擺上了一鍋生煎,準備一會兒供幾人自食。
當眾人各自忙活,孫郎中翹著二郎腿等著開飯之時,兩個氣質不凡的老少走進店來。
馬嬸一見,急忙上前,滿心歉意道:“兩位原諒責個,店剛好收檔了。”
兩人一愣,“收檔了?這么早?”
這兩位一老一少,都做文士打扮,一看就是有學問的大戶之家出來的。
老的那個,須發灰白,目光如炬,一步一姿都透著一股中正之氣;少的,看上去十**歲的樣子,布袍綸布,書卷氣極濃。
宋人愛極了讀書人,只要喝過幾年墨水,走到哪里都倍受尊敬,連孫郎中這等平日頗為倨傲之人,都恭敬地柔聲道:“兩位不巧,這唐記卯時一過就收檔了,如想品嘗唐記美食,可中午、晚上再來。”
那少年人聽聞,不禁一臉失落,懊惱地對那長者道:“都怪孩兒起晚了,要是早出門就好了,要不,我們去別家尋些吃食,改日再來?”
那老者皺眉看了一眼唐記邊上那家面食鋪,似是沒什么味口,出聲道:“算了,為父還不餓,你若是想吃,就買些帶走,咱們直接出城。”
著,轉身欲走。
那少年不禁眉頭鎖得更深,遲疑了一下,對馬嬸施了一禮。
“這位嬸子,原諒責個!家父近來體虛病弱,胃口很差,唯對貴店的生煎生出些興致。嬸子能否行個方便,念在家父的份上,單起一鍋?”
“這”馬嬸一陣為難,要這文生一片孝心,所請并不過份,人家大老遠奔著你來了,卻沒吃到,必是心中失落。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若是人人都來“求方便”,那唐記十二個時辰迎客,也忙不過來。
正當馬嬸左右不是之時,唐奕端著幾盤菜從里間出來,朗聲道:“外面灶上不是還坐著一鍋嗎?給兩位客官撿上幾個就是。”
唐奕發話,馬嬸自然從命。笑聲問道:“兩位是外帶,還是在店里面享用?”
那老者見店家肯變通,自然就折了回來。略一沉吟,便道:“多謝店家通容了,就在貴店用餐吧。”
唐奕放下菜肴,見馬嬸引著那兩個文士落坐,不多禁看了那老者幾眼。
這老者雖然臉色略顯灰白,但卻神清氣定!
灰白的須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略顯陳舊的儒袍也是漿洗得十分干凈平整,一雙锃亮的眼眸射出堅毅而懾人心神的光芒。
到了大宋之后,唐應接觸的多是市井民,商戶行武。至于讀書人,也只是在街面上見過。像老者這般風度的,更是第一次見。
時間有限,唐奕只做了一道炒牛肉、一道素炒時蔬,一盆蛋花湯。因主食是生煎包,為免油膩,又做了一道涼伴黃瓜,再加上現成的蘿卜泡菜。
簡單的四菜一湯,色鮮味美,看著就讓人食欲大漲。
孫老頭常來常往毫不見外,唐奕剛擺上桌就拿起筷子開動了。
夾起一塊牛肉滿足地放到嘴里,一邊閉目細品,一邊含混道:“我看,大郎這手藝只賣生煎卻是可惜了,開家正店,一準是鄧州第一的酒家。”
唐奕不禁莞爾,“你還想讓我當一輩子的廚子不成?”
這邊孫老頭與唐奕馬嬸有有笑,卻不想早就引起了旁桌那兩個文士的注意。
只聽那青年文生向那老者道:“想不到這店家還賣炒菜?父親大人想必也懷念這種京城獨味了,我們上幾道如何?”
老者微微一滯,木然頭。
聞聽此言,孫郎中急道:“兩位是誤會了,唐記只售生煎、泡菜,炒菜只是大郎自家餐桌上的吃食,并不外賣的。”
二人一聽不禁失望。
孫郎中一樂“兩位一看就是見識廣博之人,這炒菜之法,可不是一般人見過的。”
“當年在京城卻是嘗過的,只是沒想到,在鄧州城也能見到京城的炒菜。”青年看了一眼唐奕那桌的美食欲言又止。
其實他很想讓店家再通融則個,為他們父子也來上一桌炒菜,但是讀書人講究個適可而止,剛剛麻煩人家多售了一份生煎,現在又有別請,未免有些得寸進尺。
唐奕一笑附和道:“無非就是滾油熱鍋,大火急炒,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不過,京城里的大酒樓故弄玄虛,想要壟斷生意罷了。”
完在馬嬸耳邊耳語兩句,馬嬸就進了廚房。不多時,端出幾盤和唐奕這桌一樣的吃食,送到兩位文士桌上。
“我家大郎做的多,勻出一些給兩位嘗鮮,卻是沒什么花樣兒供二位選擇,二位莫怪。”
青年人不禁喜上眉梢,連連向馬嬸道謝。
這時,馬伯的生煎也已經出鍋,兩桌人各自用食。
孫郎中左右看看,不由向馬老三問道:“怎么不見你家子?”
“一早就去城東采買了,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唐記生意極好,不光供應早餐,午、晚兩餐也賣生煎,而且生意不比早上差。一天下來,要出五、六十鍋的生煎,面粉、菜肉的消耗不,幾乎每天早上,馬大偉都要去城東的菜市采買。
“不用管他,咱們吃咱們的,灶上給他留著呢。”
孫郎中見怪不怪,一邊安心吃飯,一邊與眾人閑聊。
“你家子二十有四了吧,現在生意這么好,讓唐大郎趕緊把他爹欠下的傭資還上,好給大偉找門親啊。再拖下去有錢都好娘愿意了。”
馬老三一顫,欲言又止偷偷的看了唐奕一眼。
其實他想,唐大郎不改大戶之家的作派,使錢從來都是大手大腳食實生意隨好但也不住這般揮霍
見無人應聲,孫老自知無趣又把話頭兒扯到了別處。
眾人邊吃邊聊,聊著聊著,馬伯突然沒頭沒腦了冒出這么一“聽朝庭下了詔諭,朝官因被彈劾,雖然不曾貶降懲罰,但有改移其他官職,一律四周年磨勘?”。
“你那都是老黃歷了。”孫郎中邊吃邊道:“此令去年初就有了,聽就是專門針范相公和那幾位新政之臣的。有人怕官家把范公調出京城,沒幾天又召回去,才逼著官家訂下的這四年之期。”
馬伯急道:“管他是新是老?只要有這么一條兒圣諭,那豈不是,范相公四年都釘在咱鄧州了?”
眾人沒注意到,另一桌的父子二人聽聞之后,都不由的一滯,那老者更是送到嘴邊的一箸菜停在半空。
馬伯繼續道:“俺老漢可不管什么新不新政,只要范相公在鄧州不走了,那就是咱們鄧州的福氣。范相公來了鄧州還不足年,卻已讓州上下一新,不僅免了繁瑣農稅,而且政令昌明,百姓得利。聽,近期還在修書院,大興文教。”
唐奕一聲嗤笑。“朝庭失了一位治世之臣,卻便宜了咱們鄧州百姓,真是諷刺。”
如果早生個十年,唐奕一定要給這位范大神寫封信。讓他別鼓搗什么改革,最后只能是把自己給坑死。
馬伯一臉的憨直“十個好宰相也不如一個好知州!俺老漢可不管什么能不能臣。只知有范公在鄧州一天,咱鄧州就有好日子過!”
孫郎中嘆道:“范相公主持新政,前年還是如火如荼,大有治世安民的氣象。誰能想到,這天變就變,轉眼之間,范相公、富相公、歐陽相公就失了勢,吵得火熱的新政也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唐奕正在心里吐槽,嘴上自然不善。
“上下不通,形勢不明。早收場,反倒是好事。”
啪嗒!旁桌老者就僵在那里,聽了唐奕這句,更是身一顫,竹筷應聲而落,掉在桌上,傳出一聲輕響。
唐奕一轉頭,見老人家的筷子掉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惹的禍,若無其事的讓馬嬸再為老者再添一雙筷子。
不想,少年文生啪的一聲,把竹著拍在了桌上,嚇的眾人一機靈!
“這位哥,此言未免太過狂勃了吧?”少年文生語氣頗為不善。
眾人一愣,原熱絡場面為之一滯。
馬伯呆愣地看著那文生道:“公子,這是鬧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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