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兄弟靠過去,主要是想看一看顧蕭無都要做什么。
若是關(guān)于巧哥之死的事情,定然會背著蕭譽、蕭欣。但若要是別的事情,以幾人除了親,還是友,又是同盟的關(guān)系,自然就不怕他們聽了。
蕭無都一看是他們兩個過來,猶豫了一下,也沒在意,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他先是對蕭譽道:“先明白,巧哥之事,當(dāng)哥的也難過。”
耶律洪基不耐道:“盡是廢話,有事快!”
蕭無都轉(zhuǎn)臉換了副尊敬的樣子道:“殿下不是讓臣盯著涅魯古嗎?下人來報,巧哥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涅魯古出城了,而且是不顧阻攔,砸開城門走的。”
“嗯?”耶律洪基一怔。“你是,巧哥的死不是意外,與涅魯古有關(guān)?”
蕭無都道:“那倒不是,涅魯古是南下回幽州了,當(dāng)與巧哥之死無關(guān)。”
“那你來何用?”
“殿下別急,有沒有關(guān)系誰得清?臣的意思是,這是個機(jī)會,涅魯古私自南下,就有文章可作,要是與王妃之死扯上關(guān)系,那易儲之事”
耶律洪基聞言,眼中猛的精光暴射。
“我這就進(jìn)宮面見父皇!”
完,他也不管合不合適,這是什么場合,招呼都沒打就直接就走了。
蕭無都看了一眼蕭譽,拍拍他的肩膀道:“為兄也非無情,此事要是能讓殿下穩(wěn)坐高位,巧哥也算死得其所了。”
完,也走開了。
蕭家兄弟對視一眼,他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從腳底板一直涼到腦門了。
兩兄弟已經(jīng)不在意他們要拿巧哥之死做文章了,就是無情之人,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而且是這樣,就坐實巧哥已死,反而是好事。
只不過,讓二人心口發(fā)涼的是
耶律涅魯古!
若蕭無都不,二人還不知道耶律涅魯古出城的消息。
“難怪今天耶律納齊魯、耶律達(dá)他們都來過了,唯獨不見耶律涅魯古。”
“是不是太巧了?巧哥剛好是前一天晚上混到唐子浩那里,耶律涅魯古就出城南下?”
“不好!”蕭譽想通利害,驚叫一聲。
“耶律重元父子在大定一定布有眼線,妹手段并不高明,很容易就能讓他們查出端倪。”
“那怎么辦?”蕭欣慌了神。以為已經(jīng)瞞過去了,卻不想漏算了耶律重元父子。
“得把妹追回來!”蕭譽陰沉叫道。“一但妹落到耶律重元父子手中,那就什么都完了!”
幽州。
“父親,此為天賜良機(jī),且不可再猶豫不決!”
“慌甚!?”耶律重元瞪眼道,“是此時,要冷靜,一步踏錯必是萬動不復(fù)!”
見父親依舊搖擺不定,耶律涅魯古只得再陳利害。
“只要我們拿住蕭觀音,就拿住了蕭族的把柄。私通外國的罪名,就算不讓后族為我所用,也必使皇帝與后族生出嫌隙。而耶律德緒身為送伴使,即使不是合污,一個失查之責(zé)也是跑不掉的,利用得當(dāng),在關(guān)鍵時候讓其父耶律宗訓(xùn)閉嘴也是不難。”
“皇帝要易儲,就只有后族與耶律宗訓(xùn)兩大助力。此一役便可去耶律宗真左膀右臂,他還拿什么撼動父親的大位?”
“且宋使私自拐帶大遼王妃,這是亂邊大罪,宋人不敢聲張啊!”
“據(jù)孩兒所知,唐子浩在大宋地位又極高,宋帝頗為看中。若我們連同唐子浩一同拿下,依此要挾大宋,必可得南朝之助。”
“一箭三雕之機(jī),父親還在猶豫什么呢!?”
耶律重元一嘆,”吾兒可想過,今日一動,你我父子就再無回頭可能,定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耶律涅魯古聞言,猛一咬牙,單膝跪地,“孩兒愿與父王共謀大事!”
廢話!
耶律重元要是當(dāng)了皇帝,他就是太子,他能不拼嗎?
“好!”
耶律重元最終還是沒能抵住這千載難逢的誘惑。
“你帶兩百家將執(zhí)我兵符至北古口,與守將耶律納里衣處兵三千,攔截宋使!”
“三千?”耶律涅魯古一擰眉頭,“據(jù)孩兒所知,北古口可沒有三千戰(zhàn)騎吧?”
耶律重元大手一揮,“不用戰(zhàn)騎!”
著,帶耶律涅魯古走到江山圖前。“你在這里設(shè)伏!”
“臨天峽?”
“對!北古口外三十里的臨天峽!”耶律重元肯定道。
“此處是宋使南下的必經(jīng)之路,高山險谷,進(jìn)時容易,出時難。峽谷寬不過十來丈,不能跑馬,所以只需三千步卒鄉(xiāng)兵就能把使團(tuán)圍死。”
耶律涅魯古頭,確是一處設(shè)伏擒敵的好所在。
“那孩兒這就動身!”
耶律重元再次囑咐,“萬事心!最好不要傷了宋使性命,若真能拿住蕭觀音,宋人反而是我父子一大助力。”
“孩兒遵命!”
唐奕這邊。
使團(tuán)急奔三日,終于在太陽下山之前到了灤河驛。此處座落于灤河之盼,明日過河就算進(jìn)了燕云地界,再行一日,就是北古口楊老將軍祠堂所在。
駐驛之前,耶律德緒派人來告知唐奕,明日在此休整一天,再行上路。
唐奕不干,休你妹啊?多呆一天老子都不踏實,還休整?
但是無法,三日急行,唐奕坐在車?yán)餂]什么,但軍士們就有些吃不消了。要知道,從大定到這里以往的使團(tuán)可是要走上十來天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大伙兒還沒起來,黑子就來叫門。外面來了個販,是之前宋使照顧過他的生意,問還要不要再光顧。
唐奕迷迷糊糊地納悶,之前到灤河驛的時候沒買過什么當(dāng)?shù)氐臇|西啊?
“賣的什么啊?”
“吃食。”
“吃食?”唐奕更是不解。“來大遼這幾個月,除了他們的烤羊還算不錯,別的吃食真不敢恭維。”
黑子見唐奕擰眉不語,又道:“那人他賣的是‘新魚糕’,一大郎就知道了。是新鮮活魚,搗泥揉成團(tuán)子生吃。”
“咦”
唐奕一聽就覺得腥。
“問問他攤子在哪兒?等會兒我自己尋過去。”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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