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騎兵追逐戰(zhàn)就此展開。
雖說五百梁山騎軍大多都的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新兵,騎射水平水平也遠遠低于高麗騎兵,
不過好在加入梁山軍并選拔成為騎兵后,幾個月以來他們也是幾乎每天都在訓練,哪怕兩腿被磨得鮮血淋漓,每天腰腿痛得死去活來依然子啊咬牙堅持。
原因就是血性的復蘇,還有對出人頭地,建功立業(yè)的向往,使得這些梁山軍戰(zhàn)士一個個都滿是昂揚向上的精氣神!
漢家男兒,從來都是最善戰(zhàn),也最耐苦戰(zhàn)的一群人。
無論是先秦時單單一個趙國就吊打匈奴;還是兩漢時霍去病狂飆萬里打得匈奴毫無還手之力,竇憲燕然勒功一戰(zhàn)滅亡北匈奴;抑或是初唐時期唐軍像是開了掛一般,每次都以不到敵人十分之一的兵力連戰(zhàn)連捷,打得突厥、吐谷渾、薛延陀等無不臣服;
或者朱元璋、朱棣時期的明軍,與北面草原民族的戰(zhàn)斗的戰(zhàn)斗,同樣是所向披靡;到了現(xiàn)代,志愿軍以極端落后的兵器的吊打以美帝為首的武器先進之聯(lián)合國·軍就不說了。
只要他們不內(nèi)斗,不被人閹割血性;只要他們骨血中傳承自先秦漢唐的漢家武力血性被激發(fā)出來,只要有人帶著他們昂揚奮斗。
這世上,論作戰(zhàn),就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是以哪怕大多都是新兵初上戰(zhàn)場,五百騎軍卻無一人怯戰(zhàn)畏戰(zhàn),反而興奮全身熱血都要沸騰起來;是以縱然返身射箭的動作看上去極為笨拙生澀,但這些梁山騎兵還是全部完成的規(guī)定了動作。
一時間箭雨如蝗,再次呼嘯這撞向高麗騎兵,頓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慘叫聲接天連地響起。
“該死!不惜一切代價沖上去!殺光這些宋人!”
高麗騎將這時已經(jīng)出離了憤怒,這些宋人騎士明明騎術(shù)和箭術(shù)都是如此的拙劣,可偏偏仗著武器和盔甲先進,打得自己這邊損失慘重。
眨眼之間就已損失近一兩成的兵力。再這樣消耗下去,士氣可要被消耗光了。就算士氣還在,這樣下去造成的傷亡也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不過好在這些宋人的騎術(shù)真是差得可以,自己這邊全力追趕距離目標已越來越近,眼看還有不到二十個呼吸就能追上,然后就可以用手上的長槍長矛收割這些宋人強盜的人頭。
哪知便在這時,忽見前方隱隱一陣寒光閃耀,那高麗騎將踩著馬鐙直接站起來往前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一個大大的步兵方陣擋在路口,前方一排排密集的長矛陣,長矛陣后則是一排排的弓弩手。
密密麻麻刺猬一般茅尖和箭頭在反射著無數(shù)的寒光,明晃晃,亮閃閃,說不出的森然嚇人。
高麗騎將心中頓時一沉,大罵自己該死,竟然中了宋人這么簡單的誘敵之計,一頭撞進宋人的埋伏圈。
這里的地形呈漏斗狀,兩面都是山地和密林,只要在漏斗底部列陣以待,便可阻擊數(shù)倍戰(zhàn)力的敵人,因此宋軍選擇在這里列陣阻敵。
這些他早知道的,一來之前就斥候就向他匯報過;二來他自己用腳趾頭想也想到了。
本來他只是想憑借騎兵的優(yōu)勢,快速擊破阻攔的宋人騎兵,騷擾宋人步兵列陣的速度,同時羞辱宋軍一番,炫耀一下武力,提升己方士氣。
哪知雙方甫一交手,就被宋人的強弩和堅甲打了個措手不及,腦子一發(fā)熱就追過頭了。
不過這時后悔和惱怒又有何用,不等這員高麗騎將作出決斷是立即撤退還是拼死向前拼個魚死網(wǎng)破,就聽一陣嘹亮的天鵝音響起,數(shù)千支羽箭立即呼嘯而起,頓時只聽羽箭破空的尖嘯聲不絕于耳,似乎連天空也在這一刻被密集的箭雨遮蔽得黯淡下來!
無數(shù)羽箭落下,如飛蝗也似撲入高麗騎兵陣列中,頓時就有數(shù)百騎士中箭落馬,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一命歸西,其他僥幸沒有中箭的高麗騎兵也在一瞬間崩潰,發(fā)瘋也似調(diào)轉(zhuǎn)馬頭,亡命而逃。
只是這時高麗騎兵早已把馬速提到最高,急切間想要掉頭哪有這么容易?
好些人便在這個超高難度動作下被甩下馬來,還有一些騎術(shù)超高的雖然完成了掉頭,卻被后面的戰(zhàn)馬迎頭撞上,同樣是落馬的下場。
更別說這時梁山軍第二輪,第三輪箭雨又至,眨眼間近千高麗騎兵就被一掃而空,有命活著逃回去的,十成中還不半成。
僥幸未死的高麗騎將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發(fā)呆一樣看著眼前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只見觸目所及都是慘狀各異,層層疊疊的尸體,鮮血狂涌而出匯成小溪一般,將他們身下的土地,染成一片紅色的泥濘之地。
慘叫之聲更是響徹戰(zhàn)場,多少重傷員只是在血色泥濘之中掙扎爬行,上一刻還嗷嗷直叫鮮活萬分的數(shù)百近千麾下,一眨眼功夫就化作了滿地的尸體和傷員,這位承平日久,傲氣沖天的高麗騎將終于一下崩潰,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起來。
許多梁山軍士同樣是第一次見識到戰(zhàn)爭的殘酷性,看著戰(zhàn)場也有些發(fā)呆,一些膽氣弱的甚至忍不住嘔吐起來,不過好在梁山軍一向是老兵帶新兵,每個都至少配一個專門負責生活和思想教育的指導員,加之每名都頭、隊正、小隊長都有穩(wěn)定軍心的責任。
多少教指導員,中低層的軍官,這個時候都穩(wěn)住心神竭力呼喝,穩(wěn)定軍心;而梁山軍高層指揮員關(guān)心的更多卻是戰(zhàn)役本身。
步軍第四軍都虞侯項充便再次找到楊詢卿,虛心的請教:“楊先生,俺們一出手就幾乎全殲了這這一千高麗騎兵,會不會把這廝們嚇壞了,不敢來了?如果這樣,這不是壞事了么?”
楊詢卿本是遼國川州附近的漢人豪強出身,之前女真未造反前高麗是遼國是附屬國,雙方也多有來往,楊詢卿對高麗人多少也有點了解,加上梁山密探收集的情報,他也知道一些,越發(fā)理解高麗人的心思了。
“不會,高麗人天生自尊自傲且狂妄,就像投暴躁的公牛,這么一點挫折只會讓讓它變得更暴怒,而不會使它感到恐懼……”
而在另一邊,那員高麗騎將也被打掃戰(zhàn)場梁山軍士俘虜,押到軍師朱武面前。
說起來這員高麗騎將雖從軍十來年,卻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如此慘烈的戰(zhàn)場或者說單方面屠戮,早已被嚇得喪膽。
但饒是如此,不知道這貨哪來的優(yōu)越感,雖然此時精神激蕩,神志有些不清,這貨見到朱武后卻依然一百個不服氣,嘴里喃喃自語就是一句話:“你們宋人打仗不行,不過就是仗著兵器先進!我戰(zhàn)無不勝高麗大軍馬上殺到,識相的還不快快投降,免得后悔不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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