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成大事者,必有三個基條件。rg
一是要有一塊根基之地,這個不必講,想必兩位兄弟也能同意;
二是要有人,不但要有人,還要得人心,這個也不必講,孟子就過‘得人心者得天下’。
趙官家如此亂政暴政,但現(xiàn)在看起來江山竟然還挺穩(wěn)固,原因就是趙宋官家還算得人心。
就拿汴梁百姓來吧,過年過節(jié)朝廷都會按戶發(fā)放錢物,冬日還按戶給柴炭,鰥寡孤獨無依靠者,殘廢疾病難以為生者,都妥善安置于居養(yǎng)院、福田院,生病了可以去安濟坊,看病不要錢……”
起來,終宋一朝,除了像宋徽宗朱勔搞出來的花石綱暴政之外,其他時候福利簡直不是一般的高啊,汴梁百姓最窮的人都能穿的起絲綢,汴梁政·府建的廉租房房租便宜到令人發(fā)指就不了,其他州縣這些救濟措施也同樣好。
無業(yè)游民,孤苦老人不用擔心餓死,因為朝廷會定期發(fā)放救濟,社會上的棄嬰,朝廷也會部收養(yǎng),養(yǎng)大成人,有的甚至還有機會能夠讀書。
所以在原的歷史上,靖康之恥徽欽二宗被擄走時,數(shù)十萬百姓那是在風雪中含淚相送,南宋滅亡時,十幾萬百姓跳海殉國,原因就是大宋朝廷用超高的福利,使得這些百姓對國家發(fā)自內(nèi)心的忠誠。
“所以,如果要成事,我們就一定要想清楚如何和大宋官家爭奪人心,哪些人是我們最容易爭取的,哪些人是我們需要和他們斗爭到底的,這些都要想清楚。
第三就是要有錢,這也我們現(xiàn)在就要開始做的。”
“錢?”
兩人瞪大了眼睛,完沒想到林沖會出這個答案。
“是啊,就是錢!”
林沖無比的認真點頭道:“沒有錢,怎么發(fā)展事業(yè),沒有錢,怎么和趙宋官家爭奪人心,沒有錢,怎么招攬人才?
我們也不能靠造反去搶錢,而且我們一造反和大宋朝廷就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到時候我們打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反倒送給女真外賊一個破門而入撿大便宜的機會?我可不想做李自成。”
“李自成是誰?”
“呃,一個古人……我們不這個了,我們先怎么賺錢,比如現(xiàn)在,為兄就打算做花露水和香水賺錢,正好需要你們幫忙。”
林沖大窘,費了好多口舌才讓兩人不再追問李自成是誰,我們的根基之地要選在哪里,哪些人是我們爭取的目標,專心起賺錢的事。
聽林沖要制花露水和香水,兩人也挺感興趣,都明日一早就來幫忙,呂將更是直接,什么剛好國子監(jiān)的房舍不讓住了,干脆搬林沖家來住,林沖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送走兩人,林沖才發(fā)現(xiàn)忙了一天,正事倒沒怎么做,幸好張貞娘賢惠,在林沖和呂將他們喝酒聊天的時候,就帶著錦兒和林伯按林沖的辦法,將買來的十幾種藥材先預處理了。
先慢慢烘焙出藥性,再細細碾成粉末備用,張貞娘在燈下細心的做著這些,見到林沖過來,立刻笑著迎上來。
“相公,那位呂公子明天要搬家里來?”
真是美人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見著林沖目光灼灼看著她,那一低頭的嬌羞,看得林沖發(fā)的心旌搖蕩。
“是啊,他被官家開除了太學生的身份,沒地方可去。”
林沖隨口道,一把握住了貞娘的手,溫柔的把玩著。
“相公……”
貞娘頓時臉就有些紅了,看林沖眼睛有些水汪汪的。
“夜深了,睡覺,睡覺,錦兒你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哈。”
不由分的,林沖拉著貞娘就往外面走,帶著她去洗漱,然后就進了臥室。
張貞娘臉發(fā)紅了,不過卻很順從,正當林沖臥在她的身上,準備和她研究一下怎么接·吻的時候,張貞娘卻一下躲開了。
“相公,那個李師師漂亮嗎?”
“呃……”
林沖有些愣住了,怎么這么溫馨的氣氛,女孩子的心里卻在想這個?
破壞氣氛啊!
不過起來,李師師還真是不出的漂亮,但這種漂亮又不是簡單的那種顏值。
其實單論長相,李師師也只是比貞娘略好看一些而已,關(guān)鍵是風韻和氣質(zhì),也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后天專門訓練的,總之就是很吸引人一見了就恨不得忘記一切的那種。
可是這話能跟老婆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于是情場新手林沖無師自通的道:
“當然漂亮了……不過在我心中還卻是不及娘子的一半好看,好娘子,不要再想這個問題了,我們今天來研究一下第二種親·嘴方法哈!”
“唔……”
還想開口的張貞娘一下被林沖打斷了,終于放棄了對這個問題的探究,陶醉在這種暈乎乎的感覺中了。
一夜無話,天剛灰蒙蒙亮的時候,林沖以極大的毅力下了床,洗漱完畢就開始每天的鍛煉。
在床上躺了五個月,得把落下的武藝補回來才是,而且身體恢復好了,也能更好的與老婆親熱不是。
打了一套太祖長拳,又到外面跑了兩圈回來,再在院子里練了一套林家槍法棒法,出了一身汗,感覺身體舒服多了,不過比起未昏迷之前感覺還是差得遠。
但這也沒辦法,只能慢慢來,昏迷五個月沒有落下一點病癥就是萬幸了,這還要多虧了張貞娘每日的按摩揉搓。
想到這里林沖就覺得心中柔情無限,真是個賢良淑德又漂亮的好老婆啊。
吃過早飯,昨日找匠人定制的那套蒸餾器皿已經(jīng)趕工打造好送了過來。
等人走后,林沖和林伯一起將它們組裝架設好,一切準備就緒,在大鍋里倒入酒液,點上火就可以蒸餾了。
這個時候,呂將和桓逸也來了,呂將這貨把行禮也一起搬過來了,林沖也不客氣,叫張貞娘給他安排好房間,又叫林伯把門關(guān)了,守在外面不讓人進來,又指使著兩人搬酒壇,燒火。
火很快燒起來,呂將是個急性子,立刻夾了好多煤塊加到灶膛里,于是沒一會兒,原燒得正旺的柴火一下變得濃煙滾滾,呂將自己也被熏的眼淚直流。
“咳咳咳!”
廚房里一陣烏煙瘴氣,到外面搬酒壇回來的林沖一見這個樣子,頓時就笑了:“我的太學生,火可不是這么燒的。”
林沖從他手里接過火鉗,將加進去的煤塊夾出來一大半,又用火鉗在下面的煤塊和木材處挑空了幾下,再打了兩下扇子,很快火苗又竄了起來,濃煙消散。
“人心要實,火心要空,等火苗差不多燒沒了,就可以多加石炭了。”
呂將有些郁悶的蹲在灶邊,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太學生,竟然連燒火也不會,怎么林大哥就會?
柴火燒光,煤炭被引燃,火很快燒旺,將燒鍋放上去,倒入三壇子酒液,再將木甄、冷卻鍋等架設好,蒸餾開始了。
鍋里的酒很快就被燒開,不一會清涼的蒸餾酒就從管子里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然后變成一根細線,再變成涓涓細流。
濃烈醇厚的酒香彌漫開來,滿屋飄香。
“好香啊。”
兩名太學生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睛緊緊盯著那條細細的透明的“水流”
“真的很香啊,這就是大哥所的酒精嗎?”
林沖道:“這個還只能算是酒,烈酒,等再蒸餾一次,就是酒精了。”
“那就是可以喝了?”
聽這個也是酒,喝酒無數(shù)卻從來沒聞過這么香醇的酒香,沒見過這么透明酒液的呂將一下就忍不住了,馬上找了一個碗接了一碗。
“你可慢點喝,別嗆到。”林沖好心提醒道。
呂將有心不服氣,心我十四歲就開始喝酒,什么烈酒沒喝過,于是為了表現(xiàn)他的豪爽,這貨竟然一下就悶了一口大的,然后整個人就跟著了火似的。
呂將的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下變得通紅,烈酒也果然嗆到氣管里,脖子也紅了,他用手捂著喉嚨,難受的不停咳嗽。
“咳咳咳……這酒好烈啊。”
桓逸也拿碗接了半碗,口的咂摸著,沒喝兩下一張臉也一下變成了關(guān)公。
林沖接了一點的嘗了一口,很香很烈,起碼四十五度以上。
“大哥,這酒這么烈,只怕我們宋人都喝不慣吧。”
林沖點點頭,從先秦一直到宋朝中國人喝的都是發(fā)酵酒,宋朝以后才漸漸有了真正的蒸餾酒,所以宋朝人喝不慣蒸餾酒是很正常的。
“一開始可能喝不慣,但喝著喝著不就喝慣了嗎?”
林沖笑嘻嘻道:“而且這就最烈,肯定能受很多豪爽粗勇的漢子喜歡,還有北方的遼人,草原上的漢子,肯定會喜歡。
他們那些地方,一到冬天就冷的要死,喝一口這樣的酒渾身就會暖洋洋的,這酒賣到他們那里去,肯定能賣得很好。”
呂將道:“大哥準備賣酒嗎?你不是提純酒精做什么花露水和香水么?”
林沖笑道:“所有賺錢的生意都要做啊,花露水和香水自然要賣,可是這種能賺大錢的好酒也一定要賣啊。”
桓逸道:“可是酒我們也不能賣就能賣啊,我們到哪里去弄酒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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