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著一雙閃出血色紅光的眼睛,盯著牛昊看著。rg
相比那些干癟的尸體,牛昊活生生的身體,既強壯又鮮美多汁,不吝于上天賜予的禮物。
這份天賜大禮卻因為毫厘之差,錯失了。
女人瞪視牛昊的眼神中閃露著兇光,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大個子一口吞下。
長秀把手里的長木棍遞還給牛昊,轉身走了。
牛昊瞥著女人,轉身跟在長秀身后。
女人名字叫做匕吞,是個無法教化的惡魔。
既然無法教化,不能馴服,不能讓她棄惡從良,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卻要把她留在空明山上,留下這樣一個禍根。
因為匕吞是殺不死。
至少憑著空明山仙師的法力,不足以殺死她。
所以只能把她封印在這里,不讓她四處游蕩繼續作惡。
匕吞被封印在巨石中,長秀廢物利用就把那些落入嬰藤叢中,變得干枯的尸體拖來,讓匕吞吞食。
敢于偷渡空明山的,無不是膽氣過人的。能夠偷渡空明山的,更加領高強。
這些家伙,暴斃在嬰藤叢中,人雖死了濃重的戾氣卻不會消散。
帶著戾氣的尸體,埋在哪里都會污染空明山的潔凈空靈。所以干脆交給匕吞。也省得埋了。
匕吞邪惡,吞掉那些尸體就讓她以惡鎮惡好了。
牛昊轉過頭看著那塊巨石,忍不住好奇問長秀:
“既然她那么厲害,又是誰把她封印到石頭里的?”
“仙師,的,仙師!
仙師,就是空明上庭中輩分最高,法力最強的那個。
江藏嬌就是仙師座前的弟子。
仙師的師父,降服了匕吞封印在此。
那還真夠久遠的。
牛昊又問道:
“真的,就沒辦法殺死她?”
長秀看了看牛昊,道:
“沒,人,被,她吃!
這是什么意思?
牛昊沒聽懂長秀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牛昊想問明白,可是問明白又能怎樣。還能真的去殺了匕吞?
憑著自己現在的事,還差得遠呢。
牛昊想起另外一個問題,又問道:
“那么多人想要偷上空明山,有成功的嗎?”
長秀聽到牛昊的問,卻沒作聲。
長秀負責看守空明山。如果真的有人偷渡成功,私闖了空明山。那肯定算是長秀的失職。
牛昊卻覺得,其實也沒什么。
就算有事偷上空明山,進不了道院深造,也是白費力。
留在福田,只要不為非作歹,沒有危害到下院的學生,就順其自然好了。
檢查了一段邊墻,長秀示意休息,留出時間給牛昊吃午飯。
牛昊拿出粟面窩窩,舉給長秀。
長秀搖著頭。
長秀不用吃飯嗎?
這家伙肯定要吃飯。搞不好還要大魚大肉呢。
為啥?
就憑著長秀剛才看著匕吞的身體,那個不錯眼珠的樣子,牛昊就敢斷定,面前這個樹精絕不是一個守三皈、持九戒的人。
作為修煉得道的精怪,長秀好像也不需要遵守那些清規戒律吧。
就像阿福和福嫂,不也是一對夫妻,還生下了虔女。
牛昊啃著粟面窩窩,沖著長秀問道:
“你是從什么來的?”
牛昊的意思,是長秀在成為長秀之前,是一棵什么樹?
牛昊猜測,應該是繁花樹。
不是,繁花原開在天界?隙ㄗ陨砭蛶е蓺,稍加修煉就能練出人形。
牛昊問,長秀卻沒回答。瞪圓一雙眼睛,盯著前面看著。
在牛昊和長秀的前面,橫著一道土坡。土坡上芳草萋萋,土坡的下面還有一叢茂密的矮樹。
土坡的后面,叫帛海。帛色青黃,意為綠。綠色的海洋,是因為這里是一片草原。
長秀盯著土坡看著,顯得很警覺。
牛昊也禁不住站起身,向著土坡張望。
綠茵茵的高草中間,隱約露出白色的身影,像是潛伏在草叢中緩緩爬行。
難道還真是有成功偷了邊墻的闖入者,被自己撞見了?
下院的學生肯定沒必要這樣鬼鬼祟祟。
牛昊看了一眼長秀,放下了手里的干糧。
長秀雖然個子高,看得遠。可是并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一直瞪著那雙眼睛盯著土坡看著。
是什么,過去看看清楚不就行了!
牛昊抄起木棍,向著土坡跑過去。
聽到通通響起的腳步聲,露在高草間的白色影子一下子就不動了,接著就慢慢地消失了。
是藏起來了,牛昊看得出來。
白色的身影,向著地面更緊密地貼下去,把自己的身體藏進更深的草叢中。
急于隱藏蹤跡,害怕暴露自己,就更加明那家伙心里有鬼。
搞不好,還真的被自己逮到一個成功偷的家伙。
牛昊一直好奇,這些闖進空明山的家伙,是靠著什么飛上來的。
生出了翅膀?還是某種神奇的事。
如果是某種事,那就太好了。
如果自己能學會,那就更好了。
一旦能夠飛空明山,回到青陽城,牛昊就能見到七了。
牛昊不是道士,來到空明山也不是為了學道飛仙。所以牛昊不需要理會修道之人必須遵守的清規戒律。
就比如不食酒肉,又或者不近女色。
牛昊拎著長木棍,興沖沖地跑向土坡。
樹精長秀已經看清了高草中間的白色身影是什么,沖著牛昊高聲喊了一句:
“你,站。
長秀那一聲喊得很大聲。牛昊聽見了,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長秀,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交代。
長秀沖著牛昊伸出手,還想要什么。
牛昊就聽見土坡上傳來一陣唰唰的聲音。
牛昊回過頭看著,看到土坡上站立起一個雪白的身影。高大而且威猛。
一頭牛!
一頭渾身雪白的牛。
那頭牛,大腦袋、大眼睛,脖子又粗又短,連接肩胛的脖頸上,有一個很明顯的鼓包。
不用看它大腿中間的家什,牛昊就能斷定,這是一頭公牛。
對于牛,牛昊實在太熟悉了。
“是一頭牛!”
牛昊禁不住欣喜,轉過頭沖著長秀喊道。
牛昊身后,已經看不見長秀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棵伸展著殘枝斷臂的枯樹。
剛剛坐下吃飯時,那里還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怎么轉眼間就多出一棵樹來。
所以不用猜,牛昊也知道那是長秀假裝的。
牛昊哼地一聲笑起來。
你裝成一棵樹干嗎,藏貓貓?
跟誰藏貓貓。我嗎?
總不會跟一頭牛藏貓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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