賁布沒心,賁布沒有原的樣子,賁布更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rg
如此神秘莫測的賁布,卻像是跟牛昊格外有緣。牛昊兩次來到帛海草原,兩次碰上賁布。
而賁布,更是拿出十二分事,對付牛昊。
牛昊被賁布撞飛出去,爬起來,撞飛出去,爬起來,卻始終沒有還手。
賁布憤怒,雖然毫無理由。
牛昊還手,只會讓賁布更加憤怒。不跟牛昊分出輸贏勝負,絕不會停下。
牛昊沒心情跟賁布分出勝負。
牛昊心里惦記著生死未卜的清平。
七八個來回之后,賁布似乎也感覺到,欺負一個打不還手的家伙,實在是沒什么意思。鼓脹在身體里的憤怒漸漸平息,一轉身走了。
眼看著賁布消失得無影無蹤,長秀才躡手躡腳走回到牛昊身邊。
牛昊滿臉是血。被扯爛的衣服下面,露出被賁布頂撞出來的瘀青。
牛昊坐在地上檢查著身體,并沒現(xiàn)更嚴重的傷口。
賁布看起來氣勢洶洶,一副你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
真正留下的,卻都是些皮外傷,還趕不上上一次對打時,在牛昊胸前豁開的傷口嚴重。
長秀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牛昊,直到牛昊爬起身,才一把把牛昊拎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坐在長秀的肩膀上,遠比被他夾在胳膊下面舒服多了。
長秀接著轉過身,邁開長腿伸出腳尖,試探地踩進帛海草原的草地上。腳尖落地的同時,還緊張地四處看著。
長秀害怕賁布,害怕“不高興”就藏在哪叢矮樹的后面,只能長秀踏上帛海,就沖向長秀。
賁布走了。
在牛昊身上泄了滿腔的憤怒之后,應該能夠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牛昊不禁好奇,長秀眼里的賁布,又該是什么樣子的。
伙房管事,賁布無相。你看到的賁布的樣子,其實就是你想象中的,賁布的樣子。
有人看到賁布是一頭猛虎,是因為自己內心害怕猛虎。
牛昊看到賁布是一頭白牛呢,是因為牛昊一直向想念村里的老黃牛嗎?
幸虧沒把賁布想象成七的樣子,要不然就只有挨打的份,不敢還手了。
牛昊好奇長秀眼中的賁布是什么樣子。
牛昊卻不敢問。
萬一害得這個樹精了瘋,大半夜在帛海草原上四處瞎跑,牛昊可攔不住他。
長秀馱著牛昊,順著草原起伏的地勢上坡下坡。
草原叫帛海。
帛色青黃,意為綠。帛海的意思就是綠之海。
而高矮起伏的山坡,猶如被凝固的波浪,波翻浪涌。凄凄青草在白天看起來,更像是一層黃綠色的絹帛,閃爍出柔美的光澤,賞心悅目。
長秀在山坡間走走停停,不時向身邊的青草綠樹詢問清平的去向。最終,在兩個山坡中間的溝谷里停下了腳步,把牛昊從自己的肩頭放到了地上。
長秀采下一些矮樹的枝條纏在一起,接著撲地著了。
閃亮的火光下,能看出周圍的綠草、矮樹,還有溝谷兩邊堆起的,波浪一樣的山坡。
所有這一切,跟一路上的帛海草原并無二致。
長秀把亮的火把遞給牛昊。
火把是給牛昊照明的。
夜色昏黑,牛昊能分辨出天與地的輪廓,卻看不出更細致的景物。
雖然元神離體,能讓牛昊看清周圍的一切,可是留下一具不會動的身體,也會很麻煩。
總不能拖在身后,拖著走吧。
牛昊高舉起火把,映亮腳下的山溝。
山坡上,能看見一趟草莖被壓倒的痕跡。
草不怕壓,更不怕踐踏啃噬。但是萌出來的,準備揚花的草莖高且纖細,一壓就斷,顯出一趟明顯的印記。
壓出的印記從山坡頂上一直延續(xù)到山溝底部。
可是腳下的山溝里看不出什么,甚至連厚毯子一樣的草皮都沒有,露出光溜溜的一片土地。
長秀蹲下身,湊近地上的泥土,伸出手指捻起一些塞進嘴里,細細品嘗著。
露出的泥土黑油油的很濕潤,中間帶著,某種被燒焦的痕跡。
不是野火席卷的大面積的燒焦。
燒焦的痕跡橫平豎直,又或者曲轉彎折,組成了一個符號。
有人在施法。
牛昊雖然看不出焦痕組成的符號,代表著哪一種具體的用意。但牛昊知道,這是一個法陣。
法陣,同樣是道家弟子用來施法的手段。
牛昊高舉著火把映亮地面,看著長秀在焦痕布出的法陣當中來回查看著。
清平遇到危險,布設法陣用來御敵?
清平連道院的大門都沒進過,怎么會布設法陣。
就算那些在道院里深造的空明弟子,憑著一兩個人,也無法布下一個完整的法陣。
長秀檢查了法陣,然后順著山溝往前走去。
牛昊緊跟在長秀身后。
走出山溝,翻過兩道緩坡。在另外一條溝谷當中,能看到厚實的草皮被掘起,還有翻上來又重新被填埋的泥土。
那是
不容牛昊細想,長秀已經(jīng)跪到地上,兩只手飛快地挖著,扒開新埋的泥土,露出泥土下面被掩埋的那個人。
是清平。
清平被人埋了!
牛昊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一個人被埋,只能明他已經(jīng)死了。
怎么死的?
當然是被人殺死!
從沒有人,能夠自己殺死自己,再挖出一個墳墓,把自己埋進去入土為安。
埋了清平的人,當然是為了毀尸滅跡。
長秀從土坑里挖出清平,翻轉清平的身體像是在檢查。
清平胖乎乎的身體,如今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軟沒有了半活力。
長秀檢查著清平,不像是檢查清平身上的傷痕。看起來更像是要確定清平是不是已經(jīng)死透了。
莫非,清平還有救?
清平一早出門,到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真的還能救活?
牛昊正想問,長秀伸手就把牛昊拎起來,甩到自己的肩膀上。接著拎起清平夾在胳膊下面,邁開大步就往回走。
不是走,是飛奔。
飛奔的樹精,顛動著肩膀上的牛昊。牛昊緊緊摟住長秀的脖子,聽到耳邊響起呼呼作響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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