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金羅，被人偷了。rg”
正聞道。
“不可能！”
圓達著，忽地坐起身。劇烈的動作牽扯到傷口疼痛，讓圓達忍不住吸了冷氣。
“靈官殿，從不對青陽城中的百姓開放，進出殿內的都是天晶閣的弟子。”
圓達道：
“石匣加鎖，更有三道金符鎮守。什么人能有這么大的事，潛入靈官殿，偷走招魂金羅？”
正聞扶著圓達重新躺下，道：
“是真的。我們從周三屠那里找到了招魂金羅，帶回來。”
“可是……”
圓達依舊不肯相信。
“怎么可能呢？”
正聞看著圓達道：
“我只怕，是天晶閣的弟子與周三屠串通，里應外合偷走了招魂金羅。”
圓達張著嘴，半晌也沒能出什么。
這件事對于圓達來，簡直匪夷所思。
正聞又道：
“這些年你一直在天晶閣，幫助掌門師兄管理日常事務，對天晶閣的弟子多有了解。你覺得天晶閣的這些弟子，有哪一個最有嫌疑，能串通外人偷走空明山的法器。”
圓達輕搖著頭，想了半天，道：
“回仙長。這件事，弟子可不敢妄加揣測。如果能被我中，倒也還好。要是錯了，不就成了我在陷害忠良，害人落入是非當中了嗎。”
正聞道：
“你只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加以印證。不會讓好人無辜蒙冤。”
圓達看著正聞，又看了看牛昊，想了半天，卻還是搖了下頭道：
“仙長，事關天晶閣弟子的名節，我還是不能妄加揣測。”
正聞深深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牛昊，眼神中帶出恨意。
圓達不想擅自猜測，正聞當然不能強迫。
牛昊看著圓達，問道：
“我這里有件事要問你，不需要你做出猜測，只需要你據實回答。”
圓達著頭道：
“弟子絕不敢誆騙仙長。”
牛昊沉聲問道：
“之前，天晶閣的弟子設法壇，圍捕過一個人，叫阿福的。你還記得嗎？”
牛昊問得突然，圓達一邊回想，一邊喃喃自語道：
“青陽城內前來求道學仙的山鬼林妖為數不少，可是懾于空明山的道法莊嚴，敢于作祟的卻不多。能夠讓天晶閣的弟子設法壇，合力圍捕的就更加屈指可數。要前段時間……”
圓達看到牛昊時，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牛昊。
直到想到前段時間的那次圍捕，才驀然想起，眼前的上庭仙長，分明就是那次圍捕時遇到的牛大官人。
圓達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牛昊問道：
“你想起來了？”
圓達著頭，道：
“那次，是一個姓麻的少爺來到天晶閣請援，遭遇兇悍的惡妖作亂。掌門師尊就差我帶上幾個師弟前去察看，如果真有惡妖，布陣擒獲帶回天晶閣。”
圓達著，低下頭。
“只是后來出了差錯，讓那個……死在當場。”
牛昊盯著圓達，問道：
“怎么就出了差錯？”
圓達不想，求助一樣抬眼看著正聞。
正聞根不知道牛昊在什么，當然不會做出任何表態，面無表情地看著圓達。
圓達躲不過，道：
“我們原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法壇又被你……仙長給毀了，我們敵不過，敗下陣來。結果有一個師弟，他……”
牛昊記得當時的情形，也不想再聽圓達復述，道：
“他是誰？那個師弟。”
圓達看著牛昊。
牛昊問那人是誰，明顯是要尋仇。
牛昊也毫不隱瞞想要替阿福報仇的想法。
殺死阿福的兇手，周三屠，雖然就押在殿外。可是仙師明月有令，不許殺。
既然不能殺周三屠，牛昊一腔的憤懣，也就只有發泄在那個幫兇的身上了。
如果不是那家伙作法偷襲阿福，阿福也就不會死在周三屠的手里。
圓達看出牛昊的心意，再一次看向正聞。
正聞皺著眉，沖著圓達了句：
“我問你的，你不答，害怕自己胡亂猜測，冤枉了好人。正行仙長問你的，好像不用你猜測。你怎么也不答？”
圓達在正聞那里求不到幫助，只能回答道：
“是……清寧。”
那個趁著天晶閣掌門和圓達一眾人被捕入獄，毛遂自薦做起了天晶閣主事的年輕弟子？
“清寧年輕氣盛，總想貪功，但為人其實并……”
圓達還想替清寧辯解，看到牛昊的眼神，閉上了嘴巴。
牛昊又問道：
“阿福的尸身，被你們帶回來了。你們把他怎么處理了？”
圓達道：
“依照掌門師尊的吩咐，我們在為他做了超度的法事，之后火葬。起來也是神奇，柴火燒了一天一夜，那個……他的尸身竟然依舊完好無損。稟明掌門師尊后，師尊要求天晶閣體弟子，沐浴之后換法袍束正冠，為其誦經。又差人城搜集香松油柏，用作火葬的薪柴。連著九天九夜，才將尸身煉化。”
圓達看了看牛昊，接著道：
“清理骨灰時，發現了一塊巴掌大的丹結凝玉，看起來就像是雕著一條團龍的玉掛。”
那些常年修煉的空明師尊，離世時留下的肉身，經過火化往往都能煉出丹結凝玉。
丹結凝玉，是他們體內真氣凝結不散，煉火結成。
可是能夠煉出手掌般大的丹結凝玉，正聞卻從沒聽過。開口問道：
“看來你們還真是把一個得道的高人，錯當成壞人給殺死了。”
心術不正的人，道行再高，也練不出丹結凝玉。更不要純凈如玉了。
“這么大的事，你們上報空明山了嗎？”
聽到正聞問，圓達著頭。
“這樣的大事，我們不敢隱瞞。掌門師尊親自將丹結凝玉連同裝壇的骨灰，一起送到空明山上，交給了福田道場的明鏡仙師。”
正聞轉過頭看著牛昊，牛昊低著頭。
下次回到福田，一定要去找明鏡道長問問，阿福的骨灰在哪里。
阿福是為了福嫂，一直不能踏上天界。
要出阿福的骨灰，將他與福嫂的合葬。讓他們生時相愛，死后也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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