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他們進(jìn)到里屋時,絲竹正半躺半倚在床榻上,看都沒看一眼進(jìn)來的人,只閉著雙眼像在睡覺似的。
還是烏梢請常生和厲寒落坐,親自給他們倒了茶,然后才對絲竹:“絲竹,別這樣。厲寒和常生是真的為你好,你就別再固執(zhí)了,把一切都出來吧,我們會幫你想辦法的!
絲竹終于緩緩睜開眼坐了起來,她淡淡地掃了一圈,最后把突轉(zhuǎn)冰冷的目光鎖了在常生身上,并沉聲對常生:“你不是知道我的事嗎?你來啊,我洗耳恭聽。”
常生語氣淡淡地:“我更想聽你!
“那是因為你沒證據(jù)!”絲竹冷哼一聲,:“我承認(rèn)兩次囚禁你都是我干的,因為我恨你!但除此之外的一切我都不承認(rèn),你是我干的就拿出證據(jù)來,否則就是污蔑!”
常生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指著絲竹半天硬是一個字都沒,不是他不出來,而是他強(qiáng)忍著沒讓自己出來。
最后,常生將指著絲竹的手狠狠地握成了又拳收了回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把火氣強(qiáng)壓了下去,隨后又坐回到椅子里。
見常生不話,絲竹還一臉得意地:“怎么?不出來了吧?以后沒證據(jù)就不要瞎話!”
“絲竹!”厲寒突然冷聲:“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常生和烏梢都在給你機(jī)會,他們是真心希望你能回頭,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
“你還在幫常生話!”絲竹氣憤地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那么相信他卻不信我?難道你就這么喜歡他嗎?”
“常生是我最信任的人!”厲寒冷聲:“雖然我和常生的關(guān)系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我的愛情與你無關(guān),所以不要打著喜歡的我名義傷害我愛的人!盡管意義不一樣,但常生姑且也算是我愛的人之一,就算常生每次都能原諒你,我也絕不會原諒你第二次!希望你能珍惜我們之間這僅有的一次還能做朋友的機(jī)會!
絲竹雙眼含淚,咬著唇忿忿地:“你就是來跟我這些的?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厲寒起身就要走,常生一把就拽住了厲寒的手腕不讓他離開,然后轉(zhuǎn)身對絲竹:“絲竹,事情到這一步了,我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你的堅持真的沒有任何意義,還是回頭吧!”
絲竹沉默以對,完不想接常生的話。
常生問:“你是覺得只要真相沒被挖出來,我又不追究的話,你就會沒事嗎?”
絲竹立馬冷聲反駁:“誰要你的可憐,那樣我寧愿去死!”
“我覺得你也不是這樣的人!背I骸凹热荒悴幌胍业目蓱z,連死都不怕了,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兩次綁架我的真正原因呢?”
絲竹氣憤地:“我已經(jīng)過了!我恨你!這就是原因!”
“這是你用來騙自己的原因吧!”常生走到絲竹面前,盯著她:“因為你害怕,因為真相對你來是比死還可怕事!”
“你胡!”絲竹一把推開常生,自己卻也腳下不穩(wěn)地摔坐回床榻上,一副激動、不安到快要崩潰的樣子。
見絲竹那個樣子,烏梢立馬就想上前安慰她,卻被厲寒給攔在了原地。
常生緩步又來到絲竹近前,蹲身仰望著她,柔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但我卻感覺得到,做了這些事的你不但沒有成就感,反而非常痛苦!這就是我沒辦法把絲竹你當(dāng)成壞人來看待的真正原因!
絲竹別過頭去,毫無感情地重復(fù)道:“我是因為恨你,所以才綁架你的!
絲竹自自話,常生也繼續(xù)他自己的:“一般計劃害人的人都做好了被被害者仇恨的準(zhǔn)備,然而你卻沒有。你不止沒做好被恨的準(zhǔn)備,甚至還阻止被害人知道真相,似乎非常害怕被被害人仇恨。”常生問:“你自己想過這是為什么嗎?”
絲竹仍然倔強(qiáng)地:“我不怕被你仇恨,你盡管恨我好了,我不在乎。”
“就是這個。”常生:“因為你不在乎我,所以不介意被我恨。相反,因為你非常在乎他們,所以連讓他們知道真相的勇氣都沒有。如果你能拿出害他們時的一半勇氣來,也許你早就走上回頭路了。”
“住嘴……你給我閉嘴!”絲竹終于爆發(fā)了,她氣憤地推開常生,咆哮道:“我不想再聽你話了,你給我滾!滾!”
被絲竹推倒又被厲寒扶起的常生語氣淡淡地:“如果你真的有連死都不怕的勇氣,為什么不用這份勇氣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難道一直錯到死你就開心了嗎?”
“少拿這些大道理來騙我!”絲竹怒道:“你根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根就不懂我,不要在這裝出一副普渡眾生的嘴臉來,這個世界上根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有!”常生怒道:“你才是呢!少在這裝出一副被逼無奈的可憐相!沒有回頭路可走?少在這胡八道了!你回過頭嗎?你都不回頭你怎么知道沒有路?”常生一把拽過烏梢,指著烏梢對絲竹吼道:“你是眼瞎嗎?看不見烏梢他一直在等你回頭?聽不見厲寒剛才讓你珍惜做朋友的機(jī)會?為什么犯了這么大的事你都沒被關(guān)進(jìn)大牢,你想不明白嗎?因為大家都在等你回頭,你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嗎?”
絲竹淚流滿面地頹坐在床榻邊,哭喊著:“那是他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他們要是知道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常生掰著絲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然后道:“你真以為大家都是傻瓜嗎?看不出這兩次綁架后的隱藏的陰謀?看不出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常生轉(zhuǎn)頭對烏梢命令道:“把你的懷疑跟她清楚!讓她看看自己到底有多蠢!”
烏梢猶豫了片刻,似乎在糾結(jié)要不要,但最后他還是下定決心似地問:“絲竹……,你是創(chuàng)世神安排在我們蛇族的內(nèi)奸,對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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