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不知不覺中開始了,主持拍賣的拍賣師是個大美女,聲音時而如黃鶯清啼般宛轉(zhuǎn)悠揚(yáng),時而又如紅羅暖帳里的綿綿夜話般柔聲細(xì)語,一樣樣拍品的來歷和優(yōu)點在她的櫻口中娓娓道來,件件都好似增色三分似的。
就熱鬧的現(xiàn)場在她的主持下更是火熱異常,沒有任何一件拍品流拍,可見郝家選她來主持不光是因為她的美貌,更是因為她的事。
不過這一切跟李初一沒什么關(guān)系,豪爺今天是來賣東西掙錢的,花錢的事情對于他來自然是能不干就不干,當(dāng)然了,吃吃喝喝的東西是個例外。
而且雖然沒吃過豬肉,但胖子總是見過豬跑的人。道士以前就給他講過關(guān)于拍賣會的一些事情,李初一很清楚拍賣會的東西是往后面的好,前面不過都是些拿來暖場的東西罷了。
所以任憑外面的叫價聲贊嘆聲混在一起一浪高過一浪,胖子和李斯年幾人在包廂里恍若不聞,該喝酒的喝酒,該吃東西的吃東西。
大胖子好酒好菜的給他準(zhǔn)備了個齊,傻子才不吃呢!
幾人中也就木頭好像沒見過這種世面,加上年紀(jì)好奇心重,趴在被特別祭煉過只能單面透光的水晶玻璃前認(rèn)真的看著,眼睛瞪的滾圓的他不時的發(fā)出一聲聲驚奇贊嘆之聲。
對此,李初一視而不見,心底里卻是暗暗冷笑。
子,你就裝吧!
胖子是打定了心意認(rèn)準(zhǔn)木頭是有問題的了,在他看來這子所做的所有舉動都是裝的。就比如現(xiàn)在這幅孩子的好奇模樣,李初一就認(rèn)為這混球掩飾自己,是為了放松他的戒心故意做出來給他看的。
幾人吃喝的正高興呢,李斯年突然渾身一僵,端著酒壺的手都凝在了半空。
胖子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心想愛裝嫩的老貨不是中風(fēng)了吧,誰知道李斯年的鼻子忽然快速的吸動起來,東聞聞西聞聞的也不知道在聞些什么。
舔了舔手指頭,胖子好奇的問道:“四叔,你放屁了嗎?你這是在掩飾自己放屁的真相嗎?”
“滾一邊去,要放也是你放的!”
李斯年罵道,隨后又使勁的聞個不停,臉上滿是狐疑。
這下子其他人也好奇了,不由自主的都跟著聞了起來。這一聞不要緊,一縷淡淡的卻令人回味無窮的香氣頓時被他們嗅了個正著,這香氣太淡不注意根聞不到,也就李斯年今天不知怎么的搖身一變成了狗鼻子才第一個察覺到了。
“什么東西這么香?”
胖子滿臉疑惑,上上下下把包間打量了個遍也沒找出是什么香氣來。轉(zhuǎn)頭向窗外一望他才發(fā)現(xiàn),外面坐在普通坐席上的一眾修士有不少人也跟他們似的察覺到了香氣,一個個跟狗似的在那東嗅西嗅的聞個不停。
這時,臺上的大美女拍賣師滿臉笑容的開口了。
“想必很多人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特別是喜好貪杯的道友估計已經(jīng)猜出了點什么。沒錯,下面要拍賣的正是我們好再來交易行花大力氣才尋到的一壇美酒,據(jù)我們的鑒定師鑒定后確認(rèn)這酒乃是當(dāng)年的酒圣甘道子的遺作,其配方和釀造手法早已失傳,可謂酒中至尊、絕世孤品!”
言語間,兩個美麗的侍女一起拖著一個精致的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上則放著一個是泥土的酒壇。酒壇也就一個人頭大,外表的泥土讓它看起來土不拉幾的,但在許多人眼中,特別是李斯年眼中,這簡直就如仙寶神器一般神圣無比。
咕嘟~
李斯年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一直被他捧在手里生怕灑出一點的女兒紅都隨手扔在了一邊,一下去撲過去跟木頭一起趴在水晶玻璃上,一雙眼睛冒著紅光的死死盯住了托盤上的酒壇。
沒有人笑李斯年的樣子,因為外面場中很多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特別是坐在前排的貪杯客,一個個早就伸長了脖子使勁的把頭往臺上靠,若不是有維護(hù)秩序的郝家護(hù)衛(wèi)攔著恐怕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撲到臺上去了。
大美女拍賣師見狀毫不奇怪,待兩位侍女將酒放在展示臺上后又繼續(xù)介紹。
“這壇酒是在一個隱秘的洞府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共有兩壇,可惜另一壇已經(jīng)殘破,找到的時候也只剩下壇底薄薄的一層酒液,唯有這一壇是保存完好的,不但上面的泥封未損,連封酒的禁制都沒有損壞。剛才諸位聞到的味道便是那破損酒壇里的殘酒所發(fā)出的,頂樓貴賓間的諸位貴賓都可以分到半杯品嘗一下。至于其他幾位,萍兒只能聲抱歉了。”
叫萍兒的大美女拍賣師著做了個抱歉的表情,頑皮可愛的樣子如鄰家女孩兒似的頑皮活潑,在場諸人聞言均都表示理解。
他們怎么能不理解呢,同為修士那也是有階級之分的。拍賣會場一共五層,除了最下面的普通雅座,凡是能上樓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特別是最頂層的五樓,一共不過十二個包間,象征著一年十二個月,能進(jìn)這房間里的人沒有一個簡單地,不是頂級大族出身那也是雄霸一方的人物。這個一方可不是南家許家那種地主,而是真正的一方,至少也得像止戈林鎮(zhèn)守那般的人物。
所以即便心里有萬般不平,樓下的人也不敢出來,最多也就是私下里暗暗吐口唾沫,暗念幾句“老子將來也行”給自己加油打氣。
萍兒這么一,李斯年差點沒激動地抽過去,因為頂樓的十二個包間里有一個混子,那就是李初一他們這間。
郝大胖子這次很夠意思,不但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最頂層的包間,甚至還是十二間里的四月。當(dāng)時李斯年就嚷嚷著大胖子這次很夠朋友,現(xiàn)在他更是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看著他的賤相,李初一估摸著郝宏偉要是現(xiàn)在進(jìn)來,李斯年都能一路跪過去給他跪舔。
光華一閃,水晶玻璃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精致的酒盅,里面盛放著不到三分之一杯的液體,乍一出現(xiàn)就滿室飄香,連李初一聞一口都感覺直泌心扉唇齒生香,更不要李斯年這個酒鬼了。
看著近在眼前的酒杯,李斯年哆哆嗦嗦的伸過手去將其端住,臉上的表情神圣的就跟要飛升成仙了似的。
一看二聞三品,端著酒杯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又湊在上面聞了好半天,李斯年臉上來陶醉,那模樣看得李初一都想一巴掌抽死他。
太賤了!
看罷聞完,李斯年沒有直接品嘗,而是扭頭問道:“你們要不要嘗一嘗?老方,你來點嗎?”
方峻楠也愛喝幾口,但是沒有李斯年這么癮大,聞言笑著搖搖頭,一副君子不奪人所愛的樣子。他搖頭,柳明秀更是不喝,木頭人修為又弱哪敢跟李斯年爭,最后也就李初一在那大點起頭。
“既然諸位這么謙讓,那李某就卻之不恭了!”
李斯年感激的道,直接無視了快把頭點斷了的胖子。胖子也不在意,他純屬湊個熱鬧,酒這種又辣又難喝的東西他可不喜歡,相比之下他對各種靈果熬制的果汁情有獨鐘。
端著酒杯,李斯年幾次送到嘴邊都沒舍得喝下,一副想喝又舍不得喝的樣子逗的眾人一陣發(fā)笑。
終于,四大叔下定了決定,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毅然決然,酒杯往嘴邊一湊,他一仰頭一飲而盡。
咕咚~
在嘴里品了少許,喉嚨一蠕動酒液流入腹中,李斯年整個人僵在了那里,跟個雕像似的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
好半天,在李初一琢磨著這家伙是不是被酒給醉死了的時候,李斯年猛然舒出一口長氣,隱約間都能看到淡淡的靈霧隨著他的吐息一沖而出漸漸消散,可見那杯酒不光是美味,其靈氣之足也是可怕的驚人。
“好!”
李斯年熱淚盈眶。
“真是他嗎的好酒!喝了這酒,老子感覺以前都是白活了!”
至于嘛!
李斯年翻了個白眼,還沒來得及吐槽手腕卻被匆匆走過來的李斯年給抓住了。
“李初一,我叫你爺爺,借我錢!”
“借錢?”
胖子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對,借錢!”李斯年肯定的點點頭,“這酒我一定要拍到手!”
看著李斯年臉上少有的狂熱,李初一猶豫了一下聲問道:“你要借多少?”
“有多少借多少!這酒賣多少錢我就借多少錢!”李斯年毫不猶豫的道。
胖子一聽差點沒一巴掌抽過去,好不容易才將沖到嘴邊的“滾”字給咽了回去。
他這還缺錢呢,李斯年這貨竟然為了壇酒要坑他的老,胖子真想讓郝二爺劈開這貨的腦袋看看他腦子是怎么長的。
但是看著李斯年的表情,胖子又有些不忍拒絕。
這么久以來,李斯年這個名義上的向?qū)Ц蝿谌卧沟模浪赖臎]少經(jīng)歷,而且他幾乎也沒求過自己什么事兒,對李斯年胖子還是發(fā)自肺腑的感激的。雖然他倆平日里經(jīng)常打打鬧鬧的,鬧得兇了都跟個仇人似的,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他早就將李斯年當(dāng)成了自己在漠北的親人一般對待。
現(xiàn)在這家伙好不容易拜托自己一次,胖子實在是張不開嘴拒絕。
左右為難間,李初一只好模棱兩可的道:“先看看,先看看再!”
“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哈!”李斯年捧著他的手,“一定要借我啊!”
懇求的眼神差點沒把李初一給膈應(yīng)死,他感覺這模樣跟李斯年太不配了,就像是一個快入土的老頭裝十六歲少女那樣讓人難受。
無奈之下,李初一只能點了點頭。李斯年見狀激動地捧著他的手就想親幾口,嚇的胖子趕緊將手抽了回來,捂在胸口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嗎的,差點清白不保!
這裝嫩的老貨,太惡心人了!
這時,萍兒清脆的聲音飄蕩進(jìn)來。
“起拍價一千靈石,每次競價最少二百靈石,下面開始競價!”
李初一的心頓時一顫,再看李斯年,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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