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是個好同志,忠君愛國,有勇有……,有勇有勇!
再來一遍!
郭城是個好同志,忠君愛國,有勇有力量,義薄云天,俠肝義膽!可惜了,智商有那么一點硬傷,所以蘇白衣雖然欣賞他,也只能先將這家伙關(guān)進牢房晾幾天再。rg
依著王徵、王之心幾人的建議,直接將這貨砍了頭送到京師算了,不但能請功,而且能給登州這一戰(zhàn)死去的軍士一個交代。
不過蘇白衣卻將他留了下來。
他現(xiàn)在是山東總督,圣旨上的清清楚楚,所有人員的招撫和斬殺都是他一人了算,既然有這個權(quán)利,蘇白衣就沒有客氣。
留下郭城的另外一個原因,當(dāng)然是備用!
開玩笑,武力這么爆表而且沒有心機的武將,這簡直是一個寶啊。
郭城收監(jiān)之后,門外的三百農(nóng)民軍就徹底沒了戰(zhàn)斗力,看樣子這一支彪悍無比的軍隊的戰(zhàn)力,部來自于主將的勇猛,現(xiàn)在沒了主將戰(zhàn)斗力下降的不成樣子,蘇白衣輕松收服,然后編入登州防衛(wèi)軍中。
打勝利!
剩下的事情就是重新編織軍旅,對于那些跑掉的逃兵蘇白衣也不客氣,抓回來的部重罰,甚至殺了幾個示眾。
大官員出城安撫百姓,帶領(lǐng)登州附近居民耕田。
可蘇白衣卻高興不起來。
算算日子,耿仲明帶著二百騎兵從登州去李九成的萊州大營策反已經(jīng)十日,十日了,朝廷的消息都來回傳送了一次,可耿仲明至今毫無消息。
蘇白衣不由得有心焦躁!
這么長時間沒消息,他都懷疑是不是耿仲明叛變了。
可這家伙之前親手看了李九成兒子的頭顱,即便李九成有那么大的度量,耿仲明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再次投靠李九成。
所以,耿仲明反復(fù)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么問題就來了。
耿仲明不會反!
可以變向的推測一下,他是不是策反不成然后被李九成殺了?
無論哪種情況,對他來都不是好消息。
在朝廷沒有援兵的情況下,登州守軍區(qū)區(qū)二千,即便再怎么能打,若是李九成三萬雄師掉過頭來反攻的話,這仗不用打就輸了。
二千人堅守或者能守住!
可憑什么堅守?
登州沒有主將,蘇白衣真的不認為他在軍中的威望能到讓所有人死守的程度。之前花的銀子只能買到士兵們暫時的平靜和馴服,絕對不能買到士兵的死忠。
登州危險了!
直到現(xiàn)在他才感到手邊的資源深深的不足!
沒有大將!
沒有軍隊!
甚至連斥候都沒有。
要不然也不會十日了還沒有萊州叛軍的消息。
但是可以肯定,雖然自己沒有叛軍的消息,叛軍頭目李九成必然已經(jīng)得到登州失守然后李應(yīng)元身首異處的消息。
必須要想法子的應(yīng)對了!
將登州數(shù)得著的幾個還算“人才”的家伙聚攏到一起開個會,討論下將來的部署。
不但毛承祿,就連新任的錦衣衛(wèi)百戶李鎖都參加了會議。
除此之外,來在大牢中的兩個人皮匡龍、鄭堂也被去除枷鎖請到了會議上。
會議剛剛召開,還沒有開始討論到底如何應(yīng)付眼前局面的時候,萊州叛軍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不但消息傳來了,耿仲明還親自來了登州!
“云臺,到底是怎么回事?”蘇白衣將耿仲明帶到一處偏殿,有些軍中機密自然不適合第一時間在防守討論會上。
“屬下有罪!”耿仲明低頭拱手,臉色略黑:“屬下死罪,沒能完成總督大人交代的任務(wù)。”
蘇白衣臉色一沉:“先不罪的事,坐下來詳細下軍情。”
“是!”耿仲明抱手卻沒有真的敢坐下來,低著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蘇白衣,聲道:“末將按照總督大人的吩咐,為免泄露登州城的消息,當(dāng)晚就加緊趕路去了萊州大營,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到達。”
頓了一頓,看蘇白衣臉色還算平靜,又繼續(xù)道:“因為不知深淺,加上李九成身在大軍之中,且萊州大營其親信較多,屬下并沒有第一時間接近李九成,而是去找了孔有德。”
蘇白衣點頭!
他記得這也是和耿仲明商量好的計策。
“屬下左右勸,差點被孔有德砍了頭,但最終不負眾望,孔有德思慮一日之后,答應(yīng)投誠總督大人!”
蘇白衣臉色稍微一緩。
據(jù)他所知,雖然這次叛軍的頭目是李九成,可孔有德在其中的影響力也非同可,如果孔有德愿意歸順朝廷的話,至少李九成不可能立即掉頭來登州:“云臺笑了,無論是你還是孔有德,投降的都是朝廷,不是我蘇白衣。”
“是,大人!”耿仲明看蘇白衣的臉色緩和,心里也舒了一口氣:“屬下和瑞圖(孔有德字)能絕路逢生,靠大人所賜,日后我二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唯大人馬首是瞻!”
“這些以后再,接著萊州的情況吧。”
“是!”耿仲明繼續(xù)道:“屬下服瑞圖之后,便想與瑞圖合謀李九成,奈何瑞圖和李九成乃是分兵作戰(zhàn),同樣是駐扎萊州城外,一時之間卻并無法近身。那時屬下離開登州城已過三四日,心里又怕李九成這廝得到消息,便再也不敢冒險去他營帳。”
蘇白衣點頭!
當(dāng)時畢竟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登州城雖然不允許士兵出去,可城內(nèi)的消息肯定早就傳到了李九成的耳朵中,就算換了是他,也不敢這么冒險去李九成的大帳中。
要怪只能怪耿仲明服孔有德的過程有點長,若是當(dāng)機立斷,還有機會,一旦孔有德猶猶豫豫,必然錯失良機。
而且!
蘇白衣的眼睛微微一瞇!
這孔有德在歷史上臭名昭著,后來投降了滿清辮子成了十足的漢奸,但是蘇白衣知道,若是深究深挖那段歷史,孔有德其實很是無辜。
吳橋兵變是被逼的,幕后的黑手是李九成。
即便孔有德貪生怕死后來投了滿清,可實際上這家伙是個挺講義氣的人。
耿仲明服他反復(fù),再次投靠朝廷有可能。
讓他朝自己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李九成下黑手?
難!
所以,耿仲明的好聽,孔有德沒有第一時間投降,后來又不敢冒險去李九成營帳,這些很值得懷疑。
恐怕真實的原因是孔有德雖然當(dāng)機立斷降了朝廷,但是不愿意去殺李九成!
然后二人就在萊州消磨,還將消息封鎖不傳回登州。
故意的!
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盤,特別是這種處境之下,這些蘇白衣都能理解。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后來呢?”蘇白衣眼睛一抬。
“后來!”這時耿仲明慎重多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朝蘇白衣看了一眼后,才低聲道:“屬下和瑞圖掌控大約萬余人,李九成掌控二萬人,但此時恐怕李九成已經(jīng)知道登州之事,所以兩軍便分開駐扎。
屬下的意思是先請示總督大人如何處置,是否攻擊李九成部,但一連派了兩撥人回登州請示大人,都未能收到大人指示。”
“什么?”蘇白衣一抬頭:“你派斥候回登州?可官并未收到啊!”
“大人!”耿仲明道:“恐怕是被李九成的人截獲了,所以之后屬下打算親自來登州請示是否對李九成部強攻,但,但就在這個時候,李九成卻跑了!”
“跑了?”蘇白衣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陰沉的很!
“屬,屬下無能!”耿仲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李九成趁夜挾軍逃走,屬下雖然掌控一萬人馬,可也知追擊不妥!”
蘇白衣眼睛微微一瞇!
耿仲明的不錯,當(dāng)時兩方對外名義上來都是叛軍,孔有德投降只向他蘇白衣投降,并沒有向山東其他官員投降,若是率領(lǐng)一眾人沖上去和李九成打,八成會被萊州巡撫徐從治以為內(nèi)斗,然后趁亂出兵,那可就真亂了。
所以,耿仲明和孔有德沒有出兵追擊是對的。
但,李九成明知孔有德投降的情況下,兩方軍隊竟然能相持數(shù)日,這幾日他們在干嘛?
在商量?
在妥協(xié)?
還是在交換利益?
很顯然,耿仲明和孔有德雖然了一大堆道理,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李九成是孔有德放跑的。
耿仲明今日過來一方面是和蘇白衣辯解,另一方面是試探他的態(tài)度。
既然如此,那就必須要表態(tài)了!
之前李九成是主帥,耿仲明殺了李九成的兒子蘇白衣不擔(dān)心他會反復(fù),可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叛軍分成了兩個陣營,耿仲明的籌碼似乎又重了一些。
他有了退路,若蘇白衣今日非要追究責(zé)任的話,那他不定就會和孔有德黏到一塊,至于會干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一群烏龜王八蛋!
蘇白衣心里雖然罵,臉上的怒氣卻在一點點的消失,直到最后才道:“你們做的是對的,我蘇白衣反對以暴制暴,那樣牽連的還是無辜百姓。之前孫元化派張燾和張可大去平定孔有德的時候,張燾的士兵竟然自發(fā)的向孔有德士兵靠攏。
所以,李九成逃跑的時候你們?nèi)绻钄r的話,很有可能發(fā)生類似的情況。耿將軍,你能憑三寸之舌為我登州增添一萬大軍,有功,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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