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忐忑從皇宮出來,呼嘯的寒風令李碩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快速的鉆進了馬車里。rg
“劉伯,先去難民營。”
然而馬車卻沒有馬上就走,一聲平淡冷漠的聲音響起:“姐讓你盡早回去,商量一下過年的事宜。”
納尼?李碩從馬車里探出一個腦袋,看著外面的車夫直發愣。原的車夫劉伯赫然換成了林叔。
“怎么是你?”李碩皺了皺眉頭。
還是那副酷酷的表情,林叔不茍言笑道:“姐讓我來保護你的安。”
完,林叔回頭瞟了一眼,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有鄙視的味道。
“家里的事情有白衣做主就行,眼下咱們先去難民營可好?”李碩心道,這可是個猛人啊!還是客氣的好。
林叔一聲未吭,甩手揮舞了一下馬鞭,李碩頓時一個踉蹌,差從馬車里滾出來。再看林叔,根沒有關心這里,好像在他的眼里,李碩還不如這駕馬車。
忍無可忍!竟敢無視我……還是先忍忍吧……看在你功夫不錯的面子上,爺不跟你計較,哼!李碩撇撇嘴鉆進了車廂。
如今難民營已經穩定下來,數萬的災民聚集在城外,有了那些商家們的資助,倒也能維持住溫飽。
只是那畢竟是數萬人老這么呆在城外,李世民已經快不淡定了,必須盡快將這些人解決了。
將至年關,李碩也不得清閑,聽許敬宗更是已經半月沒回家了,差不多快和那些難民同吃同住了。
這一,李碩十分欣賞,雖然許敬宗功利心很重,但是做事還是很靠譜。而且能敏銳的捕捉到任何機會,這次安置難民,看似是個苦差事,可要是將這件事做好了,那對于日后的升遷,無疑是打下了一個重要的基礎。
還未走進,幾個門口午飯的難民便發現了李碩的到來,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跪拜道:“的見過大人。”
一路走進去,無論是什么年紀的人,看到李碩后,都會跪下來恭敬的施禮。這并不是那種假道的奉迎,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在他們眼里,皇帝也好高官也好,都不如一頓飽飯一件棉衣來得實際,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尊敬誰。
一間棉棚的角落里,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嫗正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幼童,哼著家鄉的調哄他入睡。
只是幼童顯然并沒有睡意,而是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含糊不清的道:“祖母,為何娘親這么久了都不來看寶?”
老嫗面色一滯,神色中露出一絲痛苦,強笑道:“娘親去給寶買糖人了,會幾天就會回來了。”
話間,李碩已經走到了近前,聽著一老一少的對話,神情變得有些落寞。
國興,百姓苦。國敗,百姓苦。
千百前來,無論是多么強盛的帝國,到最后……苦的還是這些在最底層掙扎的百姓,哪怕他們要求很少,可還是會被這種天災**無情的剝奪生命。
得知李碩來了,許敬宗急忙扔下了手里的伙計,跑著來到李碩跟前:“下官見過大人,這么冷的天,大人怎么來這兒了。”
李碩假意生氣道:“如今寒冬已至,官心系難民,就不能來看看了?”
許敬宗急忙賠笑:“大人的是,這些日子以來,有了大人拋磚引玉,那些商家都上趕著往咱們這邊送糧食。更有甚者連商號的旗子都打起來了。若不是大人實現有吩咐,下官定將這些人趕出去。”
無論哪個時代,都是聰明人的天下,這些商人舉一反三的事,到什么時候都抹滅不了。
李碩笑道:“人家又是送錢又是送糧的,總要得到些回報的。”
接著李碩話鋒一轉:“你這些難民應該怎樣歸置才好?”
城外的難民營已經一個多月了,就算長安有足夠的糧食養活他們,也不能放任他們就這么帶在城外。若是年后那些上貢的外邦使節來了,見到這一幕。李世民怕是會臉羞羞的。
聽到李碩的詢問,許敬宗一愣,歸置難民這種事,向來都是尚書臺中書省的事情,與他這個芝麻官有何關系。
想到這里,許敬宗神色一喜,眼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這是李碩有意在提拔他啊,這件事情若是做好了,定是一樁大功勞,從此他許敬宗的名字定然可以一躍于朝堂之上。
埋頭沉思許久,許敬宗試探性的開口:“若是單單歸置了這批難民,也不是難事,給夠他們糧食補給讓朝廷出兵送他們回去甘肅便可,若是大人想要物盡其用的話……”
許敬宗略一停頓,李碩饒有意味的笑道:“接著,左右也就你我二人而已。”
先是躬身拜禮,許敬宗才款款道來:“若是想要物盡其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些難民送到一個需要他們的地方……下官曾聽大人在與突厥之戰時,曾簽下了一條關于咸海以南暫借大唐五十年的契約,何不將這些難民送到哪里去,讓他們在玉門關外建城,假以時日那里將會永遠屬于我大唐。”
許敬宗的一番話,李碩笑而不語,在李世民詢問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也是想到的此法,只是這件事起來容易,坐起來可就難了。
那些難民雖然已經流離失所,可對于家園的渴望還是十分強烈的,若是使用強硬的手段將這些人安置到咸海,先不地域氣候的差異,就只是這背井離鄉的苦楚,他不敢保證這些難民會不會心聲怨恨,若是真如他所擔憂的這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李碩仍舊一副如沐春風,笑瞇瞇的道:“那許大人可有法子讓這些人心甘情愿的移民咸海?”
這……許敬宗犯了難,他明白李碩的意思,無非就是怕這些難民壓迫的太狠,從而發生暴亂。
道這里,犯了難的許敬宗,揣測良久道:“咸海以南雖然是草原,但若是開墾得當,也有很多地方可作為良田,而且那邊畜牧發達,又是大唐與外域相連的要道,只要許夠足夠的好處,想來這些災民也不見得就會有多么抵觸。”
可是這些話光他兩個人也是白,首先要李世民首肯才行。
李碩頭,大的方向他還可以判斷,只是這種地域人情之類的事情,他這個外來漢就不懂了,這也是他找許敬宗的原因。
一個天生的政治家,無論到什么時候,都有著敏銳的洞察力,許敬宗的一番話讓他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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