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著城外,南面堡壘群不斷被攻破,其他三面卻沒有絲毫戰火的詭異局面,此時的蘇克薩哈,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rg
安不擼死去之后,蘇克薩哈就成為了上京城的最高指揮官,統籌局,負責管理后金在朝鮮王國內部的所有人員和物資。
被陳信擊敗,狠狠打擊過自信心的蘇克薩哈,現在在面對華夏**隊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心驚膽戰的不安感。
要不是這種不安感作祟,他也不可能在之前的時候,平白的讓出三萬人的軍隊,交給安不擼去執行黃太吉交代下來的引誘華夏國注意力的任務了。
而到了眼線的局面,面對著上京城四面被圍的窘境,他心中也極其的忐忑,但是在明面上,他卻必須做出表率,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度來,鼓舞軍心士氣。
不過,他畢竟只是個虛歲二十出頭的伙子,到了私底下,在他的親信面前,就沒有這么好的定力了。
這天,他派出去偵查的親信終于回來了。蘇克薩哈迫不及待的把人召到了他的大宅內。
當書房的門關上之后,蘇克薩哈立刻抓緊了手下人的肩膀,問道“查清楚沒有,水上的那些戰船,到底帶著多少火炮?”
他如此著急,就是因為對陳信的恐懼根深蒂固,想著必須要搞清楚陳信的每一個動作,并且知道其中包含的意味,他才能稍微的安心一點。
被蘇克薩哈抓著的女真人,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爽快的回道“主子,查清楚了,華夏國派來的戰船,有十一艘是他們所的快蟹,每艘船大約有5門左右的火炮。
而另外一艘,就是被華夏國稱為海鯊的巨船,因為離得遠,奴才沒看清具體有多少門炮,但是,大致估算了一下,奴才認為,那條大船至少也有1門大炮。”
后金和華夏國互相交鋒了好幾年,雖然華夏軍中因為虎賁、政委、講武堂、掃盲班、各種情報組織等等人員和機構的原因,后金沒辦方像是對大明似的對華夏**方進行滲透,對華夏**方的大多數東西都不太了解。
但是,華夏國中作為海外干涉力量的海軍,可和陸軍不同,他們要隨著商船隊伍不斷的在很多國家海域上活動。
這么一來,與外面的國家和勢力打交道久了,總不可能做到完保密,也是有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從其他地方流傳到后金那邊去的。
至少,華夏國海軍已經淘汰不用的快蟹,還有在鋼試驗艦逐步成熟的現在,作為已經要淪落為低端裝備的海鯊級的名字,也都沒有了保密的必要。
所以,這些東西,被后金知曉,也沒什么稀奇的。
蘇克薩哈聽聞江面上居然有至少六十多們門炮指著自己所在的城池,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那,你查清出沒有,江面上那些戰船,為什么一直停在江對面,卻不對上京城進行攻擊?”蘇克薩哈再次問出了一個他令他費解的問題。
“主子,這,這奴才實在是不知道啊。”
“廢物。”蘇克薩哈心中煩躁,狠狠一腳踹出,把對方踹翻在地,撞翻了室內的一張桌子,好半晌都沒能爬起來。
“砰”的一聲,蘇克薩哈的戈什哈以為書房里出了什么變故,踹開了房門后,提著刀就沖了進來,把蘇克薩哈保護在中間。
蘇克薩哈紅著眼睛,瞪著戈什哈們,大罵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滾,滾出去。”
然后又對著趴在地上叩頭不止的部下罵道“都是一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著,他還再次砸碎了一個花瓶,碎片波及到了跪在地上的親信,鮮血一下子就從親信手背上涌了出來,染紅了一片的地面。
那名部下深知自從被極其信任的陳信欺騙下獄后,蘇克薩哈性格就大變樣了。
到后來蘇克薩哈抓到機會收拾了阿敏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起兵,就是為了向陳信復仇。
等到之后被陳信打的屁滾尿流以后,蘇克薩哈的性格就發的陰騭,容不得部下絲毫的違逆,并且喜怒無常。
于是,他也不敢為自己辯解什么,而是抓住蘇克薩哈這幾年以來,形成的一個可以利用的性格缺陷,展開了自救。
“主子息怒,奴才雖然沒能探查出那陳信的具體動向,但是,奴才也想辦法弄來了一條船,以備不時之需。”
“嗯?”蘇克薩哈暴躁的情緒,瞬間平復下來,目光閃爍的盯著地上跪伏的親信。
“江面上可是有著足足1條大船封鎖,你有辦法乘船逃出去?”
聽著蘇克薩哈平緩的語氣,親信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他這幾年觀察的結果,沒有錯誤,蘇科薩哈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愿意打前鋒掙軍功的蘇克薩哈了。
他現在,是額駙蘇納的兒子,黃太吉重新組建的正白旗中,占據舉足輕重地位的重臣。
按照華夏國那邊流行的法來講,就是一個極其惜命的封建官僚。
“主子,奴才盯了那兩隊水師足足三天時間了,已經摸清了那些華夏水師的底子。
只要到了夜里,那些人就不會再到江面上去巡視,整條大江都空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的阻礙。”
蘇克薩哈面色再次猙獰起來,壓抑著憤怒道“混蛋,你以為水上航道就那么簡單?還夜晚逃出去?看不到江面的情況下行船,那就是送死。”
“主子,您聽奴才啊,奴才也想到了,江面上,夜間行船確實危險,但是,奴才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什么辦法,快。”
“奴才已經從城內十幾萬啊哈當中,挑出了所有的跑慣了大江的老船工,然后精挑細選出了最厲害的一批人。
被挑選出來的船工,至少有著幾十年的跑船經驗,哪怕閉著眼睛,也能知道這片江面上哪里有礁石,哪里不適合航行。”
蘇克薩哈終于大喜過望,這是他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消息了。
不過,隨即,蘇克薩哈想到了什么,他的手慢慢的摸到了自己的佩刀上,眼神又有些閃爍的問道“這件事情,還有什么人知曉?還有,那些老船工,現在,在何地?”
“奴才,奴才······”親信冷汗刷的就冒了出來,他知道,自家主子又一項這幾年養成的多疑的毛病,又被激發了出來。
他咬了咬牙,一磕頭,以頭觸地道“主子放心,船和老船工們,都被奴才藏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除了奴才之外,誰也找不到。
只要主子有需要,奴才立刻護著主子上船,以那批經驗豐富的老船工們的能力,絕對能安護送主子逃出生天。”
蘇克薩哈看著跪伏在地上,一派任由處置樣子的親信,嘴角譏諷的翹了翹“你,有心了。”
“這是奴才的份,奴才,誓死效忠主子。”
蘇克薩哈盯著地上的人,眼中殘忍的光芒慢慢收回,轉為了和藹,把已經微微出鞘的刀刃,一點點的鎖了回去。
“藏了船只的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其他任何人知曉,至少,在上京城墻被華夏國攻破之前,絕對不允許其他人知道,你,清楚了嗎?”
“奴才,謹記在心,絕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很好,起來吧,你可以退下了。”
“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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