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努爾哈赤還在大明的羽翼之下,充當孝子賢孫,慢慢的積攢力量,在遼東各部落之間打仗的時候,大家都把這些人稱呼為生女真。
這種生女真的叫法,可能帶著點歧視,但是,真真起來,也不算什么,畢竟,后金的這幫子人,自己稱呼自己為女真族,叫這些人生女真,也算是把對方當作了同族了。
但是,隨著人口不足問題的顯現(xiàn),后金加大了對周邊生女真的抓捕,來多的生女真加入到了八旗當中,大家的接觸也就來多了。
接觸增多了,語言不通、生活習(xí)慣不同的情況下,各種矛盾也就產(chǎn)生了。雞毛蒜皮到利益爭奪,再到跟高層次,矛盾逐漸的升級。
隨著時間的推移,現(xiàn)在,在后金國內(nèi),對這些人的稱呼,已經(jīng)從生女真,轉(zhuǎn)變成了魚皮韃子。
韃子,是大明那邊對后金八旗的蔑稱,在八旗兵們看來,這是極大的侮辱了,所以,他們把生女真叫做魚皮韃子,這算是一種真正的蔑稱、歧視了。
因為隨著矛盾的逐漸顯現(xiàn),原有的后金八旗韃子們覺得,相比于這些魚皮韃子,他們老八旗人,已經(jīng)是文明世界的人,和這些魚皮韃子不是一個世界的。
這些被稱為魚皮韃子的人,大多在長白山以東地區(qū),和周邊的海濱地區(qū)生活。
其族群,幾乎各個都過著十分原始的部落生活,常年在深山老林子里面和那些猛獸、毒蟲之類的東西為伍。
雖然這些人的性情極其的兇悍,可是,他們的裝備也因為他們的閉塞,長期不與外界接觸,而顯得十分低劣。
拉噶在年輕的時候,跟隨漢人的商隊,去過這種魚皮韃子們的部落。
在魚皮韃子們的那邊,鐵器居然比珍珠、人參之類的東西都要更加的珍貴,實在是太讓人嘆為觀止了。
就連這些個部落當中使用的箭支,大多也都是用的動物的牙齒或者是動物身上的骨頭磨制而成。
如此水平的部落,戰(zhàn)斗力可想而知,根不是后金軍的對手,這些人在被俘虜之后,因為兇悍的性情和嗜血的生活方式,而成為了后金軍隊的一個極好的兵源補充對向。
以這些人多年形成的生活方式,只要給他們裝備了盔甲和武器,這些在極其惡劣的生存條件下活下來人,各個都是十分恐怖血腥的戰(zhàn)士。
作為這一隊人馬的頭目,拉噶一邊收拾自己的武器裝備,一邊對著身邊一人下起了命令。
“哈木,趕快命令其他人準備重箭,那些華夏泥堪就要開始過河了。”
拉噶身邊的那個接受命令的人,也是一個魚皮韃子。
雖然拉噶是這一隊人馬的頭目,可是,要向那些魚皮韃子下達命令,依然需要先和眼前這人一遍。
因為,接受他命令的那個魚皮韃子,是他麾下難得的,能夠聽的懂蒙古語的魚皮韃子。拉噶只能通過哈木,才能指揮其他的,完聽不到族語言以外話語的生女真?zhèn)儭?br />
哈木知道拉噶脾氣不太好,聽到命令以后,連忙轉(zhuǎn)過神身去,向著其他的生女真,嘰里呱啦的翻譯了一遍。
拉噶沒有再關(guān)注身邊的生女真?zhèn)儯前蜒酃庵匦路诺搅藢γ娣较颉?br />
復(fù)州河和那邊不遠處的無名河之間的空地上,已經(jīng)爆發(fā)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遠遠望去,就能看到那邊不時的就有一股股白煙從火器當中噴射而出。
拉噶知道,眼前的敵人,就是這六年多以來,在國內(nèi)盛傳的“陳信叛軍”。
陳信的事情在整個八旗內(nèi)部,已經(jīng)都算不上什么秘密了,也就是對著那些漢軍旗、蒙古左右翼、烏真超哈、還有一部分漢臣保密而已。
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當年的鴨綠江之戰(zhàn)的八旗騎兵們對此映像尤為深刻。
當年的時候,陳信叛軍只有區(qū)區(qū)千人,就能在鴨綠江上,與后金幾萬兵馬形成對峙局面。
當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有些八旗兵都差點忘了,那么,近的也有,就是去年冬天那一場大凌河下游地區(qū)的戰(zhàn)斗。
當時的后金,在人數(shù)上可是大大占據(jù)優(yōu)勢的,可最后結(jié)果呢,后金軍居然大敗潰逃。
拉噶也是親身參與過那一場戰(zhàn)役的,雖然軍中很多人,那一次是華夏人在他們的營地下面預(yù)先埋設(shè)了火藥,可是,拉噶心中,卻隱隱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他感覺,似乎那種在整個營地內(nèi)不斷爆炸的東西,是從對面1里地之外的華夏軍營地扔過來的。
他清楚,這種想法很是荒謬,可是,拉噶自己,真的就是這么認為的。
經(jīng)歷了那一場戰(zhàn)役后的他,對華夏軍的懼怕,更加的深入了一個層次,而且,這種恐懼,不是現(xiàn)在的他,隨便給自己鼓鼓勁,打打氣,就能夠消除掉的。
拉噶努力的把大凌河戰(zhàn)役當天的那種地獄般的景象從自己的腦海里面拋出去,開始想起了其他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
這股華夏騎兵的目的他非常的清楚。
今天早上的時候,多鐸就領(lǐng)著正白旗的6個牛錄的人馬,向著復(fù)州河入海口方向去了。
那可是名八旗騎兵,如果那支隊伍被眼前這股華夏騎兵給截斷了退路,那么,鐵定就是一場遭遇戰(zhàn)了。
在雙方都是騎兵的情況下作戰(zhàn),各自的損失,絕對會非常的慘重。
而且,拉噶隱隱的,還很害怕,華夏軍萬一要是,再次亮出去年那一戰(zhàn)時候,使用的那種,能夠爆炸的武器,那該怎么辦?
壞消息還不止這一件。
在復(fù)州以北地區(qū)駐扎的兵馬,主要是以鑲紅旗為主。
可是,看鑲紅旗的旗主岳托的樣子,似乎并不著急趕過來似的。
在之前的一次接觸中,拉噶發(fā)現(xiàn),岳托只是派了一些人馬,增強了一下東面的斥候力量。
拉歌他們這個牛錄,是專門負責復(fù)州到前線之間補給線的隊伍。
原他還以為,在這個位置上呆著,應(yīng)該是很安的,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又被強迫著,去面對他最害怕的一股敵軍。
最最重要的是,他還必須要硬著頭皮沖上去,否則,一旦他的主子,也就是旗主多鐸出了定點的事情,朝堂上的那些老爺們,一定會殺了他以儆效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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