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葉凡服用了那樣東西,正在蛻變!”白凡閉關(guān)的宮殿外,青犼面無表情地對著宮門方向如此了一句后,便又繼續(xù)如之前一般轉(zhuǎn)身盤腿坐下。在他前方,一名樣貌普通,扔在人群里立刻就找不出來的男子身影漸漸隱去,這是齊羅手下的天庭殺手。
姬家,畢竟是古大帝留下的世家,無論當初懾于白凡的淫威暫時屈服,還是現(xiàn)在真心尊崇,都改變不了他們是古世家,是帝族的事實,融入血脈的傲氣,使他們能跟白凡同甘,卻不可能真正共苦,倘若有一日白凡獨自落難,除了姬皓月和姬紫月,真的很難姬家還會不會有其他人出手相助。
一個很顯然的例子,姬家始終隱藏著姬子的存在,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半點口風,可見隔閡,始終都存在。
當然,這一切都放不上臺面,只要白凡始終是那個舉世無雙的道宮大圣,姬家和他的關(guān)系便能一直維系這樣看起來的親密無間。
只不過,這在青犼眼中卻是無法容忍的,他認為道宮必須要有完忠誠,屬于自己的力量。所以,在幫齊羅復仇,覆滅地獄和人世間后,他便順勢將天庭的殘部收編,并提供資源助其復興,順理成章地掌控了這一只曾令諸圣地顫抖的力量,隱藏于暗中。
白凡身對這種事并不在意,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由得青犼去施為。
沒想到的是,重建的天庭卻給了他不少驚喜,至少在獲得情報,監(jiān)控天下大勢方面,他已經(jīng)不需要假手于人了,天庭的殺手能夠非常出色的超額完成任務(wù),這讓他起了日后將天庭獨立出來,成為一只監(jiān)行天下的力量,帶到仙界去的念頭。
畢竟在他掌控下的勢力,已經(jīng)很明顯的分為仙古宗、地府和道宮三部分了,將來勢必要整合在一起,到時候如何剔除那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宗門上的蛀蟲**細都是一件無比艱巨的任務(wù),情報和特務(wù)機構(gòu),尤其出現(xiàn)的必然性和不可替代的作用。
當然,這一切還很遙遠,此刻的白凡沉心領(lǐng)悟古之帝皇天尊的修行道理,聽到青犼的稟報之后,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只是許久之后,在清幽靜謐的密室中,才響起若有若無的囈語:
“太陰真液……神念升華,力量蛻變,突破玄關(guān),卻會同時……壯大輪回印……”
“葉凡,這是你劫,是你的宿命,躲不掉,遲早會來……邁過了,你仍是葉凡,邁不過……你將是道一,或者誰都不是了……”
“道一,我還能與你相見么,或者……你想見到不是道凡的我么?”
………………
片刻后,虛空中閃動的經(jīng)文道痕又少了一條,縹緲虛無的聲音也漸漸隱沒,似乎從未響起過一般。
隨后的日子里,葉凡仍舊一動不動,數(shù)十天過去,他身上的氣息發(fā)威嚴了,連一些聞訊趕來的圣主級大人物都不敢靠近百丈之內(nèi)。
當然,姬家和紫府圣地也不許任何人靠近打擾,聯(lián)手布下了銅墻鐵壁,為圣體護法。
一尊晉升到仙二圣主級的圣體和仙一半步大能級別的圣體,對姬家和紫府圣地而言,完是兩個概念,前者代表葉凡已經(jīng)真正踏上了大成之路,在天下封圣的時代,已經(jīng)非常可怕,堪稱絕頂,可以君臨天下了!
因此,在結(jié)果出來,成敗分曉之前,他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去驚擾他,連龐博和姬皓月、圣皇子他們都只能遠遠關(guān)注。
“皇日天了,這氣息怎么比無始大帝還恐怖的樣子,究竟是誰……難不成是道宮一脈的某位無上人物?”一座高臺上,黑皇凝視著正在蛻變的葉凡自顧自地嘀咕,周圍的人聽聞后都心中凜然。
實際上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研究葉凡身上晦澀氣息的根源,終于被黑皇在幾年前找到了一道隱藏在靈魂最深處的輪回印記,當場幾乎把大黑狗嚇了個半死,從此之后對此時閉口不言,任他們怎么威逼利誘都不肯透露半個字,仿佛一旦提及就會有大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一樣。
現(xiàn)在,聽到它無意中泄露出的信息,他們都各自心中有了相近的猜測——葉凡或許是道宮某位無上強者的轉(zhuǎn)世身,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道宮,為何如此神秘難測,難道他們真的是從仙界而來?”此刻,人們心中的疑惑太多,不可抑制的有升起了這樣的念頭。
就在這時候,如一尊石雕一樣枯坐了許久的葉凡,終于動了,他眉心一輪彎月狀的印記一閃而逝,這是他在仙一秘境修煉了太陰真經(jīng)的象征。
“太陰真髓,助我陰陽交融,得證太陰,我要渡劫了,破入仙臺第二步!”
他低著頭喃喃自語,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像是一塊木頭在話,語氣毫無波動,隨即他忽然長生而起,雙眼開闔的瞬間,一縷開天辟地般的永恒之光一閃而逝,散發(fā)出無盡冰涼與冷漠,如同宇宙最深處的冰冷一樣。
那一枚水滴晶石的作用驚人,將之煉化后,阻攔了葉凡一年多的玄關(guān)就這樣在靜坐四十九日后被突破,旋即,一場驚動整個北域的大劫降臨。
超級恐怖的雷劫,七色閃電接連劈下,幾乎將神城打崩,好在關(guān)鍵時候姬家圣主祭出虛空鏡守護神城,才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壞,但雷劫的恐怖卻已經(jīng)震撼了所有人,在最后一刻,更是降臨一只天兵軍隊般的人形閃電,將要他鎮(zhèn)死。
但是,從始至終,他背負雙手立于虛空,黑發(fā)狂舞,衣袂飄飛,任由雷劫撼世,卻沒動過一根手指頭,憑借曠世無雙的肉身,和強大到令所有人驚駭?shù)纳衲顝娜葑匀舻囟闪诉^去。
最終,他渡劫成功,邁出了修士一生中最為關(guān)鍵性的一步,進入仙臺第二層天,成為一位圣主級人物!
這對于葉凡來,有無比重大的意義,他身為圣體,且在很早之前就跨入了八禁領(lǐng)域,可以跨八個境界而戰(zhàn),一旦成為圣主,那將是極度恐怖的,仙三的王者都可一戰(zhàn),倘若再加上他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第一境的太陽極劍仙術(shù),在這個時代,能夠出世的人中,當真已經(jīng)快無人能敵了。
“葉凡,你怎樣了,還好吧?”姬紫月第一時間上前拉著葉凡的手臂,神情間滿是關(guān)切。
“葉子,恭喜進入圣主境界,這下咱牛逼了,可以在北斗橫著走了,天皇子不是很喜歡叫嗎?第一個去把他鎮(zhèn)壓!”龐博上前恭賀,哈哈大笑,習慣性的就要去摟住他的肩膀。
然而,葉凡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腳下一動,不著聲色的避開兩步,和他們拉開了一絲距離,而后臉上無驚無瀾,自言自語般地道:“仙二圣主……我達到了,可以回去了!”
“你……還是不是葉凡?”眾人都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神情登時都緊張起來。
“我不是葉凡是誰?”這時,葉凡很無語地看了他們一眼,終于恢復了一絲往日的神態(tài),不過馬上,他又恢復原樣,臉上冷冰冰的沉吟道:“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難清,不過不用管我,準備去拜見大兄回地球吧,不能再等了……”
最終,葉凡就維持著這種令眾人擔憂卻又不解的狀態(tài),好在他還認識所有人,只是性格變得很冷淡了,一時間眾人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只能暫且走一步看一步了,期盼他能早日自己恢復正常。
“紫霞,這一次,你跟他們一起去,那里是圣體的家鄉(xiāng),傳聞也是道宮那位尊上的家鄉(xiāng),在那里或許隱藏了道宮真正的秘密。”在數(shù)百丈外的一座高臺上,一名老者凝望著葉凡所在的方向,語氣肅然道,在他身旁有一名不過二歲左右,卻已然美得驚心動魄的紫衣女子,立身在玉欄前,如一株紫色的仙葩。
“圣主,沒有出過大帝的道宮……真的有那樣高深莫測,值得這樣探究嗎?”這個紫衣女子就是莫名其妙被白凡定下了一樁婚事的紫府圣女,她聲音平靜,無波無瀾,絕色容顏很朦朧,其眉心生輝,透過紫霧,綻放紫霞,那是一點道印,先天道胎的標志。
“不聞名于世,不代表籍籍無為,世間唯一永恒的東西只有時間,磨滅了多少至尊和神話?老夫有一種冥冥中的感覺,這個世界似乎只是某些人的一盤棋局而已,圣體是最重要的棋子之一,而道宮……可能是棋手之一!”
“在諸圣地之間有一個傳言,北帝王騰曾以‘前’字秘窺探道宮大圣和圣體的未來,卻看到了十分可怕的場景,乃脫離于命運之外的東西……從此他與天下任何年青驕子叫囂,卻始終避著道宮一脈!”
聽到紫府圣主的話,紫府圣女雙眼微微瞇起,靜靜的立身在涼風之中,平靜的看向葉凡,像是與天地合一,融入了道我與自然中,于世間的一切都無法讓她心中生出波瀾。
“我明白了,您要是有空余時間,去看看師兄吧。”
紫府圣女聽到這些話語,依然很平靜,只是淡淡了一句,非常淡然,像是超脫于紅塵外,她口中的師兄自然指的是紫府圣子。
原,天下任何圣地的陳規(guī),向來都是圣子與圣女成為一對,而后共掌圣地,但而今,白凡強橫指婚,紫府圣地既沒有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拒絕的能力,認同了這一件看似兩贏的聯(lián)姻,所有人都有高興的理由,唯一除了紫府圣子之外,自家圣女被指婚外人,幾乎讓他丟進了所有顏面,在這個時代,成為最落寞的圣子。
“你放心,他能走出來的,在大道面前,兒女情長遲早會隨著時間安然褪色!”
“但愿如此……”紫府圣女身形飄然離開,落在葉凡身前,直接了當?shù)爻鑫鍌字——
“我跟你回去”
“好!”同樣冷淡的葉凡回答更加簡單,令四周的人都感到一陣撲面而來的尷尬之氣,這完不像是兩個訂了婚的人在對話,而像是嫖客與妓女在做買賣一般,毫無感情可言。
………………………………
“尊上,葉凡晉升至圣主境,前來拜見!”閉關(guān)的宮殿前,青犼再次在宮門外稟報,這一次卻沒有立刻轉(zhuǎn)身,而是站在原地等候,這次不同以往,白凡承諾過會替葉凡打通回家的路,必須給他一個法,所以他要等到確切的指示。
宮殿四周寂靜無聲,落葉可聞,偶爾有大雁飛過,帶走一絲秋涼,半晌之后,才聽到厚重仿若塵封了千百年的石門內(nèi)傳出白凡淡淡的聲音,“他自己是葉凡么?”
“是”,青犼答道。
“真的是么?道一你我終將會見一面的吧……”
石門內(nèi)似乎傳出一聲似失望,又似松了口氣的嘆息,復雜而凝重,難以明晰,而后才聽到白凡在門內(nèi)道:“那就不必見了,你帶他們?nèi)ブ兄葑鎻R開啟五色祭壇,送他們過去,但除了葉凡、龐博、姬紫月和紫府圣女之外,再不準任何人踏上祭壇,姬皓月和黑皇亦不例外!”
“等他們走后就直接把祭壇毀了,如果有人不服,你就聯(lián)手姬家和紫府圣地打到他們服了為止,必要的時候……可以請衛(wèi)易前輩出手,天下封圣,只是圣人不會主動參與到世間恩怨中去,不代表真的所有事都不能管,任由他們?yōu)樗麨榱恕!?br />
“屬下明白了,遵命,尊上!”,青犼認真聽完后,鄭重點了點頭,旋即轉(zhuǎn)身離去,以他圣人王的境界,大圣級別的肉身,以及道宮戰(zhàn)將的身份,在姬家和紫府圣地的輔助下,要替白凡完成這件事并不太難。
青犼離開后,宮殿周圍又恢復了寧靜,黃葉堆滿臺階,很難有人能想到白凡會在這里閉關(guān),此地,幽靜僻遠,像是已經(jīng)被人遺忘。
不過青犼離開了,并不代表就沒有人守護,一座人形石雕矗立在宮門前,斑駁而滄桑,看起來已經(jīng)靜立了悠長的歲月,但真相是——這是天庭的殺圣齊羅所幻化!
自白凡將“幻身訣”通過青犼傳給他后,這門隱匿身形,收斂氣息的法訣對天庭殺手而言,如虎添翼,作用比一門大帝秘術(shù)還要巨大,齊羅的殺圣更名副其實,游走于光暗之間,一旦隱匿伏擊,同境界的圣人幾乎都無法提前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堪稱黑暗中的死神!
而石門之內(nèi)白凡這里,此刻卻也莫名暫停了修煉,盤坐于虛空,目光卻望向遠方,似乎穿透宮墻石門、過星辰夜海,看到了星空另一邊一顆藍色的星球,露出了悵惘之色。
盡管此地球不是他前世的那個地球,卻依然像他心中的一片凈土。
所以,除了葉凡和龐博四人之外,他不允許任何人去擾亂那里,之所以必須要讓葉凡晉升圣主境界,只是是怕他無法應(yīng)付地球殘存的修煉勢力罷了。
他和葉凡之間,踏上修煉之道的開始,有太多相似,讓葉凡提前回去見到父母,更像是讓葉凡代他彌補他心中的遺憾。
修仙之路漫漫,悠長歲月過去了,但他依然還記得自己叫白凡,一生兩世,都叫白凡。
這一世,他可以將妹妹捧成仙古宗的宮主,源修仙界最耀眼的明珠,來完成對此身之父母的承諾。
但前世,那將是永遠也再難回顧的記憶,縱使他時間仙術(shù)第二境舉世無雙,也無法讓整個世界回到萬年之前。
他那一世的父母,又何從何去了?可有一座孤墳供他祭拜?
沒有!
只有一段割舍不掉的記憶,隨著時間沉淀,愈發(fā)沉重,卻漸漸模糊了記憶里的音容笑貌,最后,當一切都漸漸褪色之后,唯一剩下的是一股執(zhí)念,與遺憾……
十余日后,中州祖廟開啟,圣體葉凡攜摯友和未婚妻回歸星空另一邊的祖地,消息傳開,一時間震驚天下,所有人都認為那個走出了圣體和道宮白凡的地方,必然隱藏著驚世之秘,皆想跟過去一探究竟。
只不過,道宮戰(zhàn)將青犼如神似魔,狂不可敵,第一腳在大地上震開一道無底深淵以為界限,至此之后,黃泉九踏大戰(zhàn)群雄,將所有強闖之人皆斬于腳下,最后的第七腳更是將整個祖廟方圓百里徹底夷為平地,震撼當世!
直至葉凡等人離去,祖廟被毀,一切才塵埃落地,但此戰(zhàn)的余波卻在許久之后才漸漸消散,它讓世人重新記起了圣人的威嚴與可怕。
圣人不出世,卻不代表真的不能出手了,當有人主動惹上門來的時候,殺伐起來同樣不會有半點顧忌,而且青犼這次并不是要圖謀什么,更不是與古族之間的爭斗,所以根不算違反昔日與古族簽訂的和約,任何人都不敢什么。
如此,北斗漸漸又恢復了往昔的景象,只不過沒有了圣體之后,所有年青天驕們都感覺世間似乎差了點什么。
圣體大成便可與大帝爭鋒,許多人都想打敗圣體證明自己,踩著他登上無敵的證道之路!
“尊上,屬下已將葉凡他們送走,并毀了五色祭臺,再沒有任何人能到達那一片星空!”
“另外,古族探索永恒星域的先遣部隊傳回了消息,那里的確是一顆生命大星,擁有璀璨的文明,曾出現(xiàn)過古帝,不過力量也非常可怕,探索不對在那里吃了大虧,幾乎滅。太古萬族震怒,準備讓千手魔神和另一尊從古船上蘇醒過來的大圣帶領(lǐng)一只大軍去掃平那里,并掠奪寶物資源!”
“還有,圣女閉關(guān)了,準備嘗試融合第二枚仙術(shù)源晶,囡囡交給了姬皓月和黑皇照顧,想來不會出什么問題……”
青犼回歸后,將最近數(shù)年發(fā)生,他認為重要的大事一一在宮門外稟報,不管門內(nèi)有沒有回應(yīng),他都會是不是地如此陳述,至于白凡有沒有聽到,卻不須要他來抄心了。
待他再次盤腿坐下后,白凡閉關(guān)的地方亦一如既往的幽靜清冷,除了姬家的人會偶爾過來問候情況之外,唯一的訪客就是白衣神王姜太虛了,他來和白凡道別,北斗已無法讓他再前進,他準備踏上星空古路,卻尋找自身的突破之機。
等候了三天,石門內(nèi)始終沒有回應(yīng),姜太虛灑然一笑,不悲不喜地離開了,至此之后,北斗失去了神王的蹤跡,誰著年青驕子們的崛起,他的名字甚至開始漸漸被人遺忘。
時間,可以磨滅世間一切,縱你是蓋世英雄,絕世美人,也終逃不過歲月的消磨,隨著光陰,一起化作浮末。
不想被歲月遺忘,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變強,讓自己,走在時間前面。
白凡便在這清冷中無聲修煉,領(lǐng)悟大道之理,化作最古拙的符文銘刻在道果上,一個一個,寫成在自己的古經(jīng),朝夕如是,年年如是,春去秋來,飛鳥往復,一轉(zhuǎn)眼,又是十五年過去。
這一年,白凡來到這個世界四十余年了,將盡半個世紀,與普通金仙而言,算不上彈指一瞬,于他而言,卻是經(jīng)歷了許多,像是闖了一次仙關(guān)。
而今,他究竟修煉到了何種境界無人知曉,塵封的石門近三十年未開,也沒有知道何時會打開,只有青犼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守在這里,并隔一段時間就像門來稟報一番。
“尊上,還是沒有葉凡的消息,他們?nèi)匀粵]有回來。”
“齊羅傳回消息,十幾年血戰(zhàn)飄搖,永恒星域那邊敗局已現(xiàn),星空中經(jīng)營了無數(shù)年的防御陣地部被攻破,如今只剩下永恒主星還在負隅頑抗,不過古族也死傷慘重,甚至連千手神魔都被永恒星域之人設(shè)計斬殺,另一尊大圣亦重傷,幾乎失去戰(zhàn)力,連一尊皇子都差點殞命……”
“然后呢?”
青犼一句一句平靜著,像是再讀者一封奏章,只是在完成任務(wù)走過場一樣,但突然間,寂靜了十幾年的宮殿內(nèi)傳出一個聲音,他登時呆立當場,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驚疑地抬頭朝石門望去,駭然聽到石門內(nèi)再出傳出一聲冷哼,立刻心中一顫,連忙跪在石階前繼續(xù)之前的話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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