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靠山宗掌門何洛華,不知是哪位道友蒞臨,望請出來一見,也好讓敝宗一盡地主之誼!”
就在白凡沉思九秘與九封神通的融合是否可行之時,突然有兩道人影從遠(yuǎn)空飛來,并落在了他所在的黑山山巔,其中一名女子,正是之前帶著孟浩等人與白凡偶遇的那名白衣女子。rg
對于這女子的身份,白凡自然知曉,只是并不像對孟浩那般在意,所以沒有點破。
其名許清,乃是靠山宗的內(nèi)門大師姐,之前的孟浩等人,其實是被他帶回來做雜役的,也算是給靠山宗補(bǔ)充新鮮血液,若他們有天賦,便可晉升外門和內(nèi)門。
然而將來她與孟浩生情,并在殺戮中舉辦了一場血色婚禮,卻是后話了。
話的是許清身旁之人,乃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青衫,如一個文士般,站在那里望著劍陣中的朦朧身影,雙眼露出奇異之芒,便是靠山宗的掌門何洛華。
這靠山宗,起來也是淵源深遠(yuǎn),其原名封妖宗,與這個世界的遠(yuǎn)古至尊有關(guān),只是被一只老烏龜給改成了現(xiàn)在的名字罷了,雖而今已經(jīng)沒落,但也是曾經(jīng)牛逼哄哄的存在。
而且孟浩,也正是從這里獲得了封妖師的身份和傳承,從此才踏上一條證道之路。
這些都是白凡心中了然的題外之話,此刻的何洛華見白凡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回復(fù)意思,眉頭微微一皺間,目光便移到了劍陣之上,不由的發(fā)出一道神念,朝著劍陣試探過去,下一刻……
“轟!”
河洛話只覺腦海一炸,陡然間出現(xiàn)一柄巨劍,那劍鋒銳極致,重若星辰,似輕輕一動,便能將其整個識海絞成虛無,隨即神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刺痛,登時令其駭然失色,忍不住連退七步。
他哪里知道,這劍陣雖只是白凡隨手布下,但以白凡堂堂準(zhǔn)帝修為,就算隨手劃下的一道線,對于低階修士而言,也是不可逾的鴻溝!
“掌門,怎么了?”許清見此,急忙過去扶助他問道。
“無妨!”何洛華擺了擺手,再望著白凡一動不動的身影,震撼中已然多了敬畏,當(dāng)即拱手稽首,恭敬道:“晚輩魯莽,若有冒犯之處望請前輩恕罪,告辭!”
完,便拉著許清升起一道遁光飛快離開,一刻也沒有多留。
“掌門,那人……究竟什么修為?”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黑山之后,許清見自家掌門神情緩和了下來才開口問道。
“不知道,差距太大,已非我能揣測。”何洛華長出了口氣,感覺背后冷汗被風(fēng)一吹,更是冰涼,隨即囑咐道:“回去后吩咐下去,讓弟子們無事不要靠近那座山,省得給宗門招來大禍!”
“是”,許清應(yīng)諾,沉默片刻,忽地問道:“那名為孟浩的雜役,似乎頗得那人看重,該如何處置?”
何洛華聞言眉頭大皺,這的確是個十分棘手的問題,主要不知山上那人究竟是什么想法,若擅自做主,反而忤逆了其心思,那就不妙了,于是沉思片刻后道:
“我常聽聞,有些神秘莫測的家族或者勢力,喜歡以考驗的方式磨礪弟子,所以那孟浩……不要管他,任其自由,只要暗中確保他性命無憂即可。”
許清輕輕點頭,不再言語,心知這是最為穩(wěn)妥的辦法,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何洛華忍不住回首一望,心中思緒百轉(zhuǎn),不禁暗忖:那人究竟來自何處?以我所知,整個南域的大宗大姓都沒有這樣的存在,即使以劍道神通稱著的一劍宗,他們的長老也不可能布下那樣的劍陣……
對于何洛華和許清的來去,白凡自然知曉,只是不愿分心,故而沒有理會罷了。
那樣的修士,除非孟浩這般氣運與天賦驚人的主角,否則無法讓他提起興趣來。
隨著心中盤桓,他對于九封珠的煉制思路發(fā)清晰。
“以九秘為神通種子,煉化成九封之珠,同為九之極數(shù),以我冥冥之感……至少有六成可行的把握。”
“斬仙血箭來自原始真界,其質(zhì)也是將神通封入法寶載體之內(nèi)……如此可見,師兄多寶從‘封妖煉器訣’上摸索出的煉器之法,很可能已經(jīng)觸碰到了世間的煉器極道,與原始真界之法如出一轍,和九封珠的修煉之法也極為神似,由此可以推斷這是一條正確之路!”
“兩者結(jié)合……把握又可增加兩成。八成勝算……足以冒險一搏!”
想到這里,白凡目中神光迸射,拂手在虛空一抹。
虛空猛然一顫,在他面前,九道金光飛出,在這金光出現(xiàn)的瞬間,整個山頂?shù)臏囟让腿话胃邤?shù)百倍,黑色的陰氣瞬間被蒸騰一空,一片片熱浪兇猛擴(kuò)散,仿佛整座山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無數(shù)妖靈嚎叫著逃離,尤其是山頂附近,幾乎已成煉獄。
如此異象,完是那九道金光自行發(fā)出,因為金光中漂浮的,是洪荒世界的九大金烏太子肉身!
這九具金烏之軀,每一個都被一只利箭洞穿,為后羿所射,也是它們隕落的致命之傷。
不過對白凡而言,這些傷痕問題不大,并不影響接下來的煉器。
雖然九只金烏還年幼,死的時候?qū)嵙σ膊凰銖?qiáng)橫,但架不住它們的血脈高貴純粹,只是靜靜漂浮,而且已經(jīng)死去,但散發(fā)出的一股股龐大波動與威嚴(yán),仍舊讓人不覺肅然相對。
畢竟,這可是妖帝之子,整個諸天萬界,有幾尊妖靈可以相提并論?
更為難得的是他們乃一母同胞的兄弟,血脈相連,互生感應(yīng),這對白凡煉制“九封珠”尤其重要。
這種天生的血脈聯(lián)系,會對將來九封融合,演化圣法,產(chǎn)生巨大的促進(jìn)作用。
“九封珠可以一枚一枚單獨煉制,但在我這里情況不同,九尊金烏一脈同源,須同時將其肉身煉制成九封珠載體,方能將其特性發(fā)揮到最大。而且,以我之能,這一點并不太難。”
白凡略一沉吟,便即有了決斷,修為展開,身上慢慢放出了浩瀚無邊的道力波動,并升騰起了金色仙火。
金烏就是是太陽之精,要將其肉身煉化,難度絕對超過世間任何材料,白凡以準(zhǔn)帝修為激活了太陽血火,以比太陽真火更為熾熱暴烈的火焰,方能慢慢鍛煉成自己想要的形態(tài)。
驀然一聲低喝,白凡手掐仙訣,雙手一合后又對著身前一分開,九道拇指粗的金色火柱同時射出,成扇形鋪開,隨后分別纏繞在一具金烏之上。
九道“哧啦”輕響同時發(fā)出,金中帶紅的太陰血火一下子翻滾散開,將九具金烏之軀包裹在了其中,開始鍛煉起來。
若以封妖煉器訣的手法,必是先以其他材料煉制法寶胚胎,而后再將金烏肉身封印其中,如此法寶便會擁有金烏的威能。
但現(xiàn)在白凡要煉制的是“九封珠”,其威能完在于將要封印到其中的神通種子,所以這時的九具金烏肉身,完被白凡當(dāng)做了煉器材料,整個直接煉化成九封珠胚胎。
如此一來,自然是喪失了金烏的神通玄妙,但對現(xiàn)在的白凡而言,幾道金烏族的命神通已不重要,因為九封神通遠(yuǎn)超于此,只要能夠?qū)⒕欧庵闊挸桑v然將這九具金烏之軀部當(dāng)成純粹的煉器材料,也沒有什么可惜的。
當(dāng)然,這也就是他,對于其他任何修士,哪怕是準(zhǔn)帝,這種做法都堪稱奢侈,不得有人還會痛心疾首的罵一句敗家子。
畢竟極品的煉器材料雖少,但一脈同源的九具金烏之軀卻幾乎是萬界唯一,一個紀(jì)元很可能都只會出現(xiàn)這一例!
此番的煉器,白凡完只用了九具金烏肉身,除此之外,沒有添加任何其他材料。
隨著時間流逝,原龐大的金烏肉身,漸漸被準(zhǔn)帝境界的血火煉化縮,數(shù)月之后,每一具都只剩下一丈大,但這時候,就算以太陽血火之威,鍛煉的速度也變得極為緩慢起來,仿佛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限。
然而白凡心中,這九具金烏要煉化成的最終形態(tài)乃是九顆圓珠,此時自然還相差甚遠(yuǎn)。
沉吟少許后,他眼中異光一閃,指訣一變,雙手一收后再急速彈出。
便見那金紅的太陽血火一斂的潰散,取而代之,九道太陰雷火從指間射出,準(zhǔn)確的落在了已經(jīng)淬煉一半的金烏肉身之上。
頓時月白的陰雷火焰中,刺耳的雷鳴聲乍起,金色的金烏上,一下子彈射出無數(shù)的細(xì)電弧。
這些電弧纖細(xì)之極,極陰極寒,在迸現(xiàn)之后,迅速從金烏的每一個毫毛孔向其體內(nèi)侵入進(jìn)去。
這樣轉(zhuǎn)而以陰雷之火鍛煉,不但能在太陽血火無用之后繼續(xù)淬煉,更能中和金烏體內(nèi)暴虐的太陽精氣,因為九秘身而言乃是沒有屬性的中性神通若載體太過偏向熾陽,則將來融合可能會生出排斥。
當(dāng)然,這種中和,只是消融掉多余的太陽精氣,金烏身乃是太陽之精,生而為真陽,這一點無論怎樣淬煉都是無法改變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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