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入目之處盡皆為神秘的迷霧所籠罩,超過千丈外,便都是灰蒙蒙一片,神念倒是可以放出萬丈左右,可卻毫無意義,這仿佛一片寂亡死海,看似波瀾不興,平靜無浪,可卻沒有盡頭,將一切進入其中的生靈都永恒的困死。rg
更何況無論是黑色的海水,還是灰色的霧氣,都能削筋蝕骨,噬魂奪魄,別渡劫的準(zhǔn)道,就算是真正的至尊也擋不住,它與原始真光完相反,一個極盡升華,一個卻極盡退化,消磨一切,直至化作最原始的能量,融于苦海之中,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白凡被接引進入苦海的第一時間便環(huán)首四望,可卻哪里能夠看到半個人影,苦海太浩渺,即便同時同地渡劫,也不會出現(xiàn)在苦海的同一個地方,所以兩名渡劫者相遇,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
萬古以來,所有從苦海歸來的至尊都未曾過在苦海見過其他人。
當(dāng)然,這并不代表著苦海就沒有渡劫者外的其他生靈,傳這里亦孕育了某種神秘的不祥生物,只是數(shù)量稀少,難以遇見,但卻十分可怕,一旦渡劫者與之相遇,便象征著渡劫失敗,九死一生。
那些隕落在苦海的渡劫者所傳回的遺念中,不少人的死都與這種生物有關(guān)。
不過苦海最根的危險還是在于其無邊無際的廣袤,有帝燈守護,他可以在苦海堅持不短的時間,但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達彼岸,當(dāng)?shù)蹮舻臒粲秃谋M時他若還未成功,那么就注定要兇多吉少了。
一邊思緒飛轉(zhuǎn),白凡卻并沒有呆立不動,而是取出一枚青石般的圓珠扣在手中,一股極其隱晦而雄渾的氣息蠢蠢欲動,只要白凡手指一握,里面所蘊含的力量就能瞬間洶涌而出。
此物至關(guān)重要,乃是啻云塵執(zhí)念替白凡想出在苦海應(yīng)對時空圣祖的方法后,再由鎮(zhèn)陰古城的幾位仙界至尊聯(lián)手才煉制而成,尤其是隱帝,白凡這次雖然仍未能見其一面,可聽隱帝子,為了煉制此珠這位最神秘的至尊耗費了一滴命精血。
要知道這可是至尊的命精血,總共也不過九滴罷了,每一滴消耗掉后都要經(jīng)歷無比漫長的歲月才能重新凝聚。
其實世間沒有什么是完不可戰(zhàn)勝的,尤其在事先已經(jīng)猜測到可能的危機之后,這一次可謂古宇年青的天驕至尊和仙界的古老至尊聯(lián)手算計那位時空圣祖,所以對白凡而言,雖然肯定會有兇險,但他也自信能夠強行打破危局,求得一線生機。
畢竟,他并不是要在這里斬了那位古族的無上圣祖,只是要避開其追殺,并自身證道成功。
“平心而言,以你的年齡能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縱我平生也是僅見,即便道一,證道之前如何我未見過,但想必也是不如你的,否則他不會直到證道之后才煊赫諸宇。”就在白凡沉吟之際,身后傳來了一聲贊嘆,這聲音真誠,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
白凡轉(zhuǎn)身,古宇第四天的圣祖果真追著他的軌跡進入苦海,騎著副體荒獸,踏海凌波,以自身的不朽之力生生抵御住苦海的侵蝕,雄姿蓋世。
更為奇特的是,此時獨自面對,他愈發(fā)覺得這位古宇圣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
“這不算什么,你這次如果能活著離開苦海,日后必定還會看到更多的驚嘆。”白凡不悲不喜,以這種態(tài)度告訴對方,結(jié)果并不會像其預(yù)料的那樣發(fā)展。
時空圣祖宙宇端坐荒獸之上,背脊挺得筆直,而后抬手將那桿銅矛從荒獸背上取下端在身側(cè),淡然道:“這桿戰(zhàn)矛不僅曾在這里斬殺過如你一般自信飛揚的仙界天驕,還沾染過黑帝與其他仙界至尊的鮮血,今日你的血也將浸染其上,能死在此矛之下,并不辱沒你這一世的盛名。”
白凡望向青銅戰(zhàn)矛,矛尖的血跡不知歷經(jīng)了多少萬年,卻仍舊鮮紅欲滴,且散發(fā)著磅礴威壓,一滴血就好像一顆星辰,讓人直欲窒息。
凝視著那里,他漸漸面露凝重,與此同時眸中卻閃過一縷莫名精光,認出了這桿青銅戰(zhàn)矛,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對方了。
昔日黑帝的假墳中,那個枯敗的老人曾以黑帝遺留大陣送白凡和陸雪琪入天道輪回,他們回歸之時,遭遇莫名強者在時空隧道中以一桿青銅戰(zhàn)矛襲殺,后來被一名白衣女子所救。
時至今日,他早已認出當(dāng)初那名女子就是白辭雪,或者未來的白辭雪,而此刻隨之確定,當(dāng)初出手襲殺之人就是這位時空圣祖宙宇!
宙宇仿佛從白凡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在想什么,低嘆道:“想起來了么?只可惜當(dāng)初我猶豫了,否則拼著未來身受損將你強行斬殺,也不會有后面這么多事以及今日的一切。”
白凡雙眼瞇起,沉聲回道:“只怕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畢竟至尊也會死,不是么?”
“哈哈”
宙宇大笑一聲,卻沒有辯駁,不知是不屑還是不必。
“聽你有一個女兒,天生輪回之體,更繼承了黑帝傳承,天資蓋世,與你相比只高不低,擁有無限可能,她的未來的確如你一般可怕,但就像今日扼殺你一樣,我不會給她證道的機會,她將沒有未來!”
時空圣祖收斂了一切儒雅之氣,眼神冰冷犀利,整個人驀然煞氣滔天,轉(zhuǎn)瞬間便化為了一尊殺神一般,他對白凡這一脈的確已經(jīng)忌憚到了極點。當(dāng)初未能在白凡還極其弱的時候就斬掉,是他巨大的遺憾,同時來自未來白辭雪的可怕實力,更讓他忌憚不已,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父女二人中的任何一個證道。
否則別看現(xiàn)在古宇三十三重天三十三位以上的至尊威壓萬宇,而且只要有圣祖隕落隨時都會有其他人可以渡劫繼位,但仙界一旦有人達到,甚至只是接近道一的程度,這種優(yōu)勢就會大幅縮水。
古宇現(xiàn)存的三十三尊圣祖既是古宇強大的象征,可從某種程度來也是古宇繼續(xù)強大的桎梏,因為他們封死了其他所有古宇年青天驕的證道之路,使得可能出現(xiàn)的無敵至尊胎死腹中。
通俗來,整個古宇而今就像一潭死水,若沒有老的至尊隕落,后來的修士再天資絕世也只能止步準(zhǔn)道,至于終極試煉場內(nèi)的至尊印記,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就極少,而且最終落在古族手中的概率很低,不久前一次出現(xiàn)兩枚,古族仍然在損兵折將之后一無所獲。
在終極試煉場內(nèi),敵人實在太多,沒有碾壓級別的實力,想要奪得至尊印記太過虛幻,更何況即使搶到至尊印記了,那位渡劫的古族準(zhǔn)道也并不一定就能成功,一旦失敗,這枚印記也會隨之消失,到最后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你就看好了,究竟誰不給誰未來!”白凡語氣平靜,可聲音卻冰冷刺骨,以白辭雪為威脅擾亂他的道心,可謂觸怒了他的逆鱗,不管女兒的天賦有多么好,未來會有多么強大,可在一個父親眼中,永遠只是一個需要守護的女孩,為其遮風(fēng)擋雨,拔除一切潛在的威脅,是一個父親的能!
“那就讓我看看,你能給我看什么?殺!”
宙宇不欲再多廢話,大戰(zhàn)直接爆發(fā)。苦海危險詭異,盡管這須臾間兩人都還能夠從容應(yīng)對,但隨著時間推移,不祥與危機一定會降臨,況且他并不能像白凡一樣在苦海久留,因為他不是苦海主動接引而來的,將來苦海也不會主動送他回去,所以他必須在自己留在鎮(zhèn)陰古城附近的坐標(biāo)印記失去感應(yīng)之前回歸,否則他將永遠的沉淪在苦海,再也回不去了!
哧啦!
時空圣祖一拍荒獸,挺著戰(zhàn)矛,一人一騎瞬間破開時空,劃出一條驚鴻軌跡,巨大的沖擊在矛尖形成一道無形鋒銳,竟將苦海撕裂,劈開一道深百丈的鴻溝,兩邊的苦海之水像筆直的懸壁,隨時要傾塌,可怕的壓力讓人窒息,這一人一騎就在鴻溝中沖殺而來,人獸合一,鋒芒蓋世。
“這樣一擊就想斬我,你是看不起白凡,還是看不起你自己?”白凡揚起手臂,開啟金身式,而后一拳毫無花俏的轟出,拳影三重,三倍疊加,永恒不朽的仙體,蓋世無雙的巨力轟在戰(zhàn)矛之上,轟的一聲巨響,周圍的苦海登時炸開一個深淵,巨浪滔天,這種景象恐怖無比。
白凡頭頂?shù)蹮魺艋鹈腿粨u曳,潑灑下大片光輝融入體內(nèi),守護他不被苦海之水侵蝕,與此同時,他眼中閃著精光,心中暗忖:果然不出所料,古宇時空一族的肉身之力并不是強項,相比于至尊境界的魔神,只能算是及格而已,他們的強大之處在于時空圣法!
與至尊硬碰硬,一拳轟退對方后,白凡瞬間確認了這一點,而這也是啻云塵執(zhí)念所布局之法算計這位時空圣祖的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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