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笑呵呵的,看著舞臺,臉上皺紋都皺成了一團:“這個姑娘我認識!”
“哪個姑娘,正在唱歌這個?”坐在老教授旁邊的是益州大學(xué)校長,此時微微側(cè)過頭做交頭接耳狀,聲音壓得很低。??
“剛剛唱兒歌那個,名字不記得了,姑娘挺有能力和才華的,學(xué)習也好。”
“喲,您老人家不是退休幾年了嗎?這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李壽安告訴我的,后來見過一次,姑娘長得好看,印象也就深刻。”
“噢,是這樣。”校長做恍然狀。
李壽安是校學(xué)生會的主管老師,也管學(xué)校社團,也是老教授昔年的一位學(xué)生。
校長繼續(xù)看舞臺,忽然又側(cè)過頭:“您老人家不會又動了收弟子的心了吧?”
這句話他的聲音壓得更低。身位高之人也是人,也有閑談八卦,偶爾也會無關(guān)緊要的談?wù)勔恍┈嵤拢淮砣魏瘟觯@些話卻很容易被有心之人聽見引誤解,無論誤解有意或是有害,都是不可控的,且一直在消費自己隱形的聲名和權(quán)勢。
所以這些話可以被同桌之人聽見,因為他們能理解,卻不能被身后的人聽見!
不出所料,老教授笑呵呵的擺手:“隨便而已,年紀大了,操不動心了,關(guān)門弟子都出師了,不可能再鬧騰了。”
“這樣啊!”
益州大學(xué)校長長長舒了口氣。
退休老年人閑著無聊找些話來,他還差點以為是真的,不由搖頭,地位高到了這個地步,即使同級之間也容易誤解!
忽然,老教授又回過頭,渾濁的眼睛中閃爍著饒有興致的色彩:“剛剛那個品里面演丑角的姑娘是不是也是她?”
“是嗎?”校長不緊不慢的摸出節(jié)目表看了眼,“那個姑娘叫安悠么?”
“有點像,年紀大了,記不清。”
“那還真是她,呵呵,挺活躍的!”
“活躍好啊,年輕人朝氣蓬勃,就該什么事都參一把,窩在寢室像什么話!不過挺漂亮一姑娘化妝化成那樣,哈哈!”
“是,年輕人啊,呵!”
……
兩人閑談著,就如平常看一出戲,或?qū)こH丝匆粓鲭娪埃脚d致處議論兩聲。
但他們最初的話源卻是安悠。
安陽并未見過同桌這位老教授,但不妨礙他對這位老教授尊崇地位的認知——
能與副部級的校長、部級的老者同桌觀賞節(jié)目,在自己提出需要幾個位置時,離開的都是廳級干部和赫赫有名的企業(yè)家,幾乎都站在了一方權(quán)勢和財力的頂層,而這名老教授卻留了下來,顯然不會簡單。不是學(xué)界的泰山北斗就是桃李天下的名師。
同桌之人基都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另一名老者后來還不時插兩句。蕭雪兒面帶微笑與有榮焉,紀薇薇也覺得挺自豪的。
“悠在學(xué)校挺受歡迎嘛!”
“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大學(xué)生活比咱們當初過得充實多了!”
“誰讓你一頭鉆進戀愛的死胡同的!”
“哈哈……”安陽尷尬的笑了兩聲,連忙移開話題,“這丫頭加了好幾個社團,成績就不用了,想不得第一都難,聽最近就已經(jīng)在開始準備競選校學(xué)生會主席的相關(guān)工作了。校學(xué)生主席啊,在這些孩子眼中,估計是最大的官了吧,哈哈!”
紀薇薇對他翻了個白眼:“不用看都能感覺到你這句話時語氣中的一股酸味兒!”
“唔,有嗎?”安陽揉了揉鼻子。
“當然,對于一個大學(xué)期間只玩得轉(zhuǎn)籃球隊、吉他社和外語系花的人來,自己妹妹這么出色,一定很有壓力吧?”
“你不覺得光是第三項就值得我吹好幾年了嗎?”安陽對她眨了眨眼,很邪惡。
紀薇薇愣了下,臉噌的一下紅了。
“哈哈!”安陽大笑,誰叫這妮子不止用言語損他還對他擠眉弄眼來著,活該!
坐對面的老教授轉(zhuǎn)過頭,很和藹:“聽你們在議論,這姑娘你們也認識?”
安陽稍微愕然,隨即微笑著對這名老教授點頭:“我叫安陽,那是我妹妹。”
“噢……”老教授恍然大悟,帶起教育工作者特有的口吻,“你妹妹很優(yōu)秀啊!”
安陽依舊微笑著:“就是有點傲嬌。”
“傲嬌……”老教授一生縱橫文壇,表示沒見過這么奇怪的詞,愕然過后,他也很快聯(lián)想到大概意思,“不會啊,我聽我一個學(xué)生起這姑娘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很大方嘛,性格也很好,沒什么可挑剔的。”
安陽莞爾一笑,隨即恍然,客套道:“既然您都這樣了,那我就放心了。”
安悠平常確實很開朗大方,為人處世都比同齡人好很多,在同學(xué)師長面前也都表現(xiàn)完美,又會為人考慮,堪稱無可挑剔,加上學(xué)習成績和其他才藝、綜合素質(zhì)的優(yōu)秀,從到大的獎學(xué)金給她真不虧!只有到自己面前,才自動解鎖智障刁蠻模式!
沒錯,安陽想想自己認識的安悠,簡直就是個智障,還是晚期無藥可治那種!
旁邊紀薇薇看見他表情,只不住想笑。
***************
后臺,一間隔門死鎖著!
不少人忙忙碌碌,在其中穿梭。
有鮮嫩英俊的男生,也有年輕漂亮的女生,有人在化妝,也有人在等著換衣服。
還有人在加急記憶自己等下的表演內(nèi)容或臺詞,其中最顯眼的就是身著禮服正在看臺詞的兩位主持人,都是俊男美女。
當然,更多的是還是在休息聊天。
忽然——
“嘎!”
隔間門被一只纖細白嫩的手用力推開了,反撞在旁邊墻上,把一名女生嚇了一跳。
安悠手里抱著那套有些卡哇伊的歌曲串燒表演服裝,換回了黑色的職業(yè)套裙,表情淡淡的走出來,在一面鏡子前坐下。
這時,一名挺高大的男生走來,站在她背后,看著鏡子中她面無表情的臉,關(guān)心道:“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在狀態(tài)啊!”
安悠長長呼出一口氣,面向鏡子略微抬起頭,有些歉意:“你們也現(xiàn)了么?”
后臺中不少人都紛紛點頭。
“是啊,我都見你出錯好幾次了。”
“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還是下面人太多了,我見你老是往觀眾席上看。”
“安悠不像是會怯場的人吧!”
“可昨天彩排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
安悠衣服下拳頭捏緊,強忍住咬牙切齒的沖動,道:“不好意思了,大家,我哥哥坐在臺下,我一看見他就渾身不爽!”
她身后的男生愕然:“你哥也來了?”
安悠吐出一口氣,點頭:“嗯,不好意思了,因為我的事影響了節(jié)目質(zhì)量。”
“也是,我好像看見那位和你關(guān)系很好的女生了,和校長一起坐在第一排,如果真是她的話,她旁邊那位就是你哥吧?”
“嗯,那就是我哥哥。”安悠表情盡可能淡定,卻暗自將牙咬得咯咯響。
聽見她承認,饒是背后的男生早有準備也是一陣驚訝,旁邊人更是一片嘩然!
就連一直拿著臺詞的兩位主持人也暫時停止了背臺詞,轉(zhuǎn)而驚愕的看向她:“厲害了,和校長一起坐在第一排!”
“你們家該不會是什么低調(diào)豪門吧?”
“娶了安悠少奮斗一輩子系列!”
“前兩排坐的不是億萬富翁就是高官權(quán)貴啊,還是第一排最中間,666啊!”
安悠臉色木然:“你們想多了,我爸媽都是普通的中學(xué)老師,至于那家伙,不止你們想不明白,連我也想不明白!”
“看來你哥一定混得很好,我看他旁邊好像還坐著一個大美女!”
“那只是我一個關(guān)系很好的姐姐。”
“這樣啊……”
沒了八卦,旁邊人很快興致缺失。
只有安悠背后那名男生還站著:“你很怕你哥哥嗎?為什么他坐在臺下會讓你這么緊張,你平常可不會這樣!”
“我怎么會怕他?”安悠皺著眉,“只是我覺得這個家伙就坐在臺下看我耍寶似的表演,覺得有點難為情而已。”
“原來這樣啊。”男生笑著。
安悠沒有和他多聊,整理了下剛剛換衣服時弄亂的頭,便起身離開了鏡子前。
她還有一件大事要擔心呢!
**************
節(jié)目表演很快結(jié)束,大合唱——《難忘今宵》的曲調(diào)響起,禮堂燈光逐漸柔和。
蕭雪兒幾乎緊挨著安陽,兩條修長嫩白的腿交疊放在一起,翻看著節(jié)目表。
“這個問號是……”
“神秘活動唄!”紀薇薇在旁邊瞥了眼她手中的節(jié)目表,撇嘴道,“許多表演晚會都這樣搞,給嘉賓們留個懸念!”
“好期待!”
“沒趣……”
兩位主持人走上臺,交替著贊揚了一遍之前的節(jié)目,矜持的互動幾句,才道:“今天的表演就到此結(jié)束了,感謝大家。”
“但其實我們今天還設(shè)立了一個隱藏活動,之所以是活動,不是節(jié)目,便是因為它不是場表演,而是需要大家參與的,為養(yǎng)育我們的母校和各種在座的師兄師姐們,更是為祖國各地的貧困兒童、旱澇災(zāi)區(qū)祈福的一場慈善活動,望大家積極參與!”
“大家都接受過完整的高等教育,但眾所周知,在有些貧困地區(qū),其實許多兒童上不起學(xué),買不起書、缺少教育。”
“我校秉承育人至理,更想讓教育普及天下,而這需要所有人的參與,不光是功成名就的師兄師姐們,還有每個同學(xué)。”
“我們以這樣的方式,來結(jié)束偉大母校的百歲壽辰,其實具有很不錯的意義。”
“而這也和在校學(xué)生們息息相關(guān)。”
“那就是——”
“慈善午餐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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