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黃低估了自己的對手。?  在大量的傳故事中，狐貍都與“狡猾”二字結下不解之緣，兩者在人們的腦海中都可以劃等號。黃眼前這老婆婆，作為一個修煉數百年的狐貍，哪里還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還給自己的后輩討還公道？自己能活著回去都謝天謝地了！

    黃心里：“這老家伙智力正常啊，我還以為一上來就要跋扈地來殺我。她這么一認慫，我都不好意思順勢把的老的一起殺了。”

    黃估計眼前的狐妖老婆婆，起碼修煉了五百年，一身玄妙的清氣，走的是道家路線，看來不是害人的妖精。對方既然沒有喊打喊殺，黃也就不忙動手，他虛手相請道：“我之前所言俱為事實，老太太可以一起做個見證。”

    老婆婆臉色沉凝，點頭道：“請。”

    黃在前方引路，兩人用出遁法，幾十里距離一晃而過，依次來到北城和東村兩戶遭了狐妖的家庭，老太太臉色很不好看，長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臉上頗有怒色，卻沒什么悲傷。

    黃開門見山問道：“不知道老太太和這兩個狐是什么關系？”

    老婆婆道：“這兩個狐，都有一百多年的道行，來能修成人形，也是地狐族的新秀。狐族產生靈智者百中無一，他們兩個與老身沒有血脈關系，但既然有了靈智，也是老身晚輩。可惜兩狐不走正道，今天撞在道長手里，老身無話可。他們三個現在何處？現在已經伏誅，老身不忍他們暴尸荒野。”

    黃點頭：“老太太很是明智，也罷，此事我不在追究。既然你明白事理，以后就更約束自己族人，不要再出這種事件。嘿，你們生出靈智不易，切切不要自悟。”

    他的話引起老婆婆苦笑，解釋了一番，才讓黃明白狐族情況和人族差不多：“這兩狐不是我的后輩，我倚仗資格老，講過行事界限，然而它們私下行動危害人間，也不是我一人都能管。”

    “就像人類之中，也有人犯下死罪？還是得以死贖罪，人或狐既然為惡，被殺了也是咎由自取。你們人族各種講究禮義廉恥，尚且有那么多人犯下大罪，又怎么要求狐貍都品德高尚？老身只能，做錯事為此負責，而老身絕不敢因此報復。”

    老狐妖突然神情一動，心中思索一番，露出些喜色，她向黃行禮道：“我夫君的孫子今日經商返家，當是有所收獲，道長若是有暇，請晚上來老身家中一聚，我讓晚輩略備薄酒，誠表歉意。”

    黃點頭：“好。”于是老狐妖了地址，身形一閃遁走。

    “呵，這事情！”黃搖頭失笑，聊齋大世界，人和狐，人和鬼的關系極為密切，狐鬼之中有好有壞，又怎么能一概而論？這老狐妖被來是要為兩個晚輩出頭，帶著怒氣而來，終于在自己的“警示”下恢復冷靜。看她身上沒有煞氣，恐怕就是面對一個弱道士，這老狐妖也不會取人性命。

    真是有趣的種族生存狀態。

    黃回到賈風家里，他母親休息了一陣，已經醒來，一家人誠懇感謝黃。黃靈識掃過賈風，看到他資質相當不錯，更難得這孩年紀不大就有勇有謀，是個難得的人才。當年看聊齋時，這個故事就給黃深刻印象：一個十歲孩，隱藏自己的想法，布置下各種手段，心接近狐妖，將害人的狐貍部毒死，真是讓人無比贊賞和解氣！

    原故事“賈兒”中，孩的母親最后還是沒有挺過去，另一家人卻活下來，這讓人不由為之扼腕。這樣一個孩子，不應該在如此努力后，還承受失去母親的痛苦。這事黃必定出手，讓他們一家團聚。

    “風的資質很好，如果你們樂意，我的朋友定有人愿意教導他，他以后一定有大出息。”黃笑瞇瞇道，賈風父母十分驚喜，連聲答應，于是跟黃商議好，讓黃的“朋友”有空來收風為徒。

    賈風倒是很想被黃為師，但被黃一句“緣分不到”輕飄飄婉拒，開玩笑，這個道士號都用不了多久，收徒弟豈不自找麻煩。

    他接著又去拜訪老狐妖，老狐妖的孫子剛從外地賺錢回到家，一家人高興迎接老狐妖所的“高人”，在王成夫婦眼中，老狐妖已經是不得了的人物，她所的高人，那簡直是仙神之流。

    “哦，你是王成？”黃似笑非笑地問道，想到又一個聊齋故事，果不其然，他心中一推算，立刻知道王成是怎么做的生意。他貌似詢問，語氣卻十分篤定道：“原來是賣鵪鶉賺得大錢，真是可喜可賀。”

    不出所料，這是聊齋“王成”的故事，王成這家伙也是走了****運：來家里非常窮，卻遇到狐妖祖母，在她指導下做生意，經歷了一系列挫折，王成終于賺了幾百兩銀子，然后一家過上了富足生活……

    王成立刻對黃肅然起敬：“道長得對。”這位和他們家毫無來往，而他又是剛從京城回來，他竟然能知道自己做過什么？這種神通真是可敬可畏。

    黃也是這么想，在這個世界學到的一些法術，看似沒有破壞力，但是神奇效果難以想象，心中一算可以知道過去未來，這簡直喪心病狂。

    王成給家人詳細講述了自己財經歷，原來老狐妖拿出當年在人世生活的體己銀子四十兩，讓他做錢賣布，囑咐他一定要趕早，不能拖延，他卻因為下雨不想吃苦雨天趕路，以至于到京城時錯過布價昂貴的日期。他賤賣布匹，賠了十幾兩，剩下的銀子又被偷光。他的錢只剩買鵪鶉，于是買了一筐鵪鶉，又趕上下大雨，鵪鶉死得就剩一只。

    這只鵪鶉卻是異種，身強體健戰斗力強悍，正好有個親王喜愛斗鵪鶉，于是他上門推薦，斗敗其他鵪鶉，把自己的鵪鶉賣了六百兩銀子。

    老狐妖和王成的妻子都很欣慰，連呼“老天保佑”，王成的經歷實在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黃卻是很不滿，他平淡地問道：“京城的王爺，都這么玩物喪志了？”竟然還搞出斗鵪鶉的擂臺，真是會玩啊。

    (章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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