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港
太陽剛剛躍出地平線
蘇重披著一身灰色斗篷,走在滿是泥濘的道路上。一股股惡臭襲來。這就是加勒比海盜的世界?一個大糞缸?
快步穿過港口城鎮(zhèn),爬上港口一側(cè)的斷崖。
遠(yuǎn)處吹來腥咸海風(fēng),讓他鼻子發(fā)癢難受。
即便如此,也讓蘇重不自禁舒一口氣。實在是碼頭周邊環(huán)境太差勁。
吹了一會兒海風(fēng),肚子突然咕嚕嚕叫。
從昨晚開始,他就沒吃過飯。
“得想辦法賺錢!
可惜,逛遍整個皇家港,蘇重也沒找到合適職位。
即便有人招工,也全都是苦力活。強(qiáng)度大、報酬低,勉強(qiáng)不被餓死。但這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遠(yuǎn)處海面上,數(shù)十只小船滑出海港,那是皇家港附近的漁民。為了生存不得不起早貪黑。
漁民?這似乎是個辦法……
只要捕獲足夠的魚,就能獲得足夠的錢。
可惜,他現(xiàn)在連魚鉤都沒有。如何捕魚?跳進(jìn)海里摸?
嗯,魚鉤……要不去找威爾試試?
……
老湯姆鐵匠鋪門口
蘇重打量著一塊方形鐵板上的鏤空字體,感覺這個鐵匠鋪的主人頗具想法。
他在皇家港附近轉(zhuǎn)了一早晨,大多數(shù)商鋪的招牌都是在破布上繪制。少數(shù)木頭招牌還破破爛爛。
只有這家鐵匠鋪的招牌有些……講究?
這大概就是威爾特納所在的鐵匠鋪了。
蘇重走進(jìn)敞開的木門。溫度驟然上升,一連串嗚嗚破空聲傳來。
這可不像打鐵聲。
走下木質(zhì)樓梯臺階,轉(zhuǎn)過一個立柱,一個壯碩青年身影印入眼簾。對方正拿著一把軍刀不斷刺擊劈砍。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威爾·特納”蘇重屈指敲了敲身旁立柱。
壯碩青年被驚嚇?biāo)频妹腿晦D(zhuǎn)頭。他太專注了。
收起擺了一半的姿勢,手腕翻轉(zhuǎn),輕松舞動軍刀走向蘇重:“早安,安格列牧師。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
此時的威爾,還不是那個留著短須的老練海盜,他還是個陽光青年。
“我需要一枚魚鉤,報酬是我今天的一半魚獲!碧K重道。
“算了吧,只是一枚魚鉤而已。”威爾收起長刀,順手從墻上取下一個布袋。掏出一枚魚鉤遞給蘇重,順帶還有一節(jié)細(xì)繩魚線。
他可不覺得蘇重能釣到多少魚。
“我會再來!碧K重接過魚鉤鄭重道,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任何爭辯都是無力的,只有真實的結(jié)果能讓人信服。
威爾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一笑,轉(zhuǎn)身繼續(xù)練劍。
他每天要練劍三個小時,今天還沒練夠。
鐵匠鋪外,蘇重眉頭微微皺起。
就在剛才,他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系列十字劍招法。
前身還懂十字劍?
似乎小時候得到過父輩教導(dǎo)。只是本身并不重視。不然也不會被人敲悶棍。
按下探究心思。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成功釣到魚。
“魚鉤有了,下一步就是調(diào)制魚餌”
蘇重曾經(jīng)釣過魚,但那只是內(nèi)陸淡水河內(nèi)。而且他也只是有過一兩次經(jīng)歷,并不精通。
特制的魚餌才是他信心的來源。
記憶中有一種配方,對魚類有著致命吸引力。剛才瀏覽皇家港周圍環(huán)境時,他已經(jīng)找到了類似的替代材料。
“現(xiàn)在就差一瓶酒了!碧K重摸著掛在腰間的小布袋。里面裝著他采集的植物、礦石。
或許可以去豬頭酒吧看看。
買是不可能買的。他身上的錢全被搶干凈。唯一值錢的銀色項鏈也被搶走。
酒吧旁邊暗巷,蘇重穿越而來的地方。巷底墻根處,一堆酒瓶雜亂無章的堆在一起。
昨晚盡管只是匆匆一撇,卻讓他隱約記得這個地方有酒瓶。
“希望能找到些剩余酒液!
忍著蚊蠅騷擾以及酸腐氣息,蘇重不斷翻找。他把每瓶酒內(nèi)剩余的點滴液體匯聚在一起。最后竟搜集了小半瓶!
哈!大收獲!幸好還沒被酒鬼沒發(fā)現(xiàn)這塊“寶地”!
把酒瓶子揣進(jìn)懷里藏好,蘇重大步離開。他可不想被再次打劫。
盡管這半瓶酒低劣臟污,還帶著酸腐氣味。但保不準(zhǔn)被哪個酒鬼看上。記憶中,這里的人對朗姆酒可是情有獨鐘。
……
斷崖下方海灘。一塊突出海灘的礁石上。
蘇重早晨在斷崖上眺望時,就曾仔細(xì)打量過,這個位置的水位夠深,能隱藏足夠分量的魚類。
把布袋內(nèi)材料倒出來砸碎搗爛,然后一股腦塞進(jìn)酒瓶內(nèi)猛烈搖晃。
本就污濁的酒水頓時變得一片昏灰。本來還應(yīng)該過濾精煉幾次的。
只可惜現(xiàn)在條件有限,能制作這半瓶劣質(zhì)藥水,已經(jīng)算是幸運。
他把其中大半藥水倒進(jìn)水中,用來吸引水中魚類。
“希望能有用!碧K重不確定的想著。
對大海來說,這點兒液體毫無存在感。
蘇重用剩下的藥水浸泡魚餌,一種腐殖土內(nèi)的白色軟蟲,他叫不上名字,但推測大概能用來釣魚。
掛上魚餌,甩鉤入水。蘇重一手握著魚繩,盤膝坐在礁石上耐心等待。
能做的工作都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運氣。
他可不會什么釣魚技巧,能不能成,全靠他那東拼西湊來的劣質(zhì)藥水。
大海風(fēng)平浪靜,海灘上只有微微波濤翻起白花。
蘇重坐在礁石上百無聊賴。
“會不會釣上來一只海王類?”他突然樂呵呵想到。
轉(zhuǎn)念又覺得還是不要有海王類的好。
為了獲得本源,他很快就要奔赴大海。要是真有海王類,萬一遇上那就要死翹翹了。
“不對啊,好像還真有海王類!”戴維瓊斯的寵物,不就是一只超級大章魚嗎?
那么一大坨,不知道值多少本源……
不對不對,不應(yīng)該想它值多少本源,而應(yīng)該想想萬一遇到該怎么逃命!
他可不是杰克·斯帕羅,死了還能讓人惦記著把他復(fù)活。
咦?有動靜!
手中麻繩劇烈抖動,蘇重猛然上提。
一條小臂長短的海魚,頓時被甩在礁石上。
“藥水管用!”蘇重心頭一震。
一拳敲暈活蹦亂跳的魚,蘇重繼續(xù)下餌垂釣。
不到一個小時,蘇重就釣起了十六條大魚。
……
鐵匠鋪
威爾看著蘇重左手一串魚,右手一串魚,眉頭不自禁一挑。
“安格列牧師,真沒想到,您竟是個捕魚能手。”
“叫我安格列就好!
牧師是前身的職業(yè)。蘇重不了解也不想冒充。
“這是你的了!碧诌f給威爾一串魚。正好是他今天收獲的一半。
“安格列牧……好吧,安格列。那只是一枚魚鉤而已!蓖枖[手。
蘇重卻不管,把一串魚掛在身旁立柱上,微微點頭就徑自離開。
威爾攤開雙手聳聳肩,什么時候安格列牧師變得那么沉默寡言了?
……
豬頭酒吧
蘇重把剩下八條魚賣給了酒吧。
他因此獲得了一瓶廉價朗姆酒,還有今后兩天的食物——黑面包配煎魚塊。嗯,魚就是他釣起來的那些。
吃著微微焦糊的魚肉,蘇重長出一口氣?偹阏业搅艘粭l謀生之路。
一陣微風(fēng)吹進(jìn)窗口,一股強(qiáng)韌持久的臭氣縈繞鼻端。煎魚的香味頓時被沖散。
得盡快搬離豬頭酒吧。他怕自己哪天被熏死在睡夢中!
……
三天后,蘇重再次來到老湯姆鐵匠鋪。
“安格列,還需要魚鉤嗎?”威爾笑道。
他可是聽說了,蘇重一連三天,一天比一天收獲多。甚至還釣上了一條稀有魚類,被斯旺總督的管家高價買走。
如今的安格列牧師,已經(jīng)拜托了生活的窘境。
甚至引起他人模仿。他為此還賣出去了不少魚鉤。
“不,我不打算釣魚!碧K重道。
他也沒想到,這么快就獲得了一小筆財富。
至今,蘇重也不知道那條珍貴魚類到底哪里珍貴。
不過,這一小筆財富,足夠他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
“我想知道,皇家港內(nèi),誰有閑置的船只,我想租賃一條出海捕魚!
他要加大捕魚規(guī)模,快速積累財富。獨特誘魚藥水給了他自信。
威爾詫異,安格列牧師果然收獲頗豐,現(xiàn)在都能租賃船只了。
“安格列,你應(yīng)該去找老約翰。你知道的,他是豬頭酒吧的酒保兼老板,皇家港內(nèi),他的消息最靈通。”
“我信不過他!碧K重淡淡道。
前身被搶劫,似乎就有這老家伙的原因。
他那條銀質(zhì)項鏈一直藏在衣服下面,只有老約翰見過一眼。
稍后他就被人搶劫。這不得不讓他懷疑。
“好吧,那老家伙確實不干凈!蓖柶财沧,眼中帶著滿滿的厭惡:“據(jù)說他以前是個海盜,你知道的,海盜總是陰險狡詐。”
蘇重把不置可否。你可能不知道,你爹是海盜,你媳婦是海盜,你自己以后也是個海盜,還是個死不了的海盜!
嗯,你兒子好像也被通緝成海盜了!海盜世家?呵呵……
“好吧,我剛好知道一條消息。”威爾爽快道:“你可以去街尾找鮑德溫。那老頭最近關(guān)節(jié)痛沒辦法出海。短期內(nèi)應(yīng)該用不到船!
遲疑片刻后又補(bǔ)充道:“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他那艘船和他一樣,是個老家伙。用它出?刹惶踩!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仔細(xì)考察。這是你的報酬!”蘇重從斗篷內(nèi)掏出一瓶朗姆酒扔給威爾。
“我不喝酒的!蓖柼绞肿ミ^酒瓶。心里嘀咕,你怎么不給我一枚銀幣?
“相信我威爾,你會離不開它的!碧K重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成了飛翔荷蘭人的船長后,每十年才能上岸一天。面對滿船的糙漢子,朗姆酒就是最好的消遣!
威爾一臉的莫名其妙。牧師先生難道都這么神神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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