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rg聽了嗎?少林出了個了不起的叛徒。”一個四十多歲矮胖商人低聲道。/p≈gt;
“叛徒還能有什么了不起?他既然做了叛徒,早晚會被少林剿滅。”話的是一個滿臉髭須的黑臉大漢。他是個鏢頭,很清楚江湖的殘酷。一個人和整個少林作對?做夢還差不多。
“你還別不信,這消息是少林玄慈放出來的。這個血衣僧虛根做了一件驚天大事,不然也不會引動這位大人物。”矮胖商人神神秘秘道。
“什么大事?”黑臉大漢被勾起好奇心。
矮胖商人為自己的獨家消息滿臉得意:“他偷了少林寺的武功秘籍!”
“哦!”黑臉大漢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偷的是哪秘籍?”但凡是個江湖人,就沒有不對武功垂涎的。
“是少林七十二絕技!”商人嘿然一笑:“你他是不是個了不起的叛徒。”
“七十二絕技?部?”
“部!”矮胖商人激動的滿臉漲紅。
黑臉漢子悚然而驚,能從少林寺偷出震寺絕技,絕對不是普通人。在整個少林歷史上,從來沒有人這么干過。轉(zhuǎn)瞬間他的目光就變得熾熱無比,如果能獲得其中一樣絕技,豈不是便能夠橫行天下!少林七十二絕技就是頂級武技的保證。
“血衣僧長什么樣?”他陡然站起來,激動問道。
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按在他的肩膀之上,他只覺雙腿一軟,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幾次發(fā)力想要站起,竟然怎么也無法成功。按在肩膀上的手掌力道并不大,但卻像是礁石一樣穩(wěn)固,總是有一股奇異力量把他的力氣分流轉(zhuǎn)走。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無法逃脫只手之下。
黑臉漢子登時臉色煞白。高手!
“能不能把剛才的事情再給我一遍?”一個蒼老而溫和的聲音陡然響起。
一個身著灰衣須發(fā)花白的老者,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黑臉漢子旁邊。老者雖然滿臉皺紋,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是個頗為俊朗的人物。矮胖商人縮著脖子,剛想偷偷溜走,被老者瞥了一眼,登時老實坐在原地。
一刻鐘后,老者就像是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客棧中。矮胖商人和黑臉大漢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忌憚和恐懼。如果不是太陽正烈,他們都以為自己遇到了鬼怪。但黑臉大漢清楚,老者不是鬼怪,而是絕頂高手。
黑臉大漢剛剛升起的貪念,頓時消失的干干凈凈。有這種人物參與其中,絕對不是他一個江湖三流鏢師能插的上手。
“咱們還是快些走吧,我總覺得江湖要不太平。”黑臉大漢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矮胖商人點頭如雞啄米。他雖然不是江湖人,但卻是商人。把握商機形勢幾乎成了能,他敏銳察覺到,似乎有一場爭斗漩渦正在慢慢醞釀。他雖然只能看出一點邊角,但足夠讓他判斷出江湖現(xiàn)狀,江湖恐怕要亂了。
……
慕容博坐在茶樓二樓,透過窗戶就能看到汴京的繁華街道。可他的心思并不在這上面。
“虛根?他是怎么得到七十二絕技的?”慕容博想不明白。三十年間,他去少林藏經(jīng)閣的次數(shù)數(shù)都數(shù)不清。除了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黑衣人,他再沒見過其他闖入者。
“難道虛根就是那個黑衣人?”
慕容博旋即否定了這一猜測。他和黑衣人交手三次,雖然沒過話,卻非常肯定,對方是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老者。而且黑衣人武藝高強,不下于自己。可據(jù)傳聞血衣僧虛根只是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他在怎么天才也不可能有那樣的武功。
“難道是他的后輩?”慕容博若有所思:“也可能是鳩摩智的手筆。”
他非常清楚鳩摩智的質(zhì)。看似謙虛有禮低調(diào)溫和。實際上野心勃勃心性冷漠。用七十二絕技攪亂江湖,鳩摩智才好從中漁利。如果這真是他做的,就連慕容博也不得不佩服鳩摩智的手筆。
“不管是誰,整個江湖已經(jīng)暗潮涌動。既然如此,那我就加一把!”慕容博眼中光芒閃爍。
……
“蘇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人在跟蹤你喲?”破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蘇重慢悠悠的走在汴京街道,周圍是熙熙攘攘的商販走卒。人流擁擠,但每當蘇重走過,周圍的人就會不自主的讓開。這是他用幻術(shù)引導的結(jié)果。隨著時間推移,他的精神力在慢慢增加。雖然不能和前世相比,但借助強大身體,制造些視覺幻術(shù)并不困難。
他眼角余光往后瞥了一眼。忙忙碌碌的商販,討價還價的商人。一切看似都那么正常。蘇重不以為意的收回目光繼續(xù)走。
“隱藏能力還挺強。”蘇重心中疑惑,到底是誰在跟蹤他。
“應該屬于一個組織。只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訓練,才能把自己完融入周圍環(huán)境。即使先天高手,如果不仔細搜尋,也很難發(fā)現(xiàn)對方。”破滿臉贊嘆,旋即有納悶起來:“蘇爺,我不記得您的罪過什么殺手組織或者隱秘勢力啊?就憑那些山賊土匪,能有這樣的手段?難道玄慈那老禿驢還準備了什么秘密死士?他想干嘛!”破眼睛瞪的溜圓,滿是氣憤。
“破,你似乎忘記了,我不禁得罪了殺手組織,而且得罪的還是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
“大宋官府?”破有些不確定。
“準確的,是趙家皇帝。”蘇重譏諷道。自己位子來路不正,就大肆重文抑武。蘇重從離開少林開始,就一刻不停的傳播農(nóng)夫四式。隨著時間醞釀,爆發(fā)出了不可估量的力量。百姓是最弱的群體,好似螻蟻。但同時他們又是最強大的力量,當被逼迫到絕境時他們同樣會反抗。而蘇重給了他們一把鋒利的刀。由于困境或者貪婪,他們會忍不住用這把刀,由此引起的動蕩可想而知。大宋朝廷怎么可能不對他動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一個宋朝,一個明朝,壓制武將的結(jié)果就是,宋、明兩朝末年無比凄慘。
蘇重不動聲色,左看右,自然而然的就鉆進了一處胡同。
一個來在買青菜的二十多歲青年緩緩站起,不動聲色間掃了蘇重消失的胡同一眼。和對面和龍須面的酒糟鼻大漢對視一眼,毫無異狀的起身離開。同樣悠閑而自然的走進胡同。
“人呢?”
胡同不大,不到兩米寬,長有十多米。站走胡同口就能看到另一邊。
“邢哥,這家伙走的真快,咱們趕緊追吧。”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些沉不住氣:“這可是柳總部頭點名要抓的人。而且死活不論,只要抓到就有十萬兩的賞錢。即使上下截留打點,也足夠咱們哥倆買地安家做個大地主了。”
酒糟鼻邢哥皺著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要沖動五,難道你忘了柳大人的警告。對方武藝高強,發(fā)現(xiàn)對方之后不要妄圖抓捕,最好通知總衙。”
“我的邢哥,這會哪里還有時間去通知總衙。到時候?qū)Ψ皆缇团軟]影子了。武藝高強?他一個比我還年輕的和尚,武功能高到哪里去。即使他出身少林,確實比我厲害。但他能比得上邢哥你?咱們兩人聯(lián)手,難道還拿不下他?”五有句話還沒,提供消息和直接抓住對方,可不是一個價!
酒糟鼻邢哥作了半輩子捕快,早就沒了年輕時的沖動,謹慎的他依然有些遲疑。
“你們是要抓我嗎?”
一個一身白衣的和尚詭異出現(xiàn)在巷子中間。空氣好似水紋波動一般,蘇重就這么從憑空凸顯而出。兩個人誰都沒發(fā)現(xiàn)對方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邢哥瞳孔一縮,頓時呆在當場。年輕人五卻心頭火熱,眼中滿是興奮:“邢哥,快,咱們一起上。這禿驢的人頭可價值十萬兩!殺了他,銀子就都是咱們的了!”
鏗鏘一聲抽出腰間寶劍,五兩個大步就來到蘇重面前。一招力劈華山,簡單直接卻快速絕倫。照著蘇重脖頸處狠狠砍去。他眼中滿是熱切。身為捕快,總能學到一些功夫。他這首刀法叫做破風刀,講究一個快很準。招式簡單,卻招招斃命。他從十二歲開始習練這套刀法,沒有一天斷絕。不然也無法這么年輕就在汴京成為捕快。
叮!長刀停在了蘇重面前,兩根白皙手指輕巧的夾住迅疾長刀。向外一轉(zhuǎn)。
嘣!
長刀竟然直接被掰斷!蘇重夾著被掰斷的刀劍,順勢一劃,動作好似燕子輕靈轉(zhuǎn)身,帶著優(yōu)美的弧線。
噗!
年輕捕快五胸口頓時被割開一道口子。蘇重動手很精準,一刀之下,五立刻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五!”
邢哥目眥盡裂,他剛走出兩步,突然有頓住。
蘇重右手夾著滴血刀尖,斜斜指著五的咽喉。邢哥知道,如果他敢沖上去,對方絕對會把刀尖塞入五咽喉。看對方滿臉平靜,邢哥心中忍不住發(fā)寒。
這就是血衣僧?!
怪不得柳大人再三強調(diào),不要單獨對上這個禿驢。原來他的武功竟然這么高!五已經(jīng)是個非常合格的捕快。從跟隨父輩耳濡目染,不僅武功好,而且經(jīng)驗豐富。可五竟然被一招放到?!
“告訴我你是誰,為什么跟蹤我。”蘇重漠然道,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五,蘇重道:“按這個流血速度,你的同伴只能活一刻。你的時間不多了。”
邢哥頭皮頓時一陣發(fā)麻。他干了半輩子捕快,不知檢查過多少尸體。對人體可謂了如指掌。但對方只是掃一眼,竟然就能從流血速度判斷一個人的存活時間?這種事,到底該用多少人的血液才能澆灌而成?!
血衣僧,血衣僧,這是在用別人的血,染紅他的白衣。
邢哥身一陣發(fā)麻。果然,有取錯的名字,但從來沒有交錯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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