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爺,您殺捕快啦?”破驚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就代表我沒殺人?傻的夠可以。蘇重翻了個白眼,沒去理他。自己下手很有分寸,按那個捕快五不可能死掉。除非遇到了庸醫。但蘇重不相信汴京捕快沒有自己的醫師。能被汴京捕快總衙看重的醫師,即使不是神醫,也不至于庸到把五治死。
“那個捕快沒死。”蘇重非常肯定。
“那就是有人要對付你嘍?”破有些著急:“咱們快跑吧,要是被逮住弄死,可得耗費不少源點呢。”
這會兒記起源點啦?也不知道剛才是誰還因為自己被通緝而歡呼呢。
“我們不走。”蘇重道。
“你還跟我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源。我們現在不叫逃跑,這叫戰略性轉移……”破苦口婆心。
蘇重:“……”他決定不去理會這個“鼠目寸光”的家伙。
“神雕還需要多久才能孵化出來。”蘇重問道。
“不知道!”破又犯了脾氣。
“你不想要源了?”蘇重老神在在。
“兩天。”破立刻換上一副垂涎表情:“我可以把度提升到一天,只不過要多花些源。算了!多花就多花!反正出一進十!”破咬牙切齒,一副痛心疾的模樣。
……
汴京一處隱秘巷,一個五十多歲滿臉皺紋的老者用余光掃了一眼身后。現沒人跟蹤,走到一處門口,按節奏敲擊數下。
吱呀一聲,門從里面打開一條縫。
“邢哥,你回來啦!”五帶著喜色,連忙打開門。
邢哥匆匆走進院子,阻止五看開口,拉著他走進房間,這才松一口氣。
“邢哥,這里是汴京,不用這么心吧。”五看著邢哥一點點兒的去除偽裝。從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立刻變成了那個四十多歲的黑臉大漢。每次出去都這么麻煩,五有些看不過眼。
“心使得萬年船。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萬一出了意外,倒霉的還是我們自己。”邢哥耐心勸解。自從那天見過柳總捕頭之后,老邢就帶著五躲到了這出隱秘宅子。這地方是他以前買下的院落,為的就是避禍之用。就連總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有這么一處地方。
“能有什么意外,那個家伙竟然敢公然和官府作對,絕對沒有好下場。”五恨聲道:“只是可惜了那十萬兩白銀,不知道會被誰得去。”他滿臉惋惜。深恨自己武功不濟,如果功夫再好一些,就可以把對方留下了。
邢哥眉頭皺起,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五,這件事情不要在想了。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他不敢多,深怕受到牽連。做了二十多年捕快,他能力不差,做事同樣變得油滑,最擅長明哲保身。這一次意外卷入紛爭,讓他非常懊惱。
五也不傻,不然也做不成汴京捕快。他從邢哥欲言又止的表情上看出了些什么:“難道那個和尚還有什么其他牽扯?”
老邢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道:“你就不奇怪,柳總部頭為什么對這個和尚志在必得?之前還只是我們內部通緝,現在竟然已經開始天下通緝。”
五若有所思:“難道是為了七十二絕技?聽這個和尚判處少林,帶走了不少少林絕技。”
邢哥滿臉凝重的搖了搖頭,大有深意道:“有什么門派的秘籍能比得上大內武庫?”
五心頭一驚,邢哥怎么提到了皇宮,這和大內有什么關系?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要對付我的人不是你們的柳總捕頭,而是大宋皇帝。”一個白衣和尚施施然走進房屋,兩人竟然毫無察覺!蘇重面無表情,目光平靜至極,淡淡道:“我和你們家皇帝有仇。”
五和邢哥立刻呆在當場。蘇重聲音平淡,但內容卻讓兩人忍不住渾身打顫。和皇帝有仇?你還真敢!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邢哥回過神,臉色大變。就慘白的臉,變得毫無血色。跨出一步,把五死死擋在身后。
“我就我沒殺過你。”蘇重掃了一眼五道:“恢復的還不錯。”
“你想干什么!”邢哥色厲內荏,他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這個和尚詭異的很,他藏的這么好,就是柳總捕頭要找他,也要廢一番功夫。可對方竟然在通緝出一天之后,就立刻找到了自己和五。
難道對方在汴京還有什么潛在勢力?想到其后可能隱藏的巨大糾葛,邢哥頭皮忍不住麻。真他媽倒霉,怎么會惹上這么一個大麻煩。他覺得,今天自己很可能會兇多吉少。
他絕對不會想到,找到他的不是什么大勢力,而是一只灰麻雀!
“你沒死,可為什么通緝上我殺了捕快。”蘇重對于朝廷的污蔑表現的很平靜。大宋皇帝既然要對付自己,手段多的是。編造理由通緝自己,蘇重早就有所預料。只不過沒先到來的那么快。
蘇重掃了眼如臨大敵的兩人:“做戲做套。要通緝我就要把事情作實。你們的柳大人不做,我來做。既然你死了,那就要真的去死!”
“五心!”邢哥大驚失色,伸手就要拔出腰間雁翎刀。
一只白玉般細嫩的手突兀按住刀柄,抽出一半的刀瞬間便被壓了回去。任憑邢哥怎么力,刀柄卻死死縮在刀鞘中,絲毫不為所動。
“快跑五!”他頭也不回,大吼道。
五此刻已經完沒有了當初的熱血,他只知道,自己的命危在旦夕。聽到邢哥大吼,毫不猶豫轉身就跑。身形一躍,就要從身后窗戶跳出。
蘇重面色不變,按住老邢刀柄的手驟然力。
老邢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刀柄出用來,他整個人被推的不由自主向后飛。手一麻,巨大的力道讓他根抓不住長刀。
嗖!
長刀從他腰間飛出,直射背后。
噗嗤。
剛剛躍起的五,正好被長刀射中。巨大的力量余勢不絕,帶著五猛然向后飛出。
砰!五整個人被釘在了墻壁之上。
同樣摔在墻壁上的邢哥呆呆的看著掛在墻上的五,眼中滿是絕望。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躲藏的那么好,竟然還是會被找到。他狠狠的瞪著蘇重:“你殺了我吧。柳大人會為我們報仇的,黃泉路上,我會恭候大駕!”
蘇重漠然掃了對方一眼:“通緝上我殺了這個五,那我就要親自出手殺了他。告訴你們柳大人,什么手段我都接著,我等著他來報仇。”蘇重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出隱秘宅院。
老邢劫后余生,眼中是不敢置信。他沒想到蘇重竟然會不殺他。轉頭看向死不瞑目的五,邢哥險些咬碎牙齒:“放心把五,柳大人一定會給你報仇!”
“蘇爺,您怎么不殺他。這不是故意暴露蹤跡嗎?要是被人樹藤摸瓜的抓住,各種酷刑一上,你就完蛋了!這不是找屎嗎!你個敗家玩意,源點啊!”破氣急敗壞。他現在學乖了,什么事情都會不自覺的往源點上靠。
“我留下他,就是為了讓他傳信。凡是能來抓捕或者追殺我的人,必定武藝高強。每一個武藝高強的人,身上必定有著不少的源點。既然有殺我的想法,就要有被殺的準備。這些人可都是源點的潛在對象。”
破眼睛瞬間亮,嘴里的口水接連不斷的流出:“那得多少源啊?”旋即破又變得憂心忡忡起來:“要是來的人太少怎么辦?蘇爺,要不您再去皇宮里放一把火吧。上次燒了趙家的大門不過癮,這次咱們直接燒他家房子吧。”
這個二貨!燒老趙家房子?那才是真正找屎。到那時候,來追殺自己的就不僅僅是捕快,而是遍布天下的大宋軍隊!
蘇重恢復白衣光頭,剛長出來不就的頭都被他剪掉。他大搖大擺的從城門口走過,引出了不少有心人的關注視線。
……
?“請柳大人做主。”老邢趴跪在地上,額頭叩出鮮血。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滿臉都是淚水。五是他朋友的兒子,幾乎是他看著長大。一次追捕大盜,因為他的魯莽,五的父親替他擋刀而死。正因為如此,他把五視若己出。他做夢都沒想到,五會死在他面前!
“血衣僧!”柳大人滿臉寒霜。他沒想到蘇重竟然會這么囂張。在自己布了通緝令之后,竟然還敢在汴京大搖大擺的殺人:“傳下命令,把他的賞金提高到二十萬兩,死活不論!”
老邢趴在地上哽咽不止。柳大人上前把他扶起:“這事怪我,沒有考慮周。真沒想到這個禿驢竟然會如此肆無忌憚。你放心,我會給五報仇。血衣僧絕對會死的無比凄慘!”柳大人眼中閃著寒光。
“五的家人由總衙照顧,絕不會寒了大伙兒的心。”柳大人保證道。
老邢滿臉感激。柳大人能做到總捕頭,不僅能力出眾,而且最講誠信。他既然這么,就代表總衙會料理五的后事。感動之余,老邢深恨自己的膽。就像是宿命,魯莽的他害死了五的父親,謹慎的他卻沒能保住五的命。
該死的血衣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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