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東鎮(zhèn)外,夏風燥熱!
“青樹君,請住手!”
野寺沒有幫忙,反而眉頭緊鎖,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她很討厭青樹藏木這種強盜行徑,她甚至能夠預見到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情。rg
衛(wèi)梵失去了如此珍貴的物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或者,青樹藏木就不打算給他活著離開的機會。
這座鎮(zhèn)已經(jīng)完蛋了,一把火燒掉,簡直是最完美的毀尸滅跡的場所。
“老子可是第八英杰!”
青樹藏木聽到了野寺的話,可是根懶得搭理她,對方出身名門、身份尊貴又如何?只要自己成為五星醫(yī)龍,野寺的父親會把她洗干凈打包好送上自己的床榻。
在瀛洲,實力才是一切!
一直躲藏著的叨叨竄了出來,彈弓怒開,一枚枚爆裂豌豆打向了青樹藏木的手背。
“什么東西?”
青樹藏木瞟了一眼,結果差點就驚的把眼球瞪爆,開什么玩笑,這個京大生的好東西也未免太多了吧?
盜草人?那可是神奇物種榜單上排名第十六位的神奇物種,有錢都買不到,而且見過它的滅疫士,恐怕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自己居然有幸開眼了!
“咿呀!”
衛(wèi)梵剛剛爆發(fā)完,還有些沒緩過來,眼看著青樹藏木要搶到森千蘿,正后悔沒注意四周的時候,一個人影仿佛瞬移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了龍蟬身前。
唰!
一道白色的刃光乍現(xiàn),切向了青樹藏木的腦袋。
“什么?”
青樹藏木一驚,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可是眼瞅著森千蘿就在觸手可及的范圍內(nèi),他不想放棄。
“滾開!”
青樹藏木爆喝,右手快速回收,握住刀柄,使出了拔刀斬。
唰!
一道狹長的刃光,宛若夜空的新月突然綻放,刻印向白士,他瞬間爆發(fā)出的光芒,刺疼了眼睛,遮擋視野。
只可惜,絕技落空。
砰!
青樹藏木挨了一腳,踉蹌后退,之后又擔心被搶攻,足尖點地,幾個空翻,拉遠了距離。
野寺沖了過來,持刀而立,她雖然不喜歡青樹藏木,但是也不能讓他死在這里,不然失去首席,今年的天梯賽,神田大學絕對墊底。
“十誡?”
青樹藏木眉頭一皺,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他穿著一間黑色長袍,在胸前和后背的位置,有一個極其醒目的紅色十字架,這是十誡的標志。
“啊嗚?”
茶茶不明白為什么這個陌生人會救自己,不過不管了,趕緊逃,于是她甩動韁繩,催促龍蟬升空。
“呼!”
咿呀吐著氣,快速的拍著胸口,一臉的心有余悸,叨叨也站在茶茶的肩膀上,彈弓拉開,指著青樹藏木。
“咦?”
白羽袖看向了白士,隨后又瞟向了盜草人,這個家伙,自己怎么好像見過?
“茶茶,快過來!”
夏純催促著,神色焦急。
“什么鬼?”
衛(wèi)梵的腦袋中,瞬間閃過了無數(shù)的信息,對方?jīng)]有敵意,難不成是因為安圖的關系,才額外照顧自己?等等,他們既然準時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一直埋伏著?
“在下不才,添為十誡的一員!”
白士輕笑,眼神卻是瞄向了盜草人,這種珍稀物種,他也很好奇。
“衛(wèi)梵,你竟然和十誡成員沆瀣一氣,看來你們京大,也徹底的墮落了!”青樹藏木直指衛(wèi)梵:“我會上報最高聯(lián)合議會,懲罰你們!”
“調(diào)查你媽,你剛才干了什么?殺人貨有沒有?袖手旁觀看著那么多人死去有沒有?你這個冷血的蜥蜴,卑鄙!無恥!”
衛(wèi)梵還沒開腔,嫉惡如仇的夏純已經(jīng)罵上了。
野寺神情尷尬,臉頰泛紅,青樹藏木的臉皮卻是厚的宛若城墻,絲毫沒有懺悔的意思。
“這件事沒完!”
青樹藏木完,快速的撤離:“咱們走!”
“喂,有種你別走!”
夏純阻攔,朝著衛(wèi)梵沒好氣的抱怨:“還不追?你就讓他這么跑了?”
“跑不了,終究會在洛都見面的!”
衛(wèi)梵盯著青樹藏木的背影,想到他偷襲茶茶的劣跡,眼神中殺意彌漫:“不錯,這件事沒完!”
“要留下來嗎?”
野寺回頭,很想知道為什么十誡成員會幫助衛(wèi)梵,看那個人的樣子,并不是覬覦森千蘿。
“不留!”
青樹藏木貪婪,但是很理智,那個用兜帽遮住腦袋的家伙,即便不是十誡之一,也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留下來,死亡的風險太大。
“盜草人、植物女妖,還有龍蟬,我要定了我!”
青樹藏木發(fā)誓。
“不愧是團長看重的新人!”
看到衛(wèi)梵沒有像青樹藏木一樣急著逃離避戰(zhàn),而且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恐慌,白士暗贊了一聲。
“你認識安圖?”
衛(wèi)梵打聽情報。
“哦?你還認識那個爛好人?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白士閑聊。
“死了!”
衛(wèi)梵眉頭一皺:“你是因為那個穿黑袍的神秘人才來幫我的嗎?他在你們十誡中地位很高?”
聽到安圖死了,白士一愣,不過接著便搖了搖頭,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白士打了一個啞謎,視線劃過了夏純,又落在了白羽袖身上,揮了揮手:“吆,大姐,好久不見!”
“什么?”
衛(wèi)梵悚然一驚,轉頭看向了青梅竹馬。
“啊嗚!”
茶茶和咿呀用手捂著嘴巴,擺出了同款的震驚表情。
“你想死?”
白羽袖拔刀。
“呵呵,開個玩笑嘛,不要介意!”
白士聳了聳肩膀。
“這玩笑不好笑!”
夏純撇嘴。
“現(xiàn)在怎么辦?為什么不干掉那兩個瀛洲人?”
衛(wèi)立果也出來了,很不爽。
“是你!”
原沒有敵意的衛(wèi)梵,立刻拔刀。
“子,我的忍耐度是有限度的,別逼著我殺人!”
衛(wèi)立果豎起食指,搖了搖,威脅之意明顯。
“呸!”
衛(wèi)梵吐了一口口水。
“呸!”
“呸!”
“呸!”
茶茶和咿呀,再加上一個叨叨有樣學樣,異口同聲:“裝什么大尾巴狼?”
“人家是十誡,還真能裝一次!”
夏純右手掩著嘴巴,聲嘀咕。
“嗯,明白了!”
三個家伙齊刷刷地點頭,跟著露出了怕怕的表情。
“你……”
衛(wèi)立果要發(fā)飆,可是被白士攔住了。
“你想違背團長的命令?”
團長這個稱謂,在衛(wèi)立果心中有著巨大的地位,讓他碎碎念著,忍下了想修理衛(wèi)梵的沖動。
“話,你的好東西可真多,讓我都忍不住想搶一把了!”
白士著,走向了鎮(zhèn)中:“你們走吧,我來善后!”
“滾!”
衛(wèi)立果咒罵,他知道白士為什么不殺青樹藏木,因為要留著來完成團長的那個大計劃。
“等等,把這個教授留下來!”
夏純看到白羽袖要離開,立刻喝止。
“羽袖!”
衛(wèi)梵哪怕不想和白羽袖戰(zhàn)斗,也不能任由她把人帶走。
“實驗資料,給你們,人,我?guī)ё,如何??br />
白羽袖盯著夏純,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后,決定妥協(xié)。
“好!”
夏純答應的很干脆。
白羽袖拿起紀思淼離開時一直緊緊抱著的箱子,丟給了夏純,隨后幾個快速的縱躍,消失在路邊的密林中。
“羽袖!”
衛(wèi)梵大喊。
“別追了,沒用的,還是先看看戰(zhàn)利品吧!”
夏純很開心,打開了箱子,就看到里面有一大堆寫滿方程式的紙張:“發(fā)財了!”
神武做的實驗,絕對很尖端!
看著白羽袖的身影消失,衛(wèi)梵有些失落,下一次見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啊嗚!”
茶茶靠了過來,手撫摸著衛(wèi)梵,安慰他。
“我沒事!”
衛(wèi)梵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可是看著四周的尸體,眼角的陰郁淤積,怎么都化不開。
很快,哈東鎮(zhèn)就燃起了大火,一根根黑色的煙柱升騰而起,將碧藍的天空都涂抹的污穢了。
白士做事很干脆,把一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反正是被重金通緝的十誡,虱子多了不咬。
東方天梯賽快要開始了,衛(wèi)梵也不敢耽擱,火速趕往中安,搭乘火車前往元國洛都。
“神武竟然在做人體試驗,簡直太可惡了,你要不要把這些資料交給議會?”
火車上,夏純吃著泡面,聲詢問。
衛(wèi)梵沉默,實話,在見過了那個監(jiān)察長的惡劣行徑后,他對議會也沒什么好感了。
“這一次……似乎……虧大了!”
茶茶掰著手指頭,計算得失,雖然己方?jīng)]損失什么,但是森千蘿和盜草人的秘密都暴露了,唯一的收獲,就是這份珍貴的資料。
“還有這里!”
咿呀扯了扯茶茶,指了指她的肚皮。
“你確定沒有不舒服?”
因為是臥鋪包廂,只有自己人,所以衛(wèi)梵也不擔心咿呀暴露。
“沒有!”
咿呀摸著肚皮:“很好吃,營養(yǎng)!”
“D細胞,那到底是什么?”
夏純詢問,衛(wèi)梵自然是回答不上來的。
“話咱們這一次,麻煩可不少!”
夏純抓了抓頭發(fā),在蟲鳴山,衛(wèi)梵殺了千亞的參賽代表,人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次又和神田眾結了梁子,最恐怖的是,十誡顯然趁著天梯賽,策劃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不管如何,問題總要面對,就在距離天梯賽還有七天的時候,衛(wèi)梵一行,抵達了元國的首都洛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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