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起枕頭,取出一把大口徑的霰彈槍,并迅速裝填上彈藥。rg
“雷雨,你要做什么?”元莎看見我這個架勢,臉上寫滿憂慮。
我放下槍,雙手緊緊握著她的肩膀,“殿下,在我回來前,你要好好呆在家里,一步也不能走出這個房間,知道了嗎?”
元莎茫然地點了點頭,我的樣子嚴肅得連自己也覺得可怕,拿起霰彈槍,我禁不住在她額上親了親。
“在這里等我!痹陔x開房間時我又叮囑一番,面對羅強這個瘋子,不能掉以輕心。
剛走下樓梯,就聽見獨眼龍的笑聲,電視中還放著那套動畫片,他顯然迷上了。
機械手看見我扛著槍往門外走,頓時楞在那里,“老天,你這是干嘛去?”
“給我好好看緊家門!”我完隨手將大門關上。
獨眼龍跟機械手互看了一眼,腦袋中想不出個所以來。
“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混子可以隨便對我們下命令,他當我們是什么?”獨眼龍不滿地。
“狗,一只看門的狗!”機械手回答。
“為什么是一只?”
“除了你,看不到有另一只!
“我去。”
我摘下掛在倉庫墻上的車匙,坐進駕駛室,將它塞進孔里用力一扭,“咔”地一聲,儀表亮起來,發動機低沉地運轉著。在極短的時間完成松開手剎,掛上倒檔,踩下油門,皮卡迅速向后竄出倉庫。
“雷雨,要心!”元莎在窗臺上揮著手,緊接著我猛打方向盤,四個輪子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后,皮卡向著白楊樹林沖去。
“叮咚”
“這是什么聲音?”獨眼龍驚訝地問。
機械手放下手中的書,“笨蛋,這是門鈴在響!”
“那又代表什么?”獨眼龍還是搞不清狀況,從在海王星上的山洞長大,那里根沒有門,自然也不曉得門鈴是怎么回事。
“拜托,我們已經不是在海王星了,你就不能好好地學習一下這些生活常識嗎?”機械手,“門鈴響,意味著門外站了個人!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還會是誰,肯定是雷雨這子,剛才走得匆忙,估計忘帶鑰匙了。”機械手推了推他,“快去開門吧!”
“我去,干嘛要我給這混子開門?不去!”獨眼龍賭氣地,接著舒服地躺于沙發上。
“”
機械手只好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獨眼龍瞟了一眼,他不愿意去開門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為他喜愛的動畫片《葫蘆娃》又要開始了。
電視機傳來那首熟悉的主題曲: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叮咚”
#叮當當咚咚當當葫蘆娃叮當當咚咚當當領大啦啦啦葫蘆娃葫蘆娃領大#
“叮咚”
“搞什么?”獨眼龍忍不住罵了一句,門鈴聲吵得他沒法專心看電視。
明明機械手已經去了開門,為何這煩人的聲音還是響個不停?
他從沙發上支起身,瞧了瞧門口,機械手早已不知去向,門還是鎖著的。
該不會這兩個家伙都被關在門外吧!這也真夠笨的。
“叮咚”
顧不上細想,獨眼龍懶洋洋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來了,能將這該死的聲音停一下嗎?”
當門被打開時,獨眼龍愣在那里,“老天!”
萬萬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是魔鬼!
急速的皮卡在林中穿行,車身隨著不平的路面左右顛簸,情緒過于緊張導致雙手微微顫抖,大腦中不斷浮現夏末被羅強欺負的畫面,雙腳不由自主地緊踩油門踏板。
車燈的盡頭終于出現了酒館,我沒有急于下車,而是將車停在離它十米的地方,觀察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異樣后,我抄起霰彈槍打開車門。
酒館內里的燈還開著,透過門上的玻璃觀察,里面沒有人,只有一瓶只剩一半的酒孤單地立在臺上。門沒有上鎖,我輕輕一推,它便打開了,這讓我異常緊張,不定羅強就在里面。
在四處搜索的時候,聽到地窖里傳來聲音,仿佛有人在搬動東西。于是我舉起手中的槍,一步一停地走下臺階。
地窖不大只有七八平米,四面堆滿了一箱一箱的酒,夏末正彎著腰在整理一箱葡萄酒,雖然燈光有點暗,但可以肯定里面沒有第二個人。
看見她沒事,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松開槍把的時候,我發現手心已經是汗。
夏末擦了擦額上的汗珠,背影在昏暗燈光映襯下顯得很弱,弱得讓我泛起一陣酸楚,這些年來讓她獨自承受這些,如今又差點讓她陷入險境,我為她帶來的只有厄運。
放下槍后,我從后面抱緊那俏影,她身子微微一顫,發現是我后才放松下來。
“雷雨”
我抱得更緊了些,將多年來一直拖欠的話語傾吐而出,“對不起,夏末!”
她沒有作聲,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臂,神情帶著一絲憐惜。
等情緒平服后,夏末將我帶回地面上,接過她遞來的一杯溫水,我幾乎一口氣將它喝光。
得知羅強要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后,夏末并沒有感到害怕,只是淡然搖了搖頭:“我并沒有看見羅強!
“不能掉以輕心,不定這混蛋正躲在暗處,等待著機會!蔽腋_強交手已不是一兩回,十分清楚其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既然打了電話給我,今晚肯定是會下手。
“那今晚你會留在這里嗎?”夏末靦腆地問。
我點了點頭,無論羅強是否真會來,總不能讓夏末一個人呆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拿起臺上的抹布擦了擦槍管,羅強最后那句話,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雷雨,我會讓你痛不欲生!咯咯”,想覺得自己已經落入他的魔爪中
元莎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看了看掛在墻上的大笨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平常這個時間,早已在睡夢中了,聽晚睡對皮膚不太好,這讓她焦急不以,努力地想要催眠自己,但嘗試幾次后她就放棄了,因為只要一合眼睛,腦海是雷雨的影像。
她抓起床頭的相框,用手指啄了啄照片中的雷雨,“笨蛋,都是你害的!笨蛋,笨蛋,大笨蛋,別以為公主是擔心才睡不著,我只是好奇你跑去哪里了。”
出完氣后,她覺得有點餓,原來生氣也是很消耗體力的,摸摸肚皮,想起了雷雨帶回來的玉米餅,還留在屋頂上,剛才走得匆忙,忘記將它也拿下來。
元莎抿了抿嘴唇,回想起玉米餅的美味,便迫不及待地爬起身。
剛把頭伸出天窗外,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就吹得她縮回去,只好披上雷雨那件厚厚的男裝,在屋頂上行走時腳下一滑,險些從上面滾下來,她嚇出一身冷汗,要是因為一盒玉米餅把命也搭上,那實在太冤了。
雖然撿回命,但膝蓋被碰出了好大一塊青瘀,痛得她眼角也擠出淚珠,好在是穿長裙,多少可以掩蓋一下,倘若被雷雨看見,少不了要挨罵。
憑著吃貨的精神,元莎終于攀上屋脊,那盒餅還好端端地呆在那,她取出一個咬上一口,牙齒差點崩了,“什么嘛?比石頭還硬!
屋外氣溫是零下二十度,玉米餅早就被凍僵了。
元莎只好帶上餅,到一樓的廚房進行加熱,起來有點奇怪,獨眼龍與機械手不知上哪兒去了,電視機卻是開著的,難道他們跟雷雨一起出去了?她沒有細想,隨手將電視機關掉走進廚房。
“叮咚!”
正在期盼微波爐的提示聲時,門鈴卻突然響起。
“來了,忘記帶鑰匙了嗎?”
元莎剛想扭開門鎖,聞到一股濃烈的汽油味,內心不由地揪了一下,“誰在外面?”為了安起見,她問了一句。
“叮咚!”
外面一片死寂,門鈴卻在響個不停。
元莎開始緊張起來,“是雷雨嗎?拜托,別鬧了快回答!”
她的詢問如同石沉大海。
“!”從門縫下涌出了大量的液體,淌過她雙腳,不斷向屋內漫延。液體呈白色,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元莎嚇得不輕,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直覺告訴她遠離那一扇門。
驚慌中,她顧不上正在加熱的玉米餅,跌跌撞撞地跑上二樓,將自己鎖于房間中。
家里無緣無故只剩下她一人,還出現這種詭異的事情,任誰也不能冷靜,被窩成了她壓驚的“避風港”。
好一會,門鈴聲終于停了下來,元莎顫顫驚驚地將頭伸出被窩,看見房門鎖得好好的,內心才安定了一些。
“咕咕”
響聲是從木屋外面傳來,就好像是水從某個容器中倒出來,出于好奇,她靠近窗臺,霎時被樓下的情境驚呆了。
只見一個身纏著繃帶的怪人站在家門前,手中提著一個墨綠色的鐵罐,內里的液體正澆在大門上,同時發現木屋周圍也濕濕的。
當她的目光回游到門口之際,那怪人正瞪著自己,他裂嘴微笑時,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咯咯漂亮妞,我們又見面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