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你怎么了?”海倫將揚科扶到床上,又摸了摸他發燙的額頭。rg
“海倫,真的是你嗎?”
“嗯!”
“我需要你。”
“”
“我中了毒。”
“啊!?”面對這種情況,海倫也六神無主,中暑就見得多了,還是第一次遇到中毒的,“我送你去醫院。”
就在海倫想要將揚科扶起來的時候,反而被他推倒在床上,霎時四目相對,海倫感受到他灼熱的眼光。
**完占據了揚科的思緒,平日在公司里,海倫無數次從身邊晃過,可他總是不以為然,沒有向她投入過多關注,此時近距離接觸,才發現她幾乎不作修飾的臉龐帶有一種魔力,揚科情難自禁,伸手去捏了一下那可愛的耳垂。海倫身一顫,眼睛瞪得渾圓,就像觸電一樣。接著,揚科做出一個連自己也感到意外的舉動,俯身親吻了海倫的臉頰,搞不清狀況的她只有呆若木頭的份兒。
雖然與岳明多年前相戀,但學理工科的人總是一幅書呆子模樣,不太懂溫柔,加上他埋頭研究,接觸機器人比與海倫相處時間還多,寂寞總是籠罩周圍,揚科剛才的行為刺激起她敏感神經,仿佛一下子開啟了內心的大門。
當嘴唇脫離海倫的臉頰,思維又重新在揚科大腦中運轉。
老天!我在干嘛?簡直是瘋了不,一定是“冥河石”毒素的副作用。
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記得剛才的女殺手曾經過,“冥河石”有催情作用。
“看來我得去一趟醫院!”
地鐵一路狂奔,車廂里保持著沉默,直到一個手里晃著酒瓶的醉漢走進來,口中喃喃地哼著:“流浪啊!五月的花兒,路漫漫長,干了這杯,回到夢鄉!”他猛地喝上一口,酒液從嘴角溢出,順著蓬松胡子滑下,沾濕了皺褶滿布的衣領,接著他往長椅上一躺,很快就響起呼嚕聲。
晚上,地下鐵人員稀少,這里就成了流浪者免費的棲身之所,他們當中很多都是在機器化時代中失業的人,生活無以為繼,被迫四處流浪。
望著坐在旁邊擁有一雙長腳的海倫,揚科需要極大自制力才能克制住心中的**,而她一語不發,修長的手指不停在點擊腕表屏幕,上面運行著一個古老的“貪吃蛇”游戲。
“我平常是一個嚴厲的上司嗎?”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他問了一句。海倫下意識地點頭,緊接又搖頭,腕表傳來游戲結束的鈴音。
從她笨拙的反應,揚科猜到個所以,在公司里他總以一副剛強的面目示人,從不會顧及下屬的感受,處處樹敵,在以前,他卻是另一個模樣,懦弱,卑微,像剛出繭的蠶。
“我想一定有不少人在背后壞話!你討厭我嗎?”
“不,我沒有。”
揚科笑了笑,“你一點也不懂得謊。”
海倫在想,討厭倒不至于,但他不近人情的個性確實難以相處。
剛到達醫院,揚科就被一群白衣白袍的醫護人員包圍起來,他們將他送上移動床,然后踩在床腳踏板上,電力驅動的急救床一個勁往化驗室奔去,海倫一路跑跟在后面。
“芳,盯緊血壓的變化!”一個醫生模樣的中年男子隔著口罩嚷嚷。
“知道!”對面的護士妞目不轉睛地觀察著血壓計,擔心它隨時會爆表一樣。
醫生嚴格地按照緊急程序操作,確保現場每個環節不會出岔子,仿佛一切顯得很專業,可他回過頭時,眼角馬上露出一絲不悅,“喂,菜鳥!不想在實習表格評語欄出現不合格,現在給我將那瓶子舉高點!”身后的男護士忙亂地將輸液瓶舉過了頭。
揚科看著他們在忙碌,心不由一揪,他知道“冥河石”的利害,中了這種奇毒藥石無醫。當目光停在后方的海倫身上時,萬念俱灰的他多了一份對生命的眷念。
化驗室陣列著幾臺儀器,揚科認出了一部X光透視器,時候為了摘半熟的芒果,他從樹上摔了下來,造成左膝粉碎性骨折,當時醫生做X射線透視后告訴他這個噩耗,所以左膝蓋里的一塊人造骨骼會時刻提起他的童年記憶。
揚科被推進一臺大型機器里面,空間狹,僅僅能容納一個人,幸好他沒有幽閉恐懼癥,周圍漆黑一片,他在想,要是這回不幸掛掉,棺材一定要選大一點的,至少比這里面要寬闊。
“嗶”機械開始運轉起來,一條幽幽的紅外線從他的頭部一直掃至腳跟。它持續兩個來回,在揚科沒有任何準備時,電動床退出了機器,天花頂上的蓮花燈讓他的眼睛緩不過來。
他被送到一間安靜的病房,二十分鐘過去,沒有任何醫護人員出現,就像被人遺忘了。
“這群家伙搞什么?雖然是無藥可救的毒,總不能任由我自生自滅吧!起碼盡盡人事打個點滴,現在算什么?”揚科叫嚷著,被人忽視的感覺糟透了。
拼死抵抗打針的人見過不少,可自愿請求打針還是第一次碰見。海倫無奈地揚揚眉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是久坐后需要活動下,另一個目的是她想給揚科倒杯茶水,順帶為自己捎上一杯。
其實一臺醫療機器人就在旁邊,但海倫沒有“麻煩”它,而是親自來到茶水柜前,取了兩個紙杯,她有點猶豫,設備上沒有清晰的指示,一綠一紅兩盞燈在不亮的狀態,沒準是指示燈壞了!她嘗試打開水龍頭,還好出來的水冒著騰騰熱氣,只是不知道是否已經燒開了。
海倫心翼翼地端回來,揚科躺在病床上一臉郁悶,沒有接過她遞來的水,她也沒了喝水的沖動,將它們放在鐵架桌面上,病房里的一切靜止下來,只有兩杯水在孤零零地吐著蒸氣。
盼天盼地,終于有一個醫護人員急步而至,憑著那雙凌厲的雙眼,揚科認出他就是剛才的急救醫生,他完沒有顧及二人迫切的目光,抄起掛在床邊的病歷表格一勁地填寫。
“醫生,我可是身中奇毒的病人,你們怠慢了我的治療!”揚科抱怨起來。
“奇毒?什么奇毒?先生,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來早過了下班的時間,為這個病癥我現在是義務加班!”醫生脫掉一直戴著的口罩,露出一張疲憊臉孔,像枯萎的黃花。
“冥河石!”揚科有點生氣,就算是不懂得什么醫學知識的人也聽過這種奇毒,眼前的醫生也太不靠譜了吧!“能不能救活得看天意,但你們總該盡盡人事吧!”
醫生聽他這一,將手中填寫到一半的表格往桌面放下,“先生是在質疑我的專業判斷!無論是從癥狀還是儀器的檢測結果來看,你體內沒半點中毒的跡象。”
“這不可能!”揚科瞪大了雙眼,“那我身體的不良反應”
海倫有點哭笑不得,能夠撿回命應該高興才是,真搞不明揚科為何還在較勁!
男醫生顯得很不耐煩,“你那些所謂的反應,是因為過量服用催情素。”
“催情素!”揚科雙眼連嘴巴也撐得大大的,表情如孔雀開屏。
“對!”醫生又補上一句,“你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會造成‘弟弟’充血罷了!”
話題出現了轉折,完沒有顧及有一個姑娘坐在那里,海倫斜了一眼揚科,發現他也在瞄自己,紅霞爬上了她青秀的兩鬢,為了遮住羞色,她迅速端起桌上的水杯。
“明明她是冥河石,怎會這樣?”揚科的大腦里亂了套。
醫生的雙眼簡直要放出雷射光,分明在:這家伙該去看看精神科。他迅速填完那表格,頭也不回地溜出了病房。里面又安靜下來,約摸過了五分鐘,揚科還沒搞清狀況,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也就是,我不用死了!”
“對,還會長命百歲呢!”海倫將那杯溫暖的水遞過來。揚科接下,將頭轉向她認真地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一個如初升太陽般親切的笑容。
“海倫,謝謝你!”
來只是想開個玩笑,他這樣認真反而讓海倫有點不知所措,她摸摸后腦勺傻氣地笑了笑。
揚科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子,彎彎的月眉,薄薄櫻唇,要是她稍為打扮一番肯定能勝過不少美女。
“你男朋友他聽他回來了!”揚科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極少會關心下屬的私生活,可能是因為她幫了個大忙,所以格外關注一下。
海倫感到很愕然,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只要想岳明的現況,憂愁便攀上她的眉梢,“嗯,可他的近況不太好!自從政府禁止海運業后,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雖然他沒有透露半點,但我能猜到!”
“噢,原來是這樣!”揚科眼中閃過一絲隱蔽的愉悅,“海倫,能安排我跟他見一面嗎?”
“啊,這?”她大為意外。
揚科連忙解釋,“哦,我比較欣賞岳明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才華,很早就留意他了,要是可能,我想將他招進機甲公司!我們需要這種人才。”
“真的嗎?他太需要這工作了。”海倫喜出望外,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希望岳明能重新振作起來,“波士,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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