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親愛的**:
多少個夜晚我從睡夢中扎醒,多少次我路過斑駁的家門,總會想起你!我的摯友。rg
直到如今,你的容顏依舊清晰動人,從來沒有在腦海中褪色,我想,它會一生永駐。
記得在那讓人懷念的校園歲月,你曾經過,要當一名時間的見證者。我打心底崇拜你,你是我的苦海明燈,光芒萬丈。我一直追隨著你的步伐,為我們共同的理想,事業而奮斗。
歲月如歌,當年的瘦弱少年已經成長為健壯漢子,雖然他從不承認,但我十分清楚,他的錢包里只有一張你的照片,秦楚對你的思念不言自明。
偶爾我會回到母校,如今它已經芳草漫漫,在前些年學校搬遷到了市中心,城里有更新的校區,更完善的設施。
雖然只剩下破舊的教學樓和雜草叢生的操場,但我依然喜歡回去走走,呆上一會。還記得那一張長板凳嗎?在大榕樹下的長板凳,那時我們常在上面溫習功課。
在這個陰雨綿綿的季節,我又回去了,在長板凳上一坐便是半個時,如果你在,一定會我浪費時間!你知道嗎?我最近遇到一個女孩,她活潑開朗,與別不同,顯然我已經迷上她。我的思緒總是很凌亂,因為我藏了一個秘密,就藏在榕樹旁邊的長板凳之下。
一朵百合花,你鐘愛的芳香。可惜因為我的膽如鼠,它始終沒有交到你手上,百合花留在長板凳底下,靜靜地腐朽,化泥。
我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世上除了我沒人會知道它。
不曾想過你會突然離去,就像是六月的飛霜,從此生活也失去了光彩,試過自責和痛哭,但換來只有無盡頭的心碎。
當我以為要從此渡過余生,她出現了,像是彩虹掛于天際,給灰暗的世界添上色彩。
走出老校園時,我決定不再回去,不再回到那個塵封的角落。
親愛的**,請原諒我的懦弱,如今只能通過這封信告訴你一切,期盼你會在天堂之上祝福我。
永遠掛念你的人!
余生
絕筆!
眼前的碑文歷經風雨,字體已經褪色,旁邊放著一束芳香的百合,在昏暗暮色中,它光鮮亮白分外奪目。
一封信在手中燃燒起來,火苗無情地漫延,灰燼帶著點點星火在風中散去。
密云壓得很低,幾乎貼著山丘而過,整個園區被霧氣所纏繞,連空氣也是潮濕的,風對白樺樹施加了魔咒,它們動蕩不安。
“沙沙”
余生僵直了身子,將還沒燒完的信紙放進鐵罐,目光順著一排肅立的墓碑望去,盡頭處多了一個影子,就站在飄渺的白霧中。
不清楚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在來的時候那里沒有任何東西。
余生沉了沉氣,試著詢問,“誰在那里?”除了詭異的風聲沒有任何回音。應該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上山,“是人是鬼?”他又問。
如水冰涼的氣溫讓人壓抑,幾乎不能呼吸,僵持了一會,黑影向他邁開步子。
天將入黑,山腳下處處是蟲鳴,秦楚點了方向盤上的按鍵,燈光照亮黃色的沙發,給人一種溫暖安的感覺。
李喻拍了拍前座的他,:“你不像一個普通的司機。”
秦楚回頭看著她,問:“哪里不普通?”
“你跟余總之間,不像是上級跟下屬的關系!”
“你別誤會,我們不是基友!”
“哈,這個我倒是沒有懷疑。”她回答。
秦楚盯著外面的樹影,好一陣子才:“他跟那個女人一樣,都是爛好人一個。”
“女人?”
“她死了!”
“啊!”
“就葬在山上某個墓碑之下。”秦楚別過臉,不想讓李喻看見眼眶中的淚光,“每年的今天他都會上山拜祭,風雨不改。”
李喻看看表,肚子在咕咕叫,“已經過去二十分鐘!”
“這回確實時間長了點,如果李姐覺得沉悶,我給你放音樂。”當秦楚要打開車載電腦時,才想起它壞了。
“壞了!”
他一聲破音,推開車門,剛出去又探身回來,從車內的儲物格取了一把電筒。
這異常的舉動把李喻弄糊涂了,她也跟著下了車。
秦楚掀開轎車的引擎罩,打著電筒在黑夜中查找。“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李喻問,他沒有答復,手在引擎上不停摸索,終于他找到兩根電線,準確來它們原是同命相連,可惜被利器所剪斷,切口整齊,能看見電線內部的銅芯。
“他有危險!”
秦楚頭也不回往山上跑去,李喻糊里糊涂地跟著跑,無奈他跑得太快,高跟鞋又不爭氣,她一個人落在后面。
秦楚沒了蹤影,周圍漆黑一片,李喻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干脆停下扶著一尊石柱喘息。
風吹過時,那涼意會讓頭皮發麻,一個人呆在這鬼地方難免產生恐懼,李喻警惕著觀察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叫她心驚肉跳。忽然,遠處出現一個白森森的影子,時隱時現,她兩腳開始發軟,手不自覺在抖,凝氣定神再看,她才長舒一口氣,那影子原來是一尊白色的石柱,風吹過樹林時,它會被搖擺的樹叢遮蓋。
“別大驚怪的。”她安慰自己,但石柱好像不止一尊,而是漫山遍野的,黑暗中,它們就像是“夜叉”,李喻吸了一口冷氣,將視線移至身旁扶著的石柱,上面貼著一張黑白照片,噢!老天。這哪是什么石柱,分明就是墓碑!
照片中人被定格在蒼白的微笑,此時此刻,所有的墓碑在笑,樹影也像是微笑,就連風也在對她笑。
李喻往回跑,踏著枯枝,穿過密林,手腳都快要麻木,幸好,轎車還孤零零地呆在原處,她鉆進去,關上車門,讓燈光溫暖顫抖的身體。
她睜大眼睛盯著上山的路口,五分鐘過去,秦楚從夜色中走來,步伐左右飄忽,頭垂著,喘著粗氣。
“混蛋!”他給車輪狠狠來了一腳。
李喻感到事態嚴重,于是頂開車門向他詢問。秦楚將雙手放在引擎蓋上好讓身體得到支撐,接著吞了一口沫,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他被綁架了!”
隊伍有點長,幾乎看不到盡頭,今天是“立憲”日,星際機場也會出現一年一度的“客滿”情形,人群如洪水般涌進機場,候機大廳,安檢區,登機口,被塞得滿滿當當,比非洲草原的動物大遷徙還來得壯觀。
“喂,老王。真是巧啊,打算到哪里去?”
“我打算去金星探險!會在地球轉機。你呢?”
“我嘛?直飛水星,去看看日落。”
大家都想趁著法定假期來一趟星際旅行,機場人流雖多,但秩序很好。
我不安地往隊伍前方張望,元莎就排在我后面,快要接近安檢區,按正常情況,我跟她是不能通過安檢。只要我將手指放在指紋識辨器上,信息欄便會顯示大大的“在逃通緝犯”,而元莎則是“查無此人”。
為什么放著安穩的日子不過,非要冒被抓捕風險去地球呢?就為了的好奇心?白癡!
是接近安檢區,內心的退堂鼓敲得響亮,我向后面瞧了瞧,元莎倒是一副自在的表情。
“老弟,不會出什么茬子吧?”我忍不住拍了一下零的肩膀,他回過頭,:“請相信海,絕對不會出差錯。”
話雖如此,但要我憑空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心里難免會不踏實。
安檢近在眼前,我的手心開始冒汗,值班警察是一個漂亮的大妞,潔白的制服,身材很不錯,腰間系著一根皮帶,佩槍就隱藏在黑亮的皮甲套內。我能想像呆會被她鎖上手銬帶走的情形。
“到你了!”大妞提醒,語氣生硬。
我將食指放到泛著紅光的掃瞄器上,可能因為應付機場龐大的人流已經麻木,又或許琢磨著與情人今晚在哪里約會,反正她錯過了我的慌張表情。
綠燈神奇地亮起,“下一位!”女警機械式地,元莎也順利通過安檢。
站在自動通道上,人會以每四十公里的速度前進,很平穩,幾乎感覺不動地板在移動,只有頭上的燈光一閃一閃。通道懸在空中,離地面二十米左右,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平地上停滿穿梭機,巨大的銀翼在夕陽下閃閃生輝。
“老弟,你的海是什么人物?”我問。
零將盤在后腦勺的雙手放下,“海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有空介紹你認識。”
“哦!”我應允一句,禁不住猜想什么人能有如此能耐,“對了,我忘了向你道謝!”
“謝什么?”
“你編寫了一個非常棒的機甲系統!在我墜入海王星時,它救了我一命。”
“啊,那是我閑著沒事編寫的,并不算太完美。”
“話雖然如此,它確實救了我,而且比機甲公司原裝系統來得智能化。”
“機甲系統還能夠做得更好,例如嘗試加入女聲版。”
“不太好吧!沒有機甲師會喜歡作戰時有個女人在耳邊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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