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數據還在嗎?”
#你指那一項?#
“就是你一直用來證明我愛上褐色女孩的數據。”
#那項身體檢測數據一直呆在臨時文件里,為防止其丟失,我建議將它永久封存。#
“好吧,就這樣辦。”
#得為它取個文件名,我提議用“愛的證明”。#
我翻翻白眼,聽起真夠土的,但勉強也能接受,“我不反對。”
#數據調取完成,請指示。#
我將機體視覺器向元莎聚焦,放大影像,讓身在十米外的她,每個舉止,微笑,清晰地呈現在眼前,“將數據與我現況作對比。”
#明白。#
#血壓一致,腦電波一致,呼吸一致,心率出現了異常。#
“分析異常情況。”
#你的心跳與數據相比,出現了下降,幅度為%。心臟跳動的次數,往往反映一個人對眼前事物的關注程度。#
“也就是,我對她的熱情正在消退。”
#你是對的。#
待我把機甲4號修理好,夜幕已經降臨,廢棄的廠沒有電,為了不在黑暗中渡過漫漫長夜,機械手和獨眼龍到外面找來一堆枯枝,點起篝火,我們圍著火堆坐,火映紅每個人的臉,兩部金屬機體身后拉著長長的影子。
“現在軍隊在四處搜捕我們,找到這里也是遲早的事,我們得想個對策。”我將一根枯枝扔進火里,點點星火從干柴堆中上升,以免火光傳遠,我盡量不讓火苗燒得太旺。
獨眼龍在搔著頭,我從不指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機械手一直皺著眉頭,似乎也找不到思緒。
“我們到偏遠的地方躲躲。”啟明倒是想到個辦法。
“可沿途一定會遇到許多檢查點,人能不能通過不好,但重型的機甲一定是被發現。”我,“如果這樣做,就意味著我們必須放棄這兩部大家伙。”
元莎用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圈圈,“到月亮上去吧,在那里我們不用再四處躲藏。”
“這比登天還難。”獨眼龍。
機械手:“事實上是登月。”
我接過她手上的樹枝,也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要離開地球,我們需要一架穿梭機,離星際機場最近的檢查點在一公里外,而海堡基地距離機場約六十公里。”
“這能明什么?”獨眼龍盯著地上的兩個圈圈,又抓了抓頭發。
“我們要劫機。”我,“啟明,給我海堡基地的機戰員出動數據。”
啟明揉揉太陽穴,“海保基地常備有快速反應機戰部隊,如果不出意外,最快能在十五分鐘內出動,二十分鐘以內趕到機場。”
“也就是,我們得在二十分鐘內完成突破檢查點,劫機,裝載機甲的過程。”我。
天還沒亮,我就把機甲4號裝在貨車尾部,用一張帆布包裹著它的機械身軀,啟明也把作戰機器人裝上另一輛車上。
兩部貨車沒有開燈,行駛在清晨潮濕的霧里,元莎開著一輛面包車走在最前方,車的后門沒了,可以看獨眼龍和機械手坐在車廂中。
車隊沖上一條橫跨高樓的立交橋,遠遠看見機場大樓,白色的渾圓結構,它就像一個立在地面上的雞蛋。
下了立交橋,車流變得緩慢,經常走走停停,向前走約三公里,從車窗望出去發現一國輛軍用吉普車停在路邊,綠色的車體,輪子布滿粗糙突出的紋理,車里沒有人。兩輛重形坦克分列在馬路兩旁,15毫米粗的炮管以三十度的仰角堅起。大約三十名軍人聚集在前方兩公里處,每人手揣著一把自動步槍,頭戴著半圓復合材質的頭盔,身上掛滿累贅的包,有的人負責在路邊警戒,其余的在搜查過往的車輛,還時常會攀上大貨車尾部翻看上面的貨物。
距離檢查點三百米時,我向啟明發去一條信息,兩部大貨車停在路中央,就像兩道水閘把后面的車流截住。
啟明率先推開車門,直接從一米高的車廂跳到地上。我稍為被身上的安帶延誤,扣子出現故障,不得不拼命地將它扯開。
走到貨車的尾部,拉了一下手指般粗的麻繩,繩結一下子松開,用力一扯,整張帆布滑落在地上,陽光照在銀白的裝甲上,又從各個菱角面拆射開,亮眼的光芒讓士兵們警惕起來。
霎時,一把把槍管高高舉起,子彈在我身旁穿梭,落在裝甲和車體上,發出叮咚地響聲。合金材質的倉門升起,我往里一跳,落在駕駛座上。
屏顯亮起,機甲主系統開啟。
“淚缸,跳過所有檢測,直接進入作戰狀態。”
#明白。#
四束紅光從駕駛倉不同有角落射出,匯聚在我的頭頂,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座椅上,意識在精密的傳感器中傳遞,最終依附在機甲上。
身體一個側翻,伴隨著金屬的清響,我從貨車落到地上,蹲著身軀站起來,地上的陰影幾乎把整輛大貨車蓋住。
一下子變成巨人的感覺很奇妙,燈柱,樹木,還有旁邊的高架橋,來高不可攀的景物霎時矮了下去,就連啟明的作戰機體也比我矮了半個頭。
我轉了一下頭,視線中出現一個不斷閃著綠光的方框,它為我指示出正在移動的坦克,舉槍向機體射擊的士兵。
身體向后一挫,借著關節上的液壓系統的彈力,腳下一蹬,我凌空飛起,重3噸的機甲在空中輕如燕鳥,完成目標鎖定,高度隨即下降,雙腳踩在路邊的坦克上,重量加上下墜力,它幾乎成了一片鐵片。
同時,啟明手中的機關炮開火,另一輛坦克沒來得及瞄準,被密集的子彈打成蜂巢一樣,彈孔冒出噴射狀的火焰,里面的彈藥在燃燒中爆炸,滿天都是金屬碎片。
失去重裝備的掩護,士兵沒有戰斗意志,紛紛翻過路邊的護欄往中央公園方向逃跑。
“事情似乎很順利。”啟明著,機體腳下的裝甲打開,隨即噴出火焰,他像一支火箭拖著長長的白煙飛到高空。
“別開心得太早,等我們都上了穿梭機,那才叫順利。”我也開啟機甲的飛行系統,追在他的身后。
“雷雨,問你一個很私人問題。”
“隨便問,但如果是問我吃了飯沒有,就請閉上你的臭嘴巴。”
“你喜歡元莎公主嗎?”
“我得承認,這問題有點深奧!要是你在北極星上有幢房子,我會給你捎長途封信,信里會寫著“無可奉告”。”
“你這家伙還真逗。”
“你呢,你喜歡她嗎?”
“喜歡,從第一眼看見元莎公主,我就瘋狂地愛上她了。”
“好吧,請收起你的情騷,因為我們要降落了。”
我們下降高度,繞過機場大樓,機體反映在層層疊疊的窗戶里,只是短短的兩分鐘飛行,便足夠讓防空雷達發現我們的蹤影,敵人的機戰部隊很快就會到追來。
將姿態調整為垂直,關掉推進器,雙腳平穩地落在停機坪上。右邊是寬闊的飛機跑道,延伸得很遠,漸漸在視線中收窄。左邊是一座高高的指揮塔,它是一根粗粗的水泥柱頂著一個大圓盤,導航中心就位于圓盤的綠色玻璃窗之內。
我轉過機體,身后停滿了穿梭機,圓圓的機頭向前突出,一排窗戶由前端延伸到機尾,飽滿的白色機身看起來像一條蠶,左右是一對銀色的三角翼,尾翼高高豎在引擎上方。
地勤人員看見兩部高大的作戰機器,嚇得拔腳就跑,有一個調試飛機引擎的技師不知情況,他的耳朵被兩個圓圓的耳塞蓋住,正專注地觀察穿梭機的引擎運行,當一個寬大的陰影籠罩著周圍時,他覺得不對徑,回頭一瞧,霎時癱坐在地上。
在飛機群中走一圈,我找到一架已經完備可以隨時起飛的穿梭機。
“啟明,你去駕駛飛機,我留在這里警戒。”
“我知道了。”
啟明從敞開的尾部貨倉進入,然后脫離作戰機器人,跑到穿梭機的駕駛倉去。
按預定的時間,元莎駕駛的面包車應該到達機場,但我望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看見車子出現,應該遇上堵車。
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我變得焦慮,怕他們在路上碰到突發情況,有時軍隊會臨時在某些路段設個路障,或者放個柵欄,面包車后門丟了,車體上還殘留機關槍的彈孔,只要不是瞎子誰也能認出它異常狀況。
一聲刺耳的車輪聲傳來,我向機場的入口望去,面包車突然出現在眼皮底下,它撞飛一道鐵欄,碾過綠化帶,在草地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輪胎印,四個輪子急速地旋轉,以每時七十公里的速度向我沖來,然后用一個強烈的甩尾動作停在機甲腳邊。
這個兇猛的駕駛技術,讓我捏了一把汗。
車門打開,元莎走車廂,“安到達。”關上車門的一霎,另一邊的門掉落在地。獨眼龍和機械手從敞開的車尾探出腦袋,嘔吐了一地,看樣子只剩半條命。
“滴滴”
雷達的在報警,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往天空望去,三部作戰機體穿過厚厚的云層,向機場俯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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