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鐮刀削去白蘿卜頭上的綠葉,往籮筐上扔,一個行動緩慢的機器人走過去,將滿滿一籮抱起,邁著比剛才更慢的步調(diào)向倉庫走去。
元莎也削了一個,啟明殷勤地將蘿卜將接過去,像寶貝一樣心放進竹筐里。機械手伸出鐵臂,抓住地里的綠葉往上一提,一個大白蘿卜從黑土中冒出來。
“我們做這些能有回報嗎?月球荒涼得很,哪來的兵?搞不好準備的糧食又要爛在倉庫里啰,只可惜了這些白嫩肥美的蘿卜,還有我們勤勞的汗水。”獨眼龍嘮叨著,還裝模作樣地擦汗,其實他從頭到尾就削了兩個蘿卜而已。
“你有完沒完?我們必需未雨綢繆,等到刮起龍卷風時才想到收衣服,黃瓜菜都涼了。”魏易撥開長發(fā)白了他一眼,“再,這么好的蘿卜總不能讓它爛在地里吧!”
#危險警告!有不明數(shù)量的人進入城堡的防御區(qū)。#
我們走到玻璃墻邊張望,距離城堡五公里左右有一座低矮的巖山,山頭上有一穿太空衣的人在奔跑,像白羚羊般向城堡沖來。
“是聚居點的原人類!”機械手的視力估計有5以上。
“他們好像在逃避什么?”啟明。
#在六公里左右發(fā)現(xiàn)在作戰(zhàn)機器活動!#基薇將放大了的影像投射在玻璃上,那是兩部高速奔跑中的機體,捕捉逃亡的人就如餓貓撲鼠一樣簡單。
“是軍方的作戰(zhàn)機器人!”啟明認出它們肩上的軍徽,“老天!瞧,那狹長的身軀根就裝不下人,動作也比正常的作戰(zhàn)機器要靈活,從沒見過如此怪異的機體!”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獨眼龍問。
“開城門!”我,“我們的士兵來了!”
話音剛落,他們的目光聚在我身上。
“好!基薇打開”
“等等!公主。”
元莎剛想下命令,被魏易打斷。
“難民人數(shù)眾多,王宮沒有衛(wèi)隊,到時候他們耍起流氓,我們只能任憑宰割。”魏易臉上充滿焦慮。
元莎似乎也沒想過這問題,一時拿不定主意。
“魏老頭,你一直呆在溫室中長大,連膽子也變了!”我撇了他一眼。
“我是以防萬一,你這個亡命之徒懂個屁。”他著,生氣地用拐杖戳了一下地上的泥土。
“有道理!魏老頭,我支持你。”獨眼龍站到他旁邊,然后瞄著我,“雷雨這家伙就一個瘋子,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我翻翻白眼,這個死家伙又開啟了與我作對的模式。啟明現(xiàn)在正熱烈地圍著公主轉(zhuǎn),他把我當成了半個情敵,自然不會站在我這邊。而機械手那就更不用了,他一口咬定我就是偷他底褲的人,連看我的目光里也帶著濃濃敵意,指望他同意我的看法,那是白日夢。
仿佛我一下子就被他們邊緣化。
“好吧!那我們就守著這座空城過日子吧!”我聳聳肩,“但我得提醒你們,天下從來沒有一片凈土,過些日子,敵人的機甲部隊將會到來,沒準已經(jīng)在路上,縱使再高筑的城墻,再堅固的堡壘,也抵擋不住敵人的鋼鐵洪流。這些難民雖然微不足道,但我們需要他們,就像他們需要我們一樣。我們?yōu)樗麄兂ㄩ_城門,也就是為帝國打開了一扇大門。”
元莎點了點頭,似乎同意我的看法。
“我的天!你干脆去當個演家算了。”魏易著,又轉(zhuǎn)向元莎,“公主,別聽他的妖言。城外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們就是一群罪犯,兇徒,流氓。要是城門一開,恐怕城池不保。”
“對啊!我們不能冒這個險。”獨眼龍也附和著。
“要么上賭桌,要么就完蛋。”我鄙視他們一眼,“帝國的未來絕,對不是由那些畏畏縮縮的家伙所開創(chuàng)。”
“我知道一條不變的真理,就是永遠不要相信賭徒所的話。”魏易指著我,“雷雨就是一個亡命的冒險家。”
看來不收拾掉這個臭老頭,以后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魏老頭,你好像有個兒子在聚居點生活,聽是開什么游艇的。”
“是開運輸船!”他沒好氣地回答。
“對,是運輪船。”我在他面前踱起步,“難民都是從聚居點涌過來的,也就是,那里已經(jīng)遭到軍方的摧毀。沒準城外哪個哭著找爹媽的家伙就是你兒子。”
他傻了眼,接著肅起眉目,一正經(jīng)地對元莎:“公主殿下,我覺得雷雨的話非常有道理,我們應該開放城門。”
死家伙!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挺快的。
元莎斜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地上揚,“基微,開城門!”
#是的!公主殿下。#
沉重的鋼鐵城門左右分開,最先到達的難民看到從城堡里透出亮光,由幾個長得比較健壯的人帶頭,進入高大的拱門。
#機器人已經(jīng)進入危險的五公里防御圈,是否啟動系統(tǒng)的自動作戰(zhàn)程序?#
這時能用肉眼看清這兩部機體,它們在奔跑中用手撥飛地上逃跑的人,有時用腿去踩踏,機器人采取奔跑是最耗能的方式,一路從遠處的聚居點跑過來,按一般的作戰(zhàn)機體早就耗盡能量,但它們?nèi)匀粍幼魃停@似乎超出常理,而機器人那比一般裝甲機體還纖細的身軀,應該不能儲存更多的能量。
獨眼龍用手指當槍使,指著玻璃外面:“我們開火吧,把它們打成稀巴爛。讓敵人知道我們的利害。”
“不行,要是現(xiàn)在跟敵人開戰(zhàn),我們毫無勝算。”我,“我看他們不是沖著永明城而來,只要不讓機器人靠近防御圈就行了。啟明,我們走吧。”
“去哪?”他話時,眼睛完沒有瞧我,只顧著看旁邊的元莎。
“當然是駕駛作戰(zhàn)機體去迎敵,你不會以為用個喇叭喊喊,敵人就會乖乖退下吧。”
“不去,你讓我怎么舍得離開美麗動人的公主殿下呢!”他的模樣就是一個標準的花癡。
元莎捂著嘴一笑。
“我去,死家伙。”我過去揪住他的衣服,往電梯方向走。
“唉,你干嘛?”他一邊掙扎一邊回頭張望,“公主,你等我呀,我去去就回。”
“拜托,能收斂一下你的情騷嗎?”我翻翻白眼,身上的皮膚長滿疙瘩。
進入電梯后,他掙脫我的手,但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諒他也不敢撬開它。
“我見你長得儀表堂堂,真沒想到是一個**。”我斜著眼瞧他。
“哼!你這種家伙懂個鳥。”他鄙視我一眼,然后又恢復花癡的樣子,“對自己喜歡的人必需盡力去愛護她,贊美她,讓她感覺到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將內(nèi)心的愛意告訴她。”
“我的天,你這情騷泛濫的家伙得找醫(yī)生治治。”
“雷雨,你該不會從沒有跟喜歡的人過這種話吧?”
“沒有。”當初跟美晨在一起的時,我從沒有過這些,似乎也不擅長花言巧語,但即使我沒出口,她也知道我喜歡她,“她知道我是為了她才加入軍隊,所以她知道我喜歡她。”
“這你就錯了!”啟明一手攀著電梯墻邊,“你只是理所當然地認為她知道,而她是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喜歡是一種愛好,就算你對一個喜歡的花瓶講上一萬句甜言蜜語,它也不會變成兩個。”
他露出一個苦笑,然后搖頭,“雷雨,我替你感到悲哀。像你這種對別人關(guān)上心門的家伙,永遠也不會得到真正的愛情。”
“別裝成一個愛情專家的模樣,走吧!我們得上戰(zhàn)場。”
電梯的大門在最底層打開,大殿中是聚居點的難民,他們坐在地板上,階梯中,男人們垂著頭,婦女蜷縮著身體,大點的孩在大殿里追逐,點的依偎在母親的懷里。他們看見從電梯走出來的兩個人后,臉上的表情既有感激也帶著驚恐。
我碾轉(zhuǎn)來到大殿中央,環(huán)視一眼四周,然后肅著眉目:“都給我聽好了,你們得好好記住,今天能夠在劫難中生存下并非靠什么運氣,也不是上天的憐憫,而是帝國為你們敞開了大門,因為我們?nèi)蚀鹊脑魇樟袅四銈儯詮慕褚院螅銈兙褪堑蹏呐`,永生永世效忠于元莎公主。”
他們都面無表情,看上像一塊刻板。
“要是誰不愿意,立刻滾出這個門口。”
“是!”
“明白。”
我和啟明出了大殿,進入圖書館,里面所有的圖書和書架擺到一角,空出的位置停放著機甲4號,和啟明的作戰(zhàn)機器人。
換上一身太空衣后,進入駕駛倉。
#伙計,我必需高興地告訴你,機甲狀態(tài)良好。#
“你忘了報告駕駛員的狀態(tài)。”
#還好。#
“聽起來很勉強,像在敷衍了事。”
#抱歉!這已經(jīng)是最禮貌的回答,要是需要,我可以逐項列出你身體的異常項目。#
“唉,不必了。我趕著外出執(zhí)行任務。”
#需要立刻進入作戰(zhàn)狀態(tài)嗎?#
“暫時還用不上,準備飛行模式。”
#明白!我會讓你身輕如燕。#
“知我者莫若你,我有過你很聰明嗎?”
#謝謝!很多人都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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