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出去能去哪兒,只能在車上。
把祝立農(nóng)帶上車,梁隊坐副駕駛,何隊和祝立農(nóng)一樣坐在后排,兩位隊長一起詢問。吳偉依然坐在駕駛室,打開車頂燈,打開執(zhí)法記錄儀,掏出紙筆做記錄。
車里空間就那么大,韓朝陽干脆不往里擠,站在車外維持起秩序,讓跑出來看熱鬧的噓輕該上進去繼續(xù)上,繼續(xù)通宵達旦的玩,該回家的早點回家。
車頂?shù)木療粢廊婚_著,依然在不斷閃爍。
規(guī)勸了幾句沒人再敢看熱鬧,吧外又恢復了寧靜,透過虛開著的車門,能依淆到車里的對話。
“祝立農(nóng),你用想想我們?yōu)槭裁创蟀胍箒碚夷悖瑸槭裁磫柲愀@個QQ號的主人是什么關系。你在吧干,天天上,用懂一點法,用知道我們的政策,希望你能正確面對,不要抱僥幸心理。”
“警察叔叔,我跟他沒什么關系,就是認識。”
拿到他的手機,翻出姓姚的手機號,他神色立馬變了,顯得很緊張,如果沒問題那就見鬼了,何義昌一邊翻看著他的QQ聊天記錄,一邊冷冷地:“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老實交代!”
再往上翻就翻到了,祝立農(nóng)追悔莫及,暗想早知道警察會找上門,就用清理下手機,清空掉所有聊天記錄。
糊弄不過去,只能老實交代。
他抬頭偷看了梁東升一眼,戰(zhàn)戰(zhàn)栗栗地:“我我跟他真不熟,就是賣過幾張身份證。”
“賣身份證給他?”
“嗯。”
“賣過多少張?”
“幾十張,不超過一百張,具體多少記不清。”
“身份證是從哪兒來的?”
“我們這兒上要押身份證,有時候客人忘了,我就把他們的身份證收起來。還有些是是我們老板從外面買的,有些看上去不噓齡卻不大的學生來上,他們沒身份證,就算有身份證也不能用,只能用別人的。”
何義昌追問道:“多少錢一張賣出去的?”
“。”
“怎么交易的?”
“快遞,QQ聊天記錄里有他的地址。”
從聊天記錄上看,他用只賣過身份證給姓姚的,姓姚的瘋狂收購他人身份證,意味著涉嫌騙貸的金額不會少,意味著舊能與717案有關。
何義昌不敢大意,簡單問完情況,去他租住的地方搜查,在他租住的民房沒發(fā)現(xiàn)疑點,才把他帶回專案組。
韓朝陽折騰到凌晨三點才休息,第二天一早正常上班。
先找蘇主任批錢有收義務治安巡邏隊員的海報,再同許宏亮一起驅(qū)車趕到陽觀村找儲支書談組建義務治安聯(lián)防隊的事。儲支書遠沒蘇主任好話,認為維護社會治安是公安的事,既不支持也沒明確反對,什么再研究研究,再考慮考慮。
顯而易見,他是想拖,想來個不了了之。
想到他這個村支書在村里沒什么威信,平時不怎么下村,下村就坐在辦公室,許多村民都不認識他,韓朝陽也不怕得罪人,走出村委會辦公室就撥通了街道綜治辦蔡主任的電話。
“他就這么回你的?”
“就是這么的,蔡主任,您是知道的,陽觀村的外地人來就不少,以前租宗朝陽村的又有一半搬過來了,外來人口已達到31多,村里真是人滿為患,尤其向陽路,一到晚上是人,三天兩頭發(fā)生打架斗毆和失竊等案件,組建聯(lián)防隊的事真不能拖真不能等。”
這個儲國鋼,肯定因為沒能提副科有情緒,工作不積極。
陽觀村剛發(fā)生一起命案,蔡主任不想陽觀村再出事,沉吟道:“蝎,你別急,我給他打電話,我跟他。”
“謝謝蔡主任。”
“別謝了,你也是為了工作,而且這一樣是我的工作。”
被“發(fā)配”到各村兼任村支書的都是沒什么前途的干部,許宏亮也不認為得罪儲國鋼有什么大不了的,正準備問問馬老師的錢籌得怎么樣,要不要幫著想想辦法,韓朝陽剛掛斷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韓朝陽看看來電顯示,摁下通話鍵問:“喂,您好,請問您是”
“朝陽,我經(jīng)偵二中隊何義昌,昨晚只加了微信沒存號碼,你的手機號還是管梁隊要的。”
“何隊好,何隊,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沒有,只想請你幫個忙,還是昨晚那件事,我們掌握了姓姚的快遞地址和手機號,但那個地址居然是理工大學,手機總是關機,通話記錄也查不出什么,只能用QQ聯(lián)系。我們給他發(fā)了個快遞,理大就在你們警務室對面,就是你們綜合接警平臺的轄區(qū)。我等會兒過去,你安排幾個人跟我一起布控蹲守,等他自投羅。”
理工大學上萬師生,快件特別多。
哪怕是暑假,每天早上和傍晚東門外都擺滿“快遞攤”,大徐遞公司的快遞員把快件從車里卸下來,就這么堆在路邊打電話讓師生們出來拿,那場面甚是壯觀,與西門外一個挨著一個的吃攤位一樣,堪稱理大的一景。
想想那杏是挺狡猾的!
瘍這么個收貨地址,只要有運單號,上午查詢一下就知道快件到了什么地方,手機根不用開,可以根據(jù)物流信息直接去理大東門外找快遞員取,頂多報一下名字和手機號。
涉及到命案,是大事。
不過何隊是以什么名義下命令的,吃一塹長一智,因為“扭送”的事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韓朝陽覺得有必要問清楚,猶豫了一下問:“何隊,我們梁隊來不來?”
“你們梁隊有其它任務,這條線由我負責追查,專案組警力太緊張,所有人出去了,只能請你協(xié)助,要不要我跟你們劉所打個招呼。”
“最好打一個,通過指揮中心給我們平臺下命令也行。”
這杏,挺官僚!
何義昌覺得有些好笑,扶著方向盤:“行,我這就給你們劉所打電話,你在什么位置,我大概9點半到你們警務室。”
“我在陽觀村,我馬上回去。”
何義昌掛斷韓朝陽的電話,又撥通花園街派出所劉建業(yè)的手機。
簡明扼要介紹完情況,想想不禁開起玩笑:“劉所,你手下很尊重你,你不點頭他就不配合。兄弟單位,用相互協(xié)助,怎么能這樣。”
不管遇到什么事,先請示匯報,這就對了!
劉建業(yè)對韓朝陽此舉很滿意,覺得顧爺爺帶得好,哈哈笑道:“何隊,兄弟單位是用相互協(xié)助,但一樣要溝通要打招呼。如果我給你手下打個電話,讓他放下職工作協(xié)助我們辦案,招呼不跟你打一聲,香煙不給你發(fā)一根,你會怎么想,這個隊伍你以后怎么帶?”
“這不是在給你打招呼嗎,香煙你就別想了,又不是我們中隊的案子,想要煙你去找席大,找馮局。”
劉建業(yè)工作作風是比較強硬,但有一個優(yōu)點,很佩服有事的人。
比如對待梁東升,從來不拿出所領導的架子,不管什么事都商量著辦,像前幾天給韓朝陽的母親接風洗塵還專門打個電話問梁東升有沒有時間回來一起吃飯。
又比如對待電話那頭的何義昌,從不認為何義昌是人得志,要是沒點真事人家能接二連三破獲案值成百上千萬的大案,要不是辦案骨干分局領導能把他這個中隊長抽調(diào)到717專案組。
抬頭看看剛進來的關遠程,笑道:“何隊,不扯了,我是沒問題,可以陪你扯到晚,你們現(xiàn)在辦的是大案,不敢耽誤你們的事。”
“記得給你手下打個電話。”
“放心吧,這就給他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況這不是“受人之托”那么簡單,同樣一件事如果席大親自打電話就是命令。
劉建業(yè)翻出韓朝陽的手機號撥打過去,不等韓朝陽開口便道:“蝎,何隊請求協(xié)助的事我知道了,案件雖然是專案組在辦,但終究是在我們轄區(qū)發(fā)生的,于公于私我們都用力協(xié)助。其它工作可以放放,先協(xié)助何隊,你親自參與蹲守,不要光安排隊員。”
“是!”
“就這樣了,有什么情況及時匯報。”
“劉所,韓朝陽昨夜匯報的線索有價值?”劉建業(yè)一掛斷手機,關遠程就好奇地問。
“不知道,不過從何義昌的反應上看用有價值。”
“你沒問老梁?”
“這種事怎么問,專案組有避紀律,他不好,不又不好,干脆不問,省得他難做。”
現(xiàn)在比以前好多了,如果換作五年前,專案組的辦案地點都會避,被抽調(diào)進專案組的民警連手機號都要換,一上專案就不能跟家人聯(lián)系。
想到這些,關遠程點點頭,沒再什么。
劉建業(yè)沉思了片刻,放下手機道:“老關,你回頭給韓朝陽打個電話,問問他房子看得怎么樣∠顧的刑子好像在房地產(chǎn)開房公司上班,經(jīng)常在朋友圈幫他刑子轉(zhuǎn)發(fā)賣房的廣告。其它忙我們也幫不上,只能幫著打聽打聽介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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