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是被一陣喧鬧吵醒的,樓下傳來爭吵的聲音,凌歧面帶冷笑,隨意套了件華美的外衣,不緊不慢的洗漱了一番,這才施施然去到一樓。
原來是一伙士兵被卡拉姐弟堵在門口,另外還有十幾個輔兵擠在門外的花園內(nèi),將種在地上用來觀賞的花草踩得亂七八糟。
這些士兵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要進來搜查,堵住大門的莫提只是不允!
“哼!怎么回事兒!”
凌歧心知事情已發(fā),表面上卻是滿臉不耐,走上前去。
莫提姐弟見到自家老板來了,立刻讓出一條道路。
至于李奧,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凌歧不低的感知卻察覺出,正有一股氣息潛藏在稍遠處,看來是在打埋伏。
冒險者和正規(guī)帝國士兵間從來不上和睦,雖然偶爾也有合作,大多數(shù)時候卻是摩擦。
俠以武犯禁,自由散漫的冒險者是監(jiān)牢里的常客。
這伙士兵這樣氣勢洶洶,很難不引起幾人敵意。
當然,背靠著地的典獄官,也憑添了眾人底氣。
那伙士兵見到莫提讓開,領(lǐng)頭之人冷笑著啐了一口,剛想進屋——
鏘!
一柄長劍明晃晃的釘在他的腳邊,嚇得他猛地往后一縮,退了出去!
“該死!你想造反嗎!混賬!”
那人大聲呵斥,身后一眾士兵也跟著嚷嚷起來,稍遠處已經(jīng)圍了一些看熱鬧的行人。放眼望去,更遠的地方似乎也能看到其他一隊隊士兵正在大肆搜索,看來被勒令搜查的不止他一家,被堵在門口的也不止眼前一伙兒。
凌歧冷笑了一聲,這里可是富人區(qū),哪個有錢人沒人脈,又有多少外表光鮮的家伙里面一樣干凈。
搜查?
“搜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臥槽!你知道我哥哥是誰嗎?該死的!你們這群該死的丘八!鄉(xiāng)巴佬!下賤的東西!也敢搜查我!”
“打!給我打!打死這群狗娘養(yǎng)的!出了事我來負責!”
凌歧還沒動手,不遠處好像是隔壁鄰居家,已經(jīng)傳來一陣尖銳囂張的怒罵,接著就是一連串乒乒乓乓的響聲。
夠資格住在富人區(qū)的,哪個家里不養(yǎng)上幾個女仆、一群打手。
出門不帶狗、惡奴不橫走,你都不好意思自己住在哪哪哪。
“打!給我打!這群狗娘養(yǎng)的!死幾個賤民關(guān)我屁事!搜查?搜你老母!回家搜搜你母親的被褥去吧,你叔叔的褲子昨晚掉在那里了!哈哈哈!”
“別那幾個平民不是我打殺的!就算是我派人殺的!那又怎樣!搜查令!那個婊子寡婦下的搜查令?我呸!”
“記住!老子是古爾伯·卡拉迪亞·沐恩!老子的哥哥是尼爾沃·卡拉迪亞·沐恩!那個寡婦賤人也想專權(quán)!還敢下什么搜查令!下輩子吧!”
猖狂的語氣,充分明了那人的狂妄自大。
凌歧倒是早就知道,自己的鄰居來頭好像當真不。其家族是科洛尓第二豪族,其兄長毒蛇尼爾沃更是科洛尓伯爵的頭號親信,兼任市政廳書記官的職務(wù),是伯爵的老師。
就連古爾伯人,都曾是城堡衛(wèi)隊的指揮官。
可惜女伯爵上位后,多次打壓,遂將他貶為城堡衛(wèi)隊副官。
這人也是個佞種,一怒之下,當面甩了女伯爵一巴掌,干脆辭了職。
女伯爵雖然把這人恨的要死,但他在地、尤其是衛(wèi)隊中素有威望,曾經(jīng)屢次救過伯爵性命,實在不好下手。
尤其其兄長尼爾沃在市政廳糾集了一大群黨羽,伯爵死后,更是只手遮天,連女伯爵都差不動他。
所幸在外人面前,尼爾沃對伯爵府的命令還是堅決執(zhí)行的,兩個集團一直以來倒也相安無事。除了古爾伯和女伯爵之間的私怨,這是整個科洛爾無人不知的。
典獄官梅倫就曾經(jīng)囑咐過凌歧,沒事不要去招惹隔壁那個脾氣暴躁的家伙。
兄弟會雖然不怕他,也沒必要惹上這樣的地頭蛇。畢竟是黑暗勢力,難不成還能把所有敵對的人統(tǒng)統(tǒng)殺光?
聽著隔壁傳來的痛罵,看著眼前明晃晃插在地上的長劍,士兵頭領(lǐng)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暗恨給他下達命令的上司,更恨一夜連殺四戶滿門的那個變態(tài)兇手。
雖然已有退意,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那人抬頭狠狠瞪著凌歧,咬牙切齒道: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真想造反不成!我們這也是”
“造反?老子就是要造反!”
凌歧還未話,隔壁屋里又傳來了囂張的呵罵聲。
看著面前干脆愣在那里的士兵頭目,凌歧哈哈一笑,幾步上前,順手拔起長劍,在來人警惕的目光中,抬腳就是猛地一踹!
“你也有資格這樣問我?!讓阿麗亞娜來還差不多!滾!快給我滾!”
“嘭!”
有著風之優(yōu)雅加持的凌歧,補上身體素質(zhì)的短板后,根不是尋常士兵能擋得住。
一腳將那個士兵頭目踹的踉蹌后退,那伙丘八看他的眼神竟然變得畏懼起來,根不敢上前力爭!
“你!”
士兵頭目羞怒交加!
“莫提!將他們轟走!都圍在門口像什么樣子!”
“還有敢靠近院子的,統(tǒng)統(tǒng)打死!”
凌歧語氣陰沉,毫不掩飾刺骨的殺意。
他看著那些目瞪口呆、后排已經(jīng)出現(xiàn)騷亂,有不少偷偷退出院落的城衛(wèi)軍們,露齒一笑:
“你們要是不服,可以去市政廳告我,也可以去伯爵府告我。不過,我相信你和你們的家人,一定不會喜歡監(jiān)獄的滋味!”
“另外,你們踩壞了我種在門口的珍貴植物,最好想想怎么賠償我的損失!”
完,凌歧頭也不回,就朝著屋里走去。
莫提則獰笑一聲,咔咔捏著手指,低頭鉆出屋子,帶著一大片陰影壓向那些腿腳發(fā)軟的士兵。
士兵頭目簡直羞憤欲死,看了看腳下不慎被自己踩爛的一朵鮮花,只是最普通的藍色山茶,這也叫珍貴植物?
“哈哈哈!的好!你們這群雜碎!有意見盡管可以去告我!但是,你們踩壞了我親手栽種的珍貴植物!一定要賠償!要大賠特賠!要賠的你們這些下賤的狗東西傾家蕩產(chǎn)!”
不遠處又傳來某人囂張狂妄的大笑。
接著周圍其他豪宅內(nèi)的抵抗也變得更加激烈,顯然是某些人帶了個好頭。有些臉皮厚、勢力大的家伙,同樣學(xué)著某人公然索要起賠償。
這個門口的花花草草被踩死了,那個家里的地板被踩壞了,還有無恥一些的,直接把銀碗瓷瓶摔在地上,誣賴那些進入搜查的士兵。
相對此間的混亂,與之同時,數(shù)里外的平民區(qū),城大搜正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城里潛入了這樣滅絕人性的變態(tài)殺人狂,誰不兔死狐悲?
士兵頭目被高大的莫提逼的連連后退,就在快要退出院子前,忽然大吼起來:
“你們這群混蛋!城里死了那么多人!你們就沒有一同情心?就不能配合一下我們的調(diào)查工作?!”
“讓那個殺人狂魔逍遙法外!難道你們就能安心!!!”
這人喊得極大聲,周圍的爭執(zhí)都為之一靜。
是啊,死了那么多人,只是配合一下進行搜查,又不會少根毛,要是能找到兇手,不也能伸張正義?
一些人這樣想著,抵抗的動作就不再激烈、
另一些比較自私的人,雖然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可一想到那個殺人狂魔可能藏在自己家里,也瞬間沒了底氣。
見到局勢有些好轉(zhuǎn),頭目立刻一喜,看向莫提,認真道:
“我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們啊!”
莫提腦袋轉(zhuǎn)不過彎來,只得看向身邊的卡拉。
卡拉撓著頭,還沒想好怎么回答,身后屋內(nèi)已經(jīng)傳來一陣低沉的嗤笑。
“呵!攆出去!”
在頭目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恢復(fù)獰笑的莫提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踹飛出十幾米遠,壓倒了一片人群。
“哎呦~哎呀~”
“我的骨頭斷啦!”
“我的鳥!我的鳥!”
此起彼伏的呻吟,在這深秋的寒風中一陣陣傳開。
頭目嘴角淌血,頓覺胸口骨頭碎了大半,甚至臟腑都開始一陣陣抽痛。
生命流逝的感覺令他驚慌,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棟豪宅,清晨的初陽正從屋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輝灑將下來,卻在他身前勾勒出一大片陰影。
“死人?死再多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安心?為什么不能安心!還保護我們,嗤!你也配?”
“老子就住在這里,老子的護衛(wèi)個個以一當十!”
“你要覺得不服,讓他來殺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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