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先生,這”
零號不知該如何處理。
凌歧自然看得出這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否則也不會狗急跳墻行此險招。
“我根不認(rèn)識他!
他這話出口,只怕一半熟人都要不信,因為兩人的外貌輪廓的確酷似。
好在這里對他、對曾經(jīng)的他有了解的只有維羅妮卡一個,而她其實也不算太了解那時的他,在廢土上奔波久了又都灰頭土臉的。看慣了現(xiàn)在這張臉以后,她倒也沒覺得那人有什么不妥,最多和此刻的凌歧還有一兩分的神似。
“不要留手,活捉即可,不限手段!
凌歧又補充了一句,畫面中的機器人果然變得更賣力了,那名倚墻防守不停翻滾躲避塑膠子彈的青年男子,頓時滿臉激動的嚷嚷了起開,可惜零號已經(jīng)不覺得有必要轉(zhuǎn)達(dá)這些話語。
其實看他猙獰的表情就能猜到,那必定不會是想要感化凌歧的一些肺腑之言,大體逃不過對他的人格侮辱和人身攻擊,也許還有威脅。
最后,隨著兩架機械戰(zhàn)警聯(lián)手扛著一臺大型滅火器似的裝備,對著那個死而不僵的亞裔青年一陣噴射。
海量白霧頓時籠罩住了整個正在隨著男子動作而跟蹤移動的鏡頭。待到半分鐘后、白霧散去,只見地上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晶瑩的薄冰。而那名男子就瑟瑟倒在冰路上,披霜戴雪,關(guān)節(jié)都僵硬了。
“不會死掉吧!
凌歧蹙眉問著。他可以不在乎男子的來歷和死活,但不能不關(guān)心即將到手的神奇格斗技巧。
“放心吧,林奇先生,這是專門用來捕捉那些負(fù)偶頑抗的變異生物的。之前您見過的夢魘,就是這樣被活捉的!
凌歧了頭,也沒問這么好用的東西為何不大量投入使用,零號和好好先生絕對比他更懂利用資源。
“將他帶到地下室去,即刻進行審訊——”
“等等,還是等我先下去吧~”
凌歧吩咐著,忽然想起地下室里某個特殊單位激活的指令,暫時應(yīng)該還沒有解除,便又多加了一句。
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已經(jīng)等不及要將新的收獲收入囊中了!
帶著維羅妮卡和兩名人形機械戰(zhàn)士,凌歧乘坐電梯直接下到底層,解除之前給t-下達(dá)的指令后,又帶著擴大了一些的隊伍換乘前往地下更深處。
這還是維羅妮卡第一次深入接觸到新維加斯的秘密,這讓她對凌歧的好感度再次提高一,幾乎已經(jīng)達(dá)到了某個臨界線。當(dāng)然某人也免不了在口頭上被她一番抱怨,接著少女又情不自禁的開始問東問西。
凌歧對她的確還是有些不同的,雖然這和感情無關(guān),總算是有問必答。
簡陋的電梯下到底層后,眼前所見和上一次又有不同。土色的墻壁還是那樣坑坑洼洼的,但是場景中已經(jīng)多了一些昏暗的光線,從一個個掛在角落里的白熾燈泡上發(fā)出。
“哇~原來下面還有這么有趣的地方。凌歧,你也真是的,瞞了我這么久。”
維羅妮卡念叨了一句,接著率先沖出了電梯。
凌歧笑了笑,也沒多什么,只是轉(zhuǎn)身囑咐那兩名同來的機械戰(zhàn)士,讓它們上行將某人押送下來。
他隨意在電梯外的空地上踱著步。離開這里不到兩個時,要真有多大的變化,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零號似乎有意讓這里暴露在“外人”面前,否則何必考慮采光之類的問題。
很快,隨著隆隆的電梯聲,凌歧知道他要的“貨物”到了!
他先是對t=交代了幾句,立刻又拉著維羅妮卡躲進了通道中靠近入口的某間密室內(nèi)。
“凌歧?怎么了?”
維羅妮卡輕聲問著。
“沒什么,看好戲。”
在維羅妮卡不解的眼神中,凌歧敲了敲pp子的外殼,示意好好先生出手。
接著,他站到一面墻邊,pp子上立刻伸出一對電子眼以及兩根面條似的金屬觸手。
電子眼骨碌碌轉(zhuǎn)了一圈,好好先生也不廢話,金屬觸手直接插入墻壁。
咔、咔咔!
維羅妮卡嘴張成了形,眼看著凌歧面前的墻壁轟隆隆的開始下沉!
很快一扇玻璃墻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墻對面是一個和這邊一模一樣的正方形囚室,同樣亮著燈,只是里面多了許多作用不明的工具,還有一把椅子,一張手術(shù)臺似的睡床。
“這~這怎么會?!這些是??”
凌歧笑了笑,拍了拍維羅妮卡的腦袋:
“我第一次見到這些,也很驚訝,零號的效率高的讓我有些震驚!
并不避諱好好先生,凌歧就那么著模棱兩可的話。
卻見pp子上伸出的電子眼居然做了個上翻的動作,而后觸手拍了拍熒幕表面的人臉,好像在打哈欠。
“呵呵,總之,雖然只有一窗之隔,可對面是絕對聽不到、也看不到這邊。呆在里面的人,能從墻上見到的和我們剛才所見一樣。噢,如果你問的是那些工具,我只能我也不知道!
凌歧聳了聳肩,pp子上的觸手和眼睛已經(jīng)縮了回去,卡通人臉卻在做了個鬼臉后適才消失。
維羅妮卡并沒有注意到好好先生的動作,而是嘟了嘟嘴,大概不太滿意凌歧的回答。
她又望了望身后,那就是一面墻壁。
凌歧已經(jīng)將目光集中到了玻璃的對面——
“轟隆~”
隨著石門挪開,一名身上沾著大量水漬,落湯雞似的年輕亞裔男子,直接被兩名人形機械戰(zhàn)士押送了進去!
“嗯?這是什么地方!剛才在外面又是什么聲音!還有,我警告你們,立刻給我找身干爽的衣服來!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就算是你們的領(lǐng)袖林奇見了我!也只有低聲下氣話的份兒!”
凌歧撇了撇嘴,不明白這人哪里來的底氣。
對面的人形戰(zhàn)士自然不會如他所愿,其中一個更像是聽到了凌歧不滿的心聲,一腳踹出,將那名男子踢成了滾地葫蘆。
“混蛋!”
那人惱羞成怒,剛被松綁就想反抗,可惜他面對的不再是普通的機械單位,而是能和動力裝甲戰(zhàn)士分庭抗禮的高級機械戰(zhàn)士。
而且他身上的武器和各種怪異裝備也都被搜走了,包括頭發(fā)里藏著兩根和頭發(fā)類似的、利用納米技術(shù)制造的黑色金屬軟針,也包括他內(nèi)褲里放著和蛋蛋很像、但比他的蛋蛋要大一些的蛋形爆炸物。當(dāng)然,還有他那雙技術(shù)含量比凌歧穿著的更高的靴子、以及那條多功能的皮帶。
在第三次被機械戰(zhàn)士踹到地上,而他人卻毫無反抗之力后,他終于停止了掙扎。
而他的這番表現(xiàn),也讓凌歧大為失望。
真正的格斗技巧,絕對不該在失去武器后就變得那么疲弱。
好似他從上古卷軸位面學(xué)到的諸般技巧,哪個是對固定武器有著極端要求的呢?劍術(shù)?指掌棍棒何不可為劍。就算一無所有,身法步法總還在吧!
他當(dāng)然不會了解真正的以弱勝強有多苛求,那是用某種固定的技巧套路,來讓綿羊短暫的偽裝成狼。
而他想要的,卻是從根上把一只綿羊變成一匹狼,這談何容易!
想著那道奪目的劍虹,凌歧呼了口氣,決定看看再。他將青年的無能歸功到他人身上,雖然他和他長得很像,可他這時給他的感覺,卻根不像是一位合格的戰(zhàn)士,而是一名紈绔子弟,或者什么豪門貴胄。
“哼!我警告你們,別讓我見到林奇,否則我一定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你們帶我來這里究竟想做什么?嚴(yán)刑拷打?用不著!帶我去見林奇,我自然會把一切都清楚!
“既然城外的人已經(jīng)撤軍了,那也該是讓他開開眼界、見見世面的時候了!”
滿臉孤傲仿佛獨孤求敗的青年,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純粹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
凌歧想不出自己有必須要求他的理由,便讓好好先生傳達(dá)指令,直接讓對面進入“正戲”。
審問犯人不是凌歧的特長,但在好好先生和零號懂得很多,絕對比最專業(yè)的人士還要豐富。
直到半個時后,凌歧才不得不承認(rèn),對面的男人的確有意思。
他似乎早就經(jīng)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一應(yīng)藥物、催眠或是語言誘導(dǎo)對他完沒有半作用。
他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咬定牙關(guān)不放松,就是要見凌歧。
凌歧并不想見他,一旦他現(xiàn)身,而他又有著并非源自狂妄的底氣,那么他將陷入兩難。
只要他不現(xiàn)身,再怎么拷打他,最后也有個緩沖的余地。
不論他代表了什么,一方大勢?英克雷的敵人?大洋對面的來客?
總之,他潛入幸運三十八號賭場的行為,絕對不上友善!
看了眼背后靠墻昏昏欲睡的維羅妮卡,凌歧敲了敲pp子,淡淡道:
“別弄這些虛的了,動作快,只要能套出我要的情報,死活不論!
“另外,兄弟會的機密檔案里不是記載了一種來自東方的技術(shù),據(jù)可以把人的痛覺神經(jīng)暫時切斷嘛,防著他這一手,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他的嘴更硬!”
凌歧沒興趣再看下面的血腥表演,便帶著維羅妮卡走出了密室。
當(dāng)他坐上電梯,離開出口不遠(yuǎn)的那間囚室里也適時傳出了一陣慘叫。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意味著什么,但他真的沒那么多時間陪他耗著,而且也很不爽他的態(tài)度。
上位者可以仁慈,但不能沒有威嚴(yán),要不然連走狗都敢反咬一口。
至于逼供,也是慣例。
沒有痛苦的鋪墊,誰會去珍惜短暫的幸福,或者是祈求獲得永遠(yuǎn)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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