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虎撲,凌歧刀斧齊出,再入人群,撕開一道比先行的法瑞恩造成更大的缺口。
周圍不停有衣衫襤褸的野人涌來,而后又一茬茬倒下,躺地板的速度簡直比被收割的麥子還要快。
他們高昂的戰(zhàn)意抵不過一柄柄鍘刀落下帶起的血光,那抵死的決心也難阻擋死神的降臨!
石錘砸在巫衛(wèi)們身上,最多讓他們的甲胄出現(xiàn)一凹陷。銹蝕的短劍手斧猛烈刺砍,在勉強撕開堅固的盔甲時已經后繼無力,然后那拼死的攻擊只能在巫衛(wèi)們身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傷痕,前一秒留下的傷痕后一瞬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
巫衛(wèi)太強了,即便沒有裝備上的壓制,他們的實力也比野人們強出一大截!他們的力量絕不會遜色那些罕見的野人巨斧兵,他們的體質只會比力量更可怕,連他們的靈魂面對著弱的生靈都蠢蠢欲動起來!
當兩方都沒有太多技巧性的東西,靠明刀明槍搏殺時,基的身體素質就極為重要!
殺紅眼的凌歧,靈魂已經敞開形成一道漩渦,暢快吞噬著充盈的靈魂資糧,根沒意識到自己究竟創(chuàng)造了一群怎樣可怕的怪物!
等他發(fā)覺那些巫衛(wèi)居然也開始和他爭搶起那些資糧的時候,深藏在靈魂深處的暴虐才洶涌噴薄,壓的瘋狂的巫衛(wèi)們動作齊齊一滯,差就被野人反撲成功!
遺憾的是野人們實在太弱了,就算敵人集體出了狀況,他們的攻擊也顯得如此疲軟無力。
凌歧那比旁人不知強大多少倍的靈魂狠狠一吸,一道道或懸浮在半空、或剛剛失去精魄的溫養(yǎng)、尚未離體的靈魂剎那為之一清。
他忽然覺察到一股充滿憤怒和敵意的注視,當他掄起斧頭掀翻面前敵人、側目望去時,只能看到幾個在尼克帶領下作戰(zhàn)尤其勇猛的巫衛(wèi)。
三四個巫衛(wèi)就將面前成群的衣衫襤褸的野人殺的節(jié)節(jié)敗退,而他們原的坐騎,早就倒在了血泊中!
“呵!”
凌歧微微冷笑,忽然后退半步,一腳將緊跟著他的那匹高頭大馬踢得拋飛出營地,轟隆一聲落在營外的草堆上。
那匹馬悲鳴一聲,過不多久卻又站了起來,在原地踱著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巫衛(wèi)們早就失去理智,除了擁有同源血脈的,幾乎就是敵我不分,連法瑞恩都差挨了一下冷刀。
“大人!”
法瑞恩落后半步,朝著凌歧提醒了一聲,大概是察覺了巫衛(wèi)身上的異狀。
凌歧仿佛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指著更遠處那群聚集起來的堆人道:
“那邊!一起上!”
凌歧所指的方向,正是先前老野人怒吼的地方,此刻已經聚攏了大概二三十人,個個都是罕見的精壯,其中幾乎有一半都拿著那種大得嚇人的長斧,分明就是這群野人中的精華所在!
“難道,不是要沖鋒?”
一旦懷疑這些野人存在棄車保帥的意圖,凌歧就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這些人在他眼里都已經是他的獵物!
咻!轟!
破空的巨斧旋轉如同車輪,狂暴的氣浪掀翻了面前稀疏的敵人,又帶起一股駭人聽聞的尖嘯,嗚嚕嚕砸向目標!
凌歧絕不是那種只有蠻力的莽夫,他的敏捷賦予他極強的精準度,而他的智力大部分都用在了協(xié)調身體的控制力上,這讓他即便花上很強的力量,也能控制住力量的走勢和破壞效果,舉重若輕!
緊隨著巨斧騰身而起的法瑞恩,滿以為會看到預料中血花盛開的場面。
不料那除了特別蒼老、胡子頭發(fā)花白、身體尤其干癟外,再沒有任何特的老野人,忽然大聲吟唱了一句什么咒文,掄起像是用來支撐身體重量的拐杖,就那么朝著聲勢比脫軌的火車頭還要恐怖的飛斧砸去!
乓!!!
斧棒相交處亮起了刺目的藍光,而后一陣恐怖的音爆炸的地面都微微搖晃,那老野人身邊直接揚起了大團的氣浪!
“這算什么?!”
半空中的法瑞恩目露驚色!連凌歧進攻的勢頭都微微一遏!
面對自己力投出的重型武器,堪比攻城巨弩的一擊,縱他自己也不可能再從正面接下,卻被一個貌不驚人、身高不過六尺的老東西擋住了!
如果這個老東西頭上戴著羽毛編制的彩冠,脖子上掛著一串骷髏頭,眼珠冒著綠火,凌歧或許還不會那么吃驚。
可這老家伙分明就和普通的野人戰(zhàn)士一個打扮,不是什么傳中的巫師,若非剛才登高一呼,誰都不會覺得他有什么特別!
凌歧感知著老野人的氣息,仍然只是個普通人,根沒有甘道夫那種看似平凡,實際上又覺得深不可測的莫名感覺!
等到塵埃落定,沖勢略緩的凌歧和法瑞恩看清那處狀況,這才微微放心!
原來,方才還威猛異常擋住凌歧力一擊的老家伙,已經七竅流血直挺挺的倒下!
集合起來的股野人精銳悲呼著放棄了撤退的意圖,沖向了殺死他們部落領袖的儈子手。
凌歧也松了口氣,他對土的奇人異事了解的并不懂,雖然他自身的某些能力也會讓人覺得驚奇,認為是深不可測,但中土大陸的確有很多人能給他同樣的感覺。
比如甘道夫的巫術,比如凱蘭崔爾這個人,都讓他警惕!
惡魔分身還在的時候,那種絕對的力量足以讓他無視大部分的攻擊,無論是正常的還是詭異的,包括那些不了解的領域。但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強大的凡人!
有了這種覺悟,他不顧靈魂的飽脹感,又力開始吸收起游離在外的靈魂能量。
失去了夏爾的靈魂洗禮,他暫時并沒什么好辦法純化自己的靈魂,那么壯大它也不失為一個強大自己的辦法!那是有弊端,但好過原地不前!
野人精銳的加入并沒能改變敗局,當然他們也造成了可觀的傷害,一名巫衛(wèi)不慎被一個手持巨斧的野人劈開了腦袋,連帶大半個身子都成了兩半。
毫無疑問,他死了。
殺死這名巫衛(wèi)的野人也死在了法瑞恩的劍下,他的靈魂味道尤其鮮美,這人就算沒有英雄級,也是個領主級的高手。
可惜老野人爆發(fā)出的力量大概是以靈魂為引子,因此凌歧根沒有捕捉到他的靈魂殘余。
除了那個倒霉的巫衛(wèi),其他人都沒什么損傷,斷手斷腳也能接回去,他們的生命力絕對強悍。
讓人草草將巫衛(wèi)的尸體收起、以做后用,凌歧幾乎沒給部下們多少修整的時間,又一次帶著衣甲破損有些嚴重的巫衛(wèi)們,馬不停蹄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始突進!
這批野人分明只有兩百左右,卻爆發(fā)出同等數量獸人步兵都沒有的戰(zhàn)斗力,那種瘋狂的戰(zhàn)意引起了凌歧的警惕!
他意識到,也許自己的行為從大局來講都有了些可取之處,還真是誤打誤撞!
五個時,三處據的長途奔襲!
巫衛(wèi)們表現(xiàn)出了非人的耐力和強悍機動性,野人們卻也讓凌歧明白了那些一觸即潰的人類領主,為何對之談及色變!
太瘋狂了!這真的是一群從未受過訓練的野人嗎?
普通野人還好,有兩種野人,給巫衛(wèi)們都帶來了罕見的傷亡!
一種是巨斧兵,那種野人很好辨認,除了標志性的武器,就是高大健壯的身材,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簡直就是一臺臺人肉推土機!
如果平均實力達到了勇士級的巨斧兵是一種值得忌憚的兵種,那么某些忽然能燃燒自己的靈魂,爆發(fā)出連英雄級都要退避的臨時實力的巫醫(yī),就是真正的戰(zhàn)場殺手!
巨斧兵、巫醫(yī),這是凌歧根據自己的習慣給出的命名,也許并不準確。
比如巫醫(yī)就只表現(xiàn)出了詭異爆發(fā)力這一個方面,而在醫(yī)療方面,凌歧從未見他們展露過任何奇技。
巫醫(yī)顯然比巨斧兵更可怕,若是成群,連凌歧都要望風而逃。
幸運的是他們的數量極為罕見,每個營地最多只有一兩個,很可能是屬于領袖的特技!
在凌歧一連推掉的三個野人營地中,唯有最后一個足有五百人的營地差讓他損兵折將,那個離長湖鎮(zhèn)足有五十里的營地,連巫醫(yī)都有整整三位!
那一仗打的也實在不是時候,突襲突上癮的凌歧,在準備發(fā)動第三次奇襲時,居然陷入了反埋伏的包圍圈,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提前探知敵情的,完沒有看到巡哨的探馬!
勇猛的巫衛(wèi)們根無所謂是他們包圍了敵人,還是敵人包圍了他們,一味的只知道殺殺殺!他們戰(zhàn)意比野人還要瘋狂,基礎屬性也足以媲美級的騎士,但是弱和優(yōu)勢一樣明顯!
要不是靠著惡魔變態(tài)的恢復力,同等數量的巫衛(wèi)只要被兩倍人數的巨斧兵圍住,怕就是滅的結局!
戰(zhàn)后的損失讓凌歧明白,戰(zhàn)術在一定層面上還是有用的,他的巫衛(wèi)們并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一場強攻下來,他整整損失了18名巫衛(wèi),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要知道巫衛(wèi)除了腦袋身皆無弱!而且就算他們連場大戰(zhàn)已經讓身上的裝備嚴重損壞,也比那些野人強得多!
一直從早上打到下午,人困馬乏,一些巫衛(wèi)連武器都斷了,用的是搶來的次品,這些從來不知疲憊的魔戰(zhàn)士也開始劇烈的喘息,凌歧不得不下令收兵!
主動出擊的代價不,殺傷對方有生力量還不足六百,自家就死了二十二人!
接近1:的兌換率,這樣的戰(zhàn)績已經很驚人,問題是野人們的數量根沒人知道有多少,而他手底下就那么幾個兵!
何況打野人都打成這樣,面對獸人的集團軍呢!真的靠著城墻就能稍微抵擋嗎?
真身指尖傷勢再度惡化的凌歧,開始親身體會到人海戰(zhàn)術的優(yōu)勢!
假如他的部下能多一倍人,今天的戰(zhàn)績起碼翻倍,也許還能少死幾個人!
“這并不是一個靠著個人武力就能稱雄的世界!”
凌歧提醒自己,卻又難以認可,仍舊覺得那是他還不夠強的原因!
奈何強大的道路總不能一蹴而就,擺在他面前的問題依舊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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