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狗屁不通!”
“狗屁不通!”
話的男人,身上帶著痞氣,雖然已經(jīng)是修行中人,可一些習慣還是改不掉,充滿了不羈的氣質。
“這和老板的,完不一樣。”
“老板教我們的,可沒這么泯滅人性的道。”
另一人附會著,兩人齊齊點頭。
他們口中的老板,已經(jīng)隱隱為修行界第一人,他的話,當然就是真理。
這人卻并未看到,陳近山眼中一閃而逝的鄙夷!
陳近山當然不是鄙視他們口中的那位,他哪有那種資格,他只是純粹在鄙視這兩人。
這么好的修行資源,這么好的天賦,這么好的條件,修煉了這么久,還是這點水平!
這樣的人,能得那位幾分真?zhèn)鳎?br />
修行有三千道,道道可入道,但正道只有一條,無論佛道,最終都要離于愛恨!
相信那位,也不例外,只是這兩個粗貨,根沒有得到真?zhèn)鳎艜彤斈甑乃粯樱е咂斀鸫u,真以為什么執(zhí)我之道,什么人定勝天之道,什么七情六欲歸于自身,就是最適合修行的道。
其實根是妄想。
什么都不想舍棄,還想奢求成道,做夢去吧。
那執(zhí)我之道,已經(jīng)是諸道之中,比較接近正道的魔道,都害得他卡在大修士的門檻,始終不得寸進,更別別的!
陳近山是有福緣的,至少他自己這么認為,剛剛入道,就覺醒夙慧,掌握萬千法門。
靠著這些,短短十年,他就像苦修了一百年一樣,從一個普通的修士,成長到接近大修士的階段。
然而,不知道是潛力耗盡,還是別的原因,他始終不得門徑而入!
其實陳近山也知道,這是因為他心中有魔障,更因為,執(zhí)我之道畢竟不是正道,到后面,肯定障關難度過,最后根無路可走!
在這種情況下,能成功修成大修士,才有問題!
就算他現(xiàn)在真的破關脫枷,成為大修士,路也早就到了盡頭。
除了正道,目前還沒有任何一道,能在大修士之后更進寸步!
傳那位天下第一人,是以魔道入佛,又以佛入道,如今近乎仙人。
可不提那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不也還沒成仙,只是用非常規(guī)的手段,多打破了一些枷鎖!
再了,人家數(shù)道兼修,那是什么水平,什么心性,什么資質悟性!
他陳近山聽著,就知道自己連對方的皮毛都比不上,莫非還指望自己也能那樣?
就算他想借鑒其路,也不可能自開一道,只能亦步亦趨,但他根沒有辦法得到對方半點指點,因為雙方不是一個層面的人,想見上一面都難,如之奈何!
別看他是陳家的家主,是大修士之下有數(shù)的強者,但在那人面前,也依然如螻蟻一般,甚至那位過去支持的一些政策,還能看出對他們這些家族勢力的不喜。
在這種情況下,他敢無緣無故去碰釘子,觸霉頭?
所以,他一直在曲線救國,想法設法接近那人身邊的一些人。
這些年,憑著運氣,憑著實力,也確實有了不少成果。
只是看看現(xiàn)在,自己拿道統(tǒng)中最珍貴的正道出來分享,這兩個白癡竟然以為是歪魔邪道。
可憐,可笑,也難怪同門修行,人家年紀輕輕就成了大修士,又有人后來居上,而這兩個白癡,妄為仙人種子,到現(xiàn)在還遠不如自己!
有些事情,在修行界并不是秘密,以凌歧的底氣,也完用不著去保密。
凌歧麾下有什么人才,有幾位“弟子”,實力大致如何,這在陳近山而言,心中都有數(shù),可能了解的比旁人還要清楚,畢竟他可是和其中兩位一直都稱兄道弟。
雖然對這兩兄弟很看不起,但是陳近山卻還是順著這兩人的話,和對方攀談起來。
要知道,這兩個粗貨就算再是魯鈍,轉述一些高談妙論,還是能做到的。
對方領悟不了其中真意,自己未必領悟不了!
最近幾年,他進步巨大,其中未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很多時候,這兩個白癡轉述那位的話,即便是那位隨意指點的一些言語,都讓他感覺醍醐灌頂,深為欽佩。
不過往日里,每次只要自己細細傾聽,總能有所得。
這次聽著兩人在那里著,卻總覺得不對味。
也不是不對,只是那位指點這兩人的,太具針對性。
其中真意,當真是精妙至極,足以弄假成真,完繞開了大道的限制,讓兩個白癡蠢貨,都完不需要考驗心性,只是靠著天賦,都能入道,甚至一點點修行下去,未來未必沒有成為大修士的一天。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若只是成為大修士,又不能速成,他只要躲起來苦修幾十年,驅除心中魔障,一樣能成功。
他現(xiàn)在要的,是重歸大道,而不是繞開它,和它行遠!
當然,如果能速成大修士,什么邪魔外道也不妨一試,可這明顯比前者更難。
“兩位兄弟,不知道,弟有沒有機會,能拜見一下尊上?”
陳近山幾次忍住,最終還是了這句話。
之前還在口吐妙論的裴志云兩兄弟,直接就是一愣,接著便是一臉為難,半點都不進行掩飾。
“這個嘛”
裴志遠撓了撓頭,開口道:
“按理,近山老弟你這點要求,我們是怎么都該答應的。”
“只是,老大對我們兩個其實也不怎么看得上眼,甚至都不讓我們叫他老師。”
“老大一共教過五個人,真正視作衣缽傳人的,只有一個,而我們兄弟是其中最沒出息的。”
“如果由我們引薦,不定適得其反,反而懷了老弟的好事!”
裴志遠明顯是誤會了,以為陳近山這是要借機“拜師”。
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他現(xiàn)在那位師弟,就是由人引薦給凌歧的。
當然,他也不是故意推諉,確實是在為陳近山考慮。陳近山的年紀、修為,兩兄弟都看在眼里,可能資質差點,別的方面絕對都是上佳,不然也沒這成就。以他的水準,做凌歧的衣缽傳人沒有可能,但是稱一句老師,還是有機會的。
但如果由他們引薦,就不同了,好事也可能變成壞事。
他們雖然算得上是凌歧的傳人,但兩人的地位,都比較尷尬,不然也不會口稱老大,而不是老師,這可不是習慣問題。
其實這也不奇怪,凌歧勉強算是收過五位傳人,其中身份上,他們起點最低,混混出生,修行之前,又已經(jīng)年過三十,年紀最大,和其他幾位完沒有共同語言。
修為進度上,更不用,就連最后“入門”的那位師弟,也已經(jīng)將他們甩開,這實在是
哪個老師不喜歡聰明聽話的學生,那種即不聰明又不聽壞的,擺明了沒什么前途的差生,大概就只有那種最負責任的老師,才會一視同仁的好好教育吧。在修行界,那種老師不是沒有,但是很顯然,那位天下第一人可沒這個閑情逸致。
“算了,這次就當是我多嘴了。”
“這種事情,我不會再拿來講,憑白為難兩位。”
陳近山善解人意的拱手一笑,弄得兩兄弟倒是都有點尷尬。
人家好吃好喝供著,平時稱兄道弟,難得求你做件事,結果看起來毫無難度的,你就急吼吼的拒絕人家,這該多沒面子?
這樣的事,換做尋常修行者,大概不會覺得有什么,成便是成,不成便是不成,有什么好扯皮。
還有些混混心態(tài)的兩人,卻是赧然的很,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陳近山瞇著眼睛,觀察著兩人的表情,穩(wěn)坐釣魚臺。
當然,他心中也不無失望,認為自己這次投資算是虧了。
別的方面的付出,也就算了,可是數(shù)年時間,莫非就拉攏來兩個這種玩意兒?
“近山老弟,如果你真的要求見尊上,也不是完沒有機會。”
沉默了片刻,裴志云忽然開口道。
裴志云和裴志遠是孿生兄弟,樣貌上有七八分相似,卻不是真的一模一樣,站在一起,差別還是挺明顯的。
哥哥裴志遠明顯更高壯,看起來就很講義氣,有大哥風范。
而弟弟裴志遠,則顯得更加精悍,精明。
過去做混混的時候,這兩兄弟也分工明確,平時拿主意的哥哥居多,出主意的,還是弟弟更多。
“志云,你是想那個?”
裴志遠明顯也想到了什么,卻緊蹙起眉頭,僅僅這的動作,就讓陳近山擺在膝前的雙手一緊。
眼看著峰回路轉,莫非又有什么幺蛾子?
陳近山的心,沒有兩兄弟想的那么大,他并不是一定要成為那位的弟子,只要能偶爾見面,得到那人幾句親身指點,他就心滿意足了。
在悟性方面,他自認比起兩兄弟不知高出多少,有這等天賦才情,不表現(xiàn)出來能被另眼相看,只要面對面的幾句指點,不得就能讓他茅塞頓開,前途敞亮。
求的少,當然信心就足。真不行,就擺明了,讓這兩人引薦,不就成了。相信不求太多,他那點的要求,有這點關系,還是能辦到。
可眼下看來,卻有更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但有一定風險,自己該不該把握?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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