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部長到這時，終于透露了一部分：“所以，現在上面會先布局，而不是像新能源汽車那樣，先出產品，再布局，結果充電樁不夠多，充電難，車也賣得難。”

    “你說的指紋和虹膜，安全性上是強很多，但真的不是很方便。除非指紋技術能夠強大到完全識別那些被磨掉了的指紋。而人臉，除了不安全以外，真的很方便。所以，上面并沒有側重于哪一項，只不過天淘的老板，出于一貫喜歡給人方便的習慣，優先推出人臉。”

    “所以，這是市場行為，一切各憑手段？”王易敏感地抓住了潘部長的話外之音。

    潘部長笑了：“目前只有農行在搞這個對吧？如果覺得不保險，可以把錢存到其他的銀行嘛！”

    “所以，這只是農行自己搞的試點？”王易馬上抓住了關鍵地問。

    “什么新生事物，都需要一個試點的過程，驗證利弊，看我們是否承擔得起那種失敗，然后逐漸吸取經驗來完善和改進。”潘部長這回說的雖然是很有道理，但也透著不折不扣的官腔。

    “行，就讓市場行為來驗證。”王易也笑了：“謹慎性高的人，自然不會很容易去信任一些不成熟的技術，損失也就不會很大。那些貪方便的，很多已經是成年人了，也應該有自己的分析能力，從而據以做出判斷，對吧？”

    畢竟，如果國家真的是要大力推廣人臉技術，就不會僅局限于一家商業銀行。同時，王易也了解到，公安部要推行的新身份證，內有指紋驗證，而不是刷臉。

    這說明，在上面看來，指紋驗證比人臉驗證雖然麻煩些，但是安全些。

    那么問題來了，你是要方便，還是要安全？

    要知道，在有關部門的檔案里，越是機密文件，越有重重保護，取出來的時候也越麻煩。

    方便，只能用于日常的娛樂。安全，才能用于資金和資料。

    和潘部長結束通話后，王易基本已猜測到上面的意思。還好，比較理性。

    他很快又笑了。比起石墨稀電池技術和快速充電樁的推廣解決方案，這刷臉也就不算什么了。

    何況，那位云先生并不是掌握了這門技術，而僅僅是投資于研究了這門技術的專利者而已。

    這天晚上，他便帶著范煙琪出席了與滕先生、云先生和范董的晚宴。

    讓王易意外的是，這兩位幾乎是前后腳來到，似乎是掐準了點，提前十分鐘，也就與王易和范煙琪是差不多同時到。

    見到王易還帶著一個女友，滕先生和云先生初時有些驚訝，不過在聽到王易介紹，而范煙琪主動走向范董身邊口稱爺爺之后，他倆也就釋然了，云先生更是打趣：“看來，范小姐是王少俠的第一知己啊！”

    “是的。”王易笑笑，毫不隱瞞：“我最先追求的就是她，另幾個，是她主動幫我定的。”

    一旁的范董滿臉欣慰。

    范煙琪含情握住王易的手：“她們都很好，我很喜歡她們，不想讓她們傷心，也不想你心里留下遺憾。”

    “范小姐真是大度，不過，也只有王少俠這樣有化身又帥氣的青年俊杰，才能這樣盡享齊人之福。”云先生笑著道：“像我，能找到一個不嫌棄我的老婆，就不錯了。”

    他的丑，也算是全網知名了。

    “云先生是志不在兒女情長。”范煙琪微微一笑：“否則，您想要的女人，還怕找不到。”

    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是沖著他的人，就不知道了。

    寒喧一陣，王易發現，云先生和滕先生并沒有像楊承天和羊佑地那樣一見面就針對，火藥十足。或許，這就是一個層次的區別。

    越往上層，均是談笑里打嘰鋒，不會很撕破臉去罵咧。

    “王少俠，這次托了范董的面，來見你，主要也是擔憂我下面的人不識趣，怕惹惱了你，我直接約你你不應。唐突之處，還請勿怪。”云先生又定定地看著王易。

    王易微微一笑：“他們是他們，您是您。您和滕先生在互聯網上的成就，我是十分佩服的。”

    “哎，我也就是貪個方便，不想出去陪女人逛街，才搞出這么一個平臺，然后我發現，現在很多當老公的都在偷偷罵我，說雖然省去了他們陪著逛街拎包的辛苦，但女人們一天到晚在網上買、買、買，開銷更大了，他們要更辛苦地去賺錢才行。”云先生自嘲地一攤手：“所以啊，我是賣力還不討好。”

    王易笑笑：“沒有一件事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

    云先生再看向滕先生：“想必老滕你應該也是為了王少俠的博客而來吧？”

    “是的，昨晚我們已經談過了。”滕先生平靜地看向王易：“不知道王少俠是否也會向天淘要求同樣的條件？”

    “那是肯定的。”王易淡淡一笑：“要一碗水端平。”

    他很快說了自己的要求，就見云先生眼角微微一挑，然后含笑問自己：“如果這個條件我們接受，那王少俠又會如何？”

    “我曾經想過，假如你們來找我，逼我的話，我該怎么做，賠禮的話，我又該怎么做。”王易自神在在地摟住范煙琪的肩膀：“現在看來，兩位不愧是互聯網大佬，夠有胸襟。所以，只要你們照我的要求去做，下一次，我們工作室再有新的游戲開發出來，大家還是可以合作，當然，前提是不能押我的資金。”

    滕先生嘴角一抽：“那王少俠，你們的新游戲才上線，下一個，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現吧？”

    “是的，下一個，現在還沒有開始定項。”王易平靜地看他：“而這一個，我已經和CK簽訂了獨家代理，所以也不可能再和你們合作。”

    “那我們是否可以換個合作方式？”云先生突然道：“我聽說，范董投資的新仙俠劇，王少俠你有客串，你的另一位紅顏知己也會有客串。如果我天淘參一股，爭取把劇本做得更精良一些呢？”

    滕先生復雜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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