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老夫人,也是大東亞合眾國的老太后發(fā)話了,劉文哪敢不聽。
“是,老夫人。是這樣,剛才得報,東京城……”
劉文把陰謀和巨大危機簡明扼要一,沒等他完,老奶奶就輕哼了一聲,慢慢道:“原來是讖語要興風作浪。壞蛋們這次玩得夠陰險。”
她年輕時為了識字和提升文化知識,就喜歡閑時看書,孔孟之言、道佛典籍、歷史……什么都有興趣,有什么看什么,什么都能看進去。到如今年紀大了,眼睛熬不得,不自己看,常常讓身邊的丫環(huán)讀給她聽,幾十年下來知道的可不老少。所以劉文一提,她就明白了。
和以往不同,這次陰謀高明在是把滄趙敲定在直接威脅觸犯大宋皇帝的根利益,滄趙家族和皇室家族成了對立不能共存的兩面,皇帝不可能信任偏袒滄趙,會親自出手對付滄趙。
大宋人都知道,當今皇帝不是一般的迷信。這次陰謀設(shè)定的其實是神關(guān),很難闖過去的。
一個人到底能擔多大事,這時候就看出來了。
屋子里的人明白了危險,不少的出于對強大皇權(quán)的能畏懼,露出驚恐不安之色。
趙岳的大嫂周麗婉的反應(yīng)是第一時間望向北方,首先擔憂的是丈夫,但并不驚慌害怕,相反眼里反而閃爍起昂揚斗志,整個精神狀態(tài)甚至都亢奮起來。
很顯然,她很想和丈夫攜手并肩斗一斗皇帝,對這事不但興趣大,而且信心百倍。
昔日老奶奶的貼身大丫環(huán),如今劉文的間諜老婆,第一反應(yīng)是眼睛瞇了起來,之前聊天時笑融融的目光轉(zhuǎn)瞬變得陰險冷酷,神情是若有所思。
顯然,這兩口子有很重的間諜職業(yè)病,一被觸發(fā)。立馬就想著以更狠毒有效的手段報復(fù)反擊。恐懼害怕等負面情緒反而成了其次的反應(yīng)。這也是個能擔事的。
趙岳嘴角流露一絲冷笑,目光變得冷酷堅硬,似乎閃爍著刀芒閃電。森森殺機四溢。
他心里暗罵:“大宋這些混蛋莫非是過夠了富貴日子想早點吃苦見閻王?”
但隨即就由發(fā)泄情緒轉(zhuǎn)為著手解決問題。他微凝眉,大腦高速運轉(zhuǎn)。分析推測朝中重臣,誰最可能是這起陰謀的主導(dǎo)與策劃者。若能有明確對手,打開死結(jié)就相對容易不少。
只頓了頓,寧氏老太君就有了主意,鎮(zhèn)定自若地對趙岳道:“這事是麻煩。要解決。你爹沒招。你大哥身在官場,能用的指定都是被動笨辦法,處理起來麻煩費力費時間,還未必有效。聞先生(聞煥章)他們都不行。孫兒啊,祖母覺得這事只有你能干脆利落地解決掉。”
老奶奶的輕描淡寫,把危機定性為麻煩,很輕巧地就把大家的恐慌焦慮降低了很多。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關(guān)鍵時刻,寧氏久經(jīng)風雨磨出來的血性、鋼鐵般意志與處事智慧就展現(xiàn)出來了。
只是她有點不負責任,這么大的事,甩手就拋給了孫子。大有我家孫兒雖只是個少年。但翻江倒海,擎天定國,舍你其誰?
趙岳從思索中回神,下意識摸摸鼻子,心:奶奶真高看我。我能有什么高招?我的高招就一樣,手里有錘子,就一路砸過去。
但這時候不能落了奶奶的期望與面子,也得安穩(wěn)人心,就得表現(xiàn)出舍我其誰的架勢。
他心里也并不認為這事有什么太大不了的。
從選擇造反起,集團就一直在預(yù)防這一天突然到來。早準備了應(yīng)對方案。
最壞結(jié)果無非是早了一步暴露出來,早早公開和大宋站在對立面,不再能利用大宋朝廷的便利。
這時就聽老奶奶又了:“孫兒啊,這事啊。就算找到了陰謀主,光對付那人也作用不大。根子在皇帝身上,這次你得想法讓昏君吃苦頭,讓他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并遭殃。”
老奶奶把遭殃兩字加重了語氣。
趙岳一聽,和劉文、周氏一樣,不禁眼睛一亮。
老太太的意思其實是要趙岳想法把皇帝直接牽連進來。奪去皇帝仲裁者的獨立自由身份,把皇帝和滄趙捆綁一起承受陰謀的害處,由此才有可能硬生生把皇帝對滄趙的猜忌敵視扭轉(zhuǎn)為痛恨敵視設(shè)計這起陰謀的那伙人,由皇帝怒而出手查懲陰謀者。
這樣,不勞滄趙自己動手,卻正大光明清除了陷害滄趙的陰謀者,更重要的是消除了皇帝的猜忌。經(jīng)歷此災(zāi),滄趙不但能繼續(xù)在大宋渾水摸魚,不定還能更贏得皇帝的信任。
至少,皇帝對自己懷疑滄趙心略有愧,想再利用趙公廉為他忠心賣命,就會表示一點安撫。
處理大事,基方針原則和大方向最重要。有了這個前提,再著手處理就不會瞎搞。
屋子里的幾個明白人,跟著趙岳先后向老奶奶一挑大拇指。
高,老太君就是高。
老奶奶安穩(wěn)地笑了笑,向趙岳揮揮手,“乖孫去吧。時辰還早。奶奶沒聽夠新鮮事。再和大伙聊聊。”
“祖母放心。這點事,孫兒定能解決得妥妥的。”
趙岳從容笑應(yīng)著,和劉文出了屋子。
他知道奶奶不是不緊張焦慮,如此作派是發(fā)揮定海神針作用,先穩(wěn)住屋子里這些趙莊骨干和女人的心,也把這些人拖在這里,避免他們心慌出去亂亂動。騰出時間讓趙岳他們想出辦法。
發(fā)生再大的事,趙莊老家不能亂。
老家要是先亂了,被官府察覺,沒事也敗了。
兩人離開老太君的別墅,大步走向電報室。
趙岳問:“大哥那有何反應(yīng)?”
劉文對集團的勢力和各種布置很清楚,也極有信心,此刻緊張但半點不慌張。
他沉聲道:“大少爺那邊已經(jīng)向各處發(fā)布了應(yīng)急命令。”
這個各處首先是指梁山、滄趙煤礦稀土礦等最可能先遭到搜查打擊的滄趙明面上的產(chǎn)業(yè)。
隨著經(jīng)濟中心轉(zhuǎn)移到新世界,獨有產(chǎn)品的貿(mào)易主要對象轉(zhuǎn)向大宋以外,滄趙原廣布各地明掛滄趙牌子的酒樓、商鋪、貨棧等等,在已死老太監(jiān)楊戩率先利用淮河航道卡滄趙貨運船時起,就趁機以頂不住紅眼病官員聯(lián)手打擊滄趙商務(wù)的借口紛紛轉(zhuǎn)售,穩(wěn)步撤離得干凈以示弱。
如今留在滄州和梁山工廠的產(chǎn)能完取消了零售,只做批發(fā),也不用再大費力量押運。
現(xiàn)在看這一步策略是完走對了。
否則風波一起,這些酒樓、商鋪可抗不住各地官府貪婪發(fā)作趁機蜂擁而上敲詐陷害。錢物不算什么,人員卻損失不起。被捕要員也難免出現(xiàn)抗不住有心官員的酷刑逼供而泄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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