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是否同意關多馮寶一個月不得而知,但許多唐人聽聞馮寶被關一個月,就有膾炙人口的《鵲橋仙·贈六娘》和六首超好聽歌曲寫出來,無不認為應該關多他一段時間,會有更多的好作品面世。
要知道馮寶忙于軍務,作品不多,但所出作品,盡是精華,風行一時,他文武雙的大名響遍大唐。
當然也有些家伙心忖最好關他一輩子!
……
關門禁還有三天到期,傍晚時分,馮寶吃過晚飯,正在武器房里保養(yǎng)兵器。
這樁事兒,他從不假手他人,都是親力親為。
尤其是他那口隨身帶的刀中之王“西坎達”,取清油,用絹抹之,再用絹抹去多余的油,刀上留有一層薄薄的油,顯得很是滋潤。
撥刀出鞘,輕輕揮舞,覺得不輕也不重,如同手臂的延伸。
還有其他的刀劍、槍矛,唯一不保養(yǎng)的是狼牙棒,那東西太過血腥。
然后他的二石弓,用干布清潔弓身和弦,將蠟均勻地擦在弦上,然后用布快速摩擦弓弦,做到發(fā)熱為止,如此弦蠟就均勻地滲透到弦身內里,起到潤滑和防潮的良好作用。
在大燭光線下仔細檢查刀和弓,如果刀有破損就要叫師傅去磨,弓弦上有斷裂則要換弦,目前刀和弓的狀況良好。
他做得非常仔細認真,須知廟堂險惡、路途險惡,相比之下,貌似軍中更加安!
在軍隊里,他一呼百應,軍人誓死保護他,因為軍人們都知道,要是他掛掉,大伙兒都得玩完。
有此覺悟,犧牲我,成寶,讓他只要部隊不光,他就難死。
而在廟堂上,二個武士就可以拖他出去斬首,路徑上,要是他跑得不快,保不準他成了孫策(遇刺),死在獵戶手上。(孫策遇獵戶,取劍想砍,豈料劍身與劍把脫落,無劍防身,結果挨刺)
難會有什么事發(fā)生,除了依靠兄弟們,重要的是刀在手,弓在背!
時刻不可懈怠,時刻不可忘記!
……
“阿郎!”侍衛(wèi)輕聲相喚。
“什么事?”
“有客來拜訪。”侍衛(wèi)回稟。
“我不是不見任何客人嗎?”馮寶淡淡道,須知他以軍法治家,過的話,侍衛(wèi)還敢稟報,必有原因。
“那人阿郎一定會見他!”侍衛(wèi)呈上拜貼。
果然,馮寶一迭聲地道:“快快請進,啟中門!”
尚書左仆射,劉仁軌!
幾乎是頂級的大臣到來,又是軍中前輩,還維護著自己,馮寶知道感恩,畢恭畢敬地迎了老劉進來。
客廳坐下,侍婢送上香茗。
巨燭熊熊燃燒有如火炬,客廳里光線很足。
這蠟燭也叫蜜蠟,當時還是蠻值錢的,普通人家用的是豆油、菜籽油點燈,光線嚴重不足。
馮寶這么點燭,叫做豪奢,孰不知他在后世習慣家中亮堂堂,別人認為明亮的燭光,他一樣不滿意哩。
“我是奉了天后之旨前來視察你閉門思過的效果!”劉仁軌先是道貌岸然地,表明自己師出有名,否則馮寶閉門期間,他這樣貿然上門,對他也是不利。
“哦!”馮寶還沒叫人去拿出學習古文成果,就聽劉仁軌笑呵呵地道:“你在家做得好大事!”
“哦!”馮寶以為他的是詩賦和歌曲,豈料他急不可耐地道:“你寫的那部書呢,快快拿來給老夫一閱!”
“哦!”馮寶是第三次哦了,有點明白為什么劉仁軌為什么敢冒一定的危險,徑直上門,他要先睹為快啊!
前兩天,通湟縣送來過節(jié)禮物,有大量的干牛肉、干牦牛肉、干羊肉、干馬肉、魚干、各種藥材,西海酒等,馮寶吩咐備上一份厚禮,由崔千尋送到劉仁軌那兒,劉老頭兒問起馮寶的情況,得知馮寶在寫兵書,立即食指大癢,竟然找了天后討份差事,以視察馮寶學習心得為名,巴巴地上門,看個究竟。
《騎兵進攻戰(zhàn)》取來后,劉仁軌迫不及待地看起來。
這一看足足兩時,不止是看,還與馮寶討論,有的內容,讓馮寶馬上記下來。
看畢,劉仁軌似吃了一頓大餐滿意極了!
“寶,你這書,是用白話文寫的,通俗易懂,對于教導軍官成長,甚有好處!”劉仁軌評價道,即時毛遂自薦道:“讓我來給你寫序文吧!”
他是軍界老前輩,他寫的字就是金字招牌,馮寶大喜拜謝。
兩人閑聊,劉仁軌先來拋磚引玉道:“勝了吐蕃,只是第一步!”
馮寶表示道:“我軍打敗吐蕃,但并未攻進青藏高原,不進邏些(拉薩)非好漢!”
“再有突厥、契丹、新羅在北方,實力強橫,寶之前提議調洮河道騎兵到北方,確有理由!”劉仁軌緊接道。
馮寶悶哼道:“突厥必反!”
劉仁軌會意地點頭!
他們都知道突厥人為什么要造反,無它,朝廷常征調他們東征西討,打吐蕃(如這次涼州唐家至少征召了八千突厥騎兵參戰(zhàn))、戰(zhàn)新羅、攻高句麗、死磕契丹人,死的突厥民眾增多,引發(fā)了突厥人的極大不滿,戾氣在一天天的增加,已到了快要掩蓋不住的地步。
馮寶有他的什么《大唐秘史》知道啊,而劉仁軌純屬個人判斷,不約而同,得出相同結論。
因此唐朝的形勢還是非常嚴峻,好在馮寶打敗了吐蕃,朝廷有了一批經歷戰(zhàn)陣的將領,起碼手里有了更多的籌碼。
“我想向朝廷上書,要求建立中央軍校和武舉!”
“中央軍校?”劉仁軌微訝問。
馮寶遂向劉仁軌介紹了他在通湟縣建立的裝甲教導團的經驗,訓練初級軍官和高級軍官輪訓。
“我們的軍官,都是在自我摸索中成長,成才率低,通過教導團和軍校的作用,可以‘量產’軍官,至不濟低級軍官也可以大批量地‘生產’。”
“至于武舉,更能提高武人的地位,選撥更多的人才,你看看科舉就知道好處了。”
劉仁軌深為贊同,表示是提高軍隊素質的兩大絕招。
不過,他認為武舉可行,中央軍校則要緩行。
“所謂窮文富武,能夠練武的非富即貴,世家大族和將門富家是軍官最重要的來源,他們比起百姓,有更多的機會升上軍官,壟斷的程度甚至比起科舉更為嚴重!因此,建立中央軍校和各級軍校,那是虎口奪食,他們豈會容你!”
“那為什么我在通湟縣建立軍校和教導團又沒有什么人反對呢?”馮寶不服氣地道。
“他們以為你想建立你的班底!你出錢,想怎么著不行!”劉仁軌微微一笑道。
“劉公得有理!”馮寶心知肚明,目前老一代將領才凋謝,家族尚武之風猶存,而且與大唐周邊戰(zhàn)事始終不斷,軍功升官快,是以富貴家庭都很支持子弟參軍,馮寶想擴軍,增加軍官數量,軍校確實是個好方法,但會減少富貴家族名額,因此招致反對是肯定的事。
至于科舉,在隋唐兩朝對于世家攻擊力弱,科舉發(fā)揮的作用并不大,唐代高官顯爵出身科舉的并不多,因此武舉,一樣是富貴人家考中得多。
而軍校則不同,更易對世家大族產生威脅,除非軍校收高昂學費,想想也不可能。
馮寶還沒有執(zhí)政權,不宜多樹敵。
兩人談得入港,干脆叫來了夜宵,吃起酒,邊吃邊談。
“寶你來了,我才有牛肉吃啊!”劉仁軌滿意地撕著結實的風干牛肉干道。
“劉公笑了!”以劉仁軌尚書左仆射高官地位,想吃什么沒有。
“非也!”劉仁軌搖頭道:“朝廷和我家,從不吃牛肉!”
不得吃牛肉的詔令是朝廷發(fā)出的,天皇天后堅心忍力,真格沒吃過牛肉,為天下萬民表率。
而劉仁軌做得地位這么高的官員,同樣也是潔身自愛,否則一個的御史也敢指著他的鼻子罵!
別人不敢,至少狄仁杰敢。
馮寶又不同,他的通湟縣有大量牛只,朝廷特許經營牛肉(只能在通湟縣和兩京銷售),他用來送客的話,劉仁軌就敢吃。
兩人對干一杯酒,劉仁軌放下酒杯,正容道:“寶,想不想娶公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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