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晞遇刺絕非事,后果嚴重,急報皇宮、公主府(報平安,否則難保太平公主狂),而執(zhí)金吾、官府差役、眼線等盡數(shù)上街,滿城大索,搜索殘余分子。? ???
至于韋晞與上官婉兒,立即跑去了皇宮,他們頭腦非常清醒,利用這次機會,清洗城里的突厥人。
與突厥開戰(zhàn)之后,洛陽城里城外的突厥人盡在監(jiān)控中,地方官府和軍情司有詳細的資料,其實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jiān)視,甚至,他們想干刺殺的事情,軍情司已然知曉!
軍情司默不作聲,不把事情鬧大了,怎么有借口搞事。
換作其他人,往往先制人,韋晞是大將軍,險中求勝,正是軍人色。
“參見天皇陛下、天后殿下!”韋晞行禮道,就他獨自一人,上官婉兒沒跟著來。
兩圣正在吃中午飯,與之前皇朝相比,他們吃得非常簡單,十分精致,量也不大,四葷六素,許多有錢人都比過了他們。
韋晞對于大唐社會的影響不,節(jié)約是個美德已經(jīng)浸透進入社會各階層,哪怕皇家也懂得了節(jié)約。
已經(jīng)接到了急報,高宗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樣,駙馬,沒傷著你吧?”
“托陛下洪福,沒有受傷!”韋晞應道。
“這是怎么一回事?”武則天問道。
“突厥人干的!”韋晞把詳情了一遍,聽得兩圣眼中冒火,怒氣勃!
這可是皇族成員、大將軍、尚書!
正受著皇寵、乃當朝大將,軍隊的領軍人物,他被當街刺殺,萬一不幸,造成的影響,影響到國運也不為過。
高宗皇帝性子最急,氣得放下了玉箸(筷子),一迭連聲地叫傳各路大臣進見。
見到他生氣不吃飯,韋晞機靈地道:“父皇,兒臣還沒吃飯呢。”
“哦!過來一起吃吧,快,加菜,皇兒吃得多的。”馬上吸引了高宗皇帝的注意力,立即喚內(nèi)侍給他加飯布菜。
韋晞這邊吃著,那邊贊好,高宗皇帝笑瞇瞇地看他吃得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
武后暗贊一聲韋晞聰明,不愧平時疼愛他。
兩圣對他與太平公主的恩寵非同可,有更多的親情,駙馬夫婦倆陪皇帝夫婦在一起吃飯的次數(shù)等于其他人的總和!
恩寵獨一份,皇子們都比不上,畢竟皇子可能奪皇阿爸的皇位,但女兒、女婿奪皇位這種事情真沒見過。
沒見過?若干年之后,當歷史學家重溫大唐歷史時,無不深深感慨這個大唐的變態(tài)!
當朝臣們急赴入宮,進到內(nèi)殿,見到的是情形是皇帝皇后不怎么怒的樣子,還有正在大吃大喝的韋晞,不是他遇刺嗎,能這樣起勁地吃喝,群臣羨慕的同時,心忖這子應該沒什么事吧。
他沒事,但突厥人攤上了大事。
韋晞吃飽喝足,精神抖擻,見到大臣們來得差不多了,馬上開打。
作為當事人,他最有言權(quán),先事情定性,認定是突厥人所為,使用的弓箭是大唐制式弓箭、使用的火彈也是大唐軍用,必有軍人與刺客相勾結(jié),須當嚴查!
同時刺客能夠這么多的人手,占據(jù)好位置進行刺殺,絕非僥幸,肯定城里有龐大的勢力掩護著他們,為京城安計,要把他們連根撥起,以防有第二次。
軍情司有一份嫌疑人的名單,念給大家聽,他想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
聽得諸臣齊抽了一份涼氣,這份大名單上有好些名字,正是洛陽、長安兩都里從事牲畜、肉類買賣、皮革、奴隸、餐飲等等生意的突厥大商賈。
他這是有備而來,意圖嚴重不軌。
“臣附議!”洛陽令宗楚客第一個跳出來支持。
他眼睛灼灼亮,似狼一般。
其他官員很快醒悟過來,正義的人看著韋晞,深深地嘆氣,而有志一同的官員,則群起而附和。
兩位同中書門下三品對峙,郭待舉堅決支持韋晞,岑長倩則力擋之。
“豈有此理,哪有兩都突厥人皆反的,就算是洛陽的反了,長安的反什么!”岑長倩大搖其頭道。
“怎么會沒有,整個北方的突厥人都造反了,岑公莫非有眼疾乎,看不到?”郭待舉反駁道。
兩個高官激辯,其他人等各執(zhí)一詞,分站兩邊,問到中書令裴炎的意見時,則來調(diào)和,各打五十大板,認為不抓不行,但抓了要認真審理,查有實據(jù)方可處理。
高宗皇帝聽不下去了,趕了一眾人等去外殿商議,他自個兒歇息。
到得乾元殿上,大家繼續(xù)扯皮。
武則天太清楚她這些臣子們的德性,韋晞此人好殺成性,貪財貨,明擺著想對突厥人進行抄家奪產(chǎn),宗楚客則有機會分一杯羹而無恥附和,郭待舉嘛,向來與韋晞好得同穿一條褲,韋晞什么他都是對的,而且他負責主管戶部事務,韋晞?chuàng)屚回嗜说臇|西,戶部有起碼三成的分成入賬,干嘛不搶啊。
那些反對捉突厥人的官員,固然有人是就事論事,也有人是給突厥人喂飽,收取到突厥人的好處,為突厥人話。
突厥人在朝中的在一定勢力,有部分大唐高級武將是歸順的阿史那氏,朝廷之前并不想對付他們。部分突厥人則經(jīng)營多年,財大氣粗,影響到朝政,兼且大家關(guān)系混亂,盤根錯節(jié),彼此通婚,就連李唐也有突厥人的血統(tǒng)。
之前北方突厥人造反,在唐朝內(nèi)的突厥人沒受多大的影響。
今天,韋晞居然想來個釡底抽薪,把突厥人連根撥起,武后也難下達決心。
正在爭執(zhí)時,大殿外施施然進來一人,進殿就旁若無人地這那的,大家側(cè)目。
也只有她才敢這么大膽放肆,太平公主!
“岑相公,你是站哪一邊的,要不是看你長得象我唐人的樣子,宮幾乎以為你是個突厥人了。你當然不著急了,遇刺的又不是你的家人。”太平公主冷哼,贈多了他一句道:“站著話不腰疼!”
挨罵的岑長倩滿臉苦笑,不想吱聲,和這樣的嬌嬌女吵架勝之不武,不勝為笑。
而武后則一拍御案,怒罵道:“太平,有你這樣對相公話的嗎,還不快向岑相公道歉。”
“母后啊!”太平公主委屈地道:“他們想殺的是駙馬耶,要是駙馬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聽到這話,武后也急道:“皇兒切不可這樣想法!”
太平公主火力專攻岑長倩道:“虧你還是兵部侍郎出身,這么愛好和平,真是白當了這個官了!”別看她亂罵人,卻也懂得給人上眼藥地道:“好在你不繼續(xù)執(zhí)管兵部,否則大伙兒馬放南山,兵器入庫,多好!”
轉(zhuǎn)向武后道:“母后,他們想要殺駙馬,我就要殺光他們!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我就絕食給你看!”
群臣馬上知道了什么叫做恩寵,武后是這么的:“好好好,皇兒,母后都依你,依你!”
她即刻旨道:“突厥人心懷不軌,行刺大臣,該當嚴咎,著刑部、執(zhí)金吾、洛陽府按軍情司名單捉拿突厥人歸案,毋得懈怠。”
刑部侍郎崔詧(念ha)、執(zhí)金吾將軍葛英和洛陽府令宗楚客應聲領旨,一場大風波就此揪起。
太平公主站回與韋晞并列,用力地給了韋晞一掐,滿是醋意地道:“好啊,出事的時候,你和誰在一起?!”
見韋晞來個“王顧左右而言他”三道四的,太平公主再給他重重一腳,怒道:“回家再找你算賬!”
她的態(tài)度雖然惡劣,韋晞卻是心中大定。
男女關(guān)系,回家解決的,那就可以妥協(xié)的。
嘿嘿,俺堅持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兩位同中書門下三品岑長倩、魏玄同同出大殿,魏玄同見太平公主自始至終沒有道歉!遂安慰岑長倩道:“委屈岑公了!”
“唉,太平不太平啊!”岑長倩嘆了一口氣道:“我現(xiàn)在想起郝公(處俊)的法,這對夫妻絕不可看!他們現(xiàn)在羽翼漸成,有朝中大臣引為奧援,軍方站在他這一邊,她又甚是得寵,地位然,假以時日,不知后果!”
“岑公過慮了!這天下,是李家的天下,統(tǒng)治穩(wěn)固,這對夫妻能有什么作為,我觀韋大將軍,讓他做個權(quán)臣,他只怕都不想理政,觀他行為是終日練兵、鍛煉、打獵、陪公主和鼓搗他的工程事務,其志不在朝政上,而太平公主一女流之輩,公主身份,豈能象天后殿下一般理政。”魏玄同不以為然。
岑長倩再嘆一口氣道:“那就走著瞧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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