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軍隊互懟,狗咬狗般你來我往的結(jié)果是大食軍被唐軍零碎敲打和大隊出擊斬獲,損失的數(shù)目達(dá)到了一個讓他們不能相信的數(shù)字:五萬人!
對比唐軍損失,不到五千人!
如大食軍用得最有效的的出動御林軍騎兵,以多倍兵力突擊唐軍,都給唐軍中的望遠(yuǎn)鏡望得遠(yuǎn),搶先發(fā)出警報,讓大食軍往往希望落空。
大食軍動用大量騎兵為部隊開路,固然步兵主力安,但騎兵損失也不,同時馬力損耗,畢竟一萬唐騎可以牽引三萬大食騎兵的馬力。
雙方長途跋涉,馬匹會累、拉傷肌肉、馬驃消耗等,一場大戰(zhàn)下來,往往帶來大量的馬匹廢掉。
唐騎是土作戰(zhàn),馬力損耗可以得到補給,而大食軍的馬匹無法補給,現(xiàn)在人多馬眾自然無事,但形勢倒轉(zhuǎn)時,疲勞的馬匹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難以預(yù)料。
……
唐軍神出鬼沒,以部隊早午晚騷擾,讓大食軍很是惱火,恨不得找著唐軍的大部隊干上一場。
如他們所愿,唐軍的大部隊出現(xiàn)了!
大食軍兵鋒進抵錫爾河,與唐軍的騎兵大隊隔河對峙。
錫爾河,中國古稱藥殺水,也即葉河,中亞河流,最終流入咸海。
現(xiàn)時夏天,河水發(fā)漲,滔滔河水滾滾流趟,雖水淺,有的地方甚至可以馬匹直接橫渡,但是水流甚急,能夠把人馬沖走。
故而唐軍哪怕人少,對面的龐然大物也似的大軍,似乎能夠投鞭斷流,唐軍也不在乎。
大食軍安營扎寨,前左右距離百里,前后綿延數(shù)百里,從天空望下去,不知頭,后不見尾,營帳林立。
人多到可以嚇?biāo)廊耍翘栖姴慌拢驗樗麄兇髮④姷慕鹕篝钤诤舆吜⒍ǎ吒邠P起。
使用金色旗幟,事實上他已經(jīng)逾,但無人他。
追隨韋大將軍作戰(zhàn),他從來沒有敗過!
韋親率二十萬騎兵,把守錫爾河。
各部按照大將軍的軍令,觀察自己的防區(qū),作好準(zhǔn)備,將士們迫不得已,士氣高漲,準(zhǔn)備給渡河的敵軍,迎頭重?fù)簟?br />
……
哈里發(fā)的御駕光臨河邊
他親自下馬,跪在地毯上,所有的大食人都跪下,面向他們圣地的方向,祈禱。
他們的聲音如山呼海嘯般,響徹云霄,百萬人齊呼,如悶雷般的呼嘯聲,綿延開來,河水為之顫抖,直沖到唐軍的行列中,讓唐人的心魂受到了嚴(yán)重的沖擊,讓馬匹為之不安。
許多馬匹長嘶,若不是主人壓制,幾乎釀成營嘯!
似乎此時此刻,有神力加持于大食軍,長矛如林,軍旗似浪般迎風(fēng)招展,他們的殺伐之氣有如實質(zhì),仿佛不可戰(zhàn)勝一般!
韋駐足高崗,相對于唐軍諸人的嚴(yán)肅,他言笑兮兮地對左右道:“大食人來得好,就讓我們一戰(zhàn)定江山!”
姜咨在他身邊,下達(dá)軍令道:“吹號!”
充分考慮到敵人多嗓音對已方的壓制,居然每個唐軍發(fā)了一個軍號!
軍號,結(jié)構(gòu)最簡單,發(fā)音嘹亮(大聲),傳遠(yuǎn)性好。
當(dāng)大食軍祈禱時,唐軍軍號齊鳴,每個人都鼓起腮幫,用力地吹奏起激昂的軍樂曲。
接著號角吹起來,鑼鼓喧天,二十萬人一起動手動嘴,發(fā)出的巨大聲響竟然壓制了對岸百萬之眾的聲音!
吹軍號的人吹到口水都從軍號的喇叭口里流出來,聽到的盡是已軍的喧嘩,當(dāng)對岸停止時,已軍暫歇,都忍不住地笑出聲來:“哈哈哈!”
別看這個細(xì)節(jié),唐軍都放輕松了,對方不過爾爾,這么多人,也壓制不住我們的聲音!
……
相對于唐軍的輕松自在,哈里發(fā)阿卜杜勒馬利克臉色微沉。
他想用向神祈禱來提振已方士氣,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聲音比他們更大!
他的眼中閃過寒芒:“那么,讓他們見識我百萬之眾威力!”
他下達(dá)了進攻的軍令!
從望遠(yuǎn)鏡里看到敵人的旗號轉(zhuǎn)動,軍人出動,唐軍也知道要見真章了,紛紛取出了弓箭,沒錯,主要以弓箭對付敵軍,再佐以投石車等。
……
錫爾河是條在沙漠里流淌的河流,蒸發(fā)量高,滲漏多,因此河水不深,因此大食軍的進攻粗暴而直接:不坐船不搭橋,軍隊強渡過河!
在多個水流相對平緩的河曲處,于岸邊多到遮掩原野的大軍浩浩蕩蕩地往河流前進,淌水過河,是一個空前壯觀的場面!
他們大步前進,沖將下來,以填平河流的大無畏精神,前進!
無數(shù)的旗幟,迎著河風(fēng)烈烈招展。
望不到邊的人頭聳動,矛尖刀身上閃爍著耀眼的寒光如鐵流涌動,天空中的烈日,貌似都不如它們光亮。
凜冽的氣息,升騰而起,天地間一片肅殺。
很壯觀,接下來更加壯觀。
待到大食軍開到河中間時,深一腳淺一腳,隊形變得散亂時。
“渡河未濟,擊其中流!”
唐軍萬箭齊發(fā)!
如一道道死風(fēng)掃過了河面上,立即成片的大食人倒在河流里,可怕的三棱箭頭在箭射入人體后起到切割放血的作用,令到傷口大出血,河面瞬間染紅!
舉著盾牌都沒有用,因為唐軍往往是側(cè)面攻擊,擋了正面,側(cè)面依舊受箭。
箭如雨下,大食軍的兵卒,正在承受著慘痛的傷亡。
錫爾河成了一條血河!
死得之多,甚至上游而下的死尸阻塞了下游軍隊的前進,結(jié)果讓他們暴露在唐軍攻擊下,死得更多。
大食軍還是很勇猛的,他們高呼著“allahakbar!allahakbar!”(宗教口號)前仆后繼,端的是視死如歸。
他們奔跑如飛,就象從口袋里倒出來似的,大食人同澆下去的土塊、石子、石頭一起飛落入河。
河流嘩嘩地流著,千萬個人體,激起了千萬朵飛濺的水花。
水花迅速向河那邊蔓延,唐軍拼命射箭,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似乎大食人殺都?xì)⒉槐M一般,即使被他們射到整條河流染紅,大食人依舊在前進,很快過了四分之三的河流寬度。
“呼呼呼……”頭頂上飛過了一個個燃燒的火彈,打在河面上猛然爆開。
血河頓時變成了火河!
唐軍的火彈經(jīng)過了試驗,較為粘稠,落在河上依舊燃燒猛烈(要是油分離得太散,很快會被水流把它們沖散,無法起效),大食人慘號著在血火之河里翻滾。
到處都是火,除開投石機發(fā)射的火彈,還有人手投送的火彈,加上弓箭不斷,錫爾河成了一條死亡之河!
撤退的號角聲吹過河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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