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軍官臉色陰沉的站在貢薩洛面前,他們有的盔甲骯臟,有的還負著傷,在進攻加厄爾城的時候,這些卡斯蒂利亞人與西西里軍隊展開了激烈的競爭。
羅馬鎮(zhèn)戰(zhàn)斗中西西里人那近似教科書式的作戰(zhàn)方式深深的刺激了卡斯蒂利亞軍官們,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這種威脅雖然并非來自戰(zhàn)場,但更多的是對尊嚴的傷害。
他們認為有必要在西西里人面前展示卡斯蒂利亞軍隊的強大,這樣才能挽回面子,畢竟之前他們就是敗在這支軍隊手下,雖然如今雙方已經(jīng)成了同盟,但這并不意味著一切就都過去了。
但是讓他們惱火的是阿拉貢人似乎不想讓他們輕易達到這個目的,看似岌岌可危的加厄爾城因為異乎尋常的兼顧防守不但讓卡斯蒂利亞軍隊損兵折將,更是在西西里人面前丟了面子。
“260個人,”一個書記官小聲地向貢薩洛報告著“這是戰(zhàn)死的士兵,還有重傷以后也已經(jīng)不能再繼續(xù)作戰(zhàn)的”
貢薩洛抬手攔住了書記官的繼續(xù)報告,他看向那些軍官:“我知道你們都很累,而且剛剛受到了挫折,但是我要你們現(xiàn)在就回去組織起部隊準備發(fā)動進的進攻。”
“大人,那座城墻比我們想的要牢固的多,”一個軍官辯解著“也許我們應(yīng)該再等一等,如果能夠運來重炮,就可以避免太多的損失了。”
貢薩洛搖搖頭直接拒絕了這個軍官的建議:“我們必須盡快拿下加厄爾,這是攝政王,也是我的意思,這么做是有十分重大意義的,所以你們必須不折不扣的執(zhí)行命令。”
軍官們無奈的相互對視,然后行禮離開,看著他們邊走邊結(jié)伴低聲議論著走遠的背影,貢薩洛輕輕吐出口氣。
亞歷山大從后面的一扇小門里走了出來,看著貢薩洛同樣漸漸陰沉的臉色,他拿起一旁書記官留下的傷亡報告看了看,微微攢起眉梢。
“斐迪南比我們想的要難對付得多,”他看了眼自己的將軍“我們要盡快解決加厄爾的圍攻。”
“殿下我必須說,作為一個軍人我還是贊成他們觀點的,”貢薩洛歪歪頭向外面示意了下“如果有威力更大的攻城炮,我們完全可以避免這無謂的損失,即便攻下了加厄爾,可我們也很難在這里活捉斐迪南,那么他一旦回到薩拉戈薩,就會組織起新的更強大的防御,那么我們在這里的損失就有些”
“愚蠢?”亞歷山大問了句,看到貢薩洛聳聳肩卻沒有否認,他心里不禁暗暗想這果然是傲慢的貢薩洛的風格,面對君主也毫無顧忌“將軍,我選擇在這里和斐迪南決戰(zhàn)并非心血來潮,你看到的是戰(zhàn)場,而我看到的是更多的東西,所以相信我很快一切都會有個結(jié)果了。”
聯(lián)軍對加厄爾城的進攻出乎意料的猛烈,甚至就在剛剛收走了城下那些傷亡士兵之后不久,還不等阿拉貢人喘口氣,新的進攻已經(jīng)再次開始。
阿拉貢士兵們不得有一次投入戰(zhàn)斗,他們憑借著城墻的堅固防御拼命抵抗,但是勇氣已經(jīng)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消磨許多,他們開始感到了疲憊也感到了恐懼。
他們知道如此猛烈的抵抗,一旦破城必將遭到敵人的瘋狂報復(fù),這讓城里的民眾也擔心不已。
斐迪南就利用了這一點,他走上街頭不惜屈尊降貴親自去說服那些當?shù)厝耍嬖V他們自己面臨什么樣的可怕前景,同時向他們許諾一旦幫助自己守住加厄爾,他將免除這座城市10年的稅賦。
這是一個十分慷慨地許諾,加厄爾人瞬間心動了。
更重要的是,斐迪南承諾這種局面不會多久,因為薩拉戈薩的援軍幾天之后就會到達,到那時候局勢就會發(fā)生徹底的轉(zhuǎn)變。
或許是因為并非在說謊,斐迪南的語氣誠懇而又堅定,這深深的感染和打動了加厄爾人。
有人終于站出來回應(yīng)了國王的期盼,他們開始跟隨著軍隊走上城頭守衛(wèi)城墻,一時間加厄爾城軍民同心,士氣大振。
斐迪南對這一局面十分滿意,不過在回到住所之后他還是立刻吩咐手下盡快前往薩拉戈薩催促援軍。
盡管形勢逆轉(zhuǎn),反守為攻,甚至把敵人完全殲滅在阿拉貢境內(nèi),進而仇趁機返回卡斯蒂利亞這樣的想法的確很美好,但是斐迪南倒也并非完全那么貪心。
聯(lián)軍猛烈的進攻讓他稍稍變得現(xiàn)實了些,所以覺得只要能夠擊退眼前的敵人就是一個勝利,所以這一次他讓手下告訴薩拉戈薩大主教,援軍的兵力只要能夠幫他解加厄爾之圍就可以,關(guān)鍵是要盡快出兵不能再延誤。
然后國王回到他的臨時住所再次向圣母祈禱。
斐迪南說得上是個虔誠的教徒,他相信上帝是公允的,也相信耶穌基督是仁慈的,不過他更相信他的王冠是三位一體的選擇,所以他每當遇到困難時都喜歡祈禱獲得啟示。
對加厄爾城的防御斐迪南還是很有信心的,不他也知道這不會堅持太久,畢竟加厄爾并非什么兼顧的軍事要塞而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城,所以之前聯(lián)軍沒有趁著加厄爾還未準備好迅速進攻的舉動,就被斐迪南看成是上帝對自己的偏袒,所以現(xiàn)在他在感謝上帝的這個恩賜。
亞歷山大裹著件厚實的披風在稍顯泥濘的道路上走著,頭天晚上下了雨,雖然不大卻很是麻煩。
火槍兵的威力大打折扣,火炮也一時無法使用,甚至是弓弩也因為潮濕影響了射程,所以原本異常猛烈的第2次攻城戰(zhàn)不得不暫時停下來。
穿過一片荊棘林,亞歷山大看到一群西西里士兵正圍坐在篝火前取暖,因為木材潮濕,篝火火苗不大卻冒著濃濃的煙,嗆得那些士兵不住的咳嗽。
亞歷山大走了過去,他和謝爾身上略顯骯臟的披風讓他們看上去和普通士兵沒有什么區(qū)別,所以讓他們走過去坐在篝火旁時,還有個好心人順手把個盛了酒的錫杯遞給他。
“喝一口,這該死的天氣,這該死的鬼地方,”西西里士兵一邊咒罵著一邊往嘴里灌著酒“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在卡爾撒尼曬太陽,而不是在這個泥地里打滾。”
“西西里人?”亞歷山大問了句。
“是呀土生土長的西西里人,你呢不是嗎?”那個士兵反問。
“算是吧,”亞歷山大琢磨了下覺得自己還算是半個西西里人“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我在外面,那不勒斯,羅馬,還有其他什么地方。”
“哦,你是女王軍隊里的那些塞蓋亞?”那個西西里士兵立刻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對其他人用略顯夸張的語氣說“來看呀,這里有個塞蓋亞!”
士兵們立刻顯出好奇向亞歷山大看去,有人更是站起來遠遠的打量。
聽到這個帶著明顯那不勒斯當?shù)赝琳Z意思的詞,亞歷山大不禁一笑,他知道在西西里軍隊里把那些最早跟隨箬莎的老兵叫做塞蓋亞,意思大概是追隨者。
這些士兵的主要特點就是幾乎都參加過布加勒斯特戰(zhàn)役,和隨后的幾次著名大戰(zhàn),而這些人如今有些已經(jīng)被箬莎安排到各個部隊擔任底層軍官,而一些沒有領(lǐng)導(dǎo)才能還依舊在她的軍隊中服役的,則成了西西里軍隊中的精銳。
不過不論是已經(jīng)晉升還是普通士兵,塞蓋亞在西西里軍隊中都有著很高的地位,在普通士兵眼中,這些從開始就跟隨還是伯爵小姐的女王一起戰(zhàn)斗的人,幾乎就是傳奇的代名詞。
“讓我們干一杯,為見到個塞蓋亞,”有人提議,于是一片碰杯聲,不過隨即就有人說“如果沒有那些卡斯蒂利亞佬就更好了,我們現(xiàn)在被困在這可真是糟糕。”
這人的話立刻引起一陣共鳴,很多西西里士兵開始跟著抱怨,更有人奇怪為什么女王要和當初的手下敗將結(jié)盟。
亞歷山大靜靜聽著,他知道這樣的質(zhì)疑一直存在,即便是一些西西里軍官也對此很不理解。
在西西里人看來,他們是歐洲或許還是整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畢竟他們相繼打垮了法國人,阿拉貢人,和卡斯蒂利亞人,可現(xiàn)在他們卻被擋在一堵看上去隨時都會垮掉的城墻外寸步難行,而對手還是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
于是他們把責任推給卡斯蒂利亞人,認為是他們拖了自己的后腿。
亞歷山大安靜的聽著那些抱怨,時不時的還跟著符合一聲,直到那些士兵的情緒終于稍稍緩和之后,才好像很隨意似的說:“聽說女王執(zhí)意和卡斯蒂利亞結(jié)盟,除了因為和羅馬忒西亞公爵是兄妹之外,還因為她的孩子。”
說到這個,士兵們的眼睛立刻亮了。
他們紛紛露出了那種丘八們特有的嘴臉,圍攏過來想要聽聽這個塞蓋亞聊聊關(guān)于女王的“權(quán)威八卦”。
“說起女王的這個孩子,就不能不說說他們兩個的母親,科森察伯爵夫人”
謝爾一直眼神古怪的看著慢悠悠走在前面的亞歷山大,看到他在一個泥塘前停下來似乎在找路,這才走過去準備攙扶一下老爺。
“謝爾,你是不是覺得我中傷自己的舉動有些愚蠢?”
“怎么會呢,老爺您肯定是有打算的,”聽到亞歷山大這么問,謝爾趕緊解釋,可隨即他還是小聲說“可這有些奇怪不是嗎老爺,您知道女王的孩子我是說那位小少爺,也許是小小姐,如果將來女王知道是您把他們的身世透露出去的,也許會很覺得很惱火呢。”
“謝爾你告訴我,有些事情是不想發(fā)生就可以避免的嗎,就如同箬莎的孩子,你應(yīng)該很清楚都有些什么樣的謠言不是嗎?”
謝爾稍稍支吾了下,然后無奈的聳聳肩。
關(guān)于箬莎孩子的父親是誰,已經(jīng)有太多的種種猜測,這其中就有人幾乎無限接近真相的猜想,或許孩子的父親就是箬莎身邊的某個親近的人。
而這個人究竟是誰,卻是幾乎不用言明的了。
這樣的猜想當然不會輕易傳到亞歷山大耳朵里,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猜不到。
“只是這會損害您的名聲。”謝爾喏喏的說。
“我名聲太好了,該是被敗壞的時候了。”
亞歷山大說了句讓謝爾覺得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從眼前水洼的一旁繞過,向遠處走去。
經(jīng)過短暫的休整,聯(lián)軍再次向加厄爾城發(fā)起了猛烈進攻。
雖然沒有火炮的支援,但是貢薩洛還是組織起了幾支登城的勇士隊,這些大多來自加泰羅尼亞的兇悍士兵不顧一切的向著缺口上沖去,即便迎頭而下的石頭和箭矢隨時可能會要他們的性命,可在豐厚的獎賞下,加泰羅尼亞人還是以讓阿拉貢軍隊吃驚的勇氣沖了上去。
城墻那邊的一個個消息迅速傳到斐迪南那里,這讓他從開始的鎮(zhèn)定自若終于有些緊張了起來。
“”斐迪南很清楚加泰羅尼亞人的兇悍與勇猛,在他的軍隊里也有一些這種除了賞金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傭兵。
事實上當決定與亞歷山大交戰(zhàn)時,斐迪南考慮過招募一批加泰羅尼亞人。
但這并不那么容易,他已經(jīng)知道有一個與加泰羅尼亞人關(guān)系密切的商人掌握著大批傭兵來源,甚至塞維利亞失利都和這個人大有關(guān)系。
但是戰(zhàn)事的迅速變化,卻讓他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多的時間再去考慮如何挑選一批靠得住的傭兵。
“把加泰羅尼亞人調(diào)過去。”斐迪南稍一猶豫就做出了決定,他現(xiàn)在手下的加泰羅尼亞人并不多,但這些人應(yīng)該足以能夠抵擋住似乎隨時都會沖上城墻的敵人。
接下來,斐迪南開始焦急的期盼著來自薩拉戈薩的消息。
戰(zhàn)斗激烈的進行著,時不時有人慘叫著從缺口的斜坡上滾下來,整個缺口已經(jīng)差不多被尸體堆砌堵死,每前進一步都要從如山的尸體上爬過去。
被血水浸得一片猩紅泥濘的斜坡上死尸橫陳,殘缺的尸體和時而從當中傳來的短促的呻吟慘呼,讓這里變得如同可怕的地獄。
城墻上下的加泰羅尼亞人相互對峙,他們的眼中全都閃動著嗜血的殘忍,雙方并沒有因為是同鄉(xiāng)就心慈手軟,相反他們試圖用更加兇殘的方式證明自己才是加泰羅尼亞人。
“至少這些加泰羅尼亞人比瑞士人可靠不少,”看著城墻下的情景,亞歷山大對旁邊的貢薩洛說“否則我們就要像大膽查理一樣煩惱了。”
貢薩洛同意的點點頭,他之前也曾經(jīng)擔心傭兵可能會拒絕與同鄉(xiāng)作戰(zhàn),但是亞歷山大卻讓他放心。
現(xiàn)在看來攝政王的確對這些加泰羅尼亞人十分了解。
“對這些人來說,絕大多數(shù)時候宗族要比同鄉(xiāng)更重要,”亞歷山大向貢薩洛解釋著,這個卡斯蒂利亞將軍雖然和加泰羅尼亞人算是半個同鄉(xiāng),但對他們卻還是不夠了解“我們準備的怎么樣了?”
聽到亞歷山大的詢問,站在后邊的一個軍官立刻快步上來,他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攝政王,在確定攝政王臉上并沒有一樣,這個軍官多少放下了心,然后開始報告。
聽著之前因為關(guān)于火炮的回答沒有讓自己滿意的炮兵軍官小心翼翼的報告,亞歷山大稍稍點頭。
他知道和這些卡斯蒂利亞的軍事貴族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關(guān)系微妙,而正是因為這種微妙的關(guān)系,他這時候已經(jīng)開始逐步改變卡斯蒂利亞甚至是未來西班牙已經(jīng)存在了長達幾個世紀的軍事制度。
軍事貴族這種中世紀時代的產(chǎn)物是必將消亡的,這并非某個人的意愿,而是隨著戰(zhàn)爭形勢的變化出現(xiàn)的必然趨勢。
未來的戰(zhàn)爭規(guī)模更大,破壞力也更加可怕,單純的傳統(tǒng)軍事貴族已經(jīng)不足以駕馭這樣的戰(zhàn)爭,就如同在羅馬忒西亞發(fā)生的那樣,未來的戰(zhàn)爭將是真正的舉國之戰(zhàn)。
隱約的歡呼聲從城墻方向傳來,斐迪南微微回頭看向門口,很快就有侍從興奮的跑來向他報告,聯(lián)軍的又一次大規(guī)模進攻已經(jīng)被打退,這一次敵人的損失要比之前更大,甚至連他們的加泰羅尼亞勇士隊也很狼狽的扔下了不少的尸體。
斐迪南暗暗松了口氣,他再次打消了之前已經(jīng)準備撤到埃布羅河對岸的念頭,同時他下達了把所有的軍隊全都投入到城墻上堅決防守的命令。
“兩天,只要再留兩天的時間薩拉戈薩的援軍就可以到達,所以現(xiàn)在是所有人竭盡全力守城的時候了。”
斐迪南讓他的手下們一陣振奮,他們知道國王并非是在安慰他們,而是事實。
薩拉戈薩與加厄爾之間通暢的道路保證了援軍的確能在2天內(nèi)到達,這就讓阿拉貢人相信國王的話是完全可以實現(xiàn)的。
阿拉貢軍隊最后的力量也投入了對城墻的防守,他們必須確保在援軍到達之前加厄爾城固若金湯,這樣等援軍到達之后,他們就可以與援軍一起向敵人發(fā)起反擊。
當太陽逐漸落下去,夜幕迅速籠罩大地,預(yù)示著加厄爾圍城戰(zhàn)第2天的戰(zhàn)事就此落下帷幕。
城墻上點起了堆堆篝火,阿拉貢士兵們放肆的歡笑聲遠遠傳到了聯(lián)軍營地。
因為天氣的原因,火炮無法使用而威脅小了很多,阿拉貢人干脆連那個缺口都不再忙著堵上。
他們已經(jīng)把那里當成了吸引聯(lián)軍士兵送死的誘餌,而戰(zhàn)斗的結(jié)果也證明他們這么做效果不錯。
1502年10月22日清晨,露水還凝在垂下的樹葉上搖搖欲滴,突然地面上傳來的震動搖晃了樹枝。
露水滴下落在地上,隨即被一雙雙有力的腳踩踏得與泥土混在了一起。
沉重的馬車奮力的向前移動著,隨著吆喝一群士兵推著個龐然大物向著城墻漸漸靠近。
“埃布羅河的汛期真是麻煩,”一個男人一邊抱怨一邊驕傲的看著那個大家伙“從河上把它運來可是費了我們不少的力氣。”
亞歷山大沒有理會那個人,他滿意的看著被漸漸推到炮位上的那門龐大的火炮。
他知道這個人是堤埃戈推薦的,據(jù)說他是堤埃戈在組建加泰羅尼亞傭兵趕赴塞維利亞的半路上遇到的一個法國炮兵,不過對他是否能夠勝任亞歷山大稍顯懷疑。
當決定入侵阿拉貢的時候,原來現(xiàn)在首先考慮的并非是讓早已做好準備的軍隊迅速越過邊界,而是為對他的部隊準備好了最有力的戰(zhàn)場保護神。
只是因為汛期的原因,從埃布羅河上游運送火炮的船只不得不多次靠岸,甚至要把火炮搬運上岸躲避汛情。
以至羅馬鎮(zhèn)戰(zhàn)斗上根本沒有來得及看到這些火炮的影子。
聯(lián)軍的動靜驚動了加厄爾城上的阿拉貢士兵,他們透過薄霧看著下面忙忙碌碌的敵人,一時間不知道他們又在耍什么花招。
直到有一個視力很好的發(fā)現(xiàn)了遠處的異樣。
“火炮!”那個士兵大喊起來,他連推帶搡地從人群中擠過去跑到自己的隊長面前,指著城外不停的喊著“是火炮!”
隊長不耐煩的推搡了一下那個士兵,聯(lián)軍火炮的威力雖然不小,但是之前兩天卻沒有能夠再造成什么威脅,這讓阿拉貢人開始的緊張已經(jīng)放松下來,現(xiàn)在這個士兵如此大喊大叫自然引起了軍官的不滿。
“火炮怎么了?”軍官不耐煩的說著跳上城頭看著外面,在這個距離上他倒不用擔心有人會打他的冷槍,可是漸漸的軍官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然后他突然跳下城墻沒命的向著城里跑去,同時嘴里大喊起來“火炮!是火炮!”
這個人的喊叫引起了一陣慌亂,直到他跑到斐迪南住所外才被國王的侍從們連拉帶拽的擋下來。
斐迪南聞訊走出來的時候,那個軍官已經(jīng)差不多冷靜下來,他還知道向國王行禮不過接著就立刻匆匆忙忙的說:“陛下,卡斯蒂利亞人運來了一門很大的火炮!”
斐迪南心頭一跳,之前聯(lián)軍成連連受挫讓斐迪南信心倍增,現(xiàn)在突然聽說敵人有了一門可能威脅到加厄爾防御工事的火炮,斐迪南不由緊張起來!
他立刻吩咐旁邊的侍從到城墻上去看看那門火炮的情況,可是就在那個侍從剛剛領(lǐng)命轉(zhuǎn)身走出沒有幾步,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突然從城外傳來!
接著,很多人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天空掠過,然后劃著弧線落進城里。
瞬間,那個地方附近的人就覺得地面好像被個巨人狠狠的踩了一腳,一股明顯的震動隨即傳來!
在加厄爾城外,看著城里升起的一團濃煙,有些發(fā)呆的謝爾聽到亞歷山大輕聲自語:“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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