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br&; 團圓從古至今都是華夏民族重視的日子,尤其是在古代,家族子弟散落四方,來往交通不便,團圓自然也就變得愈發(fā)重要,能夠有機會團圓慶祝節(jié)日,一定是家中最幸福的時候。
一輪圓月已經(jīng)掛在夜幕上,清輝許許灑在庭院中,一片枯葉緩緩的從大樹上飄落下來,隨風(fēng)蕩漾幾下之后落在桌上。李藎忱伸手撿起來這葉子,看著上面的脈絡(luò),若有所思。
“羊羹!鼻搴尚⌒牡膶⒆詈蟮臏肆松蟻恚鴺凡诤竺媾牧伺氖。今天這么重要的節(jié)日,雖然有御膳房在,但是樂昌依然堅持親自下廚,算起來上一次有機會和李藎忱一起慶祝佳節(jié)已經(jīng)是過年的時候了,時光荏苒,轉(zhuǎn)眼之間李藎忱已經(jīng)是南方的霸主。
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肴,李藎忱不由得叫了一聲好,實際上上桌的就只有李藎忱、樂昌和寧遠三個人,但是這菜肴的種類有很多;始已缦v究的除了色香味之外,主要還是樣式精美,而且這分量也不能太多,一來吃的人比較少,做多了也是浪費,二來身為皇帝陛下,不能有完全固定的飲食喜好,若是皇帝只吃一種菜品,很容易會遭遇到什么不測。
而在此之前李平都按照規(guī)矩用銀針試過毒。實際上作為后世人,李藎忱很清楚銀針試毒很有局限性,但是這個時代的下毒方法本來也不多,走個過場大家都放心。
寧遠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眼巴巴的看著李藎忱,而李藎忱伸手扯下來一根雞腿遞給她:“來,這雞身上,就是雞腿最好吃!
“還有雞翅。”寧遠很干脆的反駁。
“好,那雞翅也是你的!
“夫君你就寵著她吧!睒凡贿呑,一邊不滿的說道。
“豆蔻枝頭,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李藎忱毫不猶豫的反駁,“多吃點兒沒壞處。你看看湘兒當(dāng)初剛剛到某身邊的時候瘦弱的樣子,某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她養(yǎng)起來的。”
樂昌白了他一眼:“夫君不怕妾身去告訴湘兒妹妹?”
“告訴了又能怎樣!崩钏|忱依舊嘴硬。
而樂昌笑了一聲,不和他爭執(zhí),只是舉起酒杯:“中秋佳節(jié),團圓之日,妾身敬夫君一杯!
李藎忱哈哈大笑著一飲而盡:“寧遠,你要不要也喝點兒?”
一邊說著,李藎忱也給寧遠倒了一杯。小姑娘伸出小舌頭來舔了舔,頓時苦著臉將酒杯推到一邊,惹得李藎忱又是大笑。
而樂昌看著興高采烈地自家夫君,心中也是感慨,李藎忱這些年天涯轉(zhuǎn)戰(zhàn),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長時間沒有展露出過這樣的笑容了?
幾杯酒下肚,李藎忱自己也已經(jīng)酒勁上頭,手中筷子一揮,朗聲笑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渾厚的聲音帶著濃烈的醉意從這未來的帝王口中吐出來,已經(jīng)帶著幾分凜然味道。而樂昌癡癡地看著李藎忱,自從當(dāng)初金陵石頭城一別之后,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出口成章的李藎忱了?
更重要的是細細品味這字里行間的味道,是和那所謂的玉樹后庭花的婉轉(zhuǎn)柔媚、如夢似幻截然不同的,仿佛西北的大風(fēng)還有那九天之上的遼闊都被卷攜在其中,滌蕩著聽者的心靈。
這就是李藎忱啊,那個自己曾經(jīng)一見便牽掛的人,那個仿佛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在這渾然大氣如狂風(fēng)卷地的詩面前,那些江南的宮闈詩詞仿佛就是團團粉色的迷霧,被吹散殆盡。
“高處不勝寒”樂昌喃喃重復(fù)一遍。
所以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做吧。
高處不勝寒、孤家寡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李藎忱手中酒杯一轉(zhuǎn),杯中酒一飲而盡,大笑道:“天涯此去豈孤旅,又還含,青山萬里,夢中歌闕。嘆陸沉神州煙滿,北地黎元染血,鋒鍔閃、倉皇南卻。何處能尋刑天斧,再向河梁把瑯琊越!舊時恨,終當(dāng)雪!
作者按:此詩遵循詞牌賀新郎下闋韻腳
一時間寧遠和樂昌都怔在那里,她們也算是出身皇家,從小就受過優(yōu)秀的教育,但是這樣帶著凜然殺氣的詩詞卻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而再看看詩詞的字里行間,河梁是古往今來送別之地,顯然李藎忱想說的是那些被南渡的世家百姓丟掉的故土。
而瑯琊更是不用說,對于所有南渡之人來說,瑯琊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東晉的第一個皇帝就是瑯琊王,可以說這個東海之濱的故土寄托了南人無限的哀思。
“風(fēng)景不殊。”這四個字一下子泛上心頭。
自劉裕之后,還想著北方故土的,這偌大的南朝,還有幾個人?
而李藎忱的聲音卻越來越高:
“問萬千英雄漢,有誰能、阻攔頃刻?
漢家半壁,三軍齊卻,匹夫不卻。長槊凌天,為君歌闋,金甌一闕。”
話音未落,他的目光落在樂昌的身上,再轉(zhuǎn)向遠處的起伏宮舍,還有那茫茫蒼天,一輪皓月聲音也終于低沉下來:“待白袍漫卷,山河掩后,相隨乘鶴!
作者按:此詩依照水龍吟下闋韻腳,同正文篇頭詞
樂昌起身一把攙扶住李藎忱,而李藎忱已經(jīng)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只是無聲的笑了笑。
這些詩詞絕對不是屬于這個時代的聲音,但是李藎忱并不介意。
他就是要讓這些詩詞流傳出去,代表著自己的旨意來告訴朝野民間的所有人。
自從瑯琊王衣冠南渡以至今日,已經(jīng)兩百六十多年。
這個民族的人,應(yīng)該想想回家的事了。
不過此事倒也急不得。
一切的浪潮的爆發(fā),都需要一個情緒的醞釀。李藎忱不求自己能夠完全掌握浪潮,但是他知道浪潮的方向,所以他要跟上浪潮,站在浪潮的頂端,做那個最前面的弄潮兒。
而從五胡亂華到今天,這三百年分裂和戰(zhàn)亂,也是個時候了。
統(tǒng)一,無論是從南到北,還是從北到南,就是最無形也是最受歡迎的浪潮。
看不明白,就要被浪潮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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